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四章 大秦王儲(求訂閱、票票)

「將閭,你覺得呢?」

觀扶蘇兄長還在凝視武真侯離去的方向,胡亥撇撇嘴,目光落在旁邊的將閭身上,他比自己年長一些。

也是自己的兄長。

當然,也僅僅是一個兄長。

近歲以來,自己屢屢得到父王賞賜,將閭卻幾乎沒有什麼賞賜落下,除了每歲的誕生之日。

「父王令我等參與編定制式文字,歸于武真侯手下,自然有深意。」

將閭看向胡亥,笑語道。

自己可不敢如胡亥剛才言論,待在後宮多年,盡管不得父王寵幸,然而,一些消息還是了解很多的。

無論胡亥所言武真侯是否有那般意思,他都不是自己可以言論的。

不過,武真侯剛才的確也沒有交給他們什麼重任。

對此,將閭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反而是他們略有心急了,父王吩咐下去的事情,武真侯沒有一件辦的不是令父王滿意。

他們在這里等待半個時辰,……貌似多想了。

「什麼深意?」

胡亥嗤笑道。

這般言語……頗為虛妄,搖搖頭,有趣問著。

「武真侯之所想,自然猜測不透。」

將閭正襟道。

「我覺得沒有什麼深意。」

「松希,你覺得呢?」

胡亥又問著一個兄弟。

「父王讓我等歸于武真侯調遣,松希覺得……武真侯吩咐什麼,我等照做就是。」

「編定制式文字,我等也不懂。」

松希年歲更弱一些。

聞兄長胡亥略有放肆之言,很是有些傾羨,不是羨慕這般言語,而是這般膽量,自己就沒有那般膽量。

于胡亥兄長所語,倒是不以為意。

無論武真侯想要做什麼,他們听著就是。

揣測武真侯的深意?

松希覺得自己還不夠資格。

武真侯的年歲,比起扶蘇兄長,大了還不到十歲,而其人已然位列徹侯,更是深得父王信任。

相邦、廷尉等人也是拜服。

松希更是不覺得自己可以將武真侯的深意猜測出來。

「涇水,你的?」

胡亥百無聊賴,看向此刻最小的兄弟。

涇!

他的名字由來很簡單,根據趙高所言,好像是父王巡視關中,行至涇水,得宮人稟報,誕下一子。

父王便是將其起名……涇!

近年來,自己和他也算認識,身為男子,卻性情如女子,如水一般,真不愧是得了涇水之名。

胡亥常稱之為涇水。

「我……武真侯吩咐什麼,我便做些什麼。」

公子涇看了胡亥兄長一眼。

對于涇水這個稱號,自己很不滿意。

卻也無可奈何。

于其問,沒有多做回應。

無論是父王的命令,還是武真侯的地位,都不是自己可以猜測的,接下來還是老實做事吧。

「武真侯出至道家天宗。」

「天宗以天道御萬物,無為無不為,武真侯越是這般隨意,我以為當有深意,只是我等愚鈍,未可參悟罷了。」

「胡亥、將閭、松希、涇,既然武真侯有言,那我等先行歸去吧,明日完成武真侯的吩咐為上。」

扶蘇凝視許久。

雖凝視,卻一雙通亮之眸不知不覺陷入飄渺之中。

父王令他們參悟編定制式文字,絕非隨意而為。

讓武真侯調遣他們,也絕對非隨意而為。

武真侯越是如此,越是有可能隱含深意。

然……還是猜測不出。

听著身邊四位兄弟之言,收起手中令牌,一禮落。

「是!」

「……」

本該如此。

隨其後,五人沒有在宮門前繼續停留,先後離去。

……

……

「你覺得武真侯會有什麼深意?」

「原本我覺得武真侯沒有什麼深意,可是……扶蘇之言,不無道理,且父王向來不會讓公子輕易插手軍國大事。」

「難道……還真有什麼了不得的深意?」

王宮一隅,高牆矗立,加持永巷的特殊之處,縱為盛夏時日,靠近此處,亦是一股股陰寒的氣息撲面而來。

車府所在,相距永巷不遠,那般氣息倒是不顯。

隨意在車府的馬槽小院行走,一盞盞懸掛起來的宮燈,綻放無盡光芒,自宮門處離去,胡亥便是出現在這里。

看著趙高還是在照料馬匹,亦是不耐。

區區馬匹,交給別人不就行了,非要一個堂堂車府令親自照料,更不用說,父王近歲鮮少出宮。

車府使用這些馬匹的機會不多。

反而,待在馬槽小院,夜幕之下,微風凌動,一股股令人不悅的氣味涌入鼻息之間。

覺此,緊走兩步,避開風向,立于一株蒼翠跟前,抬手折下一根枝條,隨意放在手中把玩。

「你不是已經隱約猜到了?」

黑色的車府常服加身,高冠豎起,從腳邊的木筐中抓出來一把草料,放在馬匹的食槽內。

低緩之音流淌。

「難道父王準備從我們中選出王儲?」

父王這般令他們摻和軍國大勢,而且父王和後宮諸位公子之間,唯一能夠牽掛上的,便是王儲之位。

父王改變心意了?

不會吧。

對于這個父王,由著車府令的所語,加上自己的觀察,並非那般容易逆轉心意之人。

「王儲?」

「有這個可能!」

「這一次編定制式文字,也許是一個開始。」

「也許……什麼都不是。」

馬槽之內,也有燈光照耀,看著駿馬很歡快的吃著草料,趙高伸手拍了拍駿馬的腦袋,轉過身。

一切都有可能。

「也許什麼都不是。」

「那我該如何做?」

胡亥皺眉。

最為討厭的事情就是琢磨,因為這是很有風險的事情,尤其是琢磨父王,琢磨對了,自當有賞賜落下。

琢磨不對,後果難料。

「如何做?」

「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

夜幕之下,暗黃的光芒四射,趙高雙手交錯于跟前,細長的手指散發一縷別樣的蒼白之光。

對于大王,若是捉模不透他的心意,那就做好自己的事情。

如此,可保不錯。

在做事的過程中,逐步以觀大王動靜,方可以不變應萬變。

若然耍小聰明之類的,大王並不喜歡。

若是驚喜,更沒有必要。

為人君者,最不喜歡出現超出自己預料的事情。

「做好自己的事情?」

「唯有如此了。」

胡亥沉思,良久,頷首以對。

父王有可能要選擇王儲?

在他們五人之中選擇?

卻有這個可能性。

可是,公子高甚為受寵,也許,就是看著他們閑著沒事,讓他們這些公子參與參與呢?

誰知道呢?

誰知道父王是如何想的呢?

******

「嫣然見過武真侯!」

「召水、紫陽,當為拜見!」

盛大的車駕開路,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但有阻礙,也早早的避開了,歸于咸陽西城。

入府中,便是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周清一笑。

紀嫣然來了。

還有她的弟子。

偏廳之內換過常服,便是正廳一見,此刻酉時、亥時交錯,雲舒她們似是早就得到自己回來的消息。

廳內木案陳列,美味佳肴匯聚,侍女在側服侍。

下首,紀嫣然正召過兩個弟子為之行禮。

「無需多禮。」

「歸位吧。」

「你的眼光的確不錯,她們兩個人的資質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召水,相較于曉夢,也就差了一絲。」

「將來破入玄關的可能性極大。」

「再加上你這位已經穩固玄關境界的師尊,突破化神的可能性很高。」

「紫陽的資質中上,將來也是有機會一窺玄關妙境。」

「本侯與你們師尊是好友,初次來咸陽,就送給你們一點有趣的東西。」

「這是本侯對于陰陽五行的感悟之力,就化入你們的丹田,玄關之前,都會用到的。」

一觀眼前少年人,周清便是感慨。

時日過的還真是快。

要說自己老了?

也不盡然,現在自己才二十多歲,相對于自己此時的壽元,一生才開始罷了。

也許是自己下山太早了。

如小靈這個年歲下山,就剛剛好。

無怪乎東皇太一稱呼自己為異數?

自己還真是異數!

自己喜歡為異數!

對著紀嫣然輕笑道,抬手間,便是兩束五色玄光包裹的力量沒入正廳中央的兩個小丫頭身上。

「召水謝過武真侯!」

待在府中半日有余,倒也不為陌生,抬首看向面前的武真侯。

這就是武真侯!

這就是自己在蘭陵城從百家弟子口中知曉到的武真侯!

從師尊口中知曉到的武真侯!

是道家千年以來資質最高、最為驚艷的武真侯,年六七歲,便是破入化神,十余歲,破入玄關。

而今境界不可窺探。

雖如此,更是令百家驚悸。

且……對于武真侯身邊的這位絕子,也有知曉,盡皆……玄關,師尊嘆語,每一位都絲毫不遜色師尊。

這些女子已然如此,武真侯更當深不可測。

然則……面前的武真侯似乎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百家弟子有語……武真侯身高丈許,神容粗獷,手段狠辣,如此,才入虎狼之秦的秦王之心。

更有貪戀絕色,咸陽之內的府中,成百上千的絕色之人隨伺,堪為縱色之人。

還有傳聞,武真侯玄清子喜好殺戮,當年下山的時候,便是殺戮百家弟子成千上萬,其中不乏玄關層次。

還有傳聞,天宗玄清子生性陰厲,會邪意玄功,否則不足以解釋他的修為會精進那般快。

還有傳聞……。

可是,自己面前所觀武真侯卻非如此。

當然,一些傳聞還是屬實的。

比如這位天宗玄清子身邊的確絕色眾多。

入蘭陵城,跟隨師尊修行,本覺師尊已然是諸夏無論是姿容、才學、修為、眼界……都是頂尖的女者。

飛雪女俠不可與之相比。

不想……今日見到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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