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換好衣服走出去，看到厲紳站在門口等她，指間夾著一根煙，並沒點燃，看她出來，又收進煙盒里。
「要去發布會？」
厲紳垂眸看她，烏黑的長發又扎成了圓嘟嘟的丸子頭，她似乎很喜歡這個發型。
「嗯。」蘇綿看著他，臉頰又開始發燙，小聲應著。
「蘇叔讓我來看著你，不讓你去。」厲紳盯著她紅彤彤的小臉，忍不住勾唇笑。
蘇綿幽怨地瞥他一眼，騙人！
明明就是借機來逗弄她，她尷尬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蘇綿咬唇，掙扎，「我想去。」
「叫哥哥，就帶你去。」
厲紳可沒有忽略掉蘇綿那一晃而過的小眼神，還有小脾氣呢。
「哥哥。」
厲紳眉頭一揚，小姑娘喊得倒是痛快，聲音甜甜的。
心一軟，「走吧。」
此時距離發布會還有半個小時，蘇綿跟在厲紳身後爬上後座，坐直了身子。
她有點緊張，路上一直僵著身子——
厲紳帶著蘇綿走進了主控室，可以清晰地看到台上發生的一切。
發布會已經開始了。
蘇遠之正在台上講著公司破產之事以及未來的規劃，幾分鐘後，蘇遠之提到微博熱門里照片的事件。
記者們立即把目光投向他身旁沉默不語的安小冉。
「蘇夫人，噢不，安女士，能不能麻煩您說一下，照片里的人是誰？」
一個記者開始發問，他們早就迫不及待了。
安小冉這兩天做了許多心理建設，她面容鎮定地回︰「他是我的朋友。」
「請問安女士，是什麼朋友？才會半夜去酒店開房。」
記者很犀利，直擊重點。
「我們也是最近才開始交往，而且，我和蘇先生早已協議離婚，屬于正常社交。」
記者將話題轉移到蘇遠之身上，「蘇總，您和安女士協議離婚是真的嗎？」
蘇綿站在主控室，神色緊張。
她不怕背上什麼罵名，希望父親能實話實說。
「我去，該不會是真的吧，發布會開始的時候，蘇總就喊她安女士。」
「怕是想掩蓋真相吧？我可不信。」
「就是，畢竟婚內出軌的帽子扣在頭上，自己名聲不好也就罷了，孩子也會受影響的。」
「哎，其實說到底也是人家的家務事，他們若是有心掩蓋，我們也沒辦法。」
「這兩天怕是白忙活了。」
幾個記者在底下竊竊私語，無奈地嘆息。
蘇遠之倒是沒有回復，記者們直接視為默認。
此時又有一個記者開口，「請問蘇先生，安女士，你們離婚後，蘇小姐歸誰？」
這個問題，還用問？
很明顯，肯定是跟著蘇先生啊！
有的記者忍不住暗暗瞪他一眼。
這不是問了句廢話。
「網絡上謠傳，蘇小姐並非蘇總的親生女兒，請問安女士，蘇小姐是您和蘇總所生嗎？」
這個聲音一出，蘇遠之看向提出這個問題的記者，眸光銳利，直逼他的眼楮，正要開口……
一道溫軟清甜的女聲在舞台的一側響起。
「要不，問一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