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三章 算賬 (第六更)

彩虹之法!請貴人接天賜祥瑞!」

甘始說著,手中一晃,一個法器在陽光底下一照,一道彩虹精準的飛躍到了伸出手的馬貴人手上,看的馬貴人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而其他人,則是或驚或疑,可那彩虹假不了,這甘道長看來的確是有一些法術啊。

馬強看著甘始拿著一個三菱鏡在那裝B,一臉的鄙夷。

等日後這些學堂開起來了,看大家說起今日的事情,你丟不丟人。

甘始可不管日後如何,施展完幾個道法(moshu)後,又開始和凌真人辯道,這道法經文听得馬貴人是津津有味,听的馬強是昏昏欲睡,終于,隨著一陣掌聲和歡呼聲,馬強看到甘道長志得意滿的樣子,明白是甘始贏了。

「今日的辯道的確精彩,賞!」馬貴人一揮手,自有侍從端出錢財用于賞賜。

這時,賈詡帶著一群軍士呼啦呼啦的走了進來。

馬強看到賈詡,佯怒道「這是國社,爾等為何前來?」

賈詡舉著竹簡說道「國相,常真人已經招供,都尉劉平便是他的幕後指使之人,為防止不測,卑職特率軍來援!」

「什麼?劉都尉?不會有錯?」馬強看向瑟瑟發抖的劉平,皺眉問道。

「剛剛已經按照常真人招供的地點去搜查,發現在劉都尉的別苑中發現大量太平道經文、道器和軍械、錢財,按常真人的供詞,劉都尉實際上早已投靠了泰山賊,他在平原國聯合城陽景王祠的祝巫,騙人錢財,貪污軍餉,將錢糧換成軍械送給了泰山賊,在別苑中我們還發現了來往賬本,可恨這麼多年百姓被他騙的錢財,只剩下不到三百萬錢!」

「你胡說!你們冤枉我!」劉平听得,哪里不知道馬強這是想黑吃黑了,沖向馬貴人喊道「貴人,微臣冤枉啊!微臣只是貪錢,沒有和泰山賊勾結啊!」

「前日夜襲國相府的賊軍之首便是常真人,你和常真人勾結,難道不是和泰山賊勾結?不是和太平道勾結嗎?」賈詡笑著說道「劉都尉,我看你就不要再掙扎了,等熬過了三木,再說其他吧,說起來,你選在這里,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劉平讓馬強到國社來,他自己也得困在這里,賈詡等人便乘機在國社外快速行動起來,現在該抓的人都抓了,該栽贓的也栽贓完了,在這個年代,劉平除非有大人物相助,否則就是死定了。

馬貴人看著劉平這樣子,又想到昨夜的事情,心中有數,揮了揮手說道「老身不涉政,這些事情,國相自行處理便是,劉都尉也不用再喊,如你確實清白,等到了洛陽,朝廷自然會還你清白。」

賈詡一揮手,自有軍士將劉平壓住,馬強看向其他人,問道「勾結太平道的,就一個劉平嗎?」

賈詡笑道「自然還有,卑職定將一個不漏!」

「恩,不要冤枉好人,也不要放過壞人,諸位以為然否?」

「對,對!」

這個時候說不對的都是傻子。

馬強上前牽起華靖的手,這華靖在危難之時敢為自己說話,馬強自然要給他回報。

「華縣丞,這平原祠之事,我看就全權交給你來做吧,你可願意?」

華靖臉都激動的紅了,他清楚,只要徹底鏟除城陽景王祠的那些烏煙瘴氣的東西,他日後必能隨著平原祠一起流芳百世。

這可是他這樣的讀書人說追求的最高理想了。

「微臣願效死命!」

看著馬強和華靖有說有笑的離開,其他人不由嘆氣了起來,這站隊一個沒站好,損失可就太大了。

余壽躲在後面,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還好今日沒有整治到他的頭上,但看樣子,要不了多久,這馬國相的火,就要燒到自己頭上了。

接下來的兩天,整個平原縣乃至平原國,都陷入了一種驚恐中。

不停的有大家所熟知的官吏和商賈被抓捕,不停的有那些原先趾高氣昂的祝巫被打翻在地,那些平日里百姓看一眼都感覺要花錢的祠廟變得冷冷清清,每一次那穿著皮甲的騎兵出現時,都會讓人心驚膽戰又殷殷期待。

馬強看著不斷匯總出來的數字,也是目瞪口呆。

怪不得後來有和珅跌倒,嘉慶吃飽這樣的話,這些人也太會刮地皮了吧。

就說錢,就已經上了一萬萬大關,更不要說什麼田契、古董亂七八糟的了。

發了發了!

不行,得運點到洛陽去。

把皇帝拉下水一起分髒,那才是當貪官的最高境界!

咳咳,我怎麼會是貪官呢,這都是為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馬強瘋狂的給自己心理暗示了一下,表示自己不是壞人。

終于,社祭開始了。

社祭的程序繁瑣而枯燥,馬強咬牙堅持完後,把所有的官吏都召集到了一起。

這一次社祭,馬強特地要求了各縣縣令、縣丞都趕到平原縣參加社祭,順便也算認識一下所有人。

馬強來到國相府的大殿主位坐下,笑著說道「諸位都是各縣的縣令、縣丞、縣尉,平原國是否能繁榮,都要靠你們。

我承陛下重任,來到我們平原國,想的就是把平原國的百姓日子搞好,但要搞好,得大家配合,如果政令不暢,執行不力,有令不行,有禁不止,那即使我再用心,這平原國也好不起來。

我在想,之所以出現政令不暢等情況,其根源,還在上上下下很多東西沒有說明白,上面不知道下面的心思,下面也不知道上面的想法,今日接著社祭的機會,我就和諸位通一通心。

在你們面前的,是一份題目,題目不多,就三道,諸位請自行答題,讓我看看,你們的心意。」

說著,馬強一揮手,便有侍從將竹簡和筆墨放在各人的桌前。

余壽打開竹簡,只見上面的確只有三問。

第一問,喜喪從儉,可否?意義何在?如何勸導百姓接受?

第二問,鹵田如何治理?所需幾何?

第三問,田為國本,國久而田稀,該如何?

余壽頓時明白了,這哪里是什麼看心意,這根本就是投名狀,是試金石。

如果誰要是寫的不和馬強心意,恐怕不久就會被調離平原國吧。

不,也許調離都是好的結局,如果像劉平那樣押送去洛陽,才是真正的慘啊。

余壽想著這些日子馬強的所作所為,心中有數,立刻下筆如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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