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是你啊。」里美微微驚訝道,「你不是去執行別的任務了嗎?」
「說來話長……我先給你解綁。」
「好。」
忽然清水發現里美體內居然有著微弱的查克拉在流動,他驚訝道︰「你身體已經恢復了?」
「……總不至于落在敵人手里,什麼都不做吧。」
可是這樣的話……身體恐怕更難恢復了……
昏黃的燈光下,她的面龐顯得格外的憔悴。
哪怕清水的到來也沒有改變她消極的精神狀態……
這是一個忍者的窮途末路……
「還有別人嗎?」
「沒了……」
里美輕笑了下︰「真沒想到前輩你會出現在這里。」
「謝謝。」她發自內心的感謝。
「這個謝謝說得早了些……我們還沒月兌離險境。」
「我已經知足了。」
清水可以理解里美被俘虜後的那種絕望和無力感,因為他也曾體驗過這種滋味。
這種失落和不安,她必須靠自己才能真正擺月兌這些陰影的籠罩。
于是他轉而問道︰「……你怎麼會加入到誘餌的隊伍里來?」
「當時我們被砂隱攔截,然後吉丸和古介前輩向北突圍了……而我沒有了查克拉也跑不掉,不如充當誘餌,為別人爭取點時間。」
原來吉丸和古介老師向北去了……
那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寄希望于他們能早日和大蛇丸匯合了……
「我們這隊誘餌,是金田隊長自主發起並組織的。而成員都是我這樣的,不可能有突圍希望的忍者。」
「當時吉丸和古介前輩還執意反對來著……」
「只是拗不過金田隊長。」
「但是大家都死了……」
「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清水順著足跡一路找來,的確看到很多木葉忍者的尸體。
沒想到這些人是自願組成的誘餌隊伍,為的就是能讓其余的同伴成功突圍。
「三木他人呢?」帳篷外不遠處隱約有聲音傳來,沒想到砂隱這麼快就發現有人失蹤了。
恐怕對方會很快注意到這里,畢竟缺了守衛的帳篷是異常顯眼的。
清水蹲,壓低聲音道︰「上來,我們該走了。」
「嗯。」
柔弱無助的的聲音飄蕩在耳畔,清水的耳根有些發熱。
他的手掌托著少女的臀部和大腿,觸踫著少女嬌女敕的肌膚……
很軟,很滑……
清水感覺到他的臉有些發燙。
不知為何,前一次背著對方的時候似乎卻從未注意到這些。
是因為上一次的他狀態不佳所以忽視了?
還是因為那時候的他在刻意保持著距離?
「抓緊了!」
龐大的查克拉聚集在腳底——清水一躍而出!
「敵襲!」砂隱陣地頓時傳來響徹夜空的警報。
「……他們的反應好快。」里美疑惑敵人如此迅速的反應。
「你的帳篷四周設下了不止一重的禁制……類似結界的那種。」
在迅速月兌離砂隱營地後,清水立即將速度提升到極致,然後背著里美一頭就栽進了黑夜的森林……
200米……250米……300米……
里美蒼白的雙瞳中,那個曾經代表著絕望與死亡的砂隱營地越來越渺小……
直至消失不見。
‘我……活下來了麼?’
呼嘯的北風,吹亂了她的發絲,好似也吹散了她心中的陰霾……
她輕輕的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
…………
………………
清水410米的感知範圍中,再次出現了砂隱忍者……
‘這是第三次了……’清水終于放棄直接回到木葉的幻想,一個大範圍折向,轉而向西南方向,也就是川之國這個方向狂奔。
真是見了鬼……已經持續近一個小時的高速奔跑……卻依舊沒有甩掉敵人……
真的是跟牛皮糖一樣難纏。
「這個方向是……前輩這是打算去川之國?」
「……我甩不掉他們的追蹤,好像整個火之國南面都是他們的人。」
「……是戰鷹。」
清水抬頭,然而茫茫夜空,他什麼也看不清。
然後他側頭,瞥見了里美怒睜的白眼,他皺眉道︰「你別再動用查克拉了。」
「可是……」
「沒有可是。」清水立即強硬的打斷了里美的解釋,他沉聲道,「你這點查克拉,現在也幫不了什麼忙,還不如留著。」
「而且這只鷹的話……它想跟就跟著好了。」
「砂隱的確在火之國南部布置了足夠多的力量……但我不信這個方向他們也有軍隊駐扎。」
「我會徹底甩掉他們的。」
說罷清水加大了查克拉的輸出,速度再次提升,沖向那未知的西南……
事實果然如同清水所說那般,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的感知範圍內再也沒有出現過敵人的蹤影。
「這下應該甩掉了吧。」當清水停下歇息的那一刻,他看見他的雙腿都在微微抖動。
獨自一人的高速前行和背著一個人然後再保持同樣的速度狂奔……
兩者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前輩……這是你第二次救了我呢。」里美的聲音也恢復了些許活力。
陽光下的少女心情似乎不再那麼郁結……
雨過天晴。
「希望別有下次了。」清水揉著發酸的雙腿感嘆道。
「……很重嗎?」
「畢竟是一個人……怎麼都不能說輕吧。」
隱約,清水似乎听到了雷陣雨的咆哮。
他警覺的抬起頭,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錯覺嗎?明明是大晴天來著?
「我們現在位于雨之國和風之國邊境……我打算沿著這條邊境線一直往北,繞過雨之國,迂回到草之國。然後再橫穿草之國回去。」清水大概講解了他接下去的打算。
「不能直接橫穿雨之國嗎?」
「不行,他們戒嚴了。貿然進入被發現,會引發嚴重的外交事件。」清水解釋道,最後又加了一句,「而且半神半藏不好惹。」
「那我們可能進入土之國的領土?」
「只是邊境。」清水又沒打算去土之國觀光,深入土之國的領土做什麼。
「如果被岩隱發現的話,一樣很麻煩吧。」
「盡量注意了……沒辦法,我們回不去,只能繞道走。這是風險最小的一條路。」
說起岩隱,清水想起了那個來木葉打探不知什麼情報的岩隱小隊,不知這事後來木葉處理的怎樣了?
「前輩你說了算,我听你的。」
清水別了下嘴,這可是好幾天的路,要是這麼一直背著這個麻袋,腿真的會斷掉的……
不過對方如果自己能走的話……那就再也沒有少女的幽香和柔軟了……
內心的矛盾越來越突兀……
直至他再也無法忽視。
于是清水問道︰「……還能走嗎?」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是以什麼心情問的這個問題,又期待何種答案。
「應該是強行合成查克拉的後遺癥……昨晚開始就已經動不了了。」
「那我背你。你好好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