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入峽谷（一更賀萌主太忠）
曲澗磊二人窩在安全屋里，足足待了三個月，曲澗磊才成功推算出第一門精神系術法。
兩人合計一下，決定索性不要那個果園了，繼續在安全屋里待著。
又過兩個多月，曲澗磊推算出了第二門精神系術法。
這個時候就可以出動了，距離他們上次去中心城，差不多又要到一年了。
兩人在去中心城之前，先悄悄地去了一趟果園。
曲澗磊化裝成一個單身客，騎著摩托路過果園的時候，停下來假裝打听要買油料。
因為他修煉了精神方面的術法，刻意維持之下，無形中能給人一種放松的感覺。
他找的人也是以前果園的雇工，一個干活比較實在的老年人。
老人很熱情地給他指出了買油料的地方，他又試探著買點吃食。
一來二去的，他就得知了果園的近況。
自從他和蕭莫山離開之後，又來過好幾撥人搜查。
一開始，搜查者倒沒有在意承包者的離開，後來遲遲見不到二人，就懷疑兩人是通緝犯。
但是他們並沒有確認，這二人就是簡壘和莫懷天，原因很簡單，沒誰知道莫懷天腿瘸了。
反正最近峽谷大肆搜查，很多在通緝榜上的嫌犯受到影響，也紛紛跑路了。
所以他們就認為，這倆不是有案底，就是在外出的途中被人害了。
果園主人听說這消息之後，又把果園轉包出去了，但是價格就有點不美麗、
然而這是沒辦法的事，那倆一去不復返，而果園每天都在產生費用。
主人想租出去原本的價格，但是別人一听就搖頭︰你這出租的是果園還是金礦？
主人硬撐了兩個多月，最後終于七折租了出來。心里郁悶到不得了。
新承包者不但支付租金摳得很緊，還大幅扣減了雇工的薪水。
這個決定，搞得雇工們分外不滿，但是新承包者振振有詞。
「我這才叫承包，前面那兩個逃犯的價格，那是胡鬧。」
有些雇工惱火得直接離開了果園，留下的也忍不住偷偷抱怨。
曲澗磊憑直覺能感受到，對方說的是實話，心里微微松一口氣︰看來峽谷也不是萬能的。
他是不打算再回來了，但是痕跡沒有暴露，說明自己兩人相對安全、
他回去找到蕭莫山說一下情況，兩人決定行動。
在中心城西南一百多公里的崇山峻嶺中，有一片「軍事重地，外人不得進入」的地方。
周遭一圈鐵絲網，鐵絲網內部有塹壕，倒是看不到防守者，但是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關卡的看守者是中心城軍方的人，人不多，大部分是改造戰士，還有終極戰士。
曲澗磊開著車來到關卡口，然後從車上推下來坐著輪椅的蕭莫山。
幾名守衛面無表情看著他倆，他們是只認證件不認人的。
曲澗磊掏出兩張證件遞了過去，一名守衛拿過來驗看一番。
他隱約覺得有點不對，然後神智稍微恍惚了一下，感覺也沒啥問題。
于是他將證件遞給另外一個守衛，「應該沒問題，你看一下。」
這里的規矩是雙重檢驗，不過三重檢驗也正常。
這位接過證件看一看，也是覺得哪里不合適，又覺得沒問題，于是遞給了第三個人。
第三個人看一看，眉頭揚一揚，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終極戰士走過來。
他接過證件翻一翻，也是覺得……有一點怪異的感覺，「你們怎麼看？」
第三人覺得沒啥問題，「沒看出問題。」
「嗯，」終極戰士將兩張證件交還曲澗磊，一改剛才的嚴肅，居然有點畏懼的樣子。
因為他心里知道對方的身份——這是峽谷中人啊。
不管中心城的人對峽谷觀感如何，他做為峽谷入口的看護者，很清楚峽谷的人恐怖。
曲澗磊接過證件，推著蕭莫山，一臉漠然地走向關卡內的一輛越野車。
這些章法，他早就了然于胸了，做得也非常坦然。
中心城里的汽車都不多，主要是摩托和自行車。
但是在這里，閑置的車輛特別多，隨便開就行，可見……差距客觀存在。
而且這里的車輛，都是訂制的，外面的車輛進不來。
里面的車輛可以出去，但是基本不可能出去，因為沒必要——這就是峽谷的傲慢。
曲澗磊開著車，穩穩地行駛了十多公里，路上沒有任何人阻攔。
車行到山腳下，前方出現兩台機甲，「證件！」
這兩台機甲就是屬于峽谷的了，光是看外表和厚重程度，就感覺比中心城的高檔。
一名機甲戰士接過證件，直接插到了手臂的卡槽上。
下一刻，有紅燈不住地亮起，蕭莫山的臉頓時就微微一變，暗道不好。
曲澗磊已經準備掐訣了——偽造的證件失敗了！
證件肯定是偽造的，他倆誅殺了多名峽谷中人，獲得了不少證件做參考。
外觀上造假難度不大，蕭莫山自己就搞得定，但是內核上……難度就很大了。
總算是曲澗磊的機械制造水平不低，也有不少工具，盡力地模仿了。
而這倆機甲戰士手臂上的卡槽，那就是讀取內核的，遇到假證件會報警。
報警分三種，低級的是光線和聲音報警，高級的是機甲戰士主動觸發向基地報警。
不過只憑聲光告警，這些戍守的戰士就已經可以下手了。
紅光閃了幾閃，沒了動靜，曲澗磊如釋重負︰終于是聲音沒響起來。
蕭莫山對這個過程一清二楚，心里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兩個機甲戰士交換個眼神，「怎麼剛才好像是紅光……後來又綠了？」
「用我的檢測器，」另一名機甲戰士取下了對方手臂中的證件。
這證件並不是峽谷通用證件，而是出入中心城的通行證。
峽谷的人來中心城，有的時候會埋伏很多年甚至幾代人，也可能經歷戰斗。
證件可能磨損甚至損壞，所以檢測器的報警……也不是不可接受。
沒有聲音報警，說明證件損壞得不是很厲害，但是紅變綠，還是要重新檢查一下。
這次曲澗磊更有信心了，他所掌握的精神術法，其中一門就是障目術。
嚴格來講，障目術是屬于幻術的一種，而大部分的幻術術法，要A級才能施展。
B級的精神屬性戰士，能掌握的幻術就那麼幾種，障目術都不是一般B級能掌握的。
蕭莫山就強烈建議曲澗磊修煉這個術法，不過曲澗磊倒也不用他提醒。
現在換了一個戰士，把證件插進自己手臂上的檢測器中，看到的就是綠燈常亮。
「嗯，綠了，」另一個戰士輕哼一聲，看向對面二人，「下次把證件保管好。」
曲澗磊微微頷首，但是蕭莫山翻個白眼，「沒看到都殘疾了？有證件就不錯了。」
那倆戰士也沒理他，又拿出個手持儀器，在輪椅上下掃了掃，直接擺手放行。
曲澗磊推著輪椅往前走，走出差不多半公里，然後一拐，前方山腳出現了一個合金大門。
拐彎的位置，距離大門差不多也是半公里左右。
蕭莫山忍不住嘆口氣，面無表情地低聲發話，「快嚇死了……這水平還是差點。」
「已經不錯了好吧？」曲澗磊悻悻地回答。
「你連檢測機制都搞不清楚，要不然，我至于這麼費勁？」
「我是戰士！」蕭莫山不動聲色地回答，「如果是武器，我多少還能維護一下。」
「這些日常設備，我會用就行了，為什麼要搞清楚原理，真當我跟你一樣閑？」
「我這是叫閑嗎？」曲澗磊無奈地辯駁一句，也沒興趣辯解。
「好了，」蕭莫山嘴唇不動地發話，「不要說話，要有錄音設備了。」
可不是你一直在說嗎？曲澗磊又無奈地翻個白眼。
走到合金門口，兩人將證件放到門的卡槽上。
好在這門的識別系統，比機甲戰士的檢測器粗陋一點，門無聲地向兩邊滑去。
門里是個寬敞的大廳，燈火輝煌，地面非常硬實平整。
大廳的盡頭又是一扇門，兩人再次刷卡進入。
進去之後，是一個密封的空間，高有四米左右，寬三米，長有五米。
那扇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閉上，蕭莫山抬手又刷一下卡。
封閉空間開始移動，由慢到快，加速度不是很大，人在里面感覺不明顯。
曲澗磊有種在藍星乘電梯的感覺，不過這空間有監測系統，沒辦法議論什麼。
兩人百無聊賴地待在空間里，連話也懶得說。
差不多過了二十分鐘，空間停了下來，對面又現出一扇門。
門打開，又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的大門敞開著。
門外五六十米遠的地方，坐著兩個普通人，一男一女。
沒錯，就是普通人，相貌也就那麼回事——哪怕按廢土的標準，也只勉強能算得上中等。
曲澗磊早就听蕭莫山說過了，但忍不住還是微微一揚眉毛。
都說同人不同命，其實有些人生下來就已經贏了。
一如蕭莫山所說，兩名男女驗看過證件之後，直接放行。
曲澗磊不動聲色地看一眼四周，類似的門……果然有七八個。
然而，自己二人出來的這扇門，跟其他門還是有著明顯的不同。
（第一更，賀萌主「宰相肚子陳太忠」。）——————
第190章高科技（二更賀萌主肥狐）
曲澗磊打量一下四周，似乎只是下意識的行為，一男一女也沒在意、
兩人走出門去，門口兩個改造戰士模樣的人接過他倆的通行證，直接蓋了一個金屬戳。
簡而言之，最難的一關終于過去了，兩人成功地混入了峽谷。
蓋戳之後，曲澗磊推著蕭莫山，走出了最後一扇門。
門外有一排排車停在寬敞的停車場，大多數車上有統一的標識。
這些有統一標識的，就是公用出租車——曲澗磊忍不住想到了藍星的「共享單車」。
他先推著蕭莫山到了門口的一個封閉亭子外，亭子里坐著一個中年女人。
他出聲發話，「身份卡在戰斗中損毀了，能量塊銀票辦一下通用卡。」
女人看他一眼，又看看坐在輪椅上的蕭莫山，微微頷首，「換多少？」
在峽谷里，個人身份和財富卡是綁定的，幾乎沒有人使用現金。
很多交易場所智能到無法使用現金，大額使用現金更是被嚴禁的。
但是通用卡也是存在的，就相當于藍星的無記名卡。
畢竟身份卡遺失的話，補辦也需要個過程，萬一在不方便的地方，總不能把人活活餓死。
按說兌換通用卡，如果不是用銀元或者峽谷幣，也是要辦理手續的。
但是中年女人也明白，這里是跟中心城連接著的，再看看對方，還有一個殘疾。
這兩位肯定是經歷過戰斗的，而且能量塊銀票，在峽谷也是價值穩定的硬通貨。
她所做的，無非就是省去了手續，直接兌換——換個人來，也會這麼操作。
曲澗磊拿出了一千塊的銀票十張，遞了過去。
女人接過銀票，訝異地看他一眼，「怎麼這麼多？」
哪怕在峽谷，這種銀票也是一百塊換一塊能量塊。
一萬塊的銀票，能換一百塊能量塊，在峽谷也不算少了。
用藍星的話來形容，這麼大的現金流，已經存在洗錢的嫌疑了。
曲澗磊指一指遠處的公共出租車，「我不能一直推著戰友走，租車要押金的。」
用身份卡租車自然不用押金，可是通用卡，那還真得要押金。
女人點點頭，認可了他的說辭，拿出了十張千元的通用卡來。
曲澗磊又拿出一些小面額的能量塊銀票，兌換了一些小面值的通用卡和峽谷幣。
中年女人忍不住感嘆一句，「你倆這一次……收獲不小啊。」
坐在輪椅上的蕭莫山面無表情地回答，「距離斷肢再生的價錢……還差得遠！」
你特麼光看到我收獲了，沒看到我人都殘疾了嗎？
女人訕訕地笑一笑，沒有再說話。
曲澗磊在蕭莫山的指點下，選了一輛車，直接塞進去四張千元卡，車才自動解鎖。
雖然是公用出租，但是押金這麼高，檔次也不低，智能化程度很高。
發現有輪椅，車身直接降下來，還伸出一塊板子，雖然有點角度，也算得上無障礙了。
車里的座椅等物也非常智能，自動滑開，給輪椅騰出了空間。
蕭莫山滾動著輪椅，自己上了車，然後吩咐一句，「自動駕駛吧。」
曲澗磊白了他一眼，「身份卡都沒有了，倒是想不自動駕駛呢。」
他用語音念了一個地方，駕駛位上自動升起一塊觸模屏，讓他確認地點是否正確。
「確定正確，」曲澗磊嘀咕一句，忍不住輕喟一聲。
現在他是真的有點相信，峽谷是繼承了末世之前的科技，感覺比藍星強不少。
就連共享汽車的檔次都這麼高，中心城的車跟這里真的沒法比。
峽谷的建築普遍都不算低，都是十層左右的樓房，可最高的，也就是三四十層的模樣。
共享汽車的速度不低，時速怎麼也有七八十公里，在車流中穿行著。
用了差不多三十多分鐘，抵達目的地，跑了差不多有四十公里。
下車之後，曲澗磊投幣、取押金，然後說一句，「還車。」
共享汽車自動駛離，蕭莫山輕喟一聲，「漲價了啊。」
曲澗磊的嘴巴動一動，忍不住問一句，「這里有多少人？」
「也就兩三千萬，」蕭莫山隨口回答，「盡量少在公眾場所說這些。」
曲澗磊推著蕭莫山，先來到了一家運動用品商店，買了一輛智能化很高的自動輪椅。
輪椅的價格很親民，居然還不到八百塊。
這可是能自行的輪椅，也接受各種口令，遇到下雨還能撐起折疊的雨棚。
曲澗磊問商店回收不回收舊輪椅，結果店主人給他降了十塊銀元。
然而當他要離開的時候，店主喊住他，「快把你的垃圾帶走！」
他指著那輛老舊的輪椅，一臉的嫌棄。
曲澗磊聞言有點意外，「這個……不是折抵了十塊嗎？」
「就當我給你的垃圾清運費了，」店主不耐煩地擺一擺手，「快走快走。」
垃圾清運費？曲澗磊覺得有點啼笑皆非，我都B級戰士了，還是逃不月兌運垃圾的命？
他壓制著心中的不解，推著破舊輪椅離開。
在中心城，這輛輪椅的造價不會低于一百塊銀元，材料費就不會少于四十塊。
可是在峽谷，居然就被人嫌棄成了垃圾。
很快的，曲澗磊就發現，店主人說的話還真對——大街上禁止亂扔垃圾。
而這麼大的輪椅，想要隨便扔到什麼地方……那不可能，因為到處都有攝像頭。
中心城的攝像頭已經相當密集了，但仍有不少盲區，可峽谷……蕭莫山說沒有盲區。
當然，沒有也只是相對的，公眾衛生間之類的地方……絕對不可能有。
曲澗磊推著輪椅走了兩條街，才遇到了一輛垃圾清運車。
連這種車都是自動駕駛的，而且很智能地顯示出字幕，「是否要清運廢棄輪椅？」
為了能把輪椅丟掉，曲澗磊投幣三塊銀元，也不知道這是怎麼計算的。
兩人離開之後，就計劃去買點新衣服——身上的衣服跟峽谷格格不入。
走在路上，曲澗磊好奇地問一句，「洪字區的垃圾場……就是倒峽谷垃圾的？」
「還有末日前的，」蕭莫山面無表情地回答，「光是峽谷，能產生多少垃圾？」
合著洪字區就該是垃圾場？曲澗磊無奈地撇一撇嘴，「為什麼不扔到荒字區？」
「怎麼沒扔？」蕭莫山的聲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緒，「洪字區的垃圾不是危害最大的！」
曲澗磊並不喜歡吵架，但還是忍不住說一句，「這太浪費運力了，本地消化不行？」
蕭莫山默然，半天才回答了一句，「我又不是決策者。」
兩人進了一家大賣場，衣服鞋襪都采購了一些，也沒有花多少錢，三百塊都不到。
正經是他倆的舊衣服……想扔還不能隨便扔，最後是丟給了商家。
出門之後，曲澗磊忍不住又嘀咕一句，「消費理念真的畸形啊。」
廢土的聚居區里，有太多的人衣不蔽體，每年冬天不知道要凍死多少人。
他的前身，就是這麼魂飛魄散，他才穿越過來的。
這里把換下的衣服丟棄給商家，商家都是一臉的無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蕭莫山沉默不語，他在中心城待了那麼久，能深切地感受到其中的區別。
「物質極大豐富……」曲澗磊低聲嘟囔一句，又撇一撇嘴。
然後兩人又買了點日用品，也沒用了多少錢。
接下來就要找住宿的地方了，蕭莫山帶路，找到了一片低矮的樓群。
樓群看起來不起眼，但是環境很好，房間布置也相當奢華，不過……價格也很美麗。
最關鍵的是，在這里住宿有錢就行了，不查看身份。
曲澗磊想到了藍星的度假小別墅的民居。
進屋之後，兩人感知一下，發現周邊沒有什麼明顯的異常。
曲澗磊又取出工具，掃描一下屋里有沒有監視或者監听的設備。
正像蕭莫山說的那樣，房間里沒這些東西，他的謹慎沒有換來什麼成果。
曲澗磊也不介意，而是出聲發問，「這一整天，峽谷怎麼就沒人盤查咱們的身份？」
「升平日久，」蕭莫山漠然地回答，「你可能理解不了這種情況。」
我能不了解這種情況？曲澗磊很無語地看他一眼，「萬一突發惡性事件呢？」
「峽谷的處理機制很全面，」蕭莫山不以為意地回答，「動員能力很強。」
接下來的幾天里，兩人時不時地出來走一走。
曲澗磊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里的人，生活都相當平靜，秩序井然有條。
大部分的人臉上都滿是放松，說話做事也很隨意。
曲澗磊甚至見到了兩起打架事件，都是普通人之間的斗毆。
這才是正常人應該過的日子，他忍不住心生感嘆。
不過這樣的日子，在第六天早上結束了。
蕭莫山正色表示，「該找地方野營了，咱們並是不真的來度假的。」
誰跟你個大男人度假？曲澗磊點點頭，「那就野外待四天吧。」
峽谷有自動審核機制，入城九天之後，才會取消刻意的監督，警戒級別放低。
連一般的峽谷人都不知道這個說法，不過蕭莫山非常肯定地表示︰就是這樣。
（第二更，賀萌主「紅雲肥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