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慘絕人寰

作者︰風在流浪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隨著楊義一聲「撞死勿論」出口,他身邊的隨從立馬將韁繩拉起,戰馬人立而起,然後提起馬鞭用力的抽在馬上,戰馬一聲悲鳴之後飛起四蹄竄了出去。

「  彭!」

僅眨眼功夫,對方那些狗腿子便被撞得東倒西歪,有的甚至倒飛出去兩三丈,還有的被撞倒在地哀嚎不已。

楊義等人縱馬跑過了灞橋時才勒馬往那幫人看去,看到地上哀嚎的人是那麼的解氣。而那小子指著他破口大罵「姓楊的,你白日行凶縱馬傷人就想一走了之嗎?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除非你金溝村的人不出家門,否則我讓他們死的很難看……」

楊義不是好惹的,他的性格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十倍還回去。如今,卻被這無名的小子這樣欺辱到頭上了,他又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小子,回去告訴你家大人,如果他們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就將他們的兒子管好一點,否則我不敢保證會讓他從這世界消失!」

「哎呀,癩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氣。姓楊的,咱們走著瞧!」這小子說完也不廢話,招呼其他沒受傷的人扶著那些受傷的人往長安城揚長而去。

楊義皺著眉頭看向這些人腦袋里滿是疑惑,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剛回來沒幾天,就被這無名的小子等在這里找茬。也就是說,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而對方到底和自己有什麼仇,要他如此不要命的擋自己的道威脅自己,或者是說有什麼利益驅使他與自己做對?

他想不通這些就先放一邊,懷著沉重的心情往金溝村而去。

可是當回到金溝村時,村里已經亂了套,有數戶人家嗷哭聲、謾罵聲震天。楊義心中一緊,皺著眉頭拍馬往那些嗷哭的人家而去。

他還沒走到那些嗷哭的人家,周圍的村民便向他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喊著他,訴說著他們所遭遇的事情。由于人太多,楊義並沒有听出是什麼事,他再次皺起了眉頭,伸手壓了壓示意大家禁聲。

「各位,各位父老鄉親,請一個個說,不用著急,天塌不下來,一切有本侯爺替你們擋著。」

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這時候站了出來向楊義行禮,淚眼婆娑的哭道「侯爺啊!你終于回來了,你要替我們家做主啊!」

老頭哭得傷心,說完便向楊義跪了下去。

楊義連忙走過去將他扶起「老丈切莫悲傷,有事慢慢說來,小子定替你們做主就是!」

「侯爺啊!老漢的曾孫女才十三歲,居然被那些畜牲給玷污了,而且還被弄死了。嗚嗚嗚,你一定要懲治凶手,一定要將他們碎尸萬段,嗚嗚嗚……」

楊義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不明白自己一回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難道是門閥開始報復了?在他思索時,手上一重,卻見那老頭已經暈厥過去,他趕忙將人放平在地上,然後掐人中,令其他人把大夫叫來。

一陣忙活之後,老頭終于悠悠醒來了,但他還是虛弱的求著楊義「侯爺,老漢已經八十有六了,老漢只有一件事求侯爺,希望侯爺在老漢臨死之前將凶手抓拿歸案,給我家小娘報仇!」

「會的,小子一定會將凶手繩之以法,通通活埋!」楊義咬牙對老頭保證,然後站起來看向其他村民「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將整件事情說清楚?」

楊義話音剛落,就出來一個身體干瘦,下巴留著個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楊一定眼看去,這不是薛禮的父親薛軌又是誰?

「薛叔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侯爺,這件事情不簡單!」

「薛叔父請細細道來。」

「事情是這樣的,一個多時辰前,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一幫人聲稱要進戲曲組看戲,村民們並沒有攔他們,還給他們指了路讓他們自己進去。可他們是進去了,卻沒有真的去看戲,而是徑直走到一道壩底調戲那些洗衣服的小娘。當時大人都已經出工,留在家里的只是一些婦人和孩子,她們當時就出來看看咋回事,快走到一道壩底時,卻被一群人沖出來將她們打翻在地。等到他們醒來時,那一群人已經走了,她們趕緊下壩底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到壩底卻看到了慘絕人寰的一幕,三個小娘被人家玷污了,而且人已經死了。她們渾身不著片縷,身體上青一塊紫一塊,死相極慘,屬下發動全村人到處找,卻沒有找到那一群人。」

「保衛組呢?保衛組的人哪去了?」楊義听完這事後熱血上涌,對著眾人怒吼起來。

「侯,侯爺,村里沒有保衛組了。」

「你說什麼?到底是咋回事?保衛組怎會沒有的?」

「保衛組被解散了。」

楊義一听立刻怒吼起來「什麼?誰解散的?誰那麼大的狗膽解散的?楊雲哪去了?趙剛哪去了?」

「侯爺,息怒,請息怒!」

「薛叔父,到底是誰下令解散的?沒有本侯爺的命令,誰有那麼大的狗膽敢解散我金溝村的保衛組?」

「大總管在長安城中守護各作坊,趙總管被調去了戶縣,保衛組是夫人解散的。」

「你說什麼?」楊義一听怒氣就上來了,一把抓住薛軌的衣領怒吼起來「夫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王艷有什麼權利解散保衛組?」

薛軌抓住楊義的手「侯爺息怒,不是三夫人解散的,是大夫人定襄公主解散的。」

「她為什麼要你們解散保衛組?她讓你們解散就解散了嗎?」

「定襄公主經常與一些權貴子弟來這里看戲,那些人說保衛組這不好那不好,還說他們既無軍籍也非武侯,還這樣拿著兵器到處耀武揚威,實有造反之嫌。那些權貴子弟讓夫人為了侯爺的名聲,把他們全部解散掉。」

「呵呵,果然是我的好夫人啊!听說夫人近年來性情大變,可知道是發生何事?能否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說錯話了恕你們無罪。」

「屬下,屬下不知……」

「那你可知那些權貴子弟是誰?」

「有四郎、長孫小郎君、高小郎君、劉章小郎君等人都在里面。他們來這里只是吃吃飯,看看戲,並沒有作出出格舉動。」

楊義怒發沖冠,還以為這性情大變的定襄公主給自己戴綠帽子了。听到薛軌這麼說,他的心情才緩和了下來,隨即撥開人群向著那些痛哭的地方而去。

當他走到一戶人家門口時,卻看到這戶人家的大門口已經掛滿了白色的綢帶。門口也停了口棺材,拉棺材的人正在拿著朱砂上色。

楊義也不管跟隨他的人了,就這樣邁步走進了院子,三進院的靈堂里躺著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小娘,一塊白布從頭遮到腳,但也遮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周圍是她的父母兄弟痛哭流涕,好不淒慘。

薛軌快走幾步進去向痛哭的人輕聲說道「侯爺回來了,侯爺回來了。」

那戶痛哭的人家听到這話立馬止住哭泣,匆匆的跑了出來跪在楊義面前再次哇哇大哭起來。

「侯爺啊,替我們家做主啊,請幫我們報仇,幫我家報仇啊!」

楊義輕輕將他們扶起,但一句話也不說。他懷著沉重的心情,一步一趨的往里面走去。

他走到那蓋著白布的女子旁邊跪坐下去,輕輕地伸手撩開那蓋著面容的白布看了一眼,又立馬將白布蓋了回去。那畫面太嚇人了,他的心都揪了起來,心砰砰跳個不停。

他閉上眼楮平復了一下之後,再去掀開那白色布繼續打量起來。只見這小娘的頭紅腫得不成樣子了,嘴唇被自己的牙齒咬得鮮血淋淋,嘴角也有大量的血跡,或許是咬舌自盡了,可舌頭咬斷了人還沒死,還在受著折磨。臉上全是紅色的手掌印,脖子上也有很多手指印,應該在此前是被勒死的。

楊義將白布再次往下翻,想看看下面是什麼畫面,好在這上面找到凶手的蛛絲馬跡。可是剛翻過了脖子便看到,這家人已經給她穿好了喪服,已經看不到什麼線索了。楊義本著尊敬死者的精神,他可不會像後世法醫那樣扒開衣服看,既然已經穿好了喪服就算了,線索只能從別的地方找。楊義將白布蓋了回去,低頭沉思著慢慢走出了靈堂。

他陷入了沉思,在三進院內踱起步來。他腦海里冒出了一串問題到底是誰對自己的仇恨那麼大?難道是崔家?或者是崔家女婿?或者是哪個門閥權貴……

其他人眼睜睜的看著楊義,寧息靜氣的隨著他的身體移動而動。

過了一會兒,楊義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薛軌「有沒有人看清楚那群畜牲的模樣?」

薛軌想了一會兒「趕去壩底的人很多,但只有王嫂被打暈之前看到一點點。」

「那王嫂子在哪里?」

「侯爺,我在這里。」

說的話個肥胖的女人,她走到楊義面前躬身一禮「啟稟侯爺,那群畜牲為首的是個十五六歲、滿臉邪魅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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