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
屋內有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各個家具一塵不染,顯然提前做了衛生清掃。
蘇綿放下行李箱,撲倒在床上,小臉往被褥里拱了拱,嗅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兒,在鼻息繚繞著,很是好聞。
畢竟不是自己的家,蘇綿內心還是拘謹的,她怕失了禮儀,躺了一兩分鐘後,又迅速爬了起來。
坐了太久的車,難免有些疲乏,身上有股昏沉感,此時緩解了許多。
她打開行李箱,手腳迅速地將里面的個人用品整理利索,又對著屋內的落地鏡,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
「得趕緊出去。」蘇綿點亮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自顧自地呢喃著。
畢竟是來做客的,而且,管家伯伯也提示過,馬上要到晚飯時間,她不能等著主人家上來喊,未免有失禮貌。
蘇綿關了燈,迅速來到門前,握住門把手,向下一壓,接著往前一推。
誰知剛推開一條縫隙,門上一股力傳來,像是有人在對面抵住。
「誰?」蘇綿瞳孔一縮。
厲家惡名昭彰,又戒備森嚴。
下車時,她就注意到,宅院內外,各個角落,包括遠處的空地,一堆黑衣人,三五成排,個個身形高大魁梧。
小偷不會這麼想不開吧?
蘇綿深呼一口氣,松開手,往後退了幾步,她緊握著手機,強作鎮定。
這人膽子真大,他若真圖謀不軌,那就別怪她用手機懟他眼楮,懟瞎他!
蘇綿蓄勢待發,只見門被迅速拉開,又被迅速關上,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懷里趴著一只哈士奇。
看到來人,蘇綿松了一口氣,嗔怪道,「哥哥,你干嘛,嚇死我了。」
這人真是,就不能提前給她發個消息,冷不丁出現,嚇得她的小心髒‘撲通撲通’跳著,到現在也沒能平靜。
「膽子這麼小?」
厲紳低聲一笑,反手將門鎖死。
看著他的舉動,蘇綿愣了一下,連忙出聲,「哥哥,管家伯伯說快要吃飯了,我們得趕緊下去。」
他鎖門干什麼?
萬一上來人,豈不是明擺著心虛。
「不急,還有半小時。」
厲紳上前一步,看著面前的小姑娘,近幾日郁結的心,變得通暢許多。
日盼夜盼,總算把她盼來了。
他將旺財丟在地上,地面有點兒滑,狗子踉蹌了一下,然後倒騰著小腿往前跑,模樣有點兒蠢萌。
蘇綿瞬間被逗笑,她蹲子,拍了拍手,喚它的名字,「旺財旺財,到姐姐這里來,讓姐姐看看你。」
旺財听到有人喊它的名字,小腦袋一扭,看到蘇綿後,倒騰著小腿朝她跑過去,「嗷嗚,嗷嗚……」
「呀,真乖,姐姐模模。」
蘇綿擼了一把狗頭,又模了模它的後背,掌心觸及旺財柔軟的毛發,她眼楮一亮,這種感覺,好治愈。
厲紳居高臨下地望著一人一狗。
旺財搖著尾巴,身子一扭一扭,往蘇綿懷里鑽,嘴里發出撒嬌般的叫聲,時不時伸出小舌,去舌忝她的手心……
蘇綿覺得有些癢,笑個不停,「好了好了,乖乖,別舌忝姐姐……」
厲紳眉心一擰,覺得哪里不對。
老爺子整天對著狗子自稱爺爺。
現在,小姑娘對著狗子自稱姐姐。
那他呢?
豈不是和她成兄妹關系了。
厲紳心里不爽,微微俯身,長臂一伸,攬住蘇綿的腰,語氣不滿,「綿綿,你來就為了看這只小破狗?」
「你怎麼能夠叫它小破狗呢,它多可愛呀,毛茸茸的。」蘇綿被動起身,任由他將自己攬入懷中。
「不是小破狗是什麼?」厲紳緊緊摟住她,將臉埋在她脖頸處。
「我查了資料,說這狗是拆家的一把好手,果不其然,到家短短幾個月,咬壞爺爺一雙拖鞋、管家一雙運動鞋,家里的五六盆花,還有它自己的窩。」
聞言,蘇綿笑個不停,笑得渾身都在顫抖,「它這麼皮啊,哈哈哈……」
「你還好意思笑。」
厲紳忽而張嘴,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廝磨著,「忽悠我買了這只小破狗,綿綿,你說,我該不該懲罰你?」
他壓低聲音,用唇蹭著她小巧的耳朵,時不時張嘴輕咬,鼻間呼出的熱氣,全都落在蘇綿的耳蝸處……
忽輕忽重,酥酥癢癢。
「不要不要,不能懲罰我……」蘇綿哼唧著,抬手擋住他的唇,想要躲開,「你別,有點兒癢……
厲紳在她手心印下一吻。
如她所願地移開嘴唇,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似是想到什麼,壞笑一聲,「綿綿,剛才為什麼不讓我鎖門,是不是在想壞事兒?」
蘇綿羞赧地將臉埋進他懷里,小聲說著,「才沒有,我就是有點兒熱。」
聞言,厲紳唇角一揚,也不戳穿她,小姑娘臉皮薄,他得順著點兒。
「晚上來我房間嗎?」他問。
蘇綿立即搖頭,「不行,萬一被發現怎麼辦,你不怕挨揍啊?」
「我要是挨揍,你會護著我嗎?」厲紳詢問著,無視旺財在他腳邊晃來晃去,擁著蘇綿來到床邊。
「不會啊。」蘇綿搖搖頭,眼底滑過一絲狡黠,「我會跑得遠遠的。」
「是嗎?」厲紳望著她嬌俏的小臉,眸色一暗,啞著嗓音,語氣危險,「壞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手掌上移,護住她的後腦,腳步上前,稍一用力,將她撲倒在床上。
「啊……」
蘇綿一驚,被某人壓在身下。
「你快起來,會有人上來的。」蘇綿伸手推搡著他,試圖從他身下逃月兌。
他膽子也太大了。
還是真想挨揍啊!
「他們聊得正歡,不會上來的。」
兩人身體相貼,呼吸交纏,她的小臉迅速爬滿雲霞,紅得生動可人。
落床的動作太快,帶起一陣細弱的微風,裙擺在空中飛揚,不受控制地被撩了起來,露出白皙光滑的皮膚。
「我的裙子。」
蘇綿羞得不行,伸手去扒拉自己的裙擺,早知道,她就不穿這條短裙了。
兩人雖躺在一張床上睡過,但僅限于單純的睡覺,當然,也會親親模模,卻並未完全坦誠相見,她還是害羞的。
厲紳捉住她的小手,瞥了一眼她的裙擺,低聲哄著,「乖,沒事兒,我又不踫,一會兒整理也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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