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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牢房里衣衫襤褸的蔡邕,毅然保持著不卑不亢的錚錚風骨,確實有一代大儒的風範,比之鄭玄也不差。

蔡邕拱手對前來探監的秦誼說道︰「雖然我身處這樣一個不忠的地位,但對古今的君臣大義,耳中常听口中常說,怎麼會背叛國家而袒護董卓呢!我情願在臉上刺字砍去腳,請你去告訴王司徒請他準許我繼續寫完《漢史》。」

秦誼搖頭嘆息,「蔡大人難道你還不明白麼,王司徒是不會允許你的要求的。」

說罷他讓隨從食籃里端出了幾樣菜肴還有一小壇酒。

「王司徒讓我送蔡先生一程。」秦誼嘆息道,他也不忍心蔡邕這樣的大儒如此死去。

蔡邕有些遺憾道︰「罷了罷了,我命微不足道卻不想沒有完成多年的心願。」

「蔡大人您還有什麼話讓我轉告給家人麼?」秦誼有些愧疚地問道。

「請轉告小女,讓她繼承我的志向,還有……我這個做父親的對不住她。」說完蔡邕就拿起了裝酒的陶罐。

當到大牢里間時袁熙等人終于驚動了衙役,但是一眾衙役哪是許褚等人的對手,片刻就殺到關押蔡邕的監牢里。

秦誼吃驚地指著袁熙等人喝問︰「你們何人竟敢劫獄!」

許褚哪跟他理論一刀將他劈倒。

看著袁熙等人蔡邕苦笑道︰「顯奕你不該為老夫犯險的。」

「老師哪里的話,外面還有很多事等著老師去做。」

「晚了,你們晚了一步。」蔡邕晃了晃手中的陶罐說道。言語里帶著無盡的淒涼。

長安城西一處偏僻民宅院落里。

貂蟬看著臉上布滿憂思的蔡琰,在埋怨她讓袁熙涉險的同時,也不禁同情她的遭遇。

「姐姐回屋去吧,顯奕他們一定會將蔡大人救回來的。」貂蟬善意地對著蔡琰說道。

蔡琰回首淡淡地看了貂蟬一眼,然後只是搖了搖頭,「我的心里一直,很痛。」

貂蟬也經歷過那種深深的愁苦,知道勸不動,也就默默地跟她站在庭院里。

趙雲一絲不苟地持槍守在了院落門邊上,時刻留意外面的動靜。歷史上趙雲也是劉備最信任的守衛大將,而袁熙也讓趙雲暫時保護一下家眷,當然袁熙可不會暴殄天物,只讓趙雲做一個護衛……

自己的趙雲可是霍去病,羅成一般的人物,當封狼居胥的,怎麼能郁郁寡歡做一個護衛守衛家眷呢,怎麼也得是騎兵大將。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在院落外傳來,趙雲猶如獵豹般警覺地戒備著,等到暗號聲響起,他才示意貂蟬蔡琰兩人後退,然後自己打開了門,並時刻警惕著,稍有不對,就沖殺出去。

當袁熙等人背著蔡邕進到院落里時,看到昏迷不想醒的父親,蔡琰一聲嬌呼即刻跑上前去探查蔡邕的情況。

袁熙連忙讓那名虎衛,將蔡邕背到後面房間里。

袁熙拉開了有些失神的蔡琰,讓虎衛中那名軍醫給蔡邕診治。

半響後那名虎衛郎中搖頭道︰「蔡大人已經被毒液侵入五髒六腑,神仙也無能為力了。」

袁熙蔡琰兩人听到這個消息都是如墜冰窖,袁熙是惋惜和遺憾,終究還是沒有阻止歷史的重演,深感無力,而蔡琰則是至親的那種悲痛欲絕。

蔡琰悲泣著拉著,臉色青黑昏迷不醒的蔡邕的衣袖,「父親,你不是說過要完成修史的心願麼,怎麼能就此輕生,父親,你不能不要琰兒啊。你要琰兒一個人怎麼辦。」

袁熙看著淒然悲泣的蔡琰,不禁感慨同情她命運的悲苦,如果沒有自己她在不久的將來恐怕要經歷更加殘酷悲慘的的命運吧。

袁熙再次用眼神詢問那虎衛郎中。

郎中嘆了一口氣道︰「屬下能讓蔡大人清醒一段時間,但之後……」

袁熙當然明白之後會怎樣,在他的示意下軍醫取來金針,將金針在燭火上炙烤了會後除去蔡邕上衣,將金針扎進了他的幾個穴道。

接著虎衛郎中取來兩個小竹筒,將一些艾草放入竹筒里點燃後吸附在拔出金針的穴位上,這就是古代中醫的「針刺艾灸」提神醒腦之法,不過只能暫時起效。

又過了會軍醫拔下竹筒,吸出了兩小筒青黑色的毒血。

在眾人急切期待的目光中,蔡邕幽幽地睜開了眼楮,他咳嗽了幾聲後,終于看清了袁熙蔡琰等人。

蔡琰關切地握住他的手,哽咽道︰「父親不要離開琰兒啊,琰兒以後會听話的。」

蔡邕慈愛地***著蔡琰的柔順秀發,有些虛弱地說道︰「孩子,是父親的不是,可苦了你。我不怪王子師,在大是大非上當真容不得半點馬虎的。」

蔡琰擠出一個笑容道︰「父親,會好的,有顯奕在,我們一定會找到最好的郎中救治父親的,您還有多年的夙願沒有完成呢,對不對。」

蔡邕看著秀麗的蔡琰,擺了擺手說道,「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修史和傳授詩文書藝的重任只能交給你了。」

說著蔡邕加重了語氣,嚴肅地對蔡琰道︰「琰兒,答應我,答應父親!」

蔡琰紅著眼點了點頭,接著蔡邕用手指了指一旁嚴肅的袁熙。

後者會意半跪在了蔡邕床前,等待蔡邕的囑托,畢竟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蔡邕有些欣慰又有些期盼道︰「你我名為師徒,實為忘年之交,你在我這里,其實沒有學到什麼,反倒是給了我不少詩文書藝上的指示啟發,老師有愧于你。」

「咳……咳 …… 咳」

蔡邕咳嗽了陣後,指著袁熙道︰「顯奕,答應老師,要用你的才華……匡扶漢室社稷!……答應……答應我!」

袁熙根本就不會像蔡邕希望那樣愚忠地去保所謂的劉氏皇族,但他又不忍違心地對這個將死的老人撒謊。

「老師放心,顯奕一定會救大漢子民于水火,讓漢人重現武帝時的輝煌。一定。」袁熙含糊其詞地說道。

蔡邕已經有些恍惚,他也听不清楚袁熙說了些什麼,不過還是微笑著點點頭。

最後蔡邕用盡了最後一分力氣,一手拉住蔡琰,一手拉住袁熙,這是要把蔡琰托付袁熙的節奏,在漢代這是很重的情誼和信任。

不過想不到的是,袁熙把蔡琰照顧的無微不至,照顧到自己後宮里去了,老爺子知道後,不知道會出現什麼表情。

蔡邕緊盯著袁熙道︰「替我照顧好琰兒,以後琰兒就交給你了,定要協助琰兒完成老師遺志。」

袁熙看了看蔡琰後,俯身到蔡邕耳邊鄭重道︰「顯奕一定會照顧好昭姬,扶助她完成老師的心願。」

蔡邕輕輕呼出了一口氣,解月兌似得憐愛地看著蔡琰,漸漸地他的眼中失去了光澤。

一代大儒,書法家,教育家溘然長逝。

長安南大門

司徒府,議事廳。

這幾日來雖然一眾大小軍政事務,讓王允疲憊不堪,但那種大權在握,施展抱負的興奮卻讓他顯得神采飛揚。只是最近發生的袁熙和蔡邕一事令他隱隱的不悅。

呂布近來脾氣十分暴躁,在搜尋不到袁熙等人後他將怒火發泄到了董卓家眷舊黨身上,為此親手殺了不少人。

而讓呂布惱火的另一個原因,是他發覺掌控大權後的王允變得陌生起來,對他也不再是以前那樣和顏悅色,而是恢復了本性的剛烈和高傲,並且對待呂布也不似從前。

呂布這時忍不住抱怨道︰「司徒大人為何不允許我殺死董卓的一眾部曲?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王允神色間恢復了以往士大夫式的高傲,他現在並不高看,出身卑微身為武人的呂布,以普通劍客之戰禮對待呂布。

而且王允也十分惱恨,以前呂布跟隨董卓所做的那些事情,特別是發掘漢家皇陵的事,于是他淡淡說道,「這些人沒有罪,不能處死。」

「那為何不將董卓搜羅的財物賞賜給朝中大臣及統兵將領,好安穩軍心?」呂布又急切地問道。確實,殺又不殺,又不安撫,這不是玩火嗎。

王允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道︰「董卓的財物均取自皇宮府庫和歷代先帝陵寢,這本是大漢皇室的東西怎麼能輕易分給他人。」

王允的親信宋翼問道︰「現在怎麼處理董卓的西涼部曲,先前我等安撫時說讓陛下下詔赦免了他們,如今當真要赦免嗎?」

王允有些遲疑,想了會說道︰「部曲只是遵從主人的命令,本無罪可言。如今要把他們作為惡逆之人予以赦免,恐怕反會招致他們的猜疑,並不是令他們安心的辦法。」

他另一個親信王宏不以為意道︰「司徒大人不如將西涼軍全部遣散,反正殺死董卓後,也就沒了必要跟關東豪強對抗,長安只留下我等的親信即可,不然天曉得哪日西涼兵又反了起來。」

王允思量了許久重重的點了頭。

這時下屬稟告說涼州人胡文才、楊整修求見。

王允呂布等人用目光交流了一下,呂布沉聲道︰「這兩人在西涼人中頗有威望,可能是西涼軍李傕樊稠等殘部的說客。」

王允想了想還是決定接見他們,看看兩人有什麼說辭。

胡文才、楊整修小心地觀察王允的表情,但王允一副高傲輕蔑的神情一動不動坐在上首仿佛根本沒有見到兩人的說辭。

胡文才、楊整修強忍住怒氣,謙卑地對王允呂布等人行禮,並說了他們代表西涼軍請求歸降的意圖。

胡文才恭聲道︰「只要司徒大人一道詔書赦令,駐扎在關西一帶的西涼軍,就立即歸順司徒大人,唯大人馬首是瞻。」

王允冷哼了一聲,他惱怒已經是喪家之犬似的西涼軍一眾小軍閥,明明已是大勢已去,卻跟他討價還價。

于是王允冷冷道︰「一年之內,不能發布兩次赦免令。這些潼關東面的鼠輩,想要干什麼?你們去把他們叫來和老夫親自說。」

胡文才、楊整修忍住怒火與王允推諉,心里卻怨恨王允的狂妄。

先不說王允對錯與否,即便李榷郭汜投降了,會是真的投降了?不見得吧,君不見安史之亂後,史思明等人暫時投降,然後再次反叛,直到唐朝滅亡,藩鎮之亂都沒有搞定。

受降如受敵,光武帝劉秀接受別人投降,必須先打服,不服則不受降,王允所做不能完全說錯,但是他沒有光武帝那樣的心機手段和氣魄,以及軍事能力,同樣鎮不住李榷郭汜等人,所以反叛只是遲早的事罷了。

陝縣,西涼軍牛輔大營。

此時的中軍營帳內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多具尸首,還有站在尸首旁的幾個人。

身形高大的郭汜踢開了一具無頭尸惱怒道︰「王允呂布是怎麼回事,我等不是已經請求赦免歸降了嗎,如今可好,這牛輔這死的不明不白的,我們當如何。」

神情陰冷的李榷哼了一聲道︰「蔡邕只因受過董卓的信任和厚待就被牽連處死,現在既沒有赦免我們,又要解散我們的兵卒,這到底是何用意。」

「那我等又能怎麼樣,和呂布拼命?就我們打得過麼,況且現在軍心浮動,,士卒根本無心作戰。」郭汜有些氣餒道。

想到那狂暴桀驁如野獸一般的呂布,李傕也不禁一陣害怕,他試探道︰「要不咱們遣散士卒帶著貴重財物逃回涼州享我們的清福去?」

郭汜也有些意動道︰「我看可行,老子也不想再過刀頭舌忝血的日子了,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舒服啊。」

旁邊一個神情憔悴的中年文士趕緊勸道︰「如果今天解散軍隊,明天我們就會成為任憑宰殺的魚肉了。」

郭汜冷眼看著中年文士,「李儒,我知道你想借我們的兵卒替你家小報仇,但我等豈是任你使喚的刀子。」

原來李儒在呂布搜捕董卓家眷時僥幸逃月兌,在看到家小慘死後他投奔了同為董卓女婿的牛輔,以期待說服牛輔起兵給家小報仇。

但人算不如天算,這天牛輔也被部下叛變殺死。其實如果牛輔如果不死那就和北魏末年的爾朱兆一樣,而李儒則和司馬子如一樣。

注定會殺進洛陽,無關赦免與否,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因為這事一個集體利益的訴求,而李榷郭汜他們僅僅是代表人罷了。

李儒被郭汜這麼一說,想起慘死的家小氣急得不知說什麼。

這時營帳中一個神情有些清冷的中年文士冷冷道︰「如果放棄軍隊,孤身逃命,只需一個亭長就能把你們捉起來,到時候我等皆是王允的魚肉,剛剛李將軍不是也說了蔡邕的例子。」

郭汜李榷心里一顫,他們知道眼前這個中年文士是西涼軍中少有的才智之士曾不止一次提點過他們。

李傕趕緊拱手道︰「還要請教文和先生救命之法。我等當何去何從?」

神情清冷的中年文士還了一禮道,「只是救大家西涼人的命而已,現今軍中謠言四起,我等可對軍士曉以利害,讓大家齊心合力,再聯合樊稠、徐榮、楊奉等董太師舊部一路收編西涼軍殘部兵馬,進而攻打長安,去為董太師報仇。」

說到這他松了一口氣,帶著誘惑的語氣道︰「如果事情成功,可以擁戴皇帝以號令天下,如若不成,再逃走也不遲。」

郭汜李榷相視點了點頭,于是召來一眾下屬一同盟誓。于是大漢復興的最後一絲火種也被亂世毒士賈詡給掐滅了,天不佑漢啊。

朱雀大街,南門

袁熙一行人正準備撤離,經過四扇朱漆大門的時候,忽然有人攔住去路說;「幾位公子,想要去哪里。」這城衛一身黑衣,手持長劍,身材魁梧,個子不高,正是換防的西涼軍士。

突然另一個城門衛卒,也走出來,擋住袁熙等人去路,「出城池文書拿出來,我們要確認你等是否為袁家余孽。」

袁熙當即冷冷的道;「瞎了你的狗眼了嗎,我們蔡家要出城,是否要向閣下請示。」

那城衛陪笑著說;「那倒不必,不過上邊曾經吩咐過,不讓貴人出長安門的。」西晉末年司馬越也是禁止貴人出城,可惜最後還是跑了司馬睿,也就是後來的東晉開國皇帝,也許是天意吧。

袁熙怒火焚身,那還管得了這麼多,立即火了說道;「假若本公子一定要出去呢。」

那衛卒的回答很簡單;「如若一定要去,須有屬下陪同,請您見諒則個。」

袁熙向那衛卒笑了笑道;「那麼就有勞侍衛了,我當有厚報。」

那侍衛笑笑著拱手道;「公子您太客氣了,這是我職責所在,分內之事。」

袁熙未答話,眼中冷芒一閃,向身邊的許褚打了一個眼色,許褚會意。許褚握住刀柄作勢要拔。

就在此時,從袁熙等人後方打馬而來一位青年公子手舉文書,高聲喊道,「司徒有令,放行。司徒有令,放行。」

袁熙看清楚來人,驚訝道,「楊修,楊祖!?」楊修微微頷首,然後對城門衛卒說道「奉司徒令送楊家家眷前往弘農省親。趕緊放行。」

城門衛卒雖然疑惑,查驗收了文書後,但是還是讓開了路,畢竟楊家在長安的地位聲望可不是一個小兵可以過問的。

洛陽城外,袁熙向楊修拱手道,「多謝祖兄救助之恩,他日顯奕必有厚報。」

楊修擺擺手「唉?不要見外,顯奕兄你只身刺董,乃國家之干城,我楊祖敬佩你還來不及呢,多說無益,趕緊走吧,顯奕兄如果有機會,咱們再去醉仙樓敘舊。」然後楊修頭也不回打馬而回。

袁熙在後邊喊道「老大,我袁熙,袁顯奕欠你楊家一個人情。」

楊修在馬上擺擺手,嘴角微揚,消失在遠處。袁家的人情可不是一般的分量,後來楊彪倒台後,袁熙為了這份恩情,對楊家和楊修多有照顧,免了楊家的滅門之禍。

黃河,華陰渡口。

漢代黃河並不像現代那樣成為水患嚴重的危河,在兩漢時期河水是重要的水運內河,中原的糧食和工藝品也大都經過一些段落的黃河水道運送往洛陽長安。

兩漢皇帝都十分重視黃河的治理,像漢武帝時期劉徹本人就親自指揮過黃河的整治,還讓一眾大臣背負石塊圍堵堤壩。

一處小渡口邊上,郭嘉看著身後緊跟著的幾名虎衛,不禁對他們哀聲嘆道︰「諸位寸步不離地跟著在下難道不嫌累麼。」

一名許氏族兵中的小頭目許俊拱手道︰「先生當我等不存在就行,公子特地吩咐保護先生的周全,許俊不敢有半點馬虎。」

郭嘉曬然道︰「公子叫你等貼身護衛我,恐怕原話不是如此的吧。」

許俊有些尷尬道︰「公子卻是吩咐我等不得離開先生十步。」

郭嘉看著這幾個精壯的漢子不由的苦笑起來。這袁熙還真是看的起他,真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惱怒。

一會後一名虎衛稟告說,袁熙等人已經來到河水邊上,郭嘉、許俊聞訊也趕去袁熙處,準備接應。

才分別幾日,但袁熙給郭嘉的印象卻有了很大改變。郭嘉發覺他的氣質沉穩了不少,雖然還是那副俊美爾雅的外表,但隱隱的有了上位者的氣度。

在與郭嘉等人匯合後,袁熙讓載著貂蟬蔡琰的馬車,停靠在河邊臨時搭建的一間茅屋邊上,貂蟬扶著神情憔悴的蔡琰進去休息。

郭嘉好奇地看了看蔡琰貂蟬,又有些曖mei地瞄了一眼袁熙,自己公子還真是多情之人。

袁熙讓許褚徐晃等人著手準備渡河事宜,然後領著郭嘉來到河邊,他將分別後的一些事都告訴了郭嘉。

郭嘉沉思了許久後有些擔憂道︰「依公子說來西涼軍殘部怕是不會束手待擒等王允遣散然後逐個清理,那樣一來只要西涼軍中有些威望的將領登高一呼,西涼軍殘部必定都會依附,王司徒的情勢讓人擔憂吶。」

「不是可能,西涼軍將領為了活命一定會重新召集殘部進攻長安,這也是我們為什麼急著逃離長安的原因。」袁熙篤定道。

郭嘉嘆息道︰「王司徒頗有果敢才干,可惜為人太過剛直驕縱,終難成大事啊,關中是要被戰火燒盡了,可憐關中百姓,剛月兌離董卓屠刀又面臨西涼軍鐵蹄。」

頓了頓他看著神情不變的袁熙淡淡道︰「難道公子不想做些事麼?此時可是大好時機。」

「我們能做什麼,相助王允呂布麼?」袁熙反問道。

「不出一月天下恐怕都將知道,袁二公子行刺董卓的光輝勇跡了吧,公子的大業也要開始了吧。」郭嘉緩緩說道

袁熙看著郭嘉懇切道︰「我希望奉孝能真心輔佐于我,同我定亂安民,共創大業。」

「嘉對公子的考核算是通過了,今後嘉的身家性命恐怕都要壓在公子身上了。」郭嘉對袁熙行了一禮後施施然道。

經過這件事先前的芥蒂算是放下了,隨後兩人相視一笑,大晉太宗宣武帝袁熙于此,班底初成,文有張,郭嘉,武有許褚,趙雲,徐晃,以及暗衛,虎衛。雖然仍舊弱小,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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