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曉之計

雨之國雨隱村。

眼前淅淅瀝瀝的小雨,天際處陰霾的烏雲。

「戰爭,要來了。」佩恩望著眼前這片寧靜世界沉聲道,「結束一切的戰爭。」

小南低聲道︰「我們會贏的吧。」

「我們當然會贏。」隨即輪回眼中釋放的是無盡的殺意,「我們也必須贏。」

忽然一棵人形豬籠草出現在兩人的身後,只听它說道︰「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波風水門,還有個是四月清水。」

「木葉的命運雙子……他們二人都上鉤了啊。」佩恩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般,「看來他們對于同伴的性命,確實很執著。」

「畢竟自來也才死不久。」絕認為木葉能同時出動兩個頂級戰力倒也可以理解,「一旦聯想到可能會在同樣的地方,再次失去一個重要的同伴,任誰都會緊張吧。」

「那麼按照原計劃……」

「等等。」絕忽然打斷了佩恩。

「怎麼?」

「他們二人距離旗木卡卡西只有半天不到的路程。」絕有些尷尬道,「雖然卡卡西的腳程也很快……但是那兩人的速度你是知道的。」

听聞絕的回答,佩恩微微皺眉道︰「不是說讓卡卡西先走一天,然後再‘通知’木葉嗎?」

「呃……有關這次意外的話我想強調下,因為我們的敵人中有四月清水這種狡猾的存在。之前我好不容易把卡卡西騙出村,可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夜就被他發現了端倪。」

本來按照絕的劇本,在它將卡卡西誘騙出村之後,第二天又正好是四代目火影大蛇丸不辦公的日子,那大概率沒人會在意「消失」一個白天的卡卡西。

然後只要等到了第二天晚上,它再將卡卡西「失蹤」的消息「不小心」走漏給木葉,從而讓木葉派遣援軍前去救援。

然而令絕沒想到的是,從它布局好這一切,到四月清水這個煞神識破它的伎倆,才不過短短半天時間。

這洞察力也太離譜了。

「又是四月清水……」佩恩的聲音听不出喜怒哀樂,「那以他們目前的速度,會在哪里相匯?」

「大概會在邊境附近。」絕估模著他們三人大概的速度,然後給出了它的判斷。

原本佩恩的計劃是將卡卡西誘騙至雨隱村附近,由他和小南親自動手,接著再借助地利人和將木葉的救援力量也一同拖延甚至悶殺在此。

可如今的戰場卻換到了火之國與雨之國的邊境,在完全不一樣並且還不熟悉的地區同時要面對「黃色閃光」和「瞬神清水」,這壓力可想而知。

于是他當即果斷道︰「原計劃取消。」

「現在圍堵卡卡西的任務由蠍和十藏執行,我會以象轉之術幫助他們的盡量拖延對方。」

象轉之術是輪回眼的能力之一,佩恩能夠將目標的查克拉分到活人祭品身上,制造出一個精巧的,與本體近乎一模一樣的分身來戰斗的輔助忍術,而且其查克拉分配量的多少可以由施術者,也就是佩恩決定。

原著中鼬和鬼鮫就曾以此術成功拖延了卡卡西班等一行人。

于是絕接著問道︰「不再需要讓他們擊殺卡卡西嗎?」

「卡卡西的話,能殺死最好。殺不掉的話……那就暫時留著他的命。」佩恩冷漠的語氣好似並不在意卡卡西的生死,「他並不是關鍵。」

絕贊嘆道︰「佩恩,你果然成長了呢。」

若是以前的佩恩,恐怕會將資源傾斜在擊殺卡卡西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事上,畢竟他可從沒有忘記是對方是殺了他曾經同伴的凶手。

而如今為了應對這突發的變局,他竟然能夠主動舍棄曾經的血海深仇。

「區區一個卡卡西而已……」佩恩很快就不再關注這位白發少年,然後他對著絕命令道,「讓蠍和十藏盡全力拖住他們,我會分出他們7成的查克拉。」

「7成嗎……足夠了。」隨後絕的身影緩緩沉入大地。

「那麼,接下去就該輪到我們登場了。」佩恩踱步來到這片雨簾中,他緩緩張開雙手,好似在擁抱這個世界最後的安寧,「是時候該讓木葉的人,品嘗絕望的滋味了。」

「走吧,小南。」

「好。」

而就在佩恩率領著曉一眾人等出發前往木葉的同時,清水和水門也已經來到了火之國的邊境。

「前面就是雨之國了,這里先休息一下吧。」清水微微喘著氣道。

水門同樣有些疲倦,回道︰「好。」

兩人都在並非滿狀態的情況下匆忙出征,一連數天的疾馳對身體的負擔可想而知,而且在進入雨之國之後他們隨時可能遇到敵襲,所以這次短暫的休憩是他們最後的寧靜了。

只是令兩人有些郁悶的是,盡管他們全力奔襲,可如今依舊連卡卡西的影子都沒有見著。

「卡卡西這小子……又成長了。」清水這會百感交集,雖然很欣慰卡卡西實力的增加,然而也因為卡卡西更快的速度,意味著他和水門追上對方的時間越晚。

到時候這要是真一頭栽進了雨隱村,主場作戰的曉定然會佔盡優勢。

「是啊,不知不覺中,卡卡西成長了許多。」水門也微微感嘆道,不過在一個深呼吸後他又沉聲道,「清水……你比我這個當老師的還要在意卡卡西的安危,恐怕不僅僅是因為單純的同村之誼吧。」

清水一愣,這顯然話里有話。

「其實當初自來也老師陷入昏迷前,曾留下了一串密碼。」

清水的心猛的一跳,但是他依舊面不改色道︰「你沒有提起過。」

「是的,因為這是自來也老師的意思,在破解這些訊息之前,不能告訴任何人。」

既然如今水門選擇說了出來,那就意味著對方已經破解了自來也留下的訊息。

自來也在雨隱村的那一戰,究竟獲悉了什麼情報,值得他如此重視,並且只告訴水門一人?

「帶土和琳,他們還好吧?」

清水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答話。

這種看似沒有由來的詢問,顯然背後蘊涵著的是有關信任的試探。

「呵呵,其實我沒有清水你這麼多的心思。」

有些話,應該由你自己說出來,而不是讓我來追問,你說對嗎?

那雙湛藍的眼眸緊盯著眼前之人。

唉……

隨著心底的一聲嘆息,清水輕吐了口氣後緩緩道︰「他們很好。」

「只是帶土的眼楮,視力也開始下降了。」

「是萬花筒的副作用?」

清水點點頭。

「那他們……還會回來嗎?」

「會。」清水肯定道。

水門依舊在等待。

「在徹底消滅曉之後,一切塵埃落定的話。」

「雖然我知道曉一直與木葉有著長久,不可調和的矛盾。」水門些許遲疑後道,「但是清水你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木葉吧。」

「這怎麼說呢……」暫短的停頓後清水斷然道,「在我看來,無論是為了誰,曉都必須去除。」

連綿不斷的戰爭,有太多的人逝去,曾經的摯友,忠實的部下,可靠的同伴……太多的人永遠只能存活于他的記憶中。

在清水看來,如果這一切非要尋找一個源頭的話,那就是曉。

如果沒有阿飛,如果沒有斑,如果沒有長門,如果沒有曉……那這一切的一切,也許就不會如此發生。

「畢竟夜,就是為了消滅曉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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