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身體不好,蘇瓷才過來幫她找一下,其實是她本人也想過來玩玩。
主要是她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不勉的有些好奇。
見到了這花魁,還真的是個美人。美人當然是越看越喜歡了。連她一個女人也是一樣的。
當下蘇瓷就笑得臉開口︰「姑娘,不必見外。」
花魁走進來後坐在了蘇瓷的對面,那抱著琴來的婢女已經自覺的退出去,一時房中就只有他們二人。
「公子,奴家給您湊一曲如何?」
「好,好啊,姑娘你隨便彈。」蘇瓷很想像男人一樣的豪爽,心不知,她這模樣有些憨貨。
「姑娘怎麼稱呼?」
蘇瓷開口問。
這時這姑娘已經退到李蘇瓷比較遠的地方把琴放在身前,手緩緩的放上去。
「公子可喚奴家碧兒。」
「原來是碧兒啊,好名字。」
蘇瓷不要臉的道,這女人的聲音可真的好听,難怪那些臭男人都喜歡過來青樓尋歡。
這里面的女子各個都是伺候男人的能手,都是有一手的。
在家里玩膩了,肯定是想出來嘗嘗外面的女人。
一想到這兒,蘇瓷就不想嫁人成婚,男人都是嘴里一套,背里一套的,她蘇瓷要嫁的男人後院肯定是只能有她一人,不能再有別人的,她不能忍受自己的夫君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所以她不知道這天底下還有沒有人能受得了這樣的妻子,可能就是善妒吧,但是她就是覺得她的夫君踫了別的女人後再來踫她,她就覺得很髒。
「公子?公子?您怎麼了?」
花魁叫蘇瓷,喚了幾聲都不見她有什麼反應,不解的是為什麼這個少年就突然出神了。
「嗯,碧兒,你繼續,不用理我。」
蘇瓷的話落,碧兒才開始了她手上的動作。
隨著碧兒的動作,屋里傳開了一頓優美的琴聲,很是悅耳,陶醉,一時高山一時流水,時高時低,她控制手里的琴弦控制得很好。
讓人覺得這就是人間值得,蘇瓷合上眼楮,靜靜放松了自己的心態,听了起來,琴聲里面都有什麼?
要是這麼問蘇瓷,她肯定會說,有溫柔鄉,有女人的溫柔,有男人的歡喜。
便是連她一個女人听了都不由的說好琴了,蘇瓷對這方面的東西倒不是很精,但是她以前也學過一些,都是被老爹逼的。
最後她勉強的學了一點,剛學會就不干了,嚷嚷著練武功。
蘇老爹沒有辦法只能由著蘇瓷胡鬧了。
而後,碧兒的聲音也隨著響起來,很听,那聲音听起來就是柔柔酥酥的。簡直就是男人的天敵啊。
難怪頭牌都是每個青樓子都會好好對待的對象,原來真的是不簡答,除了漂亮以外還得會點才藝才可以,這便是很多男人出來玩後,都不願意回去自家的後院呆著的原因。
這要是她也是男人,她的雙腳都走不了了,再加上美人喂下的幾杯酒已下肚,哪里還能走。
蘇瓷這一刻真的深深的感受到了男人們的樂趣。
城主府某一處。
還是那兩個熟悉的身影,東方少卿跟少軒一前一後的躍了下來。
就是不知道他們此次的行動是為了什麼。
紅樓處,還是蘇瓷的屋里頭,靜坐了兩個人,就是蘇瓷跟那碧兒。
「公子?奴家唱得可好?」
「嗯,碧兒果真是個秒人啊。本公子听了竟是到了心里去,有一種身陷其中的感覺,遠塵世,獨善其身,不被那世俗染指。」這是蘇瓷的感覺,她心中升起的感覺,竟想不到這麼精益的曲子是在這紅樓听來。
「碧兒,這是你自己的曲子還是從何人那學來的?」蘇瓷的心里是震撼的。
久久不能平靜的,這不是她所求的嗎?就想淡出。
「不是,這是碧兒自己創的曲子,公子可喜歡?」碧兒輕輕的從遠處站起來,正步步的朝蘇瓷所在的地方走回去。
「喜歡,碧兒是有什麼故事嗎?我看你也是真情性子的人,不知我可有幸听碧兒的故事?」
蘇瓷掃了碧兒的身影,見到她走過來的眼眶,越來越近,她的眼前越是清晰,碧兒的眼眶紅潤了起來。
「他們來你這兒,點你的時候,你給他們唱的都是這首嗎?」蘇瓷不由的開口道。
「不,不是的,這是碧兒第一次唱的,今日見到公子就沒由得來好像故人一般,一時情不自禁。」
「哈哈哈,多謝碧兒,還真是我的榮幸。」
蘇瓷開心了。
碧兒的笑得靦腆,蘇瓷也漏出了她的笑容。
「你是哪兒人?」
蘇瓷輕聲問道,好奇碧兒是從哪里來的。
「奴家是南嶺城,清田村的五里屯的人。」
「原來你是農家的兒女,可是,你怎麼會被發賣到這邊呢?」蘇瓷驚問,難道還有什麼大事情嗎?可是看著這碧兒的氣質倒是不像是農家的女兒。
「我父親是當地的員外,有些小錢,但是近年那兒有瘟疫,家中親屬都亡了,我便成了無家可歸,後被有心人賣到了這紅樓,成了風塵女子。」
碧兒哽咽的開口。聲音越說越細了。
蘇瓷見她老實的坐在對面,心中有所觸動。
「你是什麼時候到這紅樓的?」
蘇瓷想問些東西。
「奴家是上月來的。」
蘇瓷倒是想問些王姝說的那堂妹的消息。
碧兒是個可憐的,但是她也無從作法,遇到的很多人都是身世可憐的,但是她也不能各個都救。每個人都有她自己要走的路吧,就算這是她被強迫的,世人皆苦。
蘇瓷收起她的心,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碧兒,你這唱到了我的心里去了,可有想贖身?」
「碧兒碧兒贖了身又能去哪呢?」听了蘇瓷的話,碧兒倒是一點都不意外。每天來這兒尋她都會說這話。
便是連那看起來就像是病弱的書生都會來這兒尋樂趣。
也不知那書生是來哪來的銀子,竟為了听她一曲再進京趕考,臨走前還給她留了一句話︰若我高中,定會回來贖你。
她剛來一個月而已,但是來找她的男人都是慕名而來,後面便是被她的容貌給驚艷到了,看中了她的這張皮囊。要誓為她贖身,可都快兩個月過去了,也不見過人回來把她贖走。
好在她是花魁不用賣身,不然她這軀體如果安放?
「找個好人家嫁了。」
蘇瓷的聲音緩緩的道出。
「唔」誰知蘇瓷的話才道出,這美人就一道急淚落下了,那模樣好生可憐。
「碧兒,你別哭,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蘇瓷一時傻眼了。
第一次見到女生說哭就哭的模樣,看著就是我見猶憐。
便是連蘇瓷看到了都會心生憐意。
「公子,不好意思,讓公子見笑了,如公子方才所說的,奴家只是一個風塵女子,哪還會有什麼好的人家會看上奴家,把奴家贖回去的。就算是將來有一日真的把奴家贖回去了,也只是做了個賤妾罷了。」她頗有一番天命如此的感覺。
說罷,碧兒雙眼依舊紅腫著,一雙眼楮紅紅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欺負了一般。
「不,還是會有的,你想出去嗎?如果你想出去,我可以把你贖出去。」
蘇瓷很是認真的說道,她的話打破了碧兒心中的某些東西。一一的瓦解。
「公子,你莫要開玩笑了,碧兒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看你也是非富即貴之人,也不是什麼下流之徒,像是個正人君子,怎會願意把一個風塵女子贖回去呢?」
碧兒自嘲笑道。唇角掛著一個悲傷的笑,看起來突然就感覺是蘇瓷欺負了她或者是不如意的好姑娘似的。
可惜,她什麼都不是,她只是一個風塵女子罷了,只是一個任男人玩的女人。
來找她的男人要是高興點了臨走時還會賞點東西,如果心情不好了,便是一個臉色都不給她,而她還有笑面相迎。
「我說的是真的,沒有要開玩笑的意思,如果你想離開這里,我便給你贖身,如何?」蘇瓷說得認真,一點玩笑的意味都沒有。起初碧兒也只是以為蘇瓷在開玩笑。
不曾想到現在看著蘇瓷的模樣,竟覺得她在認真。
「多謝公子抬愛,可是碧兒覺得公子沖動了。碧兒獻給公子的曲子不足于讓公子幫碧兒贖身。」
碧兒還是覺得是蘇瓷沖動,就是因為那首好听的曲子。
「不是,碧兒,我便問你,你想離開嗎?」
「我我是想的,可是我現在不敢跟公子離開。」她實在有些慌這公子的話了,難道是那曲子打動了她?還是什麼?
碧兒不敢相信男人,這公子莫不是也是個花心的?
今日才是第一次見面竟這般的主動。
「可能我嚇到你了,如果這個月內你想離開此處你便告訴我吧,傳信給我便好。」最後還是蘇瓷看出來了碧兒的疑惑。
她可能也是太主動了,蘇瓷是個心善的,本來剛才是不想管那麼多了,但是在碧兒說出那些自怨自艾的話後蘇瓷就發現,她一定要管了這事,到後面她把碧兒好好安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