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流氓？」
厲紳微微揚眉，輕笑一聲。
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將‘耍流氓’一詞，用在他身上。
厲紳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很有趣兒，他摟緊蘇綿，喉嚨間溢出愉悅的笑聲，故意問，「什麼叫耍流氓？」
「……」蘇綿一噎。
竟然有人會問這種問題！
「怎麼不說話？」厲紳將聲音壓在她耳邊，微微呵著熱氣兒，「綿綿，我在請教你，什麼叫耍流氓？」
蘇綿只覺耳蝸癢癢的，下意識偏頭躲了躲，卻被他的手掌扣住後腦，反而又朝他貼近了幾分……
蘇氣呼呼地瞪著他，恨不得張嘴咬他兩口，他竟然說請教？
這是什麼值得刨根問底的詞語嗎？
蘇綿扭了扭身子，想要掙月兌他的桎梏，無奈他手臂力量很大，緊緊摟著她的身子，堅實得很，壓根動不了。
蘇綿感覺有些窒息，小手抵在他胸膛上，微微低著頭，抗議道，「你現在不經我允許就抱我，這就是耍流氓。」
厲紳眉頭一挑，對她的抗議絲毫不為所動，「抱一下就算耍流氓？」
「對。」蘇綿無比認真地點頭。
見此，厲紳低笑。
那他想耍的還有很多……
厲紳微微向後一靠，用一根食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盯著她嬌女敕的唇瓣。
蘇綿被他這個動作撩撥得小心髒‘怦怦’直跳，禁不住抬眸去看他，直接撞進他飽含情愫的眸底。
「你……」
蘇綿有些緊張，小手微微用力，咽了下口水，捏緊了他身上單薄的睡衣。
他干嘛這麼看著自己？
厲紳深深地望著她，眸色越來越暗，似一汪幽深的黑潭，表面的鎮靜已然掩藏不住潭底深處的翻騰。
洶涌，欲動。
厲紳低喚，「綿綿……」
「嗯？」蘇綿下意識應著。
他喚她時，欲言又止，聲音里的克制，仿佛在掩藏某種情緒，蘇綿心里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像他這樣的人，權勢滔天，竟然也會克制自己？他不應該是，想要什麼東西，就直接沖的那種嗎？
厲紳又將她抱緊了幾分，蘇綿原本抵在他胸膛上的手，也被迫泄了力，在兩人胸膛之間定住。
他的下巴抵在她脖頸處，呵出熱氣，「有點忍不住了。」
「什麼忍不住？」蘇綿一怔。
他啞著嗓子，聲音愈發低沉，「沒什麼，就是忍不住想親自體會一下，耍流氓是什麼感覺。」
蘇綿︰「……」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
厲紳倏然偏頭，緊接著，蘇綿只覺自己的唇瓣被一股灼熱的氣息包裹住。
她頓時瞪圓了眼楮，身體禁不住輕顫了一下，然後又僵住，思緒一片混亂，甚至有些空白。
等一下，發生了什麼？
她在跟他接吻！
不，是他在跟她接吻！
額，好像沒什麼區別……
……
曖昧氣息在涌動，愈發濃烈。
第一次接吻，蘇綿只覺身子輕飄飄的，軟得一塌糊涂，呼吸交纏，有點兒害羞，還有點兒開心。
但時間久了，她感覺無法自由呼吸，本能地掙扎，可對于厲紳來說，忍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得償所願……
豈能讓她輕易掙月兌？
他一手托住她的腦袋，另一只手固在她的腰上，蘇綿覺得有點疼，所以用手推了推他，卻被某人咬了一口。
雖然力道不輕不重，也不怎麼疼，卻還是讓她禁不住輕吟出聲。
蘇綿簡直不敢相信，那聲音竟然是從自己嘴巴里溢出來的。
她頓時臊得慌，軟著嗓音，氣呼呼地出聲抗議，「干嘛咬我！」
親也就算了，竟然還咬人！
屬狗的嗎？
聞聲，厲紳沉沉地笑著。
小姑娘小臉染著紅暈，一雙桃花眼，霧氣蒸騰，楚楚動人。
厲紳看得眸色一暗。
他發現，有些事兒，一旦破了戒。
壓根就不想停止。
蘇綿被他盯得心慌慌，搖擺著頭，嗚咽著，想要從他的魔爪下掙月兌，「你是不是還想咬我，你快放開我……」
「綿綿，抱著我。」他哄著她。
「那你不能咬我。」蘇綿縮在他的懷里，嘴里還不忘提條件。
「不咬。」
厲紳輕笑，細細打量著她。
小姑娘真是嬌氣，方才他也沒用力，她的唇已經有點兒發腫了。
「唔，你身上好熱。」
蘇綿緊靠著厲紳，他身上滾燙的體溫也往她身上蔓延，像個火爐。
「想親你。」厲紳直言。
「……」蘇綿抿緊了唇。
為何他可以如此不要臉！
天氣熱，溫度高，兩人的穿著，都偏單薄清涼，身體相貼，嚴絲合縫。
簡直是一種幸福的折磨。
厲紳呼吸變得愈發急促灼熱，緩緩低頭，問道，「嘴唇還疼嗎？」
蘇綿睫毛輕輕顫動著，腦袋暈乎乎的，听到他的聲音，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只是無意識地點頭。
「我咬得很重？」厲紳眉頭一皺，他明明沒有用力，怎麼疼這麼久。
「……」好不容易呼吸自由，蘇綿喘著氣兒，根本不想開口。
厲紳見她不語，以為疼得厲害，抬起手，用指月復在她的唇瓣上輕輕按揉。
按揉了約有幾秒鐘，厲紳盯著她紅潤的唇瓣，眸色沉沉，「還疼嗎？」
蘇綿搖了搖頭，許是他剛才力度太重的原因，她現在只覺得有些麻。
「那我們繼續。」
蘇綿一驚，下意識想躲，「不！」
話音未落，蘇綿唇瓣頓時一重。
她想哭，她不想親了。
這一次，他變得不安分起來，似是想要攻陷她咬緊的齒縫。
蘇綿死死地咬住，不願讓他得逞。
平日里待她，溫柔得仿若一潭湖水，平靜無波，怎麼接個吻，如此熱情？
男人都是如此？
厲紳感受到她的執拗，低沉的笑聲悶在胸腔內，緩緩淌出來。
「綿綿，怎麼這麼壞？」
他揉了揉她的發頂，然後順勢捋了捋她披散在雙肩的長發。
「……」蘇綿氣死了。
他竟然倒打一耙！
「綿綿……」
厲紳喚她，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將她摟緊在懷里，不舍得松開。
「綿綿……」
她不出聲，他便繼續喚她。
溫言細語，柔情至極。
他的聲音過分好听，低沉醇厚，蘇綿听著，心尖兒輕顫著，稍稍偏頭，腦袋靠在了他胸膛上。
耳朵貼近他的心髒處，只听他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仿若擂鼓轟鳴，撞擊著她的耳畔，內心愈發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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