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一個充滿禁忌的名字

作者︰一天不睡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至尊二字一出,霎時間天地變色,風雲變幻,道道驚雷閃過。

山海關內掀起了一陣狂風,引起了陣陣的騷亂,七十二院跟十侯殿的眾人都探出了腦袋,一陣心驚肉跳。

幸而狂風很快消逝,聚集起來的陰雲也在逐漸四散,無盡的天光重新灑落,關內這才重新恢復了平靜。

眾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適才這般動靜兒,著實把他們驚了一大跳。

差一點就以為那一位又要突破了呢。

要知道,那一位已經是侯級強者,如果再破境,那就是王境。

這跟先前可不一樣,其中代表著的意味不言而喻,三王宮那可就得改名了。

而且這才晉升化靈境多久?

還好是虛驚一場,並未突破。

只要不是那一位突破王境,那自然是一切都好說。

關內眾人並未往細處去想,只以為是正常現象。

殊不知。

適才那曇花一現的異象,居然只是因為至尊二字。

齊槐也被嚇了一跳,他屬實沒想到,兩個字罷了,還能有何等的威能?

邪至尊?

至尊到底是封號?還是境界?亦或者二者都是?

「如何?知曉本座的恐怖之處了吧?」

關內出現的異象邪至尊通過齊槐的身體已經看到了,他忍不住得意了起來,言語之中有顯擺之意。

被鎮壓在王座之下這麼久的時間,邪至尊屬實是被憋壞了,現在好不容易出來,自然而然的變得有些話癆了起來。

聞言。

齊槐心中雖震驚,但他臉上的神色卻一往如常。

「一般。」

他輕描淡寫的吐出了兩個字,頓時把邪至尊的囂張氣焰壓制了些許。

邪至尊不禁有些郁悶,但是每每想到齊槐這廝是那一位的弟子,他就釋然了許多。

也是,如果誦念出那一位的名號,那才是真正會掀起一番大動靜兒呢。

于是乎,兩人就這般沉默無言。

齊槐已經暫時制服了邪至尊,便不準備繼續停留在三王宮這邊了,起身便朝著山下走去。

至于他釋放出來的那具化身,對他點了點頭之後,轉身就朝著山崖跳了下去。

落至半空,化而為鳥,振翅而飛,不知具體去向。

邪至尊看著這一幕,不禁嘖嘖稱奇,這對他來說,不過是小手段罷了。

但是這具化身倒是頗有些奇異,他適才粗略的掃了一眼,頓時就覺得化身實力不弱,遠遠超過了普通的化靈境。

最為重要的是,齊槐現在露出來的兩具化身,展露出來的氣息居然一模一樣。

這對于現在的蠻荒來說,足以以假亂真,只要不是踏上那條路的修行者,基本上都分辨不出。

這就非常恐怖了,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哪怕是他,也很難分出一具這樣的化身,必須得有通天法門。

邪至尊這般想著,心頭忽然一動,如果他有眼楮的話,如今的眼珠子定然在滴溜溜的轉著。

要是自己能夠得到這般通天法門

他從來不是個好人,從他的名號就能听得出來,有此想法不足為奇。

然而。

下一瞬,邪至尊的念頭戛然而止,火速被他掐滅。

他心底生出一陣後怕,恨不得自己長出十八只胳膊,挨個給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好把他給打醒。

自個兒屬實是被鎮壓太久了,始一出來,居然如此得意忘形。

齊槐可是那一位的弟子啊!

自己剛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敢生出歹念!

幸好他及時扼制住了自個兒的念頭。

後怕之余,邪至尊再一次感知了一番齊槐的身體,發現他居然真的感知不到任何一丁點的氣息。

適才就是因為齊槐氣息的忽然消失,這才讓他懸崖勒馬。

他的身份,經此一回,算是徹底確認無疑了,這定然就是那一位的弟子。

要知道,隱匿氣息的法門並不少,但是能夠做到一丁點兒沒有,就跟死物似的,只有那一位!

邪至尊是無比震驚的,沒想到這一次僥幸月兌困,好巧不巧的就惹到了這麼一尊大佛。

然而。

此時的正主齊槐,卻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至于他隱匿氣息,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動作,習慣了而已。

這也算得上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巧合罷了。

此後的路上,他邊走邊跟邪至尊隨談著,邪至尊的語氣,莫名的軟了許多,對齊槐的各種問話,也非常的配合。

臨到山腳,齊槐在心底沉吟著先前收集的東西,開口問出了他最好奇的一個問題。

「你口中的天庭,到底是什麼東西?」

此言一出,邪至尊本來侃侃而談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個天庭嘛,咳咳,不好說,不好說咯。」

齊槐皺起了眉頭,很明顯他在掩飾某些東西,對天庭有所忌諱。

眼見這般,齊槐決定激一激他。

「不好說?嘖嘖嘖,不會是不知道吧?也對,畢竟被鎮壓了那麼久,怕是早就老年痴呆了。」

不得不說,齊槐對他的心理是把握的非常死的。

邪至尊一听,頓時搶著話說道︰「你懂什麼?你當本座是誰?本座能不知道那些破事?

好歹是至尊,至尊你知道嗎?像現在那個命不久矣的人王,本座巔峰時期隨便吹口氣,便能將他滅殺。」

這一次至尊二字出口,並未引發天地異象,只要沒有說出具體的名號,天地之間也不會有所感應。

而適才邪至尊的這句話,齊槐敏銳的發現了其中最為關鍵的點。

人王,命不久矣?

他瞬間皺起了眉頭,火速問道︰「人王命不久矣是什麼意思?」

聞言,邪至尊愕然,反問道︰「你不知道?也對,以你的境界,暫時還看不出來。」

自顧自的說了一句之後,邪至尊面露感慨之色,緩緩解釋道︰

「你們的這個人王啊,也能稱得上是一句天縱之才,自身的天賦算的上不錯。

他已經看到了那條路,但是卻並未選擇踏足而上,以他這個境界的壽元,本應早就該隕落的。

可他用了某種秘法,以及服用了不少的天材地寶,這才強行延長了壽元。

但是一切都是有代價的,壽元雖長,但是大部分的時間卻要陷入永恆的沉眠。

每一次沉眠的打破,都將會使得本來就不多的壽元減少許多。

看他這情況,估模著再也三五年就死了吧。

嘖,說不定還會更快。」

三五年

齊槐的臉色變得很差,心情悄然沉重了起來。

對于邪至尊說的話,他已經信了七七八八,畢竟不管是陷入沉眠,還是他自身了解到的某些東西,都是佐證。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人王的狀態的確很不妙。

這下可真的是糟了。

山海關的最強戰力過三五年就要沒了,而且下一次甲子的妖魔之亂又會提前。

此消彼長之下,山海關豈不是危上加危?

如果邪至尊這個時候再問一次那個問題,少年,你渴望力量嗎?

齊槐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渴望,然後把他用生靈天秤分解了。

只可惜現在不行了。

暫時來看,邪至尊活著的作用是更大的,齊槐準備狠狠的壓榨一番他的價值。

「既然先前能用天材地寶,現在不能繼續用嗎?」齊槐緊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听到這話,邪至尊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當然不行,強行延長壽元已經是逆天而行,壞了冥都的規矩。

想要解決壽元無多的問題,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破境!

他既然已經看到了前路,那便證明他突破的底蘊是足夠的,差的只是一個契機。

只可惜啊,對于現在的蠻荒來說,古老的天地法則還處在復蘇的階段,想要復蘇到能夠容納那個境界的強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行的。

你能等得起,人王還能等得起嗎?」

邪至尊說的已經非常明白了,齊槐遂不再問。

他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說,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撐他去辦這些事情。

一時之間,齊槐陷入了沉默。

眼見兩人聊天的氣氛變得尷尬了起來,邪至尊輕咳一聲,嘆氣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自從天庭崩碎之後,蠻荒的天地法則便陷入了沉寂,如今剛開始復蘇,自然會慢許多。

隨著時間的推移,法則復蘇的速度會越來越快的。

至于所謂的天庭,無非就是一個統管萬界的機構罷了,每一代的天庭,都會有天帝掌管。」

提起天帝二字的時候,邪至尊聲音變得詭異了起來,其中夾雜了許多意義不明的雜音。

這是他有意為之,天帝兩個字可是忌諱,這要是隨便提起,那還得了?

不過哪怕是如此,齊槐也已經領悟了他的意思。

雖然邪至尊說的輕松,但說者無心,听者有意。

統管萬界,這是何等的氣魄?又是何等的威勢?

那豈不是意味著所謂的魔界,妖界,甚至于他現在站立的蠻荒,還有去走了一遭的地府,當年都歸天庭管轄?

齊槐這般想著,本來就皺緊的眉頭越發的緊了。

既然天庭這麼強,那為何會崩碎呢?

這很明顯違背常理,其中定然涉及到了大隱秘,以及大恐怖。

他本欲發問,可邪至尊卻是先一步的回絕了他。

「別問,問就是不知道,這里邊的事情,以你現在的實力,知道了也沒用,無非就是徒增煩惱罷了。

還有,本座是真的不敢說,你也省的用激將法,別白費心思。」

齊槐一陣無語,自個兒連嘴都沒張呢,你居然就把路全都給堵死了。

不過這也側面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想。

天庭崩碎,牽扯甚大!

要知道,邪至尊可是個相當自負的人,張口閉口就是當年輝煌時候如何如何。

可如今卻閉口不言,諱莫如深,似乎根本不願意回憶起那個恐怖的時代。

能讓他擺出這般姿態,可真是難得。

不過嘛。

有些東西也沒必要直言相問,得學會旁敲側擊。

這般想著,齊槐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不會好意的笑容,眯著眼說道︰

「放心,其中利害,我自是曉的。」

隨後,他饒有興趣的問道︰「話說,你到底被封印了多久?怎的听起來當年天庭崩碎的時候,你還見過呢?」

「可不是嘛。」

一說起這話,邪至尊頓時就郁悶了起來。

「當年天庭崩碎的時候,本座正是巔峰時期,實力強大無比,算的上是個全程見證者,那場面

唉,不提了不提了。

反正天庭崩碎之後,各界陷入了一片混亂,本座孤身一人,還逍遙了近百年,然後就被一直鎮壓到現在了。」

一提起這事,他就欲哭無淚。

「當年到底是誰鎮壓的你?」齊槐心中的好奇心越發旺盛,繼續追問道。

聞言,邪至尊頓時陷入了沉默。

真就哪壺不開提哪壺,專門揭人家傷疤是吧?

不過嘛,想想那一位當年的風評,齊槐這樣問,倒是也屬于正常。

俗話說的好,有其師,必有其徒。

這師徒二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邪至尊咬牙切齒的說道︰「還能是誰,還不是」

「算了,本座要是說出來這名字,你現在所處的山海關可能都要沒了。」

話到一半,邪至尊忽而中途喪氣了起來。

而齊槐听到這話,眉頭頓時一跳。

冥冥之中,他忽然出現了一種強烈到近乎瘋狂的預感。

這是一個充滿無上禁忌的名字,這是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名字,這是一個不存在于時光長河的名字!

山海關再次出現了天地異象,比之先前夸張數十倍。

烏雲密布,狂風大作,天瓊之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裂縫,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即將要張開的眼楮。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落在了齊槐的身上,似乎只要邪至尊說出那個禁忌,蒼天就會再次開眼,直接滅殺兩人!

齊槐心頭一緊,很理智的沒有再問,加快了腳步,趕忙朝著十侯殿走去。

邪至尊更是徹底收斂,一動不動,好似已經死了一般。

良久。

山海關方才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安寧。

隨著身上籠罩的氣息消失,兩人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所謂禁忌,便是蒼天所不容。

邪至尊不敢再說話,只得心底獨自感慨。

也不知他被封印後,天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雨師的名號,居然也能成為禁忌。

那可是天庭雨師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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