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章 白宗遠的煩惱

「像這樣的好東西我還有很多,人無我有,想不賺錢都難!姜掌櫃,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姜皎這才明白,原來盧小閑是用帶來的茶在說事。

姜皎感慨道︰「盧公子,這生意場上我也打滾了半輩子,可在你面前我卻如同啟蒙的孩童一般,真是慚愧呀!」

「姜掌櫃客氣了!」盧小閑臉上露出了一不易察覺的笑意。

姜皎似想起了什麼,又問道︰「盧公子,我還有一事不明!」

「姜掌櫃請講!」

「給這崔侍郎兩成利潤我明白其中用意,可這臨淄王不過是個閑散郡王,當不得大用,為何要給他兩成利潤?」

盧小閑搖搖頭道︰「非也非也,姜掌櫃,你有所不知,給臨淄王兩成利潤大有用處,這關系到我們的第二次合作!」

「還有第二次合作?」姜皎已經跟不上盧小閑的思路了。

「姜掌櫃不會甘心一輩子都在這梁德全的控制之下做生意吧?」

「當然不甘心!」

「所以,我們第二次合作便是要設法搬倒梁德全!」盧小閑擲地有聲道。

「什麼?搬倒梁德全?這怎麼可能?」姜皎失聲道。

盧小閑笑了笑︰「搬倒梁德全並非什麼難事,只不過你們以前用的法子不對,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你就等著听好消息吧!」

「可這和臨淄王又何關系?」姜皎依然不解。

「梁德全倒了,朝庭肯定會再派刺史來,若來的又是梁德全一類的人物,我等豈不是白忙活了?所以還不如讓咱熟悉而且對我們有利的人做這刺史。」

「盧公子,你的意思是讓臨淄王做潞州刺史?」姜皎皺著眉頭道,「可是據我所知,朝庭歷來從來沒有郡王做一州刺史的先例!」

盧小閑狡黠地笑道︰「我說姜掌櫃,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涂?臨淄王做不了刺史,難道他不能讓自己的心月復做這刺史?這與他自己做刺史有何兩樣?我們幫了臨淄王這麼大的忙,等他掌控了潞州,你說我們的日子是不是要比現在好過的多?」

姜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不禁嘆服道︰「盧公子,今日我算是對你有了真正的了解,說你是諸葛在世也毫不為過!沒錯,看來今後還真得和臨淄王多走動走動了!」

「姜掌櫃,你又錯了!」盧小閑擺手道。

「我怎麼又錯了?」姜皎的腦子已經被盧小閑攪成一團漿糊了。

盧小閑正色道︰「今後不僅是和臨淄王多走動走動,而是要給臨淄王提供包括財力在內的最大限度的支持,讓他覺得虧欠我們,離不開我們,這樣才行!」

「這又是為何?」姜皎越發不明白了。

「因為這關系到我們的第三次合作!」盧小閑好整以暇道。

「啊?還有第三次合作?」姜皎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盧小閑點點頭道︰「沒錯,我們第三次合作就是要做一筆最大的生意!若是做成了,你我這一輩子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什麼生意?」姜皎的心被盧小閑搔得癢癢的。

「姜掌櫃,你可知道呂不韋?」盧小閑突然問道。

「自然知道!」

「當年呂不韋做的最大一筆生意,就是扶植一國之君,而後可以佔據一國之財。要得真富貴,還是帝王家。所以,我們要想方設法促成這筆掌握山河的大買賣。只有這樣,才能財源滾滾騰雲起,江山納入畫圖中!」

姜皎徹底驚呆了,他萬萬沒想到盧小閑心中居然還有如此心思。

這的確是一筆大生意。

對一個生意人來說,這筆生意若是成了,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說起來,姜氏的祖上也曾經出了大官。

可現在,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一個梁德全就把姜家治得死死的,騎在頭上拉屎撒尿,到頭來也只得忍氣吞聲。

說到底,還是朝中無人做官的原因。

本來姜皎心已死,盧小閑這番話,又讓姜皎看到了振作姜氏家族的希望。

「可是,可是臨淄王只是旁枝的一個郡王,怎麼可能……」姜皎多少還是有些疑慮。

盧小閑笑了笑︰「若人人都覺得可能了,還輪得到你我來做這筆生意嗎?如今朝廷女人亂政,要不了多久必有大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當年異人子楚在秦國的地位,還不如現在的臨淄王呢,你怎麼知道臨淄王將來就沒有希望……」

……

這幾日,白宗遠心情很不好。

他實在搞不明白,梁德全是不是吃錯藥了,又是為永和樓題字,又是前去赴宴,難道不知道盧小閑是自己的對頭麼?

梁德全態度的改變,讓一些原本還在觀望的人沒有了顧忌,一窩蜂地涌向了永和樓。

永和樓生意火爆異常,常常是一座難求。

相反,後來居門可羅雀,生意一落千丈。

不僅如此,白宗遠甚至覺得人們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更讓白宗遠生氣的是,他去找梁德全理論,梁德全竟然丟下了一句硬梆梆的話︰「後來居若也能做出永和樓一樣的豬肘,我便摘了永和樓潞州第一樓的牌子!」

按理說,後來居的生意只佔白宗遠掌控生意很小一部分,就算被永和樓壓了一頭,也無甚大礙。

可是,白宗遠卻咽不下這口氣,也丟不起這個人,畢竟整個潞州城都知道他與盧小閑賭約一事。

在潞州城做生意竟然要矮人一頭,這是白宗遠無法忍受的。

白宗遠的臉上陰沉地能滴出水來,白二小心翼翼走進屋來,他瞅了一眼白宗遠,硬著頭皮輕聲道︰「大善人!您該用餐了!」

白宗遠猛地轉過身來,狠狠地瞪著白二,目光似乎要吃了他一般,讓白二有些不寒而栗。

白宗遠突然甩手便給了白二一記響亮的耳光,嘴里罵道︰「混帳,養著你們這群廢物,除了吃干飯,還有什麼用?」

也不知白宗遠使了多大的勁,沒有防備的白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臉上五道指印清晰可見。

白二臉上火辣辣地疼,他知道白宗遠心情不好,趕忙陪著笑道︰「大善人教訓的是!」

「給你十天時間,若弄不來永和樓紅燒豬肘的秘方,就別來見我了!」白宗遠暴跳如嚴。

「是!大善人,我這就去,保證十日內搞到秘方!」白二惶恐道。

從屋子里出來後,白二並沒有立刻離開,立在門外,深深吐了口氣,他模著自己的臉,回頭瞥了一眼屋內,露出一絲怨毒的目光。

……

童奴們除了每日跟著張猛和盧小逸練習基本功,剩下的時間就是練習騎術和射箭了。

讓盧小閑奇怪的是,這麼久了,李宜德只讓童奴們舉弓瞄準,卻從不讓他們射一箭。

孩子想射箭的強烈願望,就連盧小閑都看出來了。

听了盧小閑的詢問,李宜德笑了笑︰「主人,射箭是需要臂力的,他們不只是光在練習瞄準,也在練習臂力!」

「練習臂力?」盧小閑不解,「怎麼練習?」

「剛開始,他們用的是十斤的弓,每隔一段時間我會給他們換一把,現在他們已經能用二十五斤的弓練習了!」

盧小閑恍然大悟。

「還有!」李宜德繼續道,「得到的太容易,就不會去珍惜了,如果以隨便和無所謂的心態去射箭,不可能能迅速取得很好的效果!」

盧小閑這才明白,原來李宜德用的是欲擒故縱。

「主人,您放心,我會讓他們真正射箭的,到了時候,就怕他們哭都哭不出來了!」

盧小閑心底暗暗同情起那些孩子,如果自己沒有估計錯,他們的噩夢即將要開始了。

……

江小桐與影兒正逗弄著胭脂懷里的小念恩,盧小閑則負手站在一旁,臉上笑吟吟的。

三個多月前,胭脂產下一子,可把楊珂樂壞了。

對盧小閑感恩戴德,楊珂與胭脂夫婦是發自心底的。

若沒有盧小閑的照應,就不會有他們的今日。

盧小閑對楊家有再造之恩,楊家之後自然也不能忘了盧小閑的大恩。

夫婦倆一合計,于是就給兒子起名叫楊念恩。

「影兒,把禮物拿過來!」江小桐吩咐道。

影兒將一個錦盒遞于江小桐,江小桐對胭脂道︰「念恩馬上要過百日了,這對金鎖是我和小閑的一點心意,收下吧!」

楊珂在一旁惶恐道︰「這如何使得?」

盧小閑故作不悅道︰「楊大哥,我給干兒子禮物,有什麼使得使不得的?」

江小桐笑道︰「這是小閑親自訂做打制的,你們若不收,他可要急眼的!」

胭脂悄悄向楊珂使了個眼色,楊珂只好接過錦盒。

胭脂對盧小閑與江小桐道︰「奴家代犬子謝過公子和小姐了。」

「這還差不多!」盧小閑對楊珂道,「這些日子你一直忙著張羅胭脂水粉鋪子的開張,現在已經差不多了。後天是念恩的百日,無論如何也該慶祝慶祝,到時候我在永和樓安排幾桌酒席,咱們一起樂呵樂呵!」

「讓公子費心了,這怎麼過意的去!」楊珂搓著手,不知說什麼好了。

盧小閑一擺手道︰「什麼費心不費心的,說白了是找個機會大家聚聚,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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