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霆川把手挪到她另一條腿上按著，笑聲低磁，「我給你打個折。」
「你就是給我打骨折，我也雇不起啊。」蘇楠楠身子往後一仰，躺平在草地上。
她頭一偏，不經意地看到不遠處的玫瑰花，隨口問道，「你為什麼那麼喜歡玫瑰花？」
還非得是紅玫瑰。
其他顏色的玫瑰不也挺好看的嗎？
戰霆川朝那一大片玫瑰花看了一眼，神色有過一瞬的恍惚。
為什麼喜歡？
她和他認識的那一年，她幫他過了第一個生日，在那個冷冰冰的房子里，她抱著一大盆玫瑰花來找他。
她說︰「阿川，你看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好看嗎？」
他接過那一盆紅得似火的玫瑰，笑著說喜歡。
接著，她又跑到門口，變戲法似的拿了一個蛋糕進來，關了燈，給蛋糕插上蠟燭，還給他唱了生日歌。
當時的他，整個人都是懵的，嘴角卻不受控制地往上揚起，眼里心里都被她給填滿了，那是他第一次喜歡上過生日。
她問他有什麼生日願望，只要他說，她肯定幫他實現。
他信了，他說他想要她一直陪著他。
結果她猶豫了，就在他以為她不願答應時，她抓起他的手，眉眼彎彎地說了聲好。
她說︰「阿川，以後每年生日我們都一起過。」
大概是當時他高興得昏頭了，都忘了問她為什麼送他玫瑰花，後來想問她時，她卻消失不見了。
見他陷入神游的狀態，蘇楠楠伸手踫了下他的膝蓋。
「喂，戰霆川。」
戰霆川從過去的記憶中抽離出來，垂眸看著她，「怎麼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蘇楠楠疑惑地看著他，「你怎麼了？」
難得看見他走神，難道那些玫瑰花有什麼特殊含義？
她試探地開口，「戰霆川，你以前是不是有過女朋友，玫瑰花該不會是你前女友喜歡的吧？」
戰霆川彎了彎唇角，「如果我說是的話，你……」
蘇楠楠臉上的笑瞬間淡了，坐起身，腿縮了回來，「是的話，你之前干嘛把東郊別墅里的玫瑰花送給我？」
難道是因為她和他前女友長得像，所以他把她當成了他前女友的替代品？
想到這里，電視劇里一些狗血情節不斷在她腦海中冒了出來，蘇楠楠忍不住腦補了。
戰霆川看著落空的手，眉眼帶笑地看向她，「你吃醋了？」
像吃醋這種事，蘇楠楠是堅決不可能承認的，「你別轉移話題。」
戰霆川朝她面前湊近，一字一頓地道，「是前女友，也是現女友。」
蘇楠楠一愣，「你，什麼意思？」
戰霆川看著她懵圈的表情，用袖子給她擦著額頭的汗，語氣溫柔，「從頭到尾只有你，沒有別人。」
他說得很直白，蘇楠楠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耳邊回響著他的話，面上露出幾分錯愕。
他前女友是她？
騙人的吧。
她難以置信地問，「戰霆川，你說真的假的？」
戰霆川給她擦汗的手一頓，幽邃的眸子里浮出幾分玩味，「我也才二十三，你覺得我能交過幾個女朋友？」
蘇楠楠哼笑，「那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是你小時候認識的，長大之後成了你心頭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