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水逐漸捋清這一切原委之時,忽然遠處的空間破開了一道狹長的裂縫,同時一只大手猛的從其中伸了出來,並死死的卡住了這道正在不斷縮小的空間裂縫。
緊接著便是一顆顆黑色的求道玉迅速穿過這道裂縫,並及時組成了一道黑色屏障將其保護在其中。
這只手的主人似乎被卡在了另一個的世界,此刻的對方正想要通過這唯一的缺口回到這個世界。
而這股前所未有的強大查克拉……來人是阿修羅。
他還活著!
沒有任何猶豫,清水的心神立即沉入了精神世界。
血紅的妖冶天空,詭異的巨大齒輪,暗紅的荒蕪大地,不過不同于上一次來到這里時的空無一物,此時的大地之上坐落著一個巨大的八卦石陣。
而隨著清水走進石陣的中央,也見到了這座八卦石陣正中的一團濃郁而又熟悉的藍色查克拉。
這就是……水門的仙術查克拉!
「你終于來啦,清水。」
清水的背後忽的響起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他緩緩轉身,只見對方的黃色短發此刻被這片血紅色的天空印染成了些許橘色,不過那熟悉的笑容依舊如同曾經那般暖。
「是遇到了困難吧?」
「嗯。」清水點點頭,盡管知道這只是對方留下的最後一縷查克拉,可眼前那熟悉之人的身影依舊濕潤了他的雙眼。
「你不會在自責吧?」
清水沒有回話。
隨即水門便繼續道︰「將苦無交給你的人是我,你有難我自然會前來幫忙,這沒什麼可責怪的。」
「只是對方的實力確實超過了你我的想象。」
「不僅飛雷神也限制不了對方,連我先前苦修的仙術也不及他。」水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我還是第一次敗的那麼徹底。」
要知道阿修羅可是繼承了完整六道之力的男人,雖然眼前的身體並非他原來肉身且並不能發揮他原本全部的力量,可即使如此想要碾壓清水和水門依舊易如反掌。
若是死戰的話,水門會輸並不意外。
「不過在最後一刻我將他暫時囚禁在了一個異空間。不過以他的實力的話,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掙月兌那個空間的束縛。」
很快,水門就意識到了清水可能遭遇的困境︰「他已經出來了嗎?」
清水點點頭。
「那看來你會有一番苦戰了。」
「為什麼……」清水喃喃道。
「嗯?」
「為什麼不走?」他抬起頭,直視水門的湛藍雙眸。
以水門的速度,他若真想走是完全可以月兌離這場戰斗的,自然也可以避免一死。
「清水你這話可見外了啊。」水門再次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道,「拯救同伴,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不過清水只是搖頭,這份情誼太沉重了,他低聲道︰「可你還有鳴人……」
接著水門好似真的沒有這親情羈絆一般直接回道︰「既然清水你可以預見那些鳴人可能遇到的困難,那我想你應該能代替我照顧好他的吧?」
這……不是耍無賴嗎?
然而水門卻是自顧自的接著道︰「清水,你應該知道的吧,玖辛奈走的那一刻,我的心也死了。」
說到這里,原本還欲繼續質問的清水止住了聲。
「我怕玖辛奈一個人,在那邊太孤單了啊。」
清水忽然有些明悟,無論如何水門都會給他自己一個交代。
假若先前沒有踫到清水的話,那此刻水門恐怕已經在趕往雨隱村的路上並即將展開他的復仇。
既然他的復仇之計被清水阻攔,那接下來與阿修羅的戰斗則是第二個契機,既然對方穿著曉的衣服,在水門看來那就是意味著殺害玖辛奈凶手同伙。
他沒有理由退縮,也不可能退縮。
哪怕戰死在此。
接著水門鄭重道︰「所以接下去是我的請求了……」
「打敗他,為我和玖辛奈復仇。」
片刻之後,清水同樣鄭重的點頭回道︰「好!」
「正好這時候我封印在你體內的仙術查克拉,這時候能派上用處。」水門忽的高高躍起,他的身影眨眼楮便與八卦封印陣中的那團藍色查克拉漸漸融為一體,在最後消失的那一刻他輕聲道,「還有鳴人,也拜托你了。」
「我總有一種預感,他會成為比我更強的忍者。」
「他才是木葉的命運之子,一個能夠帶領忍界走向變革的偉大忍者。」
「木葉的未來,就靠你們了。」
隨著話音的落下,水門的身影也徹底消失,緊接著那團藍色查克拉迅速的沒入了清水的身體,頓時無比滂湃的仙術查克拉充斥著其全身,隨即世界再次開始天旋地轉。
當清水再次睜開雙眼,蛙化的狹長眼眸,血紅的環形眼紋,這就是四月清水的仙人模式!
感受著身體內無比滂湃,遠勝于曾經的仙術查克拉,它不僅僅是大幅度提升了清水的力量,速度,還有感知,同時也增強了他原本術的威力。
這是質的飛躍!
有著這份實力,他已經有了與阿修羅抗衡的資本。
「你的意志,我確實收到了。」
方才清水與水門沒有寒暄,甚至沒有最後的道別。
兩人都非常清楚,既然一切已經無可挽回,那只能繼續向前看。
而且水門選擇將生的希望留給清水,一切寄托在他身上,不要僅僅是因為兩人之間的情誼和信任,也因為玖辛奈。
他遙望著,最終從空間裂縫成功逃月兌,同樣已經開啟了仙人模式的阿修羅。
「四月清水……」對方死死的盯著清水然後陰沉道。
任誰看到原本必死的獵物此刻不僅傷勢痊愈站在自己面前,同時還獲得了全新的力量,都不會有好心情。
「那真的是四月清水?!」黑絕楞了,它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他會仙術了?!」
從六道仙人的標記被去除到現在,這才過去多久?!
難道對方真的是比六道仙人更加天才的存在?!
當這種想法在心底漸漸蔓延的瞬間,黑絕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