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決議

「現在形勢變壞,無論如何這一仗咱們得打,打了這一仗,咱們也許還有生路,不打,咱們可供迂回的範圍指揮被壓縮的越來越小,只會越來越被動。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這各決心晚上不如早下,沒有任何的其他的退路可言。」

對于張雲飛分析和說法,趙文洲卻不怎麼贊同︰「老張,我是同意你的分析,可是我並不同意你的做法,現在咱們身處敵人的包圍圈中,每一步都要慎之又慎,一不留神就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我希望你下決定的時候需要慎重再慎重。」

「……」

這家伙年歲不大,卻是典型的老頑固啊,拿什麼危機絕境說事,對不起,人家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雪山草地都走過來了,啥樣的危機絕境沒經歷過。

再說自己也只是推測,就算是非常的合理,可能性也非常高,但並不代表接來就沒有機會月兌離敵人合圍,而現在就要破釜沉舟一戰為時尚早。

不能說他的觀點沒有道理,但是張雲飛不喜歡被動,更不想玩什麼絕處逢生,他雖不是啥名將,但是作為軍事主官,這點決斷還是有的,其他一些不涉及原則上的事情可以讓步,但是在這種事情上他不會妥協的。

「政委,我覺得團長說的也有道理,咱們現在主動的出擊,還能掌握更多的主動,但是,這個怎麼打,在什麼地方打,咱們是不是再商議,選個更合適的時機……」朱貨郎見他們兩互不相讓,意見不統一,只好發聲緩和一下氣氛。

可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兩人直勾勾的盯著,最後話的說的小聲了,這兩的眼神都不善啊。

直勾勾的怪嚇人的,團長是個殺胚,這毋庸置疑,沒想政委一個政工干部散發的氣勢也不遑多讓。

何靜堂這時候有些坐不住了,參謀長這不是和稀泥嘛,這是要兩不得罪啊,呃,可這效果好像不大好啊,看團長和政委的眼神,好像是兩邊都得罪了。

現在團長和政委意見不一,參謀長又選擇棄權了,自己這一票就顯的尤為關鍵了,可是把這麼大的事情決定權交到自己手上真的好嘛。

看著團長和政委都撇下了參謀長,全都望上自己,他就心中就更是打鼓了,真不知道該咋辦了。

自己要是也棄權了,這兩會不會內哄打起來啊,這還真不好決定,也許自己可以贊成老大的意見,可是他還真沒搞清楚,八路隊伍到底團長和政委誰的職權更大一點。

現在這二位頂牛了,各持己見,有點冷場,甚至有點尷尬,現在大家都等著他發言,誰能給他出個主意啊,挺急的。

「團長,政委,參謀長,我覺得這一仗可以打。」何靜堂開聲道,作為參謀,他說出自己該說出的意見,「而且要打的話,就要趁早,這幫偽軍跟咱們一路了,咱們一直放任不管,他們都習慣了,並不認為此時會發難,警惕性不會太高。」

「可是這是有時限的,隨著逼迫的越來越緊迫,他們也會開始警惕起來,害怕把咱們逼急拼命,所以我覺得他們現在出擊,應該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果再往後,咱們再想尋找戰機機會是不可能了,特別是這幫偽軍精的很,知道咱們擅長山區作戰,更會加強戒備。」

他以前對于八路軍了解的不多,都知道八路最擅長利用山區地形搞突襲埋伏,這伙偽軍不可能不知道,現在他們不肯進入黑石嶺就說明問題了,他們害怕深入被埋伏偷襲了。

「現在咱們進行休整,按照最近的習慣,他們也該會抓緊休整吃飯,應為他們害怕咱們會連夜逃月兌……咳咳,害怕咱們趁黑轉移,沒時間休息,也就是說直到現在,他們還是以為咱們會跑,這正是咱們的機會,可是要是等這支偽軍進入山區後,他們必會相當的警惕,而且為了防止咱們借著地形逃月兌,兩翼的敵人也必然要加快速度,壓縮的更近,到時咱們可就真的沒突襲的機會了。」

提出自己的建議後,何靜堂看著趙文洲道︰「政委,團長說的沒錯,鬼子正在擠壓咱們的活動空間,咱們現在不反擊,往後只會越來越困難,想突襲的難度也只會越來越難,而鬼子的封鎖也只會越來越緊密,咱們想抓住他們的防守漏洞可能性很低,也許到時不得不硬拼,與其那樣,還不如趁著現在奮力一搏,至少現在的機會還要多大一些。」

「而且咱們身後的偽軍,緊盯著咱們不放,相當于咱們的行蹤一直都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之下,咱們不論選擇往那個方向突圍,打掉這個眼楮都是必須,就算不能真的消滅他們,至少也要讓對方懼怕咱們,不能讓他們如此肆意的跟著,讓咱們毫無秘密可言。」

「圍三厥一,北面應該是最危險的,這應該沒有意義的,不能說就沒有一點生機,但是後邊有這麼一個眼楮,只會讓咱們處境更加危險。」

「所以咱們不論選擇向那個方向突圍,咱們身後的偽軍都是危險,因為他們緊盯咱們,隨時都可能上來糾纏咱們,拖慢咱們的形成,給其他合圍部隊爭取時間。」

「其實咱們只要不是想束手就擒,就必須解決身後的這伙偽軍,現在打,能否擊潰先不說,咱們只要動手,其他各路的日偽軍必然要有所行動,這雖然看似對咱們不利,而這恰恰又是咱們的機會,從某方面來說,咱們打亂了敵人原本的計劃和部署,不得不重新調整作戰計劃,不論說,匆忙間制定的機會總比他們一開始制定嚴密機會疏漏更多吧。」

不得不說,何靜堂這家伙的口才還是不錯的,他說的其實跟張雲飛說的並沒啥差別,但是趙文洲是真的听進去。

其實最關鍵的一點,還是他們兩之間搭檔的時間太短,雙方之間缺乏必要的信任,自己那些以為的戰績,在趙文洲這個主力部隊出身的干部看來,也只相當于游擊隊的那種小打小鬧。

而且自己這個資歷,到哪里都沒說服力,這就好比後世所有人都在噴專家的權威,一臉的不信,可是遇事了,一年輕給你解答了,然後你還是存疑慮,還得找專家再去听一遍答案才信任。

現在在趙文洲的眼中,自己就相當于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小年輕,而何靜堂畢竟軍伍超過十年,怎麼看更值得信賴一些。

這就是人的心理作用,這需要長時間的磨合才能互相信賴,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軍事上有何靜堂作為緩沖,其他事務上有朱貨郎作為緩沖,自己和政委之間也許能少點摩擦。

不過幸好有何靜堂在,張雲飛無奈的看了一眼朱貨郎,這家伙太油滑了,還真是一言難盡。

朱貨郎捕捉到了張雲飛望向自己的眼神,咋感覺帶著嫌棄味道呢,自己也沒做啥,自己這不是為了緩和這兩位氣氛,沒給明確的意見嘛。

他有點求助似的望向了政委,不知是不是錯覺,政委看他的眼神好像跟團長一個調調,他就更委屈了,這事整的。

對于朱貨郎的表情,張雲飛盡收眼底,嘴角都有點抽抽了,這個時代八路軍干部,不論是軍事干部還是政工干部,用後世來說都是那種老派干部,有一說一,原則性很強,老朱這種的,還真不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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