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1章
一只手輕輕地推開眼前的門。
守在門口的助理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人。
那人年齡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干淨的白襯衫，深色長褲，將他的身形襯的極為欣長。
他抬起漆黑如墨的眼，看向桌後的男人，清雋淡漠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爺，四少到了。」
沒有回應。
助理識趣地退了出去。
青年一身冷寂地站在房間中央，表情漠然地像是在神游天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端坐在桌後的男人，將手上的卷宗丟到一邊，抬起了眼皮。
青年嗔黑的眼珠動了下，輕喚了聲，「哥。」
北冥夜 不語。
青年靜靜地直視著他的眼楮，「把她還給我。」
北冥夜 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
青年眼底多出執拗，「我用我自己跟你換，以後我的命，屬于她。」
這個她，指的是雲傾。
北冥夜 嗤了聲，語調依舊淡漠，「把人帶上來。」
門外傳來離開的腳步聲，沒過一會兒，門再次被人推開。
季非煙被人押了上來，丟到了房間中煙。
不過短短一天，季非煙幾乎就變了個樣子。
她蒼白著臉，眼底布滿了紅血絲，嘴里喃喃自語地說著什麼，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精神錯亂。
青年的視線在觸及季非煙那一刻，面無表情的臉就像是遇火的冰層，瞬間融化。
他蹲下-身去扶她，「煙煙」
季非煙卻放聲尖叫起來，聲音透著歇斯底里的驚恐，「啊啊啊啊啊啊——」
青年面色大變，慌忙去抱她，「煙煙！」
季非煙被青年重重地抱進懷里，安撫了許久，狂亂的眼神才逐漸多出一絲清明。
當看清眼前的人時，季非煙顫抖地抓住他的手，眼淚狂流，「堇鈺，救我！救我！！」
白堇鈺看著她蒼白憔悴的臉，閉了閉眼，轉頭看向北冥夜 ，「哥。」
北冥夜 不知何時，走到了兩人面前，冰冷的視線居高臨下地俯視下來。
季非煙一接觸到他眼中的煞氣，整個人就被嚇得發抖，往白堇鈺懷中直躲，連頭也不敢抬。
「為了這麼個玩意，你要賠上你自己？」
白堇鈺專注地對上北冥夜 的眼神，「沒有她，我早就死了。」
北冥夜 停了瞬，冷淡道，「不值得。」
白堇鈺不錯眼的與他對視，「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能決定。」
北冥夜 對上他眼底難得的堅持，眼底也跟著結了層冰，「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