第二天兩人仍是領小御和海超出去玩。
他們倆雖然愛鬧,但也很乖,不會亂跑。
沈未蘇看預報過兩天降溫,就領著倆小孩去逛商場,想給他們倆買點衣服。
不過她一個女人,領著三個男人,可想而知的,只有她自己熱衷逛,小御和海超試了兩件就不耐煩了,她一拿衣服就躲起來說不要試了。
她怪郁悶,知道尺碼後就自己去選,買完了小孩的,她瞧著周硯懷,想到阮姨提醒她,要多關心他,和他親近,她好像也是很久沒有關注過他這個人本身了。
她又去男裝店,給他買了幾件毛衫和襯衣。
他最近的確很忙很累,這會兒人不是很有精神,出來一路只開車,沒怎麼說話。
她把東西拎回來,他把東西接過來,看到她給他買了男裝,才總算開了口,「我又不缺,再說這麼遠還得拎回去。」
「拎就拎嘛,又不重。」她挺高興的,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我提前預支獎金,包養你。」
他嘴角挑了下,笑意不太明顯。
「怎麼了你很累嗎?」她抬手揉揉他的太陽穴,知道他折騰得難受,「你回去好好休息一陣子吧,最近你飛的太頻繁,小心身體吃不消。我和小御在這挺好的,你不用惦記。」
他是真的累,低頭看著她,「等你跟小御都回來了,我就不用折騰了。」
她笑了下,摟著他脖子,「陪我去買條裙子,我下月初要去領獎,到時候有表演,我給你留了前排的票。」
他由著她拉著他的手,往她喜歡的那個牌子的店走。
倆人手拉手地進了店,小御和海超一人啃一只棒棒糖,勉強還撐著跟進來。
店員很是熱情地說,「先生太太好般配,兩個孩子也好帥氣。」
沈未蘇笑了笑,放他們三個去座椅上休息,她自己去選衣服。
她去拿了幾條裙子,一一地試穿,出來給三個人看。
海超和小御一臉生無可戀,周硯懷端坐在那兒,疊著腿,倒是蠻認真地看她試衣服。
黑色的,白色的,紅色的,她可以把每一條裙子穿出不一樣的味道。
她現在是開心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紅潤,兩眼像星星一樣閃著光芒,每天雖然忙碌,但保持運動,身材比孕前還要勻稱緊實。
她來看小御,很注重儀式感,特地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化了妝,弄了頭發,穿著那些裙子站在鏡子前,她試了幾個跳舞的動作看裙子的舒適性,抬起舒展修長的胳膊,轉了個身,抬腿畫了條弧線,裙擺就像一朵盛開的花綻放鋪陳。
昏昏欲睡的海超和小御看得有些驚艷,連連說,「阿姨,紅色的好看,選紅色的!」
「是嗎。」她高高興興的,看著周硯懷,「你覺得呢?」
他坐在那兒看著面前的女人,「紅色的。」
她也這樣覺得,直接跟店員說要了。
她去換衣服,出來時,他已經把賬付了。
看他將卡塞入錢包,然後揣進衣袋里,簡單的動作卻有種財大氣粗的瀟灑感,她過來摟著他的腰,仰頭看著他,笑著,「周總,我忽然發覺,我那點獎金好像遠遠不夠包養你。」
他嘴角挑了下,「所以呢?」
「所以我要更加努力地賺錢啊。」她興致勃勃地,「後面我可能還有機會參加一個舞蹈劇的創作,有機會賺更多的錢。到時候我請你吃大餐。」
他低頭看著她那歡喜的樣子,他嘴角仍是掛著那種像笑又不像的表情,沈未蘇以為他太累了沒力氣和自己說笑,就沒有多想。
陪了小御幾天,最後一晚,沈未蘇和他把孩子送回去了,倆人第二天早上仍要各自搭飛機回去,又一次短暫的相聚要結束了。
異國的冬夜燈火璀璨,天空飄了稀疏的雪花,沈未蘇跟他在街市上手牽手地閑逛。
他的手心寬厚溫熱,冬夜有點冷,她一個勁兒往他懷里躲,他把大衣敞開了,裹著她,「回酒店吧。」
「再走走。」回去就要睡了,睡醒他們倆就又要分開了,今天晚點睡,今天在一起的時間就會長一點。
他沒法子,抬手摟著衣服里的她。
沈未蘇路上買了杯熱飲,一邊捂手一邊喝,自己喝一口,喂他一口。
他倒也沒嫌棄,他以前可不這樣,很刁鑽地嫌這嫌那,坐他車別人不準吃東西,喝水都不行。
沈未蘇不管那個,那會兒她天天盼著快點離婚,很多時候都是故意挑釁激怒他。
但他都沒說什麼,沈未蘇抬頭看看他,覺得這個人的忍耐力其實有點可怕,他很多時候其實是不滿的,但他卻不輕易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