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揭開真相

作者︰為誰隕落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所以你接下來告訴我關于徐鐵峰的事是你故意透露給我的?」

「當然,不然你以為本官的嘴這麼不勞?要是這麼不牢固,隨便被個女人吹吹枕邊風就把秘密說出來,本官怎麼活到現在的?」

玉漱臉上浮現的已經不是憤怒,而是恐懼了。

「所以刺殺失敗了,小女子也要打入地牢,等著秋後問斬?」

「不,恰恰相反,刺殺很成功。」蘇晴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淡淡的說道。

「很成功?」

「秋後問斬?在本官的字典里,從來沒有秋後問斬。

去年徐鐵峰犯下這麼大的案子,你以為本官會留著他麼?早就宰了!那個送來靈溪府的是從縣衙大牢了提出來的死囚,易容成了徐鐵峰的模樣。」

玉漱眼中閃動著驚恐,「然後你暗中派人跟蹤得手的刺客?」

「沒錯!我的人跟到了青衣樓的分堂據點。據點呢,一定搗毀了。青衣樓的人呢,在縣大牢里蹲著呢。就剩你了。」

「大人饒命!我是被逼的。」

「光求饒可不行啊,得看你配不配合了。」

玉漱哀求的看著蘇晴,雙眸中突然涌出淚光。眼淚沿著眼角滑落,如秋日清晨的露珠一般滴滴答答的落下。

「大人,我不是故意要欺瞞大人的,他們抓了姐姐,如果我不按照他們說的做,他們就找全世界最丑最惡心的男人毀了她。

姐姐是我在世上最後的親人了,為了保護她我什麼都可以做。現在姐姐落在他們手上,只要大人能救出姐姐,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玉卿?她已經被成功就出來了。」

「真的?」

帶著玉漱回到上塘縣衙,在地牢之中見到了一個個被架在十字架上經受著嚴刑拷打的人。

在其中的一間地牢之內,玉卿抱著手臂蜷縮在角落之中瑟瑟發抖。

听到動靜後抬起頭,看到蘇晴時雙眸中迸射出絢麗的神采。下一秒,又看到了蘇晴身後的玉漱,仿佛被踩了尾巴一般猛地跳起身。

「玉漱?」

「姐——」

這一聲姐,仿佛跨越了時空。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當即淚奔,相擁而泣。

許久之後,兩女情緒穩定了,在一間相對干淨的靜室之中玉漱開始講述自己加入青衣樓的經過。

「七年前,我和姐姐分開之後被轉賣到了另一個青樓之中,在那個青樓我學習的東西和之前的一樣,不同的是這個青樓更加陰森,更加嚴苛。

五年之後,我學藝有成。他們開始讓我利用美色去接近一個又一個目標,從他們口中獲得情報或者給他們下毒。

兩年里,我成功刺殺了十二個目標,也成為了青衣樓的正式成員。

上個月,我奉命來到上塘縣,听命于上塘青衣樓樓主。也在這里,我知道了姐姐的下落。但我不能與姐姐相見,不然,我和姐姐都會死。

上塘縣青衣樓樓主叫老伯,老伯有上塘縣青衣樓的所有人名單。他也是唯一能召集所屬青衣的人。

青衣平時是各種各樣的身份,他可能是面館的小二,可能是一個賣笑的風塵女子,可能是走街串巷的貨郎,也可能是某個名門正派的長老。

我在上塘青衣樓一個多月只見過三個人,老伯,公子,夫人。但我沒見過他們的真面目,所以大人要我找到他們……抱歉,我沒辦法。」

蘇晴听著玉漱的供詞,眉梢緊鎖。

雖然早知道青衣樓組織嚴密,可也沒想到竟然這麼嚴密。玉漱這個被青衣樓從小養大的人竟然也沒見過他們真面目。

「岳府的事是什麼情況?」

「是樓主的計劃,公子執行的。秦玉珍也是公子凌辱後殺害的。而後老伯讓我去勾引鐵懷空在他身上爪出傷痕,以此嫁禍鐵懷空。」

「果然如此。這麼說來要想將青衣樓一網打盡必須找到名單了?」

「沒錯。」

蘇晴愁眉不展,西門搗毀青衣樓分部之時雖然殺了不少青衣樓高手但沒有找到名單。剛才已經審問過了,老伯當時並不在分舵之中。

現在已經打草驚蛇,恐怕已成驚弓之鳥不會輕易出現了。

「就算沒能一戰全其功,但也不是全無收獲。對了,新風縣的秦秋月也是被青衣樓所殺麼?」

「新風縣?我好像听老伯說過,他總領新風上塘兩縣青衣樓,因為以前上塘不太平沒有青衣樓,上個月才進入的。」

蘇晴腦海中突然想起從秋月觀找出來的青衣樓令牌,「老伯是男是女?」

「大人,老伯當然是男的了。」

「青衣樓有沒有見過一個身上有清香味,聲音很溫柔,充滿母性的人?」

「夫人?」玉漱看著蘇晴疑問到。

「夫人?他在青衣樓什麼身份?」

「夫人在青衣樓地位很高,就連老伯都听他的,但听人說夫人從來沒來過樓里,那次是她第一次來還剛巧被我看到了。」

蘇晴眼中精芒閃動。

秦秋月是青衣樓中的夫人,她的弟子卻死于青衣樓中的公子之手,而她自己也死于青衣樓之手……蘇晴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內訌。

老伯,公子,夫人……

三個代號劃過腦海,蘇晴猛地抬起頭。

「青衣樓里有沒有叫小姐的?」

「好像……沒有!不過我想起一件事,我剛剛來上塘青衣樓的時候要給自己取個稱謂,我曾取了小姐,但被公子呵斥說一介娼妓也配取這個名。

也許小姐有著特別的含義但上塘樓里確實沒有小姐的稱謂。」

「玉卿說你的左胸下面應該有一顆痣的,為何你冒充玉卿的時候沒有看到這顆痣?」

蘇晴此話倒是問的坦然,玉漱卻是俏臉緋紅,恨不得挖個坑直接鑽進去。而同時,玉卿投來了一雙哀怨的眼神。其火辣程度,堪比炎炎烈日。

「這是……老伯給我的玉肌膏,玉肌膏涂抹身上如皮膚一樣顏色,可用來遮瑕,易容。遇水不化唯有用酒和醋混合擦拭才能擦去。那顆痣就是被玉肌膏給遮住了。」

「原來如此,看來八九不離十了,玉漱到時候我要你指認一個人。」

「大人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玉漱乖巧的說道,那可愛的模樣讓蘇晴有種伸手模模頭的沖動。

「行吧,你們就在衙門里住下等這邊塵埃落定。」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展昭來到蘇晴身後將一份請帖送到蘇晴手中。

「什麼?」

「新風縣駱家莊送來的。」

蘇晴接過展開一看眼中頓時露出異色,「明天駱家莊要結盟,駱新雨希望本官能去做個見證。正好,明天就將此案公之于眾。

第二日,又是艷陽高照清空萬里。

蘇晴坐上馬車,在上塘捕快和華山派的護送下緩緩向新風縣而去。原本,以蘇晴的武功沒必要官府和華山派相送的。

但以蘇晴的身份要排場還不如一般江湖門派,說不過去。

馬車之中,香味彌漫。

與三個絕色佳人共處一室,蘇晴自然是少不得竊玉偷香。

不覺世間飛逝,只感覺過了一會兒就到了駱家莊。

此刻的駱家莊早已人生人海,所有的武林人士皆是帶著縞素。雖然無三日前的群情激奮但肅殺之氣卻是更甚。

「靈溪府通判蘇大人到——」

伴隨著一聲洪亮唱名,齊刷刷的眼楮齊齊向蘇晴看過來。可當看到蘇晴第一眼的瞬間又忍不住被蘇晴身後的三個絕子吸引。

娘的真漂亮!

大丈夫生于天地間,應當如是。

蘇晴在萬眾注目之中一步步的走向高台。高台之上旗幟飛揚,駱新雨和幾個看似氣勢不凡的武林人士坐在首位,應該是新盟的幾位首腦。

這些座位的最後一位便是秦秋月僅存的弟子,宋玉書。

「我等參見蘇大人。」

「駱莊主,不知道你們的結盟到了哪一步了?本官沒有來晚吧?」

「剛剛準備歃血誓師,蘇大人來的正是時候,給我們做個見證。」

「那還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蘇晴來到台上,視線掃過台上的幾人,而後視線落在台下的人群之中。

「本官看來,你們這個結盟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此話一出,台下人群頓時爆出一陣嗡嗡聲。而台上的幾人更是臉色一沉神色大變。

「蘇大人此話何意?如果蘇大人看不上我等大可以揮袖離去何必掀我們台子?」

「諸位誤會了,本官說的沒必要結盟的意思是,案子破了,你們沒必要結盟了。」

「破了?」

這次,台上的武林群雄齊齊懵逼了。

蘇晴從懷中掏出那枚令牌,「上塘縣青衣樓樓主令在本官手上。昨天下午,本官的人突襲了上塘青衣樓分舵,殺了三十多個抓了二十多個,全在上塘縣衙門地牢里關著呢。」

「什麼?怎麼是青衣樓?凶手不是青龍會麼?」

「對啊,姜玉蜂親口承認他奉青龍會鐵狂屠之命殺秋月觀主,滅岳家滿門。」

「姜玉蜂早就被人控制了,他的腦子里被注入了一道精神力,他就是一具受人操控的傀儡而已。

岳家滅門一案是青衣樓所為,目的為了嫁禍青龍會。青衣樓被本官拔出,有人證可以證明。」說著,請出了身後的玉漱。

「這位玉漱姑娘是被青衣樓培養長大,她可以證明滅殺岳家滿門的是青衣樓,對秦玉珍實施強暴的是青衣樓代號公子的人。

而事發當夜,鐵懷空和玉漱整夜在一起。鐵懷空身上的傷痕是玉漱所抓。因為玉漱和玉卿是孿生姐妹長得一模一樣,所以鐵懷空才以為是玉卿姑娘。」

「哼,不過是一家之言,口說無憑誰知道說的是真是假?」宋玉書露出譏諷的回懟道。

「你們說凶手是青龍會不也僅憑姜玉蜂的一家之言麼?難道還有別的證據?」

蘇晴冷冷回到,「玉漱,你把你知道當眾說與新風縣武林群雄們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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