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查克拉,也就無從感知起對方的具體方位。
但是清水確信,對方如今就隱匿在這間寬敞的病房里。
這名派遣給清水的,代號「天琴」,隸屬暗部第一大隊的精英暗部,同時也是一名負責清水安全的暗哨。
暗部第一大隊啊……
連清水對這支神秘的暗部隊伍都知之甚少,因為原著中對于暗部的具體刻畫其實十分稀少。
他能夠確認的是,普通的暗部成員還有退出的可能性,而這支部隊里的每一位成員,其一生都是行走在陰影中的無名忍者。
因為想要成為這支部隊里三十六人中的其中之一,就必須放棄普通人的生活。
他們的一生都會戴著那張面具,而暗部代號就是他們唯一的名字。
他們是死士,是從未「存在過」的人。
清水忽然想起,原著中的一個未解之謎︰木葉丸父親,也就阿斯瑪兄長,木葉大公子的真實身份至今無人知曉。
除了知道對方是三代目火影身邊的直屬暗部,其余信息則一概不知。
「你們第一大隊的人,可以有孩子嗎?」
房間內靜悄悄的,好似清水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那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這是沉寂到令人生寒的寂靜。
「你說,火影大人會不會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這個暗部第一大隊里?」
一時間似乎空氣靜止了。
「怎麼可能是吧?像火影大人這麼和藹可親的人。」
清水見對方還是沒有回話,那千古謎案只能繼續石沉大海。
于是他換了個話題。
「火影大人會派你負責我的安全,想必是察覺到什麼了吧?」
然而依舊是無言的沉默。
這第一大隊的人怎麼這麼悶?
「團藏的根,這幾年的損耗應該很嚴重,我想他應該早就開始尋找新鮮血液了。」
「我其實挺好奇,為什麼火影大人會容忍根這樣的組織存在。」
「如果說是為了擦的話,難道有你們還不夠嗎?」
「還是說是因為那點過去的情誼?可這也似乎說不通啊……」
頓時清水似乎陷入了沉思。
「你們就不怕有朝一日,根翻身做了這木葉的主人,然後團藏當上火影嗎?」
「你說呢,天琴?」
再次長久的沉默之後,空氣中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根只是根,永遠都會埋藏在地下,而黑暗也永遠無法站在光明之中。」
然而這個聲音讓人判斷不出對方的具體年齡。
「你很年輕。」清水十分確認道,「所以你的判斷是錯的。」
要知道原著中團藏可真的當上了火影,雖然那只是很短暫的一段時間。
天琴沒有反駁清水的判斷,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也是,你們永遠置身于黑暗,看待問題的那個視角,當然永遠也只能從你們那個世界出發。」
天琴依舊沒有反應。
「唉,那就再麻煩一次吧。」清水略感無奈道,「反正團藏也打算對付我了……不如我向大蛇丸學習,在對方動手前,先下手為強。」
「火影大人是不會允許的。」天琴回道。
「你錯了。」清水自信道,「只是事先不會而已……」
因為一個火影首先需要考慮的,往往是穩定。
清水與根的沖突,勢必會影響木葉的團藏,這不是一位火影願意看見的。
但若是分出了結果……無論誰贏誰輸,對于求穩定的火影來說都是一種幸事。
白牙死了,木葉照樣運轉的好好的;宇智波被滅族了,村里人不照樣歡天喜地的過日子。
「根,也是一柄屬于木葉的,黑暗中的利劍。」
「如果光明真的足夠強大,哪里還會有什麼陰影。」
這次雙方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半晌之後清水才忽然道︰「我就是一個人悶的慌,隨便廢話了幾句。你應該不會當真然後向火影大人揭發我吧?」
「四月清水,我知道你。」
顯然對方說的知道,不是單指表面上知道個名字這麼簡單。
「當年三代目火影曾問過我有關你的想法。」
「很遺憾,當時對于你遠程奔襲砂隱村的計劃,其實我並不贊成。」
「若不是三代目火影的堅持,我想也就沒有後來你們的大獲全勝了。」
「火影大人很器重你,我只希望你不要讓他失望。」
「呵……」清水當然不會去挑戰三代目火影對他的耐心的底線,不僅如此,如今他還會盡量維護這段關系。
雖說政客無情,但是相比較于那個六親不認,已經結下了梁子的志村團藏,三代目火影無疑和藹可親的多了。
那可是一點一滴,用無數的血與淚換來的信任……
……
雨隱村外圍。
水門的身後是上百的木葉暗部,而大蛇丸則佇立在前方不遠處,親自偵查敵情。
忽然,大蛇丸抬起手臂,示意水門率隊後撤。
水門不疑大蛇丸的判斷,立即帶著大部隊有條不紊的撤離。
直到徹底遠離了雨隱村,大蛇丸才開口道︰「這里差不多就可以了。」
「大蛇丸前輩,是有什麼異常嗎?」
「明明只是一場一邊倒的戰斗,半藏根本沒有必要向木葉求援。」
原來雖然半藏所率的雨隱與曉之間的戰斗已經過去了多日,雨水也沖刷掉了大量的痕跡,然而對方那並不專業的戰場清掃工作,還是讓大蛇丸看出了些許端倪。
至少,當時發生在這片黃土荒原地區的戰斗,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殺。
只是誰誰,就不得而知了。
「半藏已經消滅了曉?」水門的下意識反應就是如此。
其實就個人情感來說,大蛇丸也更傾向于這種可能性,畢竟當年的半藏實在太強大了。
他真的無法想象半藏會輸。
「如果半藏明明已經贏了,卻還是來向木葉求援,那我們恐怕就是獵物了。」
哪有任務的發布者,會如此瞞報實情的?
這說出去對方對木葉沒有不軌企圖,誰信?
所以大蛇丸的謹慎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水門的思維也很活躍,他已經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如果是曉贏了,然後借半藏之名吸引木葉援軍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