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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德鬼每天都會變著法子折磨盧小閑和張猛,盧小閑像打不死的小強,開心了就笑,不開心了過會兒再笑!高興了就樂,不高興了就使勁樂。
總之,該吃吃,該睡睡,愛誰誰,盧小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決不向缺德鬼低頭,堅持就是勝利。
……
天亮了,盧小閑再一次被惡臭的味道燻醒。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了,白公子正把朝向自己的鼻子,惡臭源自它放的屁。
被缺德鬼折騰也就罷了,這只白毛畜生竟然也來欺負人。盧小閑怒火中燒,抄起家伙便上去追打。
白公子機敏的很,哪能讓盧小閑打著,一溜煙便逃出了屋子。
追出門外,白公子已藏在缺德鬼身後,搖著尾巴朝盧小閑壞笑。
「你不必找白公子的麻煩,是我讓他叫你們起床的!」缺德鬼一本正經道。
叫起床難道非要用這麼惡心的法子?
白公子的屁簡直太臭了,沒人能受得了。
盧小閑眼中冒火,恨不得把缺德鬼和白公子千刀萬剮。
「奴僕就該比主人起的早,你若能比我起的早,我就用不上這法子了!」缺德鬼淡淡道。
白天累的像狗一樣,半夜還要去蝙蝠洞里受煎熬,睡眠本就嚴重不足,早晨哪能起的來。
就算想早點起來,可又沒有鬧鐘,他只能等著白公子來叫了。
要不是因為打不過缺德鬼,早就跟他翻臉了。盧小閑有苦說不出,咬咬牙,忍了。
「該去河邊干活了!」
說完,缺德鬼轉身進了屋子。
……
穿越到苦水村,盧小閑覺得,他的世界從彩色變成了黑白。可做了缺德鬼的奴僕後,他才發現,自己的世界竟然全黑了。他就像一只小小鳥,怎麼飛也飛不高,因為籠子就那麼高。
他時常想,當年女媧造人會不會泥巴不夠用,所以用大便造了些!如果真是這樣,盧小閑敢肯定,缺德鬼便是其中之一。
缺德鬼施展著各種陰謀詭計,蒙騙戲耍著盧小閑和張猛,而且樂此不疲。
盧小閑時刻保持著萬分警惕,可每每還是會被缺德鬼算計。不是盧小閑太笨,而是缺德鬼太狡猾,每一個圈套都經過他精心設計,環環相扣,精確而周密。
每當缺德鬼嘴角一邊微微翹起,眼楮狡猾地眯著,眼珠了不時轉幾圈,嘴里發出「哼哼」的聲音,那一定是又想出了什麼鬼點子。
一次次心靈的折磨,像一根根尖銳的刺,扎在盧小閑的心頭,讓他暴跳如雷,懷恨在心,卻無計可施。
張猛倒像沒事人一樣,無論怎麼折騰都不生氣。有的時候,盧小閑真的很羨慕他,做個沒心沒肺的人,其實也挺好。
……
有些事做久了,就會形成習慣。就好比每天早上都要吃「屎」這件事,盧小閑和張猛早已經習慣了。
早飯時分,他們面前還是兩盤「屎」。
盧小閑瞅了一眼缺德鬼,低頭夾起一厥「屎」,大嚼起來。
咦!今天這味道怎麼怪怪的?
盧小閑看向張猛,張猛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味道是不是不對呀?「缺德鬼搖頭晃腦的說,「今天盤子里裝的,是白公子拉的屎,真正的屎!」
盧小閑先是一愣,接著一頭沖出屋去。
張猛也緊跟著出去。
屋外傳來二人咆哮般的嘔吐聲。
良久,盧小閑鼻涕哈拉,一坐在地上,連生氣的勁都沒了。
缺德鬼像幽靈一般,無聲無息出現在他們身後︰「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任何時候都得留個心眼!」
說完,他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施然離去。
……
早晨起床,盧小閑渾身癢的厲害,怎麼撓也不行。
張猛比盧小閑更慘,恨不得把一身的肥肉都剮下來。
二人好不容易捱到小河邊,顧不得去揀鵝卵石,月兌了衣服就下了河,在冰涼的河水中浸泡了好一會,才覺得舒服些。
把全身上下搓洗了一遍,這才上岸穿好衣服,開始揀石頭。
可沒多大一會,他們又覺得身上開始發癢。無奈之下,只得再次下河。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卻始終解決不了問題。
木屋前,缺德鬼和搖風正等著他們。
搖風瞅了一眼缺德鬼︰「大師兄,那小子脾氣 的緊,恐怕一時半會教不過來吧!」
缺德鬼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他脾氣 ,像我年輕的時候。你放心,他很有天賦,只要能熬的住,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
搖風微微搖頭道︰「二師兄的徒弟我見過,資質不差,比這小子入師門早,我估計這小子不是他的對手!」
「哼!入門早又能怎麼樣?」缺德鬼冷哼道,「搖風,我知道你心里還向著老二,瞧不起我是吧?你不用長他的志氣,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搖風尷尬的解釋道︰「大師兄,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缺德鬼了解自己這個師弟,當然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可不知怎的,一說起這事來,他的心情就會變的極差。
搖風懇求道︰「大師兄!能不能別再和二師兄嘔氣了,咱們可都是同門……」
缺德鬼臉上霍然變色︰「此事休要再提,若再提起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師弟!」
搖風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只是一直不死心而已,見缺德鬼生氣了,只好閉口不言。
正在此時,遠處三個身影正向這里飛奔,白公子和盧小閑、張猛回來了。
盧小閑和張猛扔下袋中的鵝卵石,騰出手便在身上一陣狂撓起來,他們臉上的肌肉不時抽搐著。
「是不是很癢?」缺德鬼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听了缺德鬼的問話,盧小閑用腳趾頭也能猜的到,肯定又是他使的壞。
盡管心里恨的要死,但盧小閑卻沒搭理缺德鬼,只顧著渾身上下的撓,看上去可笑之極。
缺德鬼不緊不慢的說︰「你們倆身上肯定是粘上了癢癢粉,就算撓出血來也沒用!」
癢癢粉?
也就缺德鬼能想出這麼變態的名字,真是名符其實。
說話間,張猛果然將身上撓出了血。
缺德鬼繼續慢悠悠的說︰「癢癢粉用水是洗不掉的!」
廢話,盧小閑心中暗罵,又不是沒試過。
「想要止癢,只有一個辦法!」
盧小閑和張猛一邊撓一邊支稜著耳朵,听著缺德鬼的下文。
這時候,缺德鬼卻劇烈咳嗽起來。
盧小閑和張猛癢的呲牙咧嘴,渾身扭曲,卻只能干著急,焦急的等待著缺德鬼。
也不知過了多久,缺德鬼終于不咳了,這才慢騰騰的說︰「要想止癢,必須月兌光衣服,用泥巴把全身都裹起來……」
缺德鬼話音未落,張猛便飛也似的跑了。
盧小閑不甘落後,也緊跟而去。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缺德鬼在後面喊道。
盧小閑哪有心思和他再嗦,只要能止癢,別說在身上裹泥巴,就算裹大便也沒有二話。
盧小閑和張猛二人,全身裹滿泥巴,只有眼楮和鼻孔露在外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像個兩人陶俑。
「不行,還是癢!」張哭喪著臉說。
缺德鬼看著他們這副模樣,忍不住搖頭︰「我剛才話沒說完,光裹泥巴不行,還少一道工序呢!」
盧小閑和張猛眼巴巴瞅著缺德鬼。
「你們身上的泥巴得用小火烘干,然後再把泥巴敲開,這樣才可以徹底止癢!」
听了缺德鬼的話,盧小閑連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缺德到家了,如果再撒些鹽腌制一下,他們兩個豈不是活生生被烤制的叫花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