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偷情

盧小閑叫自己回縣衙,而且還有急事,管毅在心中不停地琢磨,能有什麼急事呢?

在捕快的催促之下,管毅只得先把自己的計劃暫時先放下,隨著報信的捕快匆匆回到了縣衙。

事實上,回到縣衙的不僅只是管毅一個人,包括告假的人在內,所有的官員書吏捕快都被召回了衙門。

盧小閑在縣衙大堂前,當眾宣布了一件事情︰縣衙內的人不論職位高低,凡是虧空了縣衙錢糧的,限三日內,虧空多少必須補交多少,否則後果自負。

盧小閑宣布完之後,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盧小閑離開之後,王橋安排人在大堂門邊的牆上張貼出了一紙告示,上面明明白白顯示著每個人的虧空,大約有二三十個人的名字。上面赫然排在第一位的,便是縣丞沙清泉。

盧小閑向來喜歡出奇招,大家不知盧小閑這次唱的是哪一出,但有心人看的分明,盧小閑這是要對付沙清泉了。

管毅便是其中的有心人之一,自己上了沙清泉的賊船,盧小閑要收拾沙清泉,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所以管毅心中暗自決定,絕不能給盧小閑留下任何把柄。

告示上也有管毅的名字,他欠的不多,只有二兩銀子,管毅想也沒想,當場便繳了二兩銀子。

有了管毅的帶頭,很多人便繳了銀子。

當然,也有部分人在觀望,這些人是虧空的比較多的,讓他們把吃進嘴里的肉再吐出來,他們怎麼會不心疼,所以,他們在觀望沙清泉,若沙清泉也繳了,他們就沒有什麼話說了。若沙清泉硬扛著,他們就有由頭了。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沙清泉走上前去,瞅了一眼牆上的告示,二話沒說便一把將告示扯了下來撕得粉碎,冷哼一聲,扭頭便離開了。

沙清泉這個舉動,讓那些觀望的人又有了信心,不過管怎麼說,沙清在縣衙是僅次于盧小閑的縣丞,若盧小閑拿他沒辦法,那他們這些人便有擋箭牌了。

沙清泉怎麼會不知道,盧小閑此舉就是要拿自己開刀,他心中更加清楚,絕不能向盧小閑妥協,若這一次他認栽了,今後就沒臉在縣衙再混了。

沙清泉心中是有底氣的,所有的縣衙都有虧空,法不責眾,除非別的衙門有先例,否則盧小閑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縣丞,不是他盧小閑想揉捏就揉捏的。

最終的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三天期限一過,盧小閑便讓人擬了公文送到了絳州府。

第五天,絳州府的批復便到了,沙清泉被罷官,那些有了虧空的人全部被清出了衙門。

听到這個消息,沙清泉目瞪口呆,原本他是想和盧小閑理論理論,沒曾想盧小閑壓根就沒給他這個機會。

緊接著,王橋被任命做了縣丞,趙朗被任命做了縣尉。

最離奇的是宋佳成,從一名普通的書吏一躍而成為了縣衙主薄。

據說,宋佳成是在此次清繳虧空中立了大功,所以才得到了盧小閑的賞識。

盧小閑的雷霆手段震驚了所有的人,他用事實證明,從今以後,曲城只有他說了算。

沙清泉被罷官,管毅當然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不過,管毅現在顧不上去想沙清泉的事情了,他要盡快證實娘子紅杏出牆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天黑之後,待家家戶戶已關門上鎖,管毅悄悄回到了槐樹村。

來到自家門前,管毅越牆進院,偷偷模至娘子睡覺的窗下,看能不能听出些端倪。

管毅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娘子胡氏正在和一位陌生男人說話,這對狗男女正在調情。

只听那陌生男子道,「這些日子沒撈著見你,可想死我了?」

「我也是!」娘子胡氏道。

管毅听的真真切切,說話的人正是管家仇人袁飛的兒子袁吉。

他的心中頓時有了一種悲哀,看來鄉親們對娘子越軌的傳言竟是真的。

袁吉問道︰「是不是我們倆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了?」

「不會吧?」

「前些日子他回家,都與誰們在一起來?」

「就是本家的兄弟、周圍鄰居,還有他非常要好的兄弟,他們在一起就是喝酒、打牌。」

「他們難道不會說給他听?」

「你是偷著來的,他們又沒看見,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會說出給他听呢?」

「你可別忘了,沒有不透風的牆呀?」

胡氏嗔怪道︰「他們都有自己的日子要過,有自己的農活要干,哪有你那麼悠閑?閑著沒事,專門瞅著我家呢?再說,誰有你那麼精?」

「這就好!」袁吉松了口氣,但還有些不放心道,「不過,你男人可是個捕快,專門抓案子的,我們倆還得小心一些。」

胡氏滿不在乎道︰「抓案子的怎麼了?那死鬼好長時間也不回家一趟,回家一趟對我親還親不夠呢,他怎麼會想到我倆的事?除非夜里偷著回家,我倆正在這樣,他捉奸在床!」

管毅听罷,心中氣憤的暗罵,「蕩婦!等著,我不會輕饒了你的!」

袁吉樂了︰「哈哈!你說的也是,縣衙那麼遠,他也不是想回就能回來的。」

頓了一會兒,袁吉膩聲道︰「寶貝,你真好!」

「我若不好,你能每天夜里來我這里銷魂嗎?」

听動靜,可能是男女之事一結束,兩人還緊緊的摟抱在一起,袁吉嘿嘿一笑問道︰「寶貝,你感覺我身子上怎麼樣?」

胡氏笑著道︰「你細皮女敕肉就像粉團似的一樣滑溜。就是有點熱乎乎的,是不是這一陣子將你累的?」

「哈哈!」袁吉一陣奸笑。

「蕩婦!婬婦!」管毅心中又暗罵道,「一對狗男女,哪有那麼多話要說!」

管毅本想著,娘子最好不要像鄉親們所說的那樣有出格行為,即便是有,也有情可願,自己在外忙活,疏忽了娘子,是自己的錯。還是家丑不可外揚的好。就是捉奸在床,管毅心中也只是想著教訓一下娘子,狠狠的揍一頓那個野男人,讓他兩個人表態,下個保證,或立個字據,從今往後洗心革面再不來往也就算了。

管毅站在窗外,悔恨交加,猶豫不決,心里正在矛盾的那一瞬間,屋內又傳出了袁吉的問話︰「寶貝,你男人的身子和我相比呢?」

胡氏撒嬌道︰「他哪能和你比呢?簡直就像個豺狼,粗皮賴肉的!就是干這事也就那麼狗精神一會兒完事了,他哪懂女人的心呀!」

管衙役听後如五雷灌頂,妻對己不忠也罷,干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還暗地里糟蹋自己。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看來與她的情分已斷了。

罷!

一股腦兒涌上心頭,一時間氣不從一處來,情緒失控,神差鬼使,促使管毅痛下決心,要果斷嚴懲這一對狗男女。

于是,管毅暫時強壓怒火,一聲不響蹲在窗外伺機下手。

一對狗男女巫山雲雨過後,很快進入了夢鄉。

管毅找來一根繩索拿在手中,熟練的悄悄撥開了屋門,躡手躡腳進入屋里間,打開手中的「火亮子」,見一對狗男女正南正北頭朝外酣睡在炕上。

管毅仔細一瞧,一點不錯,野男人正是仇人之子袁吉。

管毅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他將繩索輕輕的套在了袁吉的脖子上,猛勁一擼。

管毅手勁很大,袁吉在睡夢中掙扎了幾下,便不動彈了。

結果了袁吉的狗命,管毅輕輕摘下繩索,溜出屋內,隨手帶好屋門,翻牆出院。

管毅在大門口外靜了靜心,然後抖抖身子敲門高喊︰「娘子呀!開門來,你男人回來了!娘子呀!開門來,我回來了!」

胡氏听到管毅的喊聲,頓時大驚失色。

丈夫半夜歸來,見自己和一個野男人睡在一起,這豈不就是捉奸在床?

這還了得。

胡氏慌慌張張搖晃著睡在自己身邊的袁吉,嘴里急急叨念著︰「快起來,快起來,我男人回來了!」

然而,人就是不動。慌亂之中,胡氏也突然發現,不對呀!這死鬼,為什麼推之不動、叫之不應呢?

胡氏急打火點亮了油燈,端過油燈一瞧,「啊!大事不妙,人死了!」

胡氏驚呆了,一個弱小女子面對一個大男人,拖,拖不動,拉,拉不動,沒處躲沒處藏,這如何是好呀?

大門之外丈夫的叫門聲持續不斷,一陣緊似一陣,無奈之下,胡氏出屋開門讓丈夫進來。

管毅剛進屋門,胡氏便抖抖嗖嗖雙膝跪倒,聲淚俱下,向丈夫全盤托出,如實交待了背著丈夫與袁吉交往,勾搭成奸的全過程。

更沒想到的是,奸夫今晚意外死在自家炕上,被你撞見……

管毅听罷,怒發沖冠大罵道︰「婬婦,你這不守婦道的賤人,毀我名聲,敗我家風。」

「要打要罵,都隨你,是我的不對!」胡氏已經亂了分寸。

「你真夠大膽的,竟然弄個野男人來家里作樂,還樂死在自家的炕上!」管毅仍在氣頭上,繼續道,「好吧!今晚我就送你立即去見官,也讓縣令大人看看我管毅的娘子多有本事。我不想說什麼了,縣令大人若斷定你就是害死這個野男人的凶手,那你就好好嘗嘗蹲大獄和殺頭的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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