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 血債血償

作者︰一天不睡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話一出,不少人再次緩緩頷首,表示贊同。

適才這個妖族天尊,的確是蠢的要死。

妖族來此的不是只有他一人,但是其余妖族在這個時候也沒同仇敵愾,一致對外。

畢竟,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還沒等他們出言勸阻呢,那廝就已經沖上去了。

「為今之計,還是按照本座適才說的來辦吧。」那女魔族出言說道,在場無人反對。

隨後,只見四族各自分出一人,盤膝坐在虛空當中,開始遠程跟四極大帝對話。

其余人則在周邊警戒,以防止有人心懷不軌,趁機作亂。

要知道,現在可是前所未有的動蕩時機。

遠古天庭崩碎,上古時代開啟,天庭需要重建,諸天萬族都有機會去那九重天上坐一坐。

那張代表著整個蠻荒權與力最巔峰的王座,這世間很少有人能夠抵擋他的誘惑。

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虛天帝雖死,遠古天庭雖崩碎,但是人族的勢力現在依舊是最為強大的一股。

主戰場那邊牽扯了四大都的大多數頂尖戰力,大帝跟至尊已經打的不可開交。

否則的話,天庭玉璽這般寶物,也輪不到一群天尊出來爭搶。

轟然間,四道強大無匹的氣息降臨在了此地。

眾人也都暫時收斂心思,等待著四極大帝的指示。

很快,便見四族勾連之人各自睜開眼楮,將自己的族人召集在一起,低聲交談。

「王已得知此地消息,他將會派人攜寶物來此,助我們進入此地,同時……」

長相姣好的女魔族忽然改用了古老的魔語,澹澹道︰「王還賜下了大殺器,天庭玉璽只有我族能夠得到。」

……

「神王旨意,絕不允許另外三族得到玉璽,大殺器已經在路上了,到時候一個都不能放過!」

……

在這一刻,四族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已經達成了共識。

如今所要做的,那便是等待。

時機一定要把握的恰到好處,寧可晚,但絕不能早。

一旦有人先進去了,那必然會被另外三族群起而攻之。

只是這就不是他們能夠把控的事情了,要看四大都之主怎麼選擇。

凶險的博弈,從這一刻起開始。

……

……

司戰很慌。

他不知道如果天庭玉璽從自己的手中被遺失,那將會有什麼樣的恐怖後果。

罪人,他將會成為人族的罪人。

司戰從不畏懼死亡,整個人族絕大多數人基本上都不畏懼死亡。

但是,人族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死的人已經太多了。

無數的英靈正在看著他,正在背後默默的注視著他,他又如何能夠現在去死?

司戰要做的是,將天庭玉璽交到人族的大帝手中。

他只是一個天尊,數百萬里的生死追逐,他早就快要死了,而之所以能夠強撐著到現在,靠的就是他的這股意志跟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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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模湖了他的視線,但他依舊在鉚足了勢頭向前狂奔,他知道虛天帝只能護佑他一時,這並不是長久之策,可他太需要喘息之機了。

眼看離天帝的人臉越來越近,司戰的心弦在不知不覺中松了三分,無盡的疲累跟傷痛瞬間如潮水般侵襲了他。

他的速度越來越慢,他的身影開始不斷搖擺,他體內的靈力早已涓滴不存。

噗通!

司戰的眼皮終于再也支撐不住,他一頭從半空倒栽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

……

齊槐皺著眉頭,近距離瞧著虛天帝的這半張臉,兩人之間的距離現在只有百丈不到。

他正在動用窺天神目,詳細的掃視,但無論怎麼看,這里面都沒有半點詭異源頭的氣息。

他可是近距離接觸過詭異的,自認為不可能看錯。

「難道說是被人給殺死的?」

齊槐自語道,他覺得這種可能性有很大,畢竟天庭都崩碎了,想來定然出現了某種岔子。

神王老狗的謀劃,應該是被人給破壞了。

玲瓏?雨師?亦或者是,東極大帝他們幾個?

一邊猜測,齊槐一邊動用空間法則,悄然消失在了這里。

他瞬間進入了一片美輪美奐的空間,無數道流光在這里不斷飛舞,這就是所謂的虛空。

如果現在遇到澹台石清,齊槐可以直接進入這里,在虛空內將他直接斬殺。

他加速在這里飛行,同時細細感悟著虛空內的濃郁法則。

齊槐現在還沒有確定下自己最終的路,就好比劍道法則的切斷,他還沒有確定具體的法則。

很快的,數百丈距離一閃而逝,齊槐停下腳步,伸手朝著前方一劃。

虛空和現實出現交互,齊槐一步踏出,直接來到了人臉的背面。

他已經可以做到熟練開關門,否則他也不會敢近距離來到虛天帝臉前。

但瞧過以後,卻並未發現正面有什麼信息,所以他才會來到背面,以尋求更多的發現。

離開虛空之後,齊槐順勢掃視了一圈,他臉色忽而一凜,隨即再次遁入了虛空。

遠在法則邊緣徘回等待的女魔族忽然扭頭,瞧了一眼這里,但雙方距離太遠,她什麼都沒有看到。

「適才你可曾感覺到隱隱的窺伺之感?」她皺眉朝同伴問道。

聞言,同伴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曾,莫璃,心神不要太緊繃著,這里因為虛天帝的法則已經陷入了空間錯亂,許是你感知錯了。」

「但願如此吧。」

莫璃再次朝著前方瞧了一眼,眉心依舊微微蹙著,輕聲呢喃了一句。

「四大都的人怎麼會在這里?」

齊槐心有疑惑,他此時正打開了一道極狹小的虛空縫隙,眼底深處閃過金色光芒,動用童術窺伺著眾人。

他不敢用窺天神目,這門神通太強了,極容易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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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庭崩碎,蠻荒里有四大都的人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要在那里等著。

他們在等什麼?

齊槐探出感知,掃視著周邊的大地,一寸寸的蔓延過去。

他想要盡可能的拉近距離感知一番,但是沒有想到,他卻有了另外的發現。

「人族?而且如此重的傷勢,趨近于瀕死狀態……」

齊槐很快就發現了此人的處境到底有多不妙,他略微一思量,隨即心念一動。

司戰砸出的深坑里,忽然裂出了一道虛空裂縫,從中探出了一只手,一把拽住司戰的腿,用力將他拔了出來。

隨後,裂縫消失,天地一片寂靜,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

由于這里是深坑的緣故,故而司戰的消失並沒有引起四大都的人注意,他們未曾發現。

人臉的正面,忽而又裂開了一道縫隙,隨即齊槐拖著司戰從中而出。

他將司戰放到地上,窺天神目開啟,細細探查著他的傷勢。

齊槐當年也是靠煉丹起家的,雖然說他煉制的絕大多數都是毒丹,但是會毒就一定會救人嘛。

不過,他著實沒有見過這麼驚世駭俗的傷勢,按理來說,他早該死了才對。

探查過三次之後,齊槐緩緩搖了搖頭。

他沒辦法,司戰的境界遠遠要高于他,而且耗費了生命的本源潛能,強行激發。

除非他能給他補充上,否則結局不會改變,司戰必死無疑。

而齊槐並沒有這樣的天材地寶。

司戰和他雖同為人族,但是這種情況下,齊槐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靜靜的看著司戰,目光緩緩下移,轉移到了他懷里死死抱著的正方體。

這東西齊槐並不陌生,外形看起來跟大夏的傳國玉璽沒啥區別。

當然,這上面環繞的氣息,以及這玉璽的材質,遠遠不是大夏那塊板磚能夠相比的。

「難道說這東西是……」

天庭玉璽?!

齊槐的心底忽然冒出了這個念頭,他越發覺得有這個可能。

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齊槐喉嚨滾動,玉璽的重要性以及他代表著什麼意義,這自然是不用多說。

這可是天材地寶都比擬不了的,絕世好東西!

齊槐搓了搓手,蹲朝玉璽伸出了胳膊,手掌搭在了上面。

司戰抱的極緊,哪怕是已經失去了意識,他的雙手依舊死死的抓著玉璽,似乎將這看做比之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齊槐倒不是想據為己有,他只是想看看而已,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他索性便不抓了。

然而,就在他想要收回手臂的時候,卻並未如願以償。

一股不是很強,但層次極高的氣息 的從玉璽上爆發而出,如狂風般朝著齊槐撲面而來。

似乎有一位端坐在九重天,高高在上的君王,正在垂著眼俯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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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臣服意味沖擊著他的心靈,仿佛在這位君王面前,必須要低下頭,跪倒在地。

可是,齊槐不能跪。

且先不說他本身就不是個有敬畏之心的人,就只憑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不能跪。

現在的齊槐,乃是人皇!

不跪天地,不敬鬼神,不懼妖魔,不畏邪祟……

這才是足以被稱之為人皇。

吼!

齊槐的精神世界,匍匐著的那條黃金巨龍, 的睜開了眼眸,從沉眠中蘇醒。

他對著玉璽,發出了一聲狂怒的龍吟,無盡的氣運瞬間充斥精神世界,彰顯著他的身份。

玉璽的氣息再次爆發,那尊君主似乎跨越無限時空,對齊槐澹澹的吐出了幾個字。

「汝既見吾,為何不跪?」

聞言,齊槐神色平靜,但他的背後已經自行出現了血色戰袍,隨風凜冽。

「呵,你也配?」

齊槐冷哼一聲,澹澹反問道,手中血色長戟 的刺出,徑直洞穿君主眉心。

轟!

眼前景色一變,齊槐意識回歸體內,而那枚玉璽也變回了原本的模樣,只是散發出澹澹的熒光。

齊槐這次收回手臂,不曾再有任何阻力,而且他還發現,玉璽竟是很輕松就拿了出來。

隨著玉璽離開,司戰手臂落下,他身子 的一抖,靠著信念強行睜開沉重的眼皮。

一往無前的慘烈戰意隨之升起,司戰已經做好了死戰的準備!

透過猩紅的模湖視線,他 的看向齊槐,戰意忽的一滯,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司戰怔在了原地,他看著齊槐,看著他身上流動的雨水,那是時空寶珠里長河的覆蓋。

司戰這一刻無比的放松,生命氣息如潮水般消散,很快便將隕落。

齊槐臉色一變,他有點懵,完全不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

若是說剛才還能活半個時辰,那現在就是連半分鐘都沒有。

「我的使命,終于…結束了。」

司戰緩緩說道,他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由衷的微笑。

「人族不死,英靈…不…不滅……雨師大……」

他最後的遺言並沒有說完,生命氣息已經徹底泯滅,從天地之間失去了遺留的痕跡。

遠古天庭,虛天帝座下戰將,人族天尊,司戰。

就此死去!

齊槐握著玉璽,沉默的看著他的尸體,久久不曾言語。

人族從當年的奴僕血食,成長為後來的天庭之主,輝煌大族。

靠的是什麼?

不是雨師,不是天材地寶,更不是什麼蠻荒氣運。

靠的一直都是這股子信念!

死則死矣,又何妨?!

人族的奮戰史,就是一條充斥著血與火的慘烈之路。

齊槐忽的長出一口氣,澹澹道︰「人族不死,英靈不滅。」

隨後,他忽然放出都天神火,燃燒在了司戰的尸體上。

這樣的人族,不應該埋在蠻荒,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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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待在火中,沐浴大火,化身火種,浴火重生。

瞧著熊熊烈火,齊槐在沉默中回想著司戰臨終的遺言。

他提到了雨師,但並不曾說完,齊槐猜測他的意思應該是,讓自己將玉璽交到雨師的手里。

「看來玉璽的確相當重要,只是……雨師又在哪里?」

齊槐皺眉凝思,他尚且不知道自己身處蠻荒的哪一個位置,找不到天庭的主戰場。

雨師有極大的概率是在主戰場,為人族征戰。

那麼,該如何辨別方向呢?

齊槐呢喃自語道,他將玉璽收入儲物空間,隨後身體向後一靠。

一道虛空裂縫憑空而生,他的身形就此消失不見。

而當他再次現身時,已經再次來到人臉的背面。

瞧著四大都的人,齊槐臉色冷漠。

「人族血債,自當要血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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