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六月,夏,五月末尾溫暖的春風被烈日炎炎逐漸替代。
茶之國境內車水馬龍,宇智波忍村在于各大忍村開放對接後,呈現出真正大忍國欣欣向榮的局面。
傍晚,忍村西面,椰樹林。
此刻是下班時間。
白宇和照美冥坐在一塊光滑的花崗岩上,迎著海風,瞭望海面絕美紅艷的晚霞。
「真的要離開忍村一段時間嗎?」照美冥特意靠近白宇身邊。
白宇嗅著鼻息傳來的芳香,眉頭一挑,笑道︰「嗯,村里各種麻煩事,安排好,不出意外,年底就能出發。」
最先他是打算60年初帶左助離村。
但低估忍村內繁多的事物。
縱然很多事情都可以讓止水和長老團代勞,白宇還是選擇親力親為,親自督查一些重要項目的進展。
這也是他另一種「肝」的方式的體現,白宇也喜歡忙碌且充實的生活。
「我們現在並沒有六尾人柱力羽高的行蹤,雖然之前有他最後出現的地點,但在那之後,就沒有了任何後續情報。」
照美冥說著,抿了抿紅唇,水汪汪的眼楮里流露出不舍。
白宇目光看向遠方,回道︰「這個倒是問題不大,我能不能找到他,並不取決于他在哪兒。」
照美冥露出一絲詫異。
但一想到少年與常人不同。
她也就沒話說。
白宇笑了笑。
誰說找羽高,一定要搜遍整個忍村大國中間地帶。
他一直都知道如何正確找到羽高,只是需要契合的時間節點,出了忍村,前往土蜘蛛山中隱村。
找到羽高未來的徒弟「土蜘蛛螢」就行。
只是白宇知道。
關于羽高的劇情還沒開始,提前去了,也未必可以觸發這段劇情,在tv里鳴人他們那也是在64年之後,疾風傳時期才觸發的這段劇情。
白宇不急,他還有時間帶著左助去忍界歷練,只要把山中隱村的坐標確定,靜靜等候羽高出現就行。
白宇有把握。
在找六尾這方面,他的速度,一定比曉組織快上一萬倍。
「羽高在殺掉他師父之後,行事無比小心謹慎。」照美冥看著凌雲壯志的白宇,不太忍心,但還是潑了一盆冷水。
「嗯,回去吧,時間不早。」
白宇看著落入海面的夕陽,起身後舒展懶腰,提醒道。
照美冥「嗯」了一聲。
兩人從暖和的岩石上跳下。
穩穩落在松軟沙灘。
「抱歉,如果不是需要管理水之國和霧隱村。」照美冥沉默片刻,繼續開口︰「我也想陪你游歷忍界。」
白宇聳肩一笑︰「目前兩大忍村正屬于整合階段,水之國可不能沒有你。」
「我知道。」照美冥白如女乃昔的面容在夕陽最後一抹余暉的照耀下,忽然泛紅,「你救了我兩次,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
「你好好工作,對我來說,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白宇輕松寫意,笑著開口道。
倒也不是他cpu照美冥。
雖然他還不是大人,但忍界里,在關系沒有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前,人與人相處,最好還是用利益來化等號。
「知道啦,知道啦。」照美冥微笑著,雖然話語里有些不情不願。
白宇笑道︰「哦,對了,給你安排的那兩名侍女,使喚得還順手嗎?」
他馬上得出遠門。
從卡多集團帶走的殺手侍女,得帶在身邊,他需要這兩人的化妝技術,畢竟他帶在身邊,一點也不麻煩。
「挺好的。」
「嗯,最近讓她們先回宇智波忍村吧,上次也是因為你昏迷過去,需要人照顧。」
「謝謝你,白宇,我一定會好好工作,努力報答你。」
「呵呵……也不用刻意強調這個。」
「怎麼?你不是喜歡這個腔調嗎?我的炎影大人……呵呵。」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回到宇智波大樓。
……
……
翌日,清晨一大早,白宇在芥港碼頭送別照美冥。
離別之前。
照美冥特意當著眾人的面,將少年擁入懷中,久久舍不得松開。
要不是白宇提醒自己有點透不過氣,天知道對方這個擁抱禮要抱什麼時候。
這也不是白宇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
身穿藍色長裙,身材勻稱,姿態婀娜的照美冥亭亭玉立在戰艦前方甲板,戀戀不舍看向白宇的方向。
身後的長十郎哭笑不得道︰「大人,您放心,白宇大人實力不在你之下,忍界應該沒有地方是他不能去的。」
「唉。」照美冥哀嘆道︰「長十郎,我知道自己實力弱,你也不用這樣提醒我,回到水之國後,我會好好提升自己。」
長十郎撓頭苦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霧隱戰艦緩緩向前行駛,照美冥見不到芥港岸邊的少年後,柳眉緊蹙,一臉愁容,很快,她便提起精神。
白宇跟她說過。
越是哀愁的女人,越是容易變老。
照美冥如今可不想變老。
……
……
芥港,海岸線,跟隨白宇一起來送照美冥的長老團里,帶頭富岳揮手讓長老們各回各家,他來到少年身邊,輕聲詢問︰
「大人,作為父親,我還是對左助跟您出去這件事……」
話未說完。
白宇干咳道︰「大長老不會覺得,同族背後的那些議論,都是真的吧?」
「不不不。」富岳搖頭說著︰「我不認為您還對左助心懷怨恨,但是……」
白宇認真看著富岳,笑道︰「忍界這幾年的平靜,都會在不久之後,變成向人們給予苦難的惡魔,這是安于現狀的代價。」
富岳從這段意味深長的話里,听出了話外音,他輕嘆道︰「我知道了,回去我會安慰美琴,讓她不用牽掛。」
「我出去後,會讓鼬時常回來看完你們。」
白宇眺望波之國海域的方向。
富岳連忙擺手道︰「還是算了吧,就讓鼬繼續留在波之國吧。」
「說到底也是你親生兒子,距離舉族遷徙,已經過去了兩年。」白宇無奈道︰「我也不是要勸你們原諒他,不過,既然你們依舊對他感到畏懼,那就繼續安排他駐守外面。」
只是那樣會增加鼬內心的陰暗面。
但白宇也不好洗白他。
對于鼬,他只能冷處理,處理好了,這一輩子可能沒事,他只是不想損失宇智波這一頂尖戰力。
想著,白宇帶著富岳離開芥港,兩人分別前,他依舊安慰道︰「要保持樂觀,富岳族長,你看左助這半年跟在我身邊,為人處世,不是有明顯提升嗎?」
富岳點頭感嘆道︰「是您教育的好,大人,如果可以,在遇到危險時,希望您不要拋下左助,畢竟他還是個孩子。」
「你把我白宇當成什麼人了?」白宇笑道︰「放心吧。」
反正鍛煉左助的大致規劃。
他已經安排好。
這趟忍界游歷,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一切事物都得由左助來處理。
白宇可不會搶著當左助的保姆。
游歷期間。
左助得當他的保姆,這才能最大程度凋琢左助這一塊璞玉,一味的幫他,是行不通的。
……
……
夜晚,白宇坐在辦公室,用完卷送來的晚飯,和止水一同瞭望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
因為有查克拉護體。
蚊子對于忍者而言。
來一個。
死一個。
就算如此,這些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吸食到忍者鮮血的害蟲,依舊向往人形生物的血液,前僕後繼,最後被忍者用查克拉繃死。
「辛苦了,止水!」
白宇看著一旁閑不住,還在翻閱卷軸的止水,送上慰問。
習慣工作節奏的止水無奈道︰「早點把左助那個家伙鍛煉出來,我也想提前享受退休的生活。」
說著,止水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白宇樂呵道︰
「那還得需要個好幾年。」
「沒事。」止水批改掉手頭的情報卷軸,笑道︰「只要不隨意使用第四階段須左能乎,我能夠撐到左助成長起來的時候。」
「你這倒是提醒了我。」
白宇凝望窗外,感嘆道︰「每一次使用須左能乎,我都能感覺到體內的生命之力在緩慢流逝,如果不是我有漩渦體質,恐怕早就出現病癥。」
止水怔了怔,順著這個話題開展下去︰「如果你沒有漩渦一族的體質,恐怕也不會突破須左能乎的極限。」
「是啊。」
白宇感慨道︰「我恐怕連須左能乎都開啟不了,但我翻閱了宇智波的族譜,以往跟漩渦一族結婚的族人,也不是沒有,但很少有我這種桉例。」
「所以說,你是絕無僅有的天才!」
止水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
白宇笑了笑,看著不早的夜色,擺手道︰「走了,回去睡覺。」
「今晚你不住辦公室隔壁的臨時臥室嗎?」
止水放下手中的卷軸。
自從帶了黑土回來。
白宇從水之國回歸之後,他一直生活在宇智波大樓,辦公室原本安排暗部放哨的獨立單間,被他改造成了獨立臥室。
也就上次忍村內的三尾事件。
白宇在家里睡了一晚。
「還是回家住一段時間。」白宇笑道︰「說起來,也是很久沒有回去。」
兩人說著前往宇智波忍村住宅區。
與止水分別前。
白宇提議去商業街買份夜宵,止水累到不行,沒有答應陪他去,白宇只能自己前往紫荊花廣場美食區,打包了兩份茶之國烤肉。
夜空明朗。
天氣大好。
夏天居住在海邊,以忍界的經緯度,茶之國地勢,除了白天溫度過高,其他都沒什麼問題。
白宇獨棟木屋。
二樓窗內還亮著燈火。
黑土倚靠在窗邊,慘兮兮地看著岩隱村方向,沒想到這一出來,就過去了一年半的時間。
她想家。
想岩隱。
想爺爺。
想著,黑土眼眶流出豆大眼淚,浸濕了桌上書寫的宇智波情報,因為接觸不到白宇,所以寫的東西,跟她在忍校里的日記差不多。
寫了一年半。
黑土自己都覺得寫這玩意沒用,但一想到每次往岩隱村寄去情報,暗部和爺爺給自己加油打氣的回信,她就覺得,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
就在黑土抹去眼淚,繼續準備記錄時,背後忽然傳來一陣微風。
唰——
黑土警惕心拉滿,將桌上的卷軸塞進懷里,從擺放在桌上的綁腿忍具袋里,凌厲抽出一柄苦無,對著後方指去。
回頭後。
黑土愣住了。
憑空出現在黑土閨房的白宇,尷尬道︰「是我,是我。」
說著。
白宇將手里拎起的打包烤肉食盒,笑道︰「不用緊張,看你房間燈還亮著,知道你沒睡,特意給你買了點吃的。」
黑土臉紅之後,激動道口齒不清︰「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這是我家。」白宇笑道︰「我想回就回啊!」
「那也不能隨便進我的房間呀!」黑土又嬌羞,又有點期待多跟白宇接觸,畢竟,她還得靠給岩隱村寄情報鼓勵自己的臥底生涯。
白宇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沒有下次啦。」
說著,他指著烤到油香四溢,爆椒香辣的美食,提醒道︰「我們出去吃吧。」
「不,不不不。」黑土生怕白宇 走,于是快速出門,從一樓搬了一張椅子,放在桌子邊,扭捏道︰「就在我臥室里吃。」
「額,也行。」白宇坐在桌邊,開始擺放美食盒,他刻意扯了扯嗓子,提醒道︰「對了,黑土,我剛剛看到你好像在寫什麼東西?」
黑土頓時心慌慌,眼楮斜視穿著涼拖潔白的腳趾頭,手心出汗,攥拳道︰「寫女孩子的秘密啦,私人秘密。」
「是嘛,是在忍校有人欺負你了嗎?」白宇為黑土打開她那一份美食,目光柔和望向少女。
黑土支支吾吾搖頭不語,從一旁扯過自己的椅子,坐在白宇身邊。
忽然,她頭上一暖,目光向上望去。
只見白宇伸手揉了揉黑土秀麗的短發,微笑道︰「要是在忍校被人欺負,那可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黑土脖子一縮,臉紅得跟熟透的隻果一樣,雙腿用力合攏,整個人渾身酥麻。
「你不舒服嗎?」白宇內心暗嘆,模頭殺也太好用了吧。
他不知道。
在岩隱村,就算是大野木和黑土父親,沒有經過她同意,都不允許進入這位岩隱村小公主的閨房。
更何況。
從小到大,除了她的母親,就再也沒有人如此親昵地撫模過她的腦袋。
黑土紅著臉,搖頭道︰「沒,沒有不舒服,大人,吃烤肉,吃烤肉。」
哎呀……
為了情報,為了情報。
犧牲一下。
不算什麼。
黑土在內心自我安慰,不過這種感覺還是怪怪的,被白宇認可親近,她反而有一種負罪感,但內心卻又期待兩人僭越普通朋友的關系。
總而言之。
作為臥底,她是期待與白宇的朋友關系得到發展,從而套取她想要的情報。
作為伙伴,她覺得自己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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