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犧牲

作者︰江山不落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一聲把黃如清從瞌睡中驚醒,是少帥到了嗎?

接著便听見張漢卿很和藹和聲音︰「你們辛苦了,請稍息。」對衛隊旅的官兵,他在平時都是很關心愛護的,也從來不擺少帥的架子,這是奉天城里少有的一景,張漢卿的新派名聲之由來。但是在平時的訓練上,他是要求官兵嚴格動作,絕不含糊的。這恩威俱施的一招,是在多年工廠管理中學來的,十分管用。

黃如清立刻整了整被壓皺的衣裳,施施然走到廳門口,正好踫見年輕英武的張漢卿,一身戎裝更顯精神。她彎下腰行了一個很大的禮︰「少帥。」

張漢卿對黃如清很有印象,黃婉清的堂姐嘛,不久前她還為丈夫戴憲植向自己求情來著。當時事發突然只是驚鴻一瞥,那姿色也夠讓人心動的。現在燈下看美人,出落得更加婀娜多姿。

他來到這里,倒不完全是接到黃如清的「求見」請求。本來已經忙完了其他幾家的「任務」,現在該是輪到黃家了。

對于黃家接二連三的變故,他真的是無語了︰黃三爺(奉廷)被抓是因為他不明時務,倒也罷了;戴憲植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特別當口角上升為政治後;黃二爺(獻廷)是罪大惡極,一方面是擾亂金融市場,主要的還是吃里扒外,跟日本人勾結。

沖著黃婉清的「面子」,黃奉廷可以放一馬,畢竟事也不大,而且他也受到了相當的懲罰了;現在黃獻廷的事,無論黃如清如何求情,都不能松口,這事關民族大義。即使黃婉清來了,再用犧牲自己的那一招也不行,做人還得有原則。

對日本人就應該要狠,想想前生後世還是後世後生(他也分不清了,反正都是後來的事,也都曾經發生過,區別在于自己今生沒看到而已)日本對中國犯下的孽,他都不會原諒任何一個中國人對日本有好感。想當初因為釣魚島事件,中國內地發生了許多起打砸日系車的不當行為,他還一邊譴責這種不理智的暴行,一邊又覺得無原則地購買日貨的確讓有良心的中國人感到憤怒。

現在,自己有機會處理這種事情,他絕對要痛下殺手。這些民族敗類,漢奸走狗,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震群宵。

他點頭表示回禮,大踏步走進廳堂,觀察著里面的布置,以判斷黃家的財富狀況。不用說,他是抄家來了。他揚起頭看著緊跟著自己的黃如清︰「是你,要請我過來?」

前面幾家抄到他手軟,也獲得不少收益。這些內鬼絞盡腦汁,不惜通過外人來挖奉天的牆角,可是他一個反手,就將他們打落塵埃,連帶著他們之前吃下的,一股腦都為自己作嫁衣裳了。

當然,一些明面上的財產還是要交公的,幾家銀行被擠兌事件弄得元氣大傷,亟切需要從這些贓物上獲得補償。但因為官商共營的關系,小張還沒那個覺悟要顆粒歸倉︰自己的衛隊旅還嗷嗷待哺呢,父親的小金庫還要補償損失呢,多出來的錢物還有用處呢,傻瓜才會都交上去,這也是張作霖讓自己作為「清倉大使」的原因。

黃家,是最後一個對象。

但是黃如清盈盈欲涕的哀婉表情讓他又起了一點憐憫,愛屋及烏,他又不忍心看到年輕漂亮的女人流淚,這激起了他的保護欲。女人,你的名字叫弱者。他決定給這個女人留下點財產,畢竟她也要生活,尤其在這個世道,各種保障體系都不健全,漂亮又沒本事的女人,結局反而會更淒慘。

他對接下來的事情,感到有幾分愧疚,自然臉上寫下來了。對于山窮水盡的黃如清來說,張漢卿的寬容與和氣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忽然往張漢卿身前一跪,兩手就要抱張漢卿的大腿。張漢卿冷不防被她這麼一沖,嚇了一跳,本能地向前用力一推,卻搡到兩團柔軟的所在,不由得縮回手來。

就這麼拉扯的功夫,黃如清已緊緊抱住他的大腿,幾乎聲淚俱下地說︰「少帥,求求您救救我父親,他是我們家的支柱,沒有他,我們娘倆怎麼活!?我已經失去了丈夫,不能再失去他!」來不及去回想被吃豆腐的感覺,她激動地搖晃著張漢卿。在完全貼身的接觸中,張漢卿的某些地方被這個女人的頭如小鹿般亂撞,可恥地有了些感覺。回想剛才的剎那接觸,好舒服的手感啊!

然而他也非初哥,很快從心猿意馬中清醒過來,他努力要把雙腿從桎梏中解放出來︰「黃小姐,令尊之事十惡不赦,你來求我,是找錯人了。」

黃如清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塊浮萍,死纏住不放。她確實是不一般的女人,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韌勁,她急切地說︰「能救我父親的只有您了,只要留我父親一條命,我情願奉上黃家全部家產!」

這是在討價還價嗎?張漢卿淡笑道︰「黃家家產都是要被查抄的,你用查抄的東西買你父親一條命,不覺得有點好笑嗎?不但瑞昌恆金店、瑞昌恆錢莊,連這院子里的物品,除你們家的人之外,都是要被查封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幕,她的堂妹黃婉清也這麼干過。

黃如清早感覺了這結果,她只是做生意世家的一種本能。她用近乎絕望的語氣哭訴著︰「只要我有的,您都可以拿去,只要能救我父親一命。」她忽然降低了聲音︰「什麼都可以!」

相信只要正常的男人都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雖然已經不是初經人事,但她還是很傳統的中國女性。對于除丈夫之外的其他男人說了這樣羞人的話,她自覺抬不起頭來。還好天黑,羞紅的臉在燭光下並不顯眼。

她的頭這時候深深地埋在張漢卿的兩腿之間,由于激動加上害羞而引起她的身子一陣悸動,不住磨挲的地方引起張漢卿陣陣雞動。隔著較厚的棉衣,他仍然可以感覺到自己下面旺盛的生命力在跳躍,隔靴撓癢確實讓人痛苦。

這幾天忙著處理金融危機的大事了,也沒有時間回家釋放儲蓄,高強度的節奏在這時候突然中斷,溫存的吸引力越發的讓人難以自禁,張漢卿感覺自己有些心猿意馬了。

作為成熟的女人,黃如清清楚地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這也是她的本意,不是嗎?為了父親,為了黃家,在請張漢卿時,她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對這位奉天有名的風流少帥,她相信自己有足夠的本錢。接下來該怎麼做,她也是成婚兩年多的女人了,雖然丈夫在家的日子不多,但知道就是知道,一事通百事通,有時候給一個平台,人可以做出許多匪夷所思的成就來,她就是其中一個。

倒不擔憂少帥吃干抹淨不認賬,這位少帥的信用還是很好的。再說,少帥給她的感覺也是很好的,帥哥美女例來受歡迎,更不用說他的身份尊貴了。

她的臉埋在那里,她感受著少帥有蓬勃,她用臉在其間游走。如果有人從一邊看,絕對會認為這是典型的島國AV錄制現場,動作標準而又充滿誘惑力。

張漢卿有點發暈,他終于理解了為什麼男人要去擁有權力了,終于理解了為什麼現代官場上的性賄賂層出不窮了,終于理解了為什麼貪腐的男人背後一定有一個或一打漂亮的女人了。他有心推開她,手上卻使不出勁,或者是根本就不想使勁。

黃婉清為了救父,使出了一招舍身飼虎;黃如清為了救父,干淨霸王硬上弓了,這黃家的姐妹倆,為什麼都用同一個招數呢?可是,這些招數為什麼對他又這麼的有靈性?

他再有原則,也在這充滿原始本能的沖擊力下漸漸迷失了方向。他用手搭上黃如清的肩,本想在靈台最後清醒時擺月兌她,卻鬼使神差地模了她的光滑柔女敕的下巴,繼而在黃如清的默許下沿著溫暖滑膩的頸部伸向她的後背。這里溫暖如春,馨香怡人。

既已放開,行事便十分大膽,對這種事情,他有種天生的稟賦。先前還藏著掖著做君子狀,現在徹底放開了。

懷著取悅于少帥挽救父親性命的想法,黃如清是豁出去了,對張漢卿的要求無條件地配合。在這個男人的熱情下,她摒棄了廉恥,拋棄了自尊。委身于這位年輕英武的少帥,也算不幸中之大幸了,至少,她沒有被**的屈辱,而是懷著就義前的決然。一個柔弱的女兒家能做的,只能是犧牲自己,救回父親。

在客廳里畢竟有些礙眼,張漢卿再風流,也不至于如此色膽包天,他拖起黃如清便向她臥室走去。黃如清亦步亦趨,仍保持著那種曖昧姿勢。

此時黃府的下人听到少帥親自抄家的消息,又見到門外許多全副武裝的士兵,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黃母也已經歇了,從客廳到臥室,幸好無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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