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死生契闊 第二十七節 毒發身亡

作者︰超級大彩筆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酒過三巡,賓主盡歡。

蕭安意與李素素去客房歇息。

兩人剛離開,司空長生的臉就拉了下來,感覺笑得有點累,怪不得煙花巷的女子收費那麼貴。他揉揉僵硬的臉部,自己就先跟路不同解釋道︰「他的那碗湯里我的確放了劇毒,怎麼他喝了一點事沒有?」

路不同冷言嘲諷道︰「傻子都知道湯里有毒,關鍵是明知湯里有毒,還有逞強去喝,那是為什麼?」

司空長生思忖片刻,眼楮一亮,猜測道︰「因為不想跟我們翻臉?」

「為什麼不願意與我們翻臉?以我們兩的武功,加在一起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路不同說道。

「因為他要住在我們這里,應該說躲藏在我們家里。」司空長生頭腦一片清明,感覺下輩子的智慧都已經透支,他分析道,「他跟唐飛打斗時肯定已經身中劇毒,所以急需找到一處安穩的地方修整養傷。」

路不同認為他分析得很有道理,接著他的話說道︰「因此我們盛情邀請他過來,他雖然明知我們心懷鬼胎,還是欣然接受邀請,讓外界認為,我們是他的同伴或庇護者。」

「沒錯!」司空長生努力撐起肥胖的身軀,說道,「要想印證我們的設想,我還有一個辦法。」

司空長生帶著路不同來到一間暗室,移開暗室牆壁上的掛著的山水圖,光亮穿過預留的小洞透射進來。

路不同湊上去一看,穿過洞口,映入眼簾的正是蕭安意住宿的客房。

蕭安意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品著茶,李素素站在他面前,手指快點到他的鼻子,嬌叱道︰「你是豬嗎?你看不出湯中有毒嗎?你是不是馬上要毒發身亡?!」

蕭安意微笑著看著她,忽然點點頭。

似乎討論的是別人的生死,那麼冷靜淡然。李素素快氣瘋了,她又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死了沒關系,可連累本姑娘也身陷賊窟,害人不淺啊!」

「我也是沒有辦法。」蕭安意無奈地搖搖頭,緩緩月兌掉外衣,解開上身的衣物,只見他胸口一塊一塊的漆黑斑塊,毒氣流動,似乎正在不停蔓延。他解釋道︰「如果已經身中劇毒,那再多幾樣毒,已經是無所謂了。」

「是唐飛嗎?你為什麼不抓住他逼問解藥?」李素素心中的猜想得到證實,臉色驚得有些發白。

「為了使我中毒,寧願犧牲一只手,你說這種狠人會受人逼迫?」蕭安意苦笑,說道,「何況我現在也沒有能力抓住他。我九層以上的功力都已用來壓制毒性。」

「你能壓制毒性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時間足夠,自己可以運功把毒逼出來?」李素素眼中閃現希望。

蕭安意搖搖頭,伸出三個手指,說道︰「以我的功力,能活過三天,已經是奇跡。」

李素素勃然變色,怒道︰「那你還那麼悠閑地坐著等死?!要不我們先趕回衡山,求我爹救你性命。」

「可惜那是你爹。」蕭安意嘆氣,說道,「他可不是我爹,沒有為了我而耗損功力。」

天下之大,如果自己都不能救自己,那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李素素忍耐住怒火,聲音放柔,說道︰「我這里還剩有幾顆療傷聖藥,你看看有沒有用?」

蕭安意搖頭說道︰「唐門的毒要是那麼容易解,那就不是唐門啦。你的藥還是留著把身體調理好,無需為了我浪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偏不讓你死。」李素素掏出藥瓶就遞給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吃藥,只要堅持幾天,我就能讓李非常救你。」

蕭安意默然無語,只是搖頭。

「哈哈哈,李姑娘,還是收起寶藥不要浪費。」司空長生與路不同奪門而入,手持兵刃,說道,「對于一個將死之人,任何良藥都是無濟于事的。」

「你們偷听?!無恥鼠輩。」李素素暗暗心驚,手也按上兵刃。

「哈哈哈,不偷听又怎能知曉你們的秘密。」司空長生得意地大笑道,「以蕭兄弟的身手和城府,我們可是不敢輕舉妄動哦。」

「原來偷听的是兩位兄台。」蕭安意突然也笑了,說道,「我還說誰那麼手眼通天,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躍馬堂戒備森嚴的高門豪宅呢。」

「哦?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曉有人偷听咯?」路不同曬然說道,儼然不信,「難道你說的那些,都是故意騙人,引我們兩個出來不成。」

「哈哈哈。三歲的小孩估計都不信。」司空長生也笑道。

「哦?兩位兄長想試試?」蕭安意站起身來,整理好衣服,拿過李素素手中的紙鳶,說道,「唐飛要是對自己的毒沒有信心,他就不會壯士斷腕;他要不是對自己的毒心知肚明,知道奈何不了我,就不會斷然遁去,不再纏斗。」

蕭安意笑得很瀟灑,說道︰「難道二位兄長認為,自己比唐飛還要了得?我要是只剩一層不到功力,能斬殺善因和尚?其實有些話听听就可以了,要看別人怎麼做。」

司空長生與路不同面面相覷,兩人的手心都開始冒汗。手要是冒汗就會手滑,手滑的話握兵器就不穩,兩人已經萌生退意。司空長生比較厚黑,笑道︰「哈哈,跟蕭兄弟開個玩笑,你們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

「多謝兩位兄長的盛情款待啦!」蕭安意把紙鳶還給李素素,抱拳笑道。

司空長生與路不同灰溜溜地走了。

他們剛走幾步,听到背後李素素重重的關門聲,又停下來。

「我們再回去偷听。」司空長生說道,「我不怎麼相信那小子的話,有可能在詐我們。」

「人家都知道我們在偷听了,還要回去?」路不同有些羞赧。

「第一,他真的提前知道我們在偷听嗎?第二,就算他早察覺我們在偷听,拆穿了我們,以人的心理,肯定會以為我們不敢再回去,從而放松警惕。第三,他們暫時不想跟我們翻臉,連剛剛那樣都沒有生氣動手。」司空長生說道,「所以,我們回去無論如何都是安全的。」

路不同深以為然,厚著臉皮陪他回到剛剛偷听的暗室。

客房內。

李素素驚喜萬分,問蕭安意︰「原來你可以壓制毒性,你說的自己活不過三天是知道有人在偷听故意說給他們听的咯?」

「我的確騙了你們。」蕭安意點頭微笑,說道,「我的確騙中了毒,你也親眼看到了,我騙你的是我壓制毒性到不了三天。」

蕭安意說著吐出了一大口腥黑的毒血,隨之臉色白的發青,整個癱坐在椅子上。

李素素慌忙扶住他。

蕭安意輕輕感受美人如蘭的體香,氣若游絲地說道︰「大戰善因一場,加上剛剛受司空長生他們所迫,強行聚集了一點真氣,現在估計回天乏術啦。」

暗室中偷听的司空長生與路不同又對視起來,感覺為自己的智商捉急。

「那個姓唐的毒血那麼厲害?你要毒發了?」李素素驚得花容失色。

「你只說對了一半。」蕭安意喘息著,好像下一口氣就要提不上來似的,他嘴角依然有著淡淡的笑意,「我是即將毒發身亡。不過卻不是因為唐飛的毒血。」

李素素美麗的大眼楮寫滿了疑惑,她已經被這個男人搞得稀里糊涂,為自己的智力擔憂。

擔憂的當然不僅是她,還有路不同。路不同壓低聲音問司空長生︰「被那小子給詐了!我們是否現在過去結果了他。」

司空長生像是看弱智兒童般看著他,說道︰「你怎麼知道他現在不是在詐我們?你沒听他說要毒發了麼?何不再等等,要是真毒發身亡我們再動手也不遲啊。」

路不同老臉一紅,心道這又丑又肥的蠢豬腦袋怎麼那麼好使。

「我毒發是因為那碗毒湯。」蕭安意嘆氣說道,「早知道听你的,不要喝那碗湯,這本來就是三歲的小孩都不會喝的。」

「你不是說唐門的毒有多厲害多了不得,那唐飛的毒都毒不死你,司空長生能毒得死你?」李素素問道。

司空長生暗道問得好,老子也想問清楚。

「司空長生的毒當然毒不死我。」蕭安意說道,「但是如果唐飛也在那碗湯里下毒的話,那就讓人防不勝防啦。」

「真是好手段啊,唐兄。」蕭安意朝頭頂喊道。

屋頂的瓦片碎裂,唐飛從上面跳了下來。

李素素持劍嚴陣以待,她根本不知道屋頂有人,而且是個武藝高超的用毒高手。

唐飛是什麼時候來的?來了多久?司空長生腦門開始冒汗。

「在有毒的湯里下毒,我也挺佩服自己的想法的。」唐飛得意地笑著。他的斷腕還在往外溢出血液,但是此刻他覺得也沒有那麼疼痛了。

天下第一美人即將到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何況區區一只手。

他本來就想將那只手砍去,好裝上布滿暗器的鐵手。

「以蕭兄弟表現出來的智慧,被用毒專家盯上,在飲食方面肯定會非常小心。」唐飛見李素素眼中還充滿問號,說道,「既然如此,干脆把毒下在司空長生下過毒的湯里,蕭兄弟肯定不會察覺。」

「厲害厲害!佩服佩服!」蕭安意微笑鼓掌,鼓著鼓著,再也支持不住,攤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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