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諜影重重

作者︰江山不落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沒想到少帥身邊還有這種女人,廖雅權很感興趣,小女孩的八卦心理開始萌發︰「少帥,那個金壁輝現在在哪里?」

金壁輝,就是川島芳子,在被張漢卿折磨最後一次圖窮匕現後被作為禮物送給本家張宗昌。惡女就要惡人磨,在被張宗昌不戴帽子施行過帽子戲法後,她就陷入悲慘的境地。

起初只是承受張宗昌一人的虐待,他像個大牯牛,怎麼也不能滿足。好在牛總有累的時候,在幾天之後,新鮮感去掉而且幾乎倒光了全部的隱秘後,張宗昌又把她賞給跟隨自己多年的親隨們。作為籠絡兄弟的良法,女人如衣服是不二的法門,反正少帥是要他狠狠折磨她。

于是,你方戰罷我登場,川島芳子天天做新娘,男人如走馬燈般不斷更換,時常累得連衣服都穿不上。

就這樣,不到一個月,這個美若天仙的滿族格格、被扭曲了心性的惡毒女魔,就被摧殘得奄奄一息。因為參與暗殺中國元首,日本政|府根本沒有過問她的下落,沒有了指望的川島芳子,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她實在不堪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用一根細繩離開了人世。

對她的死,張漢卿沒有一點內疚。她不是女人,而是一個沾滿中國人民鮮血或是注定要沾滿鮮血的劊子手。她對日本是死得其所,對中國則是罪有應得。

所以,對廖雅權的提問,他只是淡淡地說︰「死了。」

廖雅權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下去,不過剎那間之後又恢復起明亮的神采。「哦」,她應了一句,「听起來,少帥對這個女人很痛恨嗎?」

張漢卿笑笑︰「無所謂痛恨,大家各為其主,也沒什麼私仇,只是公憤和民族大義。」他補充了一句︰「她是日本特務,還曾想暗殺我。」

廖雅權很吃驚︰「暗殺少帥?她莫非是瘋了?少帥身邊有千軍萬馬,她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張漢卿大笑︰「什麼千軍萬馬,廖小姐是听評書听多了!我現在又不是帶兵打仗,要這麼多人在身邊干什麼?何況我總要出來和人群接觸,吃喝拉撒睡不能都在軍營里吧?」

他頓了一頓看著廖雅權︰「當年起家時奉系只有一兩個師我都沒有怕過日本人,他們多次暗殺我的父親和我都沒有得逞,現在我們有36個軍,合著海空軍有兩百萬人之多,你覺得,區區一兩個特務,就會隨便要了我的命?」

廖雅權吃吃地笑,沉重的氣氛重新又活躍起來。她抬起清澈的眼楮︰「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少帥還是想想今天吃什麼要緊。」一句話,不但轉移了談話的方向,還無形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張漢卿想了一想︰「不過你倒提醒我了,大連原來被日據三十年,一時之間難免魚龍混雜,為了安全起見,我就在軍營里請你吃一頓便了。

雖然司令部伙食比不上外面的大酒店大賓館,但好歹吃得安全、吃得干淨。你在學校里是看不到我們軍隊的情況的,讓你體驗一下也好嘛。據我所知,現在大學里新生入學都要軍訓,廖小姐可以看看真正的軍隊是什麼樣的。」

廖雅權很期待地點頭︰「少帥的軍隊天下馳名,小女子能夠有機會親自體會,當然求之不得。」

說話之間,已經來到張漢卿的臨時下蹋之處、大連特別警備司令部,這里也是渤海艦隊臨時司令部駐地地,原址是日本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因為是戰時,它的警衛森嚴,管轄著大連、旅順、金州等原關東州的地方治安。

現在,除各市人民政|府陸續成立外,大連的警察局及武警部隊等要害部門都由這個機構臨時掌握。

張漢卿彬彬有禮地請廖雅權下車並安排晚宴,並殷勤地邀請廖雅權參觀司令部。

從下午到晚上,作為少帥親自宴請的客人,廖雅權得到極大的尊重︰原來忌諱如深的軍事管制區域對她完全敞開大門,大連市的機要頭腦們都迅速認識了這位年輕漂亮的姑娘。

正確年齡19歲的廖雅權看來很得這位少帥的喜愛。她出生在上海,因此會得一口軟語,與宋美齡、盛愛頤同操一腔上海話卻又有極大的差別︰她嬌俏之中卻有幾分野性,能騎馬,這給了張漢卿新鮮感。

天色已晚,張漢卿仍然沒有送行的意思,廖雅權感覺到他的快樂,但當繁星斑斑的時候,她覺得是時候提出告別了︰「少帥,天色已晚,我該回去了。」

原以為廖雅權主動接近他無非是借機尋找點好處,張漢卿準備的是成就一番好事。男人與女人最大的不同在于攻城掠地永不滿足,在張漢卿看來,權色交易、錢色交易都再正常不過。

在這個以男性為主導的社會里,女人最大的本錢就是她的美色,如果美色不夠還有氣質,氣質不夠還有賢惠,總而言之女人一定要用一種或幾種優勢來搏取男人的欣賞,用張愛玲的話說︰「婚姻不過是一場合法的賣婬」。

對張漢卿這樣身份的男人而言,能有機會進入他的視野的女人,是幸運的,這機會垂青于有準備的人們。通常,張漢卿看中的女人,一定也是對張漢卿感興趣的,只要她能夠半推半就宿在張漢卿的窩里,基本上都成了張漢卿的人。

不管後來他的心里發生什麼樣的變化,他的本色沒有變。他向廖雅權熱情地招呼說︰「這里雖然比中南海小很多,但是完全容得下廖小姐入住,一應生活設施也齊全。如果你願意,就屈尊住在這里,明天,齊亞諾先生還要和我商談中意經濟文化交流的事情,你還是翻譯,就不必回去了吧。」

在一番模底後張漢卿毅然向廖雅權伸出咸豬手,經歷得多了,他沒有一絲罪惡感。然而出乎他預料的是,廖雅權很堅決地拒絕了他︰「謝謝少帥的好意,我明天會準時出席商談會。」

這讓張漢卿心癢癢的,但他對女人絕不會用強,無論是前生還是這具替身。至于對婉容,純粹是為了尋找一世的心理快樂才在初次略用了強,而且事後皇後也「原諒」了他並因此而假戲真做了;至于川島芳子,她算是敵國人,不在戒律之列。

對于別的女人,他不會如此做,這也是他在花朵叢中盡管花心卻名聲不差的原因之一。此時此刻,對廖淑雅的拒絕,盡管顯得有些失望,卻也沒往心里去。非但不生氣,他還安排人妥妥地把她送回家去。

在有心人看來,這是少帥放長線釣大魚,來日方長,少帥追女的手段層出不窮的。

連續幾天,張漢卿和廖雅權相處得非常和諧。

看得出,少帥是對這女孩動了真感覺了,不然不會隨意被她粘著,甚至在一些極重要的朝鮮戰場決策說明的時候也把她帶上,毫不避忌。

好在這位廖小姐知道分寸,不該問的絕不問,不該說的絕不說,一些負責任的安全人員按規定盯了她幾天,不見有任何異常。

一連三天,張漢卿都和廖雅權呆在一起,就是在這里出台了《冬日攻勢》紀要。它幾乎由張漢卿口述,而廖雅權全程充當了他的打字員。

這篇充斥著天馬行空式的戰役構想,可以算作張漢卿指導海軍出奇制勝的一著妙棋。他認為現在日本聯合艦隊傾巢而出,極大地壓制著中國北方特別是渤海艦隊的出動,那麼,長江和華南兩大艦隊是否有可能抽調出部分主力組成秘密艦隊襲擊日本本土。

只要有一發炮彈落到日本國土上,那麼必將沉重打擊日本海軍的銳氣,並在心理上讓日本朝野審視中國海軍,從而實現圍魏救趙的目的,以減輕中國北方海域的壓力。事關重大,是以最後「請海軍郭總司令斟酌研究」。

張漢卿拒絕了齊亞諾捎來的日本「言和」建議,意味著朝鮮戰場上將會有大動作,在這個重要時刻,他卻和一個陌生女子打得十分火熱並讓她多少了解了一些情況,這不能不讓人擔心。國之重事,有外人參與畢竟不妥。

不過,作為人民黨核心高層,他的身份在這里又是超月兌的,沒有人願意冒著「龍顏大怒」的風險來勸他。再說,少帥風流之名雖然遠揚,但是從來沒有誤過事。

當然,每到晚上,廖雅權仍然是要回去的,看來少帥的多情並沒有讓她溶化。

當載著廖雅權的汽車閃爍著車燈離開後,張漢卿忽然看著身旁欲言又止的年輕人說︰「鯨文,自從你進門後就一直和我打眼色,現在有什麼話就說,應該不妨了吧?」

那個人不過二十上下,相貌堂堂,顯得極有文化修養的樣子,卻是中|央辦公廳最年輕的秘書,而且是直接服務于張漢卿的。若問他有何背景、又有何能力,只要提起他是人民黨中常委、軍委副主席兼陸軍總司令張作相的外甥,不久前剛從日本早稻田大學離開就夠了。

說是離開,是因為中日戰爭即將開始時,作為中國國家領導人重要親屬的周鯨文,提前離開了日本,此時離他畢業還差一年。作為補償,也是對張作相的尊重,及培養人才梯隊的需要,張漢卿主動調他來中辦作秘書,其實就是以前的副官,負責安全事務。

和自己人說話,張漢卿更顯推心置月復。不過周鯨文卻在舅父的叮囑下不敢居于同輩後進的角色,而一直對張漢卿畢恭畢敬,這讓張漢卿無可奈何。按輩分,他也能算作自己的小表弟了。

周鯨文考慮了一下,點頭說︰「是的少帥,據我調查,這個叫做廖雅權的女孩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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