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逼人現身

與以往一樣,謝雲軒依然穿著一襲白衫,手中拿著把折扇,顯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看到盧小嫻,謝雲軒面上浮出笑意打趣道︰「盧師弟,怎麼想起找我來了?我還以為你在營州城已經樂不思蜀,你現在可是大名遠揚呀!」

盧小閑皺了皺眉頭,白了謝雲軒一眼︰「你以為我想來找你!我是擔心你被人耍了還蒙在鼓里,特來提醒你一聲!你要覺得多余,我現在就走!」

說罷,盧小閑作勢轉身。

「哎!師弟,別走呀!」謝雲軒一把拽住盧小閑,「說說吧,你發現了什麼情況?」

听盧小閑細細說完後,謝雲軒臉上的笑意沒了,低頭沉思起來。

良久,謝雲軒抬起頭來問道︰「你說嚴克與突厥人勾結在一起,可有證據?」

「沒有!」盧小閑搖搖頭,「其實有沒有證據並不重要,就算嚴克沒有與突厥人勾結,突厥人也不會善罷干休。」

謝雲軒正色問道︰「師弟,你覺得突厥人參合進來,目的是什麼?」

「這還用問嗎?」盧小閑淡淡道,「突厥人突然出現在營州城,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方設法惡化趙文與契丹人的關系,然後策反契丹人。想必你也知道,趙文與契丹人的關系已形同水火,再加上這兩年營州一帶大旱,契丹人災情嚴重,趙文又不肯賑災,若是突厥人趁機煽動契丹人造反,後果可想而知。」

說到這里,盧小閑別有深意的看了謝雲軒一眼︰「一旦契丹人被逼反,不僅趙文要倒霉,你家梁王照樣吃不了兜著走!如果真是那樣,你這次營州之行的目的恐怕就要落空了。」

謝雲軒面上並無變化,波瀾不驚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看來謝師兄已經胸有成竹了!」盧小閑眼珠一轉,嘿嘿一笑道,「我給你了這麼重要的消息,不知你拿什麼來和我交換呢?」

謝雲軒瞅了一眼盧小閑︰「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盧小閑說︰「我想求你一件事兒,行嗎?」

一听盧小閑這話,謝雲軒頓時緊張起來,以他的經驗,盧小閑肯定又要耍什麼花招。

謝雲軒一臉警惕的問︰「你先說是什麼事兒?」

盧小閑輕描淡寫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听說過營州城首富範崇嗎?」

謝雲軒點點頭。

「他被嚴克徇私枉法拿下了大獄,範崇的兒子範子明與我是好朋友,我想讓你出面找嚴克放了範崇,如何?」

謝雲軒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這事兒我不知道能不能辦成,容我先去了解一下情況,完了再回復你!怎麼樣?」

「當然可以!」盧小閑滿口答應,「只是希望你能快一點!我先告辭了!」

盧小閑向謝雲軒拱拱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

「什麼?還沒找到江雨樵?」盧小閑一听便急了。

江雨樵是他下一步計劃中很重要的一環,若是沒有江雨樵,最後會是什麼結果,盧小閑心里根本就沒有底。

「小閑,你說江雨樵會不會已經離開了營州城?」張猛在一旁問道。

「不會!」盧小閑搖搖頭,「他到營州城的目的就是為了找阿史那競流比武。在沒找到阿史那競流之前,他是不會離開營州的,要不他怎麼會被稱為武痴呢?」

「那現在怎麼辦?」

盧小閑略一思忖,對張猛說︰「現在只有想辦法把他逼出來才行!」

「逼出來?怎麼逼出來?」張猛好奇的問。

「我有一個辦法,你只須……」盧小閑放低了聲音。

張猛听完後,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苦笑道︰「這麼缺德的法子也就你能想出來,若江雨樵發飆,我們恐怕只有等死的份了!」

「不會!」盧小閑笑了笑說,「放心吧!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與阿史那競流比武更重要了。你抓緊時間去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張猛答應一聲,轉身匆匆離開了。

……

夜幕降臨,盧小閑一個人坐在屋里發呆。

營州表面看來平安無事,事實上卻是暗流涌動,形勢越來越復雜了。如果僅僅只是趙文與契丹人之間的矛盾,這還有辦法化解。如今突厥人也參合進來,未來的走向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盧小閑嘆了口氣,看來必須得去一趟松漠都督府了。他得了解一下契丹首領李過折的態度,李過折的態度將決定著整個事態的發展。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敲門聲。

盧小閑打開門,看見江雨樵正站在門口。

瞅著江雨樵炯炯有神的眼楮,盧小閑嘿嘿一笑道︰「江島主,我等候您多時了,快快屋里請!」

盧小閑判斷,江雨樵並未真的生氣,若真要發飆就不會敲門,估計此刻那扇可憐的門已經化為碎屑灑落一地了。

說罷,盧小閑往後退了兩步,江雨樵順勢進了屋子關上門。

二人坐定後,江雨樵冷著臉道︰「說吧,為什麼要變著法子折辱我,今天要沒有一個交代,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說起來,盧小閑這事的確做的有些不地道。

營州城滿街的叫花子都在傳唱著一個故事,大概的意思是說符龍島島主江雨樵與聖水宮宮主阿史那競流比武,結果江雨樵輸了個一塌糊涂,為了避免被人恥笑,江雨樵灰溜溜夾著尾巴逃之夭夭了。

直到現在,江雨樵連阿史那競流的面都沒見到,什麼時候比過武,更別說是逃之夭夭了。

江雨樵當時覺得蹊蹺,抓了一個叫花子拷問,這才知道原來是盧小閑的杰作︰他給營州城每個叫花子都發了五十文銅錢,讓他們四處傳唱此事以便人盡皆知。

若換作別人江雨樵肯定不會客氣,二話不說先打個半死讓他長長記性。可不管怎麼說盧小閑與他也算有些交情,所以江雨樵這才找上門來當面質問。

盧小閑嘿嘿一笑道︰「江島主,我這是在幫您,您怎麼倒怪起我來了?」

「幫我?」江雨樵兩手抱在胸前,「我倒要听听,你是怎麼幫我的?」

「您是不是一直在找阿史那競流,要和他比

武?」盧小閑問道。

「沒錯!」

「那你找到了嗎?」盧小閑又問。

江雨樵搖搖頭。

「這不就結了?」盧小閑一臉委曲道,「我找到了阿史那競流,想要告訴您,可滿城都找不到您,無奈之下只好想了這麼個笨辦法引您來見我!您說這是不是在幫您?」

「真的?」江雨樵目光一亮。

「當然是真的!」盧小閑信誓旦旦道,「阿史那競流現在就在營州城內,我已經打探清楚了他的住處!」

江雨樵沉吟道︰「好吧!既是如此,你敗壞我名聲一事就不跟你計較了!快說,他現在住在哪里?」

江雨樵找了阿史那競流這麼久,阿史那競流就是不露面,一直躲著他,江雨樵干著急卻也沒辦法。此刻,听了盧小閑這番話,江雨樵哪還顧得上與盧小閑嘔氣。

盧小閑眼珠一轉,嬉皮笑臉道︰「江島主,找這個阿史那競流可要花不少工夫,告訴您他在哪沒問題,不過您得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江雨瞧眼珠一瞪︰「怎麼?你敢跟我講條件?」

盧小閑嘿嘿笑道︰「江島主,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

「好了,你不必說了!」江雨樵打斷盧小閑的話,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拍在桌上,「這是一千兩銀子,你拿去!說吧,阿史那競流在哪里?」

江雨樵很大方,一出手便是一千兩銀子,讓盧小閑不由暗暗稱奇。

「江島主,我不要銀子,您只須幫我一個小忙就行!這對您來說只是舉手之勞!」盧小閑懇求道。

「怎麼這麼麻煩,什麼事說吧!」江雨樵不耐煩道。

「阿史那競流跑到營州城來不干好事,不僅偷走了我朋友的一件玉鹿,而且他還把營州都督府的官印也給偷了。我的意思是,江島主您在比武時能不能順便幫我把這兩樣東西搶回來?」

江雨樵上下打量著盧小閑,冷哼一聲︰「敢情你找我來是為了這事?」

盧小閑厚著臉皮道︰「江島主,咱們各取所需,您何樂而不為呢?」

「我最討厭別人利用我,看來你不想活了!」江雨樵勃然變色。

「沒有什麼利用不利用,這就跟做生意一樣,如果合適就成交,如果覺得不合適大不了一拍兩散!」盧小閑淡淡道,「江島主,您自己看著辦吧!」

江雨樵用刀一樣銳利的目光射向盧小閑,盧小閑沒有退縮,同樣直視著江雨樵。

對峙了好一會,江雨樵突然笑了,沖盧小閑點點頭︰「你這 脹氣,我喜歡!好,成交!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阿史那競流在什麼地方了吧?」

听江雨樵這麼說,盧小閑終于松了口氣。

萬一剛才江雨樵一怒之下出手,以他的武功盧小閑根本沒有辦法應付。

「江島主,現在還不是時候……」盧小閑附在江雨樵耳邊小聲說著什麼,聲音越來越低。

江雨樵听罷,點點頭︰「好!就依你,我警告你,不要給我搞什麼妖蛾子!」

「絕對不會!」盧小閑拍著胸脯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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