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英靈認可!

作者︰一天不睡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簡短的六個字,簡直是囂張至極!

誰贊成?誰反對?

在場的幾位侯都被他震驚的說不出了話,一時之間未曾反應過來。

這是何等的霸氣?這又是何等的狂妄?

如果是陰葉飛說出這句話,凰佩第一個就會拍桌子跟他大鬧一場,就連瀚海侯也會冷眼相看。

可偏偏說出這句話的人是定山侯。

定山侯,陣道大師,自身修為同樣深不可測,在上一次的妖魔之戰中展露出了強大的實力,隱約間有無敵之姿。

最為重要的,還是因為他的身份,他是那一位的護道者,他的腦門上貼著醒目的三個大字。

神秘派!

彼時定山侯剛剛封侯的時候,三方派系都派人去拜訪了他,當時得到的反饋是非常好的。

定山侯沒有拒絕他們的派系邀請,他待人接物也是和和氣氣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而且他那會作為神秘派在十侯殿的代言人,卻沒有展露出絲毫的野心,也沒有將藏在肉里的爪子露出來。

眾人都放松了對他的警惕之心,甚至因為得到了他的同盟而心底沾沾自喜。

這可是好大的一股勢力,定然能夠一舉將對方的派系拿下,順帶還能結交一位未來的王。

這般穩賺不賠,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彼時誰都沒有拒絕。

可萬萬沒有想到呀。

在這個緊要的關口,定山侯終于撕下了自己的偽裝,露出了他嘴角凶狠的獠牙,可謂是鋒芒畢露!

俗話說得好,牽一發而動全身。

齊槐忽然說他要去主持大祭,直接將三派先前的布置打了個粉碎,就像是一顆不規則的石子,落在了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的湖面上。

短暫的定格之後,湖面蕩漾起了波紋,可這座大殿卻不是。

眾人陷入了恆久的沉默。

他們的心底正在不斷的思索,到底該如何去解決齊槐這個大麻煩。

然而,不管怎麼想,面前的一切都是無解的。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一片虛無。

齊槐只是個化靈境,但是他這句話顯然不僅僅代表的是他。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這是神秘派決定從暗中轉到明面上的征兆。

他後面站著的,是最起碼五個的化靈境。

這是何等龐大的一股勢力?

所以這個時候的六個字,代表著的意義是非同凡響的。

誰贊成?誰反對?

無一人敢輕易開口。

見狀,齊槐也不著急,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一抹淡淡的微笑,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此時的殿內才是真正的落針可聞,任何一丁點的響動都會被無限的放大。

于是乎。

眾人的目光忽然齊齊轉向了上首位。

準確的說,是看向了長桌左側的凰佩。

盔甲接連響動之間,凰佩站了起來,臉色一如往常的淡漠。

沒人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

武溪侯跟瀚海侯同樣看著她,眼中有一抹疑惑,而面無表情的凰佩絲毫不在意兩人的注視。

她抽開椅子,自顧自的邁步走到齊槐的身側,拉開本應該是由魏清坐的那張椅子,然後坐了下去。

行動意味著態度。

魏清的椅子離齊槐是最近的,那利索當然的凰佩現在就是離齊槐最近的。

她代表的是保守派,這便是默認了齊槐去當主祭人,他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大殿內的氣氛似乎變得越發微妙了起來。

齊槐看了她一眼,微笑著沖她點了點頭,隨後視線轉向了瀚海侯跟武溪侯。

他敲了敲桌子,將眾人的思緒拉了回來,再一次慢條斯理的開口問道︰

「誰贊成?誰反對?」

面對咄咄逼人的齊槐,瀚海侯那雙眯著的眸子閃爍著意義不明的光芒。

「本侯沒有意見。」他看著齊槐,這般說道。

此言一出,中立派的兩人都看向了他,心底有訝然之意。

瀚海侯居然會退讓一步?

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事情。

而激進派的幾位侯听到這話,臉色不約而同的陰沉了下來。

凰佩跟瀚海侯接連表態,那難題顯然就已經拋給了他們這一方。

如果他們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便是得罪了齊槐,連帶著從未露面的那一位,也一同得罪了。

捫心自問,他們真的得罪的起嗎?

神秘派的勢力有多強大,那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他們背後有王的支持,哪里還能夠跟齊槐分庭抗禮?

一旦等到那一位突破王境,那他們最後一點的優勢也即將蕩然無存。

至于他會不會中途隕落,這是絲毫不需要懷疑的事情。

顯然不會。

上次的雷劫那麼大的陣仗,連野澤都給劈沒了,可那一位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嗎?

得罪一位這樣的絕世天才,顯然是非常不明智的事情。

武溪侯終于提起了些許精神,耷拉著的眼皮早已睜開,他的心底正在不斷的分析利弊。

如今的形勢幾乎是一邊倒,齊槐已經獲得了壓倒性的優勢,就算他們激進派不同意,這個主祭人也是齊槐,根本走不到上報三王宮那一步。

既然如此,又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至于所謂的齊槐加入了激進派,他已經自動忽略了,顯然當時是在故意耍他們。

現在還沒到跟這廝撕破臉的時候,接下來的事情該如何辦,還需要去請示一下王的意思。

「本侯也無意見。」

這般想著,武溪侯淡淡開口,隨後眼皮又耷拉了下去,就像是快要睡著了似的。

他要是不說話,還真沒什麼存在感。

眼見三派的話事人都已經相繼表態,其余人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意見,齊槐這個主祭人便也順理成章的確定了下來。

「既如此,那英靈大祭就于明日開始吧,本次的主祭人乃是定山侯。」

瀚海侯最後宣布了一句,然後便當先起身,結束了這一次的議會。

眾人相繼離開,只是各自臉上的表情卻很精彩,有人歡喜,那自然就會有人愁。

至于歡喜的人,那肯定是齊槐。

他剛走出大殿之外,凰佩便主動來到了他的身邊,看向眼神里透露著些許的復雜。

齊槐一臉笑眯眯的樣子,主動跟她攀談了起來。

「羽凰侯上次帶走的青龍井茶可曾喝完了?本侯這里還有一些,正好再拿些回去接著喝。」

「還有許多。」凰佩一怔,輕聲道。

「別舍不得喝啊,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齊槐說道。

聞言。

凰佩的腳步頓時慢了一拍,月復中準備好的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不值錢,小玩意?

你管那般可遇而不可求的寶物稱做小玩意?

這就是財大氣粗嗎?

凰佩難以理解齊槐的心境,但是她卻懂了齊槐話里透露出來的意思。

兩人依舊是同盟關系,這便夠了,很多事情,無需再去多言。

她很識趣的不再詢問其他事情,而是就修行上展開了一番探討。

他們沒有御空飛行,而是一路並肩行走,大日的余輝灑落在二人身上,頗有一對神仙眷侶的既視感。

直到分離之際,凰佩的臉上依舊透露著濃濃的不舍。

此行獲益頗多,她沒想到齊槐對修行居然會有這般驚世駭俗的見解。

單單從這方面來看,齊槐就已經遠勝過她。

回想起那一日,她第一次去拜訪齊槐的時候,也曾談到了修行,但那陣子齊槐還未曾像現在這般。

可誰知如今再看,卻是米粒光輝與皓月相比。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對于齊槐的成長速度,凰佩是震驚的,怪不得神秘派能有這麼多的侯級,怕是每一個人都是天才。

當然,震驚之余,她不免心有疑惑。

這麼多的天才,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怎麼之前就一點苗頭都沒有呢?

可自從上一甲子的妖魔之亂結束後,莫名其妙就出現了這麼多人。

此等離奇之事,三派的人自然也都去暗中調查過。

至于結果嘛

完全沒有任何的結果,他們連一丁點的蛛絲馬跡都沒找到。

不過三王宮那邊沒有問題,那他們自然也不會太過在意。

或許這就是應運而生吧。

畢竟,每一個時代總會有那麼幾個天驕

解尸院里沒有天驕,也從來不曾出現過天驕。

這里只有一老一少,整日里喝酒吃肉,砍砍妖獸。

每天來解尸院的人都有很多,尤其是如今正是吳鎮海跟齊槐忙碌的日子。

但是真正願意來解尸院的,卻只有顧小冉。

三人一院,這便是齊槐心底的歸宿,同時也是他最喜歡待的地方。

他收起手里的剔骨彎刀,將兌換而來的一枚丹藥熟練的收入儲物空間,隨後躺在了院子正中,稍作歇息。

齊槐的雙手枕在腦後,沉默的看著夜空。

那一輪明月,很大,也很亮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

黑暗蔓延沒有邊際的地縫依舊是一片黑暗,齊槐布下的封魔古陣歸于了沉寂。

但在必要的時候,大陣依舊會展露出他的鋒芒。

槐池的劍氣悄然分布在了四周的虛空當中,沒有人能夠瞞得過他的劍氣。

他在這里守護著神物,而心神已經探入了神物內部,化作了一縷碧綠的葉子,細細的感受著天地法則的流轉。

齊槐從來沒有停下過對法則的領悟,哪怕是這枚神物拿來堵魔界的洞口了。

日後的修煉方向不可避免的會涉及到法則,手頭上既然有這等機緣,那自然不能隨便浪費。

俗話說的好啊,笨鳥先飛。

現在的齊槐已經不能算是笨鳥了,但他依舊要先飛一步。

一來二去,差距便這般體現出來了。

山海關的夜很冷,地縫里邊更冷。

齊槐低頭看去,金光在眼眸中流轉,卻依舊只能看的到一片漆黑。

地縫的深處到底有什麼?

這里到底通向何處?

齊槐不得而知。

他曾深入過地下一千三百丈,那里跟如今所處之地並無任何差別。

冰冷,死寂,黑暗

似乎這就是地縫恆久的主色調。

他本來還想繼續深入,但是冥冥之中卻出現了一股不詳的預感,似乎下面埋葬著大恐怖。

或許等到自己突破紫府境,成為王級強者之後,就能夠探尋到地縫真正的秘密了吧。

齊槐收回了視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蠻荒很大,比他想象中的要大的多。

等日後走出山海關,真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樣一個波瀾壯闊的世界

當然,對于留在魔界的那幾個化身來說,波瀾壯闊可真是一個相當扯淡的詞兒。

他們隱匿著氣息,不斷的在魔界探索。

為了不被任何魔族發現,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齊槐的速度可謂是非常慢的。

但哪怕再慢,他依舊走出去了足足三萬里,然而卻還處在魔界的邊緣。

陰森,死寂,在這種環境經年累月的影響下,一般很難有人能夠維持自身的清明,壓制住自身的。

幸好他是齊槐,並非一般人。

嗅著充斥在空氣中濃郁的魔氣,齊槐感覺自己要是再這麼下去,馬上就要變成一個魔族了。

哦,還是一個在荒野上孤獨游蕩,即將要變成野人

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野魔。

他悲哀的嘆了口氣,伸手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暗自感嘆道自己這具化身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然而,悲傷過後,還是需要一路向前。

又是三千里過後,他終于在視線的盡頭看到了一做宏偉的黑色城池。

這座城池,跟山海關比起來都不遑多讓。

磅礡,古樸,這是齊槐的第一感覺。

而他心底緊接著涌現出的第二個念頭,卻是非常的樸實無華。

「我終于不用再做一個野魔了!」

這一夜,齊槐化身綠葉,听風觀雲從而領悟了一絲的天地法則。

大徹大悟之余,周天竅穴本身的靈性大幅度上升。

他成為了新時代第一位在化靈境便領悟天地法則的修行者。

同時也是整個歷史長河中的第一人。

當然,他本應該排名第二,但是天庭雨師早已成為禁忌。

不可直誦其名

翌日清晨。

一聲鐘鳴忽而響徹了整個山海關。

七十二院的弟子們齊齊推開了院門,化作無數道洪流,沉默的朝著山下走去。

死亡向來都是悲痛的,哪怕這一次的損失已經是前所未有之小,但人們並不會因此而有所竊喜。

齊槐跟顧小冉相跟著走在人流當中,並沒有引發他人的注意。

隊伍浩浩蕩蕩,一路朝著萬墳山而去。

走不多時,黑壓壓的墓群緩緩浮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萬墳山,到了。

每次看到眼前數之不盡的墳冢,人們的心頭莫名的便會涌出酸楚。

這里的地下,有自己的親人,好友,甚至埋葬著自己的至愛,師長。

但更多的,還是那進入妖獸月復中,不慎沾染魔氣,在大戰中被踐踏成一灘灘的肉末,死無全尸的同族!

言情

十道流光在弟子們的頭頂閃過,落在了眾人的身前,為首之人正是風頭一時無兩的定山侯,池符!

在他的身側,緊挨著的便是那一位神秘的煉丹大師,至于劍客槐池,為了以防意外,他並沒有來。

一如往常,弟子們伸手接過了碗,碗中盛滿了烈酒。

第二聲的悠悠鐘鳴也在此時響徹了整個山海關。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齊槐,心中不禁生出感慨,當年他初入山海關,只配站在人群的最後。

可是如今,他卻有資格站在所有人的身前。

雖說別人不知道他是他,但那又如何呢?

回想往昔,齊槐高舉手中酒,沉聲道︰「舉杯,讓吾等共飲此酒,祭奠英靈。」

過萬弟子們其其舉杯,聲音直沖雲霄,透露著堅定與決心!

「諸位英靈,望汝等可繼續護佑山海關,長城不倒,萬世永存。」

萬墳山深處埋葬著的古老棺材再一次嗡嗡作響,發出了他們的回應。

若需戰,那就戰!

縱百死,又何妨?

唯有無悔二字罷了。

塵封的煞氣沖天而起,血色洪流又一次橫亙在了山海關的上空。

齊槐的臉色凝重了起來,他悄然放出了自身的一抹氣息,天穹之上隱隱有上古遺種的虛影若隱若現,身周的眾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諸位,妖魔與我人族,唯有四字,不死不休。

他們想要屠殺我族同胞,想要踐踏我們辛辛苦苦開闢出來的家園,想要毀滅我們如今所擁有的一切。

此事,吾等定然不會同意。

既如此,唯有一戰!

吾等已經打退了妖魔數十次的侵犯,吾等用滾燙的鮮血證明了,在這片叫做蠻荒的大地上,人族才是真正的主人!

我們才是勝利者。

妖魔不會善罷甘休,但我人族又何曾會輕言敗退?

下一次的妖魔之亂,本侯定會身先士卒,絕不後退一步,讓妖魔血債血償!」

他這一番話,簡直說到了凰佩的心窩里。

這就是保守派的理念吶!

妖魔與人不死不休,哪里能輕易放棄山海關?又怎麼能夠後退一步?

她看著齊槐的背影,美眸中滿是激動,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

而在齊槐話音剛落之際,她便高聲吶喊道︰「讓妖魔,血債血償!」

「讓妖魔血債血償!」張玄機緊隨其後。

「讓妖魔血債血償!」陣法院的諸人同時出聲。

聲勢浩大如海,雜亂的喊聲漸漸的匯聚成了唯一的聲浪。

這一刻,七十二院過萬弟子群情激憤,臉色漲紅,齊聲喝道︰

「讓妖魔,血債血償!」

天空出現了異象,血色洪流滾滾流淌,將藍天白雲染成了一片赤紅。

萬墳山深處的棺材破土而出,一枚枚的血色符文浮現在了棺材蓋上邊,聲聲不屈的怒吼響徹關內。

瀚海侯跟武溪侯看著此情此景,心底忽然生出了一抹後悔之意。

早知道寧肯得罪這廝,也該讓三王宮親自下決斷,這廝真的太會蠱惑人心了!

真真是可惡至極!

他們先前所做的努力,直接便被齊槐消弭了一大半。

然而。

齊槐緊接著說出的話,卻是讓他們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錯愕之色。

只見他抬起了雙手,虛壓了一下,震天撼地的吼聲便逐漸平息了下來,足以見得他如今的聲望有多麼恐怖。

等到天地重新恢復了一片寂靜之後,齊槐重重的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唉,妖魔屠殺我族同胞,自是可恨至極,但我等在山海關已堅守了數百載啊。

這數百載飽經苦難,死傷眾多,本侯知曉大家已心生倦怠,對大夏頗有不滿。

長城將妖魔阻擋在外,可反觀之,吾等又何嘗不是被淚障阻擋在外?

實不相瞞,本侯對大夏同樣不滿!」

人群之中當即出現了陣陣騷動,幾位侯已經完全搞不懂了,齊槐這廝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般發言,那可是純純激進派吶。

凰佩臉上的激動之色同樣換成了一抹錯愕,但很快她便將心思壓了下來。

她相信定山侯,他一定自有論斷。

「本侯知道,有不少人都想要打開淚障,去當面問一問大夏,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這是對的,因為本侯同樣很想問一句。

但請諸位能夠耐心等待,淚障雖高大宏偉,但終究不過是一座大陣罷了。

本侯能布下封魔古陣三十六,擋住魔界的入侵,那就一樣能布下大陣,打開淚障,讓諸位回家!」

人群之中的騷亂不知是何時消失的,總之當齊槐最後一句話落下時,天地之間依然是一片寂靜。

弟子們久久不言,但不少人卻早已熱淚盈眶。

回家。

多麼遙遠的兩個字眼啊。

如果不是齊槐今天提起,他們甚至都忘記了這個詞。

可不管腦子再怎麼麻痹自己,刻在血脈骨子里的記憶依舊會在最關鍵的時候浮現而出。

是的,回家!

萬墳山深處破土而出的棺材不再顫抖,棺材蓋上銘刻的符文也不再閃爍。

絲絲縷縷的血氣從各具古老的棺材內飄出,在齊槐的頭頂匯聚纏繞在了一起。

此等異象,前所未見。

眾人抬頭望去,發覺天上的血氣逐漸凝聚成了一桿兵器。

這是戰兵!

這是由無盡的煞氣,不屈的意氣,古老的血氣匯聚而成的戰兵!

俄頃,戰兵凝聚結束,一桿通體血色的長戟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單單只是看一眼,仿佛就看到了尸山血海在眼前沉浮,無窮的戰意自心底浮現而出。

長戟發出了顫栗,似乎是在催促。

冥冥之中,齊槐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他眼底閃過一抹異色,不再遲疑,朝著天空伸出了自己的手。

嗖!

天空出現了一道血色長虹,長戟落在了齊槐的手中。

這一瞬,眾人仿佛看到了一尊亙古不敗的無敵戰神!

他手持長戟,沖在人族最前,肆意展露著無敵姿態!

普天之下,放眼整個蠻荒,唯有齊槐能夠握住這柄長戟,這代表著人族戰死英靈的認可。

這同樣代表著

齊槐擁有坐上人王殿那張王座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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