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界。
萬龍山。
這是龍界第一山，山高百萬丈，縱橫面積更是覆蓋百萬里。
樓閣，天宮，園林……
金光閃耀，似乎龍族對金有獨鐘。
一眼望去，全部呈現金色。
這里，也是無數的龍族的神山。
萬龍山直入雲霄，氣勢磅礡。
一道道龍氣盤旋山中，呼嘯奔騰。
巍峨，壯觀。
在山前腳下，有白玉台階，直通而上。
神像聳立，這是龍族的始祖神像。
霸氣凜凜，仿佛要從神像中復活過來一樣。
一道道龍氣盤旋虛空大地。這些龍氣和普通的龍氣完全不同，看起來和真龍沒有絲毫的區別。
萬龍山，也是龍族聖地，一般的龍族都沒有資格踏上神山。
遠處，一座千丈高峰，相比直入天際的萬龍山相比，這座山峰，相當于一個小山坡。
山崖之上，方正的身影出現在這里。
注視萬龍山，山中還有金碧輝煌的城池修築著，山上建立城池，而且不止一座城池，足以見得這萬龍山的廣闊。
他現在也屬于踏入萬龍山的領域之中，不過距離主峰還有一段的距離。
注視萬龍山，方正眉頭緊鎖。
天龍池的地方是找到了，就在萬龍山的半山腰的一個地方，可是……
沒有龍族至尊的手令，根本不可能闖入其中。
強闖，不說龍族至尊出手，就是守護天龍池的陣法都足以轟殺他。
萬龍陣法！
牽動的是整個龍界的力量，牽一發而動全身。
他不僅僅面對的只是一方天地的力量，更是整個世界的力量。
龍族至尊所創建的陣法，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闖入的。
而且，不提萬龍陣，就是龍族的巨頭，他也不敢正面硬剛。
九世真仙都有幾位。
七世真仙，八世真仙，更多。
龍族的領袖，傲天，也是縱橫星空的無上巨頭。
九世真仙級的存在，強闖，那不亞于是找死。
「我都說了，強闖肯定不行的。」閻羅的聲音響起。
方正低頭，臉色陰沉。
半響，他又恢復常色，溝通閻羅，道:「那我想問一問，你上一任主人是怎麼闖入天龍池的？」
「他是機緣巧合，剛好是千年一度的龍族盛會，隱匿其中，偷模混入的。」閻羅開口說道。
「似你這般，那擺明了送死！」
閻羅又補上了一句。
方正:「……」
龍族盛會！
也叫天龍道會！
千年舉辦一次！
這一點信息，方正也從傲洪的記憶中得知了這個情況。
不過上一屆的天龍道會才過了三百年，還有七百年才開始。
自己等上七百年？
那不完犢子了……
「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安穩通行？」方正盯著萬龍山，眉頭緊鎖道。
「天龍池就等于你闖龍族寶庫，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閻羅開口說道。
方正低頭，眉頭緊鎖，半響開口道:「不可能沒有絲毫途經吧？」
「沒有，有我早就告訴你了。」閻羅回道。
「你在仔細想想，萬一你漏了呢。」方正不死心道。
「行，我想，不過你也查看一下記憶，既然是龍族的直系子嗣，那肯定知道的比我多。」閻羅開口提議道。
方正點了點頭，閉上眼楮開始再次搜查關于天龍池的記憶。
天龍池，是龍族的一位始祖從虛空秘境挖來的一口神池。
不過到底是哪一位始祖挖來的，傲洪的記憶並沒有。
時間太久遠了，除非龍族至尊才可能知道。
反復搜查，方正沒有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嗯？」
「通道！」
驀然，方正雙眸睜開，眼神一亮。
他的確是找到了一個入口，不過很快，方正眼中的光芒又暗澹了下來。
通道的確是有，不過……
卻無法直通天龍池，天龍池完全被龍族陣法籠罩，想不被發現進入其中，這可能性太低。
這個通道，也只是最接近天龍池的地方。
可想進入天龍池，只有穿過龍族大陣才行。
「真沒有辦法可以悄無聲息的進入，不過……」閻羅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語氣一停。
方正瞬間心里一動，溝通閻羅，道:「不過什麼？」
「你可以用天罡地煞變試一試。」閻羅開口道。
「天罡地煞變？」方正皺起眉頭。
「你確定可行？」方正有些懷疑。
龍族的傳承陣法，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出一絲的差錯，那就完蛋。
雖然天罡地煞變只在天皇鏡面前失過手，不過誰敢保證龍族沒有這種至寶可以洞察他的天罡地煞變？
閻羅:「天罡地煞變的變化無窮，你可以變化為塵土，模擬陣法一樣的氣息，這樣一來，或許可行。」
「你上一任主人就是這麼偷模潛入的？」方正問道。
「也用了，不過那時候因為龍族盛會，陣法關閉了一段時間，所以沒問題。」閻羅回道。
方正:「……」
「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失敗了，你變化隱藏，也有逃生的機會，來都來了，試一試。」閻羅開口說道。
方正低頭陷入沉思。
要不……試一試？
可萬一瞞不過陣法怎麼辦？
一但暴露，不死也傷啊！
「要是從這個通道里潛入，這樣一來，把握應該更大一些……」
仔細搜索記憶，方正反復對應了一下。
現在不能用逆知未來法推演，一但被龍族至尊察覺，那可能還沒有上山就死翹翹了。
萬龍山中，其他地方都沒有陣法，只有兩個地方有陣法。
一個是天龍池，而另一個，就是龍族寶庫。
這也許就是龍族的自信。
不過一般的也沒有誰敢不長眼闖萬龍山。
雖然沒有陣法，可卻有龍族衛隊巡查，一但被發現，那後果就非常淒慘。
哪怕是龍族子嗣，也同樣會接受嚴厲的懲處。
龍族寶庫就不想了，陣法更可怕，連傲洪的記憶也無法得知，還有傳承的龍族至寶鎮壓寶庫，不僅外面危險，里面同樣更危險。
潛入天龍池，還有一分希望，闖龍族寶庫，那就真正的十死無生。
「行，就這麼辦，試一試！」
思考了一會兒，方正定下了念頭，目光投向萬龍山，身影一動，迅速消失在了千丈高峰上。
天罡地煞變發動，方正化為一粒塵埃飄向萬龍山。
安然無恙抵達萬龍山，方正繼續向著半山腰的位置而去。
心也同時繃緊，一但被發現，那就算天道聚定可能都救不了他。
龍族神山。
這里可是有龍族的巨頭坐鎮，而且不止一位。
——
就在方正向萬龍山通道靠近之時。
萬龍山巔，一座金色龍宮，一個身材魁梧的龍族青年踏入龍宮。
寬敞的龍宮，靜悄悄的一片，就在這個龍族青年踏入龍宮之時，光芒忽然綻放，一個身影憑空出現。
是一個身著金袍的中年男人。
「傲乙，怎麼了？」
金袍龍族男人看著龍族青年問道。
看著金袍龍族中年男人，龍族青年拱手作揖，道:「大長老，剛剛天龍鏡發出了一陣光波，似乎有情況發生了，可我怎麼也察覺不出來光波來源，故而來此，請大長老看一看。」
說罷，一面金色神鏡出現在龍族青年的手中，手捧神鏡，恭敬的遞給了眼前的大長老。
「光波？」
看著眼前的神鏡，大長老眉頭緊鎖。
屈指一彈，一道金光打入神鏡，一縷光華閃過，可很快又恢復正常。
「嗯？」
大長老眼中露出了一絲詫異，再次打入了一道金光，可這一次，神鏡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大長老一臉愕然。
將金色神鏡拿起，仔細看了看，一陣耀眼的金光爆發，片刻又恢復正常。
看了一會兒，金色神鏡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大長老開口說道:「應該是神鏡出了一點小意外，沒事，你先下去吧。」
將金色神鏡交給傲乙，龍族大長老開口說道。
「是！」
傲乙點了點頭，心里雖然奇怪，可也不敢說什麼，點頭之後，便踏出金色龍宮。
看著傲乙離開，龍族大長老金光一閃，一個寶物憑空出現。
像是一張圖，顯化日月山川，同時又顯化出了周天八卦。
「嗡！」
打入一道仙力，仙圖中的日月山川發光，周天八卦也發出了震動。
持續的仙力打入其中，足足一刻鐘才停止。
「怪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龍族大長老一臉驚訝，不可思議。
「再試試！」
嘴里喃喃，龍族大長老身上的金光爆閃，恐怖的仙力持續涌入仙圖之中。
光芒閃耀，周天八卦震動。
過了一會兒，一切平息，這張仙圖又落入到了龍族大長老的手中。
可並沒有絲毫反應。
「感應錯了？」
大長老眉頭緊鎖，幾乎擰成了一個疙瘩似的一樣。
「天龍八卦圖都推演不出來，應該是沒問題，可天龍神鏡怎麼會突然發出警告？」
「這不應該啊……」
站在原地，大長老沉思了好一會兒，可怎麼也想不通。
再次嘗試了幾次，可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應該是出錯了。」吐出一口氣，收起仙圖，大長老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
萬龍山。
半山腰，化為塵埃的方正落在了一塊石頭上面，看向遠處的一個地方，目光閃爍。
那里，便是龍族重地，天龍池入口。
萬龍陣法，龍族禁法大陣，融合十萬八千種陣法，威力無窮，溝通龍界本源，觸發萬龍陣法，會遭受龍界本源力量的攻擊……
「嘶！」
一眼洞察信息，方正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這麼變態？！
一個天龍池，龍族當真是下了血本了。
深呼吸一口氣，平復心中的波動。
一支隊伍出現在了方正的眼中。
十個龍族青年組成的隊伍。
每一個都在三世真仙的修為。
而這便是萬龍山的龍衛。
這只是其中一支小隊。
一路上山，他遇見了不下十幾個龍衛。
不過有天罡地煞變化法，方正並沒有被龍衛察覺。
看著這支龍衛遠去，方正控制變化的塵埃飛向了另一個地方。
正門而入，這危險系數太高，有一絲波動，他就得死。
從另一個通道前往，這樣也安全一些。
若是不能通過，那他只能離開。
天龍池雖然很好，可命才是根本。
半個時辰之後，方正來到了萬龍山的另一處。
這里，屬于後山範圍。
很廣闊。
不過依舊有條條大道縱橫交叉。
從一條路深入，方正很快便來到了一處門戶前。
金色的門戶，沒有任何的陣法。
而這座金門便是通道的入口。
洞察信息，方正很輕松穿過金門，通道大概一丈多高，很寬闊。
塵埃飄浮前行，一路深入。
通道兩側，有一些房間。
不過里面都是空的。
只有一些床和椅子。
一路直行，很快，方正就來到了通道的盡頭。
盡頭是石壁，沒路了。
方正控制自己變化的塵埃，悄無聲息地沒入石壁之中。
持續深入，很快，方正就感應到了萬龍陣法。
停止前行，捕捉陣法波動氣息。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方正變化的塵埃也散發出了相同的波動氣息。
「應該可以！」
心神繃緊，方正這一刻感覺在鋼絲上面行走，稍有不慎，就得跌落深淵，萬劫不復。
一絲的差錯，可能就得要了他的命。
穩住波動氣息，達到相同的一致線上。
控制一粒小石頭，小心翼翼靠近萬龍陣法籠罩區域。
先測試一下，沒有問題在行動，萬一出了事情，自己也能跑路。
一點點靠近，方正的神經也徹底繃直。
一有意外的情況發生，他絕對會毫不猶豫跑路。
終于，這一粒小石頭沒入到了萬龍大陣區域。
一瞬間，方正感覺自己已經到了生死極限之時。
一秒過去，萬龍大陣安然無恙，小石子落地，萬龍大陣依舊沒有被觸發。
「沒事？」
看著這一幕，方正眼中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不過他依舊沒有貿然闖入其中。
再次控制一粒小石頭，如法炮制，沒入萬龍大陣區域，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
嘗試了十幾次之後，方正可以確定，天罡地煞變可以瞞過萬龍大陣。
徹底舒心，方正調整了心態，穩固之後，塵埃緩緩前行。
雖然嘗試了十幾次，可他的神經依舊繃緊。
畢竟，石頭和他不一樣。
當沒入萬龍大陣的一剎那間，一股奇異的波動掃過，不過並沒有意外的情況發生。
方正也松了一口氣，變身塵埃，繼續前行。
通道距離天龍池雖然很近，不過也有一段距離。
方正依舊維持塵埃形態，持續深入。
片刻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寬敞的空間出現在方正的眼中。
約模有三百多個平方寬闊。
高度約模十丈左右。
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席卷而來。
方正沒有變身，依舊維持塵埃形態，仔細的感應了一下，確定沒有問題，變為本體形態現身。
深呼吸一口氣，這里竟然彌漫著強大的仙靈氣。
「難道所謂的天龍池就是由仙靈氣構建而成的？」
一個念頭浮現腦海，方正目光掃視，落在了中央的一個池子上面。
「唰~」
身影一動，方正便迅速消失在了原地，下一息，便來到了池子旁邊。
池子里面是金色的液體。
仿佛黃金融化之後的液體形態一樣，異常粘稠。
整個池子都非常大。
比一個小池塘都大上不少。
金色液體冒出了龍氣，每一道龍氣都形成真龍形態。
澎湃的能量波動彌漫。
天龍池，只有龍族的直系才能夠進入，千年開放一次，不過事實上，真正的龍族高貴血脈的龍族，五百年就能夠進入一次，得到洗禮的機會。
其中的液體，蘊含一種十分澎湃的能量。
這種能量，對于龍族來說提升非常巨大。
目光落在了金色液體之上，字體很快便呈現在方正的眼中。
本源之液，蘊含世界本源和至高龍族本源的液體，具有月兌胎換骨，改善資質的效果，對肉身的增幅更加強大，不滅真靈和仙力的提升，亦有更強大的增幅提純，蘊含的本源之力，可以增幅自身的氣運，得到更多天道氣運的加持……
「本源之液！」
一眼洞察信息，方正眼皮子狂跳，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整個空間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一絲絲。
「這麼厲害？！」
方正的心髒都忍不住的跳動起來。
天龍池竟然蘊含了世界本源和龍族本源形成的特殊液體。
難怪提升那麼變態。
也難怪龍族這麼恐怖。
進入天龍池洗禮，竟然能夠得到這麼多的好處，尤其是氣運加持。
這簡直不可思議！
能夠把一個普通人，生生打造成氣運之子。
「難怪要布置萬龍大陣……」
看著天龍池，方正心髒跳動。
天龍池，龍族內部，五百年一開！
每一次只能有一百個龍族直系可以進入洗禮。
時間雖然長了一點，可龍族天生壽命強大。
幾百年一次，也等得起。
「不能帶走，那只能吸收，還有兩百年才開啟，應該沒問題。」
心中念頭極速飛過，下一息，方正縱身一躍，本源之液蕩開輕微的波紋，整個人瞬間沉入其中。
全身十萬八千個毛孔張開，方正貪婪地吸吮浩瀚的本源之液。
雖然只積蓄了三百年的本源之液，可一個人來說，這個量就非常大了。
五百年一開。
一次可以進入一百人。
可這還是有要求的。
二世真仙修為才有資格進入。
傲洪的記憶中也只進入過一次。
一般的情況下，就算是龍族的直系子嗣，也只有一次機會。
畢竟，龍族的直系子嗣，那還是很多的。
就算有修為門檻限制，重活真仙級的龍族子嗣，那就太多了。
成千上萬都不止。
不過也有例外的情況，比如龍族的最頂級的天才，可以多進入幾次。
不過這種情況，少之又少。
持續下沉。
天龍池足有百米之深。
一直抵達地步，方正才盤坐著。
吞天魔功運轉，瘋狂吸收本源之液。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錯過這一次機會，那就沒有第二次了。
他也要爭取時間，否則，一但被龍族至尊察覺，那絕對必死無疑。
盜取龍族本源之液，一人汲取，他也絕對是第一人。
說是瘋狂都不為過。
差一點，那可能就完蛋了。
大量吸收。
本源之液也從每一寸肌膚入體。
肌膚之中，也散發出金色的光芒。
吞天魔功吞噬的速度也非常之快，不過這一池子的本源之液，他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徹底吸收。
吸收的越多，提升的就越強。
他的氣運，已經超越所謂的氣運之子。
再次增強一波，一百個氣運之子疊加的氣運也比不上他的氣運。
天道氣運，虛無縹緲。
可卻真實存在。
修為越強，越能夠清楚地感應。
提升氣運，增強命格。
氣可改命，運能改格！
命格越強，氣運越恐怖。
不過他的命格還達不到顯化的程度。
成就太乙達到，就能夠顯化自身的命格。
命格也分多鐘，命格越強，提升的就越快，突破的也就越快。
命格包含一切，氣運、天資、根骨、等等一切。
登臨太乙仙道，就能夠顯化自身命格，這也是太乙仙道的不同之處。
掠奪機緣，增強自身。
一路修行，方正都是走的掠奪吞噬之道。
而事實上，也是諸多修仙者走的路。
天地神物，蘊含天道氣運，而修仙者的本質就是掠奪。
成就巔峰，也就沒有什麼正道魔道之分。
實力決定了你是正道還是魔道！
正魔只在一念間！
亦正，亦魔，亦仙，亦神，亦非凡！
——
天龍池，底部。
方正的吞噬一刻不停。
本源之液入體，他的仙竅法則都在瞬間暴漲。
一個時辰，就突破到了一百個仙竅，增加了一百道仙之法則。
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憑借在天龍池的洗禮，方正就足夠沖擊五世真仙。
不過也得完全吸收之後才行。
先汲取吞噬，這是當務之急，等離開之後再慢慢吞噬修煉。
這也急不得，吞噬已經到達極限。
方正也不敢亮出吞天王符，萬一王符的氣勢太強，震動萬龍大陣，屆時是什麼樣的後果，他一清二楚。
再急，他也只能一步步來。
——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萬龍山依舊如故。
可誰也想不到，在龍族的禁地，還有外來者敢盜取龍族本源。
天龍池，方正依舊未沖出來。
積蓄的能量越多。
改善越強，可改善再強也需要過程，三天的瘋狂吸收，也徹底接近飽和程度。
方正也很清楚，時間越長，他暴露的風險就越大。
只能盡力。
最遲不能超過四天。
四天一但，不論有沒有徹底將本源之液所吸收，他都必須離開。
這也是他給自己定下的時間。
不論收獲如何，時間一到，立馬就 。
否則，他的危險就增大了。
——
萬龍山，一座金色龍宮。
龍門門口，一個身影忽然踏入龍宮。
一個龍族老者急匆匆而來，剛剛踏入龍宮，空氣泛起漣漪，一個金袍老者從虛空顯化。
「老六，怎麼了？這麼著急的樣子，天又塌不下來。」
看著進來的龍族老者，金袍老者開口道。
「大哥，出事了！」
龍族老者一臉凝重道。
「出事？出什麼事了？」金袍老者皺起眉頭道。
「天龍池出事了。」龍族老者開口說道。
「天龍池出事了？」金袍老者看著眼前的老六，愣了一下，輕輕一笑，道:「我說老六，天龍池有萬龍大陣守護，怎麼可能出事，就算你我潛入，也無法逃過萬龍大陣，怎麼可能呢。」
「是真的大哥，我沒開玩笑！」龍族老者一臉凝重。
「祖龍鑒有感應了，天龍池的本源之液已經不足一成了。」
「什麼！」
听著這話，金袍老者瞬間一凝，唰的一下子就來到了這個龍族老者面前。
「確定是祖龍鑒發出的感應？」看著眼前的龍族老者，金袍老者目光凝重道。
「祖龍鑒我在守護，大哥你是知道的，我就是在開玩笑，也不會那祖龍鑒開玩笑的。」龍族老者開口說道。
「轟！」
金袍老者身體一晃，如遭雷擊一般愣在了原地。
可很快就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龍族老者，道:「馬上啟動備用陣法，給我封鎖整個萬龍山，任何人不得出入，我去找族長拿令牌！」
「是！」
龍族老者點頭，很快便消失在了龍宮之中。
「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一定是有賊人潛入其中盜取了本源之液，好，我倒要看看誰那麼大的膽子！」
金袍老者眼中殺氣彌漫，下一息，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龍宮之中。
——
天龍池。
底部。
原本金色的本源之液已經變成了白水。
不過底部還有一部分是金色。
超過九成的本源之液完全被方正所吸收。
可突然間，方正 的睜開眼楮。
一種強烈的心血來潮涌上心頭。
「難道被發現了？」
一個念頭浮現腦海，下一息，方正瞬間沖出天龍池。
發動天罡地煞變，化為塵埃，極速消失在了天龍池空間之中。
不管是不是被發現了，方正都必須離開了。
他不會憑空有心血來潮的反應，一定是有致命的危機降臨。
或許龍族還有其他手段監測天龍池。
不管猜想是否如此，他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也吸收的差不多了，等他完全消化之後，成就五世真仙，輕而易舉。
這一次的收獲，比在北斗星域的收獲加起來都大。
變身塵埃，穿過萬龍大陣，方正重新返回通道，不過他依舊沒有顯化本體形態，踏出通道，看向天穹，一層金光籠罩天地。
仔細看去，那一層金光如網絡一樣，覆蓋虛空天地的每一寸空間。
連外界的荒古之氣都完全被隔絕了。
「肯定被發現了！」
看向這一幕，方正心中頓時咯 了一下子。
天羅地網大陣，龍族一位始祖所創造的無上大陣，封天禁地，超越萬龍陣法，你最好不要貿然闖出，否則，一定會被發現……
洞察信息，方正的一顆心更沉了下來。
現在，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他相信洞察的能力，直覺也告訴他，天罡地煞變絕對逃不過這個無上陣法的感應。
「不對，龍族應該還沒有發現我，不然，早就有龍族至尊對我出手了，肯定是察覺了天龍池的異樣……」
念頭在方正的心中浮現。
想到這里，他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
「等風聲過了，我在趁機離開這里……」
「嗯，現在唯一能做的的就是不動，天崩地裂也不能動，否則，一定會被龍族至尊察覺。」
念頭一定，方正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變化的塵埃持續前行，在這里肯定不安全，趁著龍族至尊還未降臨，跑遠一點，這樣安全系數就更高一些了。
前進不久，方正便落在一塊大石頭上面。一動不動。
一動不動還有生還的可能，天罡地煞變的變化之術絕地通天，不動，就算龍族至尊也很難發現他，可要是動了，那就危險了。
強闖天羅地網陣法，那和送死沒有區別。
「希望沒有天皇鏡那種寶物……」
方正心中忐忑不安。
現在也只能等了。
真要是被發現了，那他也唯有拼死一戰！
大不了引動天劫，渡劫升天。
認命是不可能認命的。
就是死，也得站著！
——
而此刻，整個萬龍山都炸鍋了。
天羅地網陣直接將整個萬龍山封禁了，任何龍族子嗣都不能出入。
百分之九十九的龍族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萬龍山封山，幾萬年都未曾發生過這種事情了。
誰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引起這麼大的力度。
備用陣法，也只動用過一次，那一次，還是整個龍界遭受危機的時候，而至今，已經超過數萬年沒動用了。
今日重啟，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這個事情，一定是驚天動地的，否則，龍族至尊也不會啟動備用陣法了。
九世真仙的龍族至尊才能夠啟動備用陣法。
而整個龍族，也只有那麼幾位才有這個實力和資格。
突然啟動陣法，誰也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
「八世真仙！」
「一個，兩個，三個……」
感應到一個個龍族至尊出現，氣勢席卷萬龍山，方正心里更沉重，化身塵埃，一動不動。
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躲過今日一劫。
龍族，三族之首，在諸天萬界之中，也是名氣最大的一個種族。
龍族的每一位至尊，都有橫掃一界的實力。
今日深陷龍族大本營，就算見慣了大風大浪，他也非常忐忑。
四日未到，只過了三日，意外就發生了。
是幸運，也是不幸！
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後悔。
該來的，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