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再也不看魔都衛視了！」
電視里，在葛霧開口的一瞬間，切入了廣告，許多人都抱怨起來。
夜店里也是同樣，內外場相同的「靠」字，相同的情緒。
情緒爆發的時候，也是要喝酒的時候。
一時間，不少人踫杯、干杯、痛飲，順便讓服務員繼續上酒，交流著對節目的看法。
「剛才店里的主持人說葛老師晉級了是吧。」
「對。」
「就沖剛才最後的鏡頭，到底是怎麼贏的？」
「不會是老板忽悠的吧。」
「肯定不會，要不然同時欺騙這麼多人，等會他怎麼交差。」
……
在吧台的王旭，听著點餐、上酒的提示音樂的合不攏嘴，後來人手不夠，自己也親自去送酒。
有人認出他來，詢問「葛老師晉級是真是假？」
他說自然是真的，剛才親耳听葛霧承認的。
「親耳？」
說話那人醉意朦朧，臉上紅紅的，對他的回答產生了興趣，猛地站起來︰「有葛老師電話麼，來一個。」
「沒有。」王旭連忙道，順帶指著屏幕說︰「倒數5秒了，看葛老師怎麼逆襲吧。」
說完，他趕緊跑路，好不容易認識一個明星，還是上升勢頭這麼猛的明星，要是被顧客糾纏住不讓離開，最後不得已交出電話號碼，要遭。
王旭找了個口罩戴上，繼續給顧客們送酒，听葛霧的歌都是斷斷續續的，再加上閩南語，他壓根听不懂唱的什麼。
坐在包廂里的人還能看著屏幕上的歌詞，勉強理解大意，不時喊著「臥槽」、「好听」，「還是熟悉的風格」。
王旭借機瞅了幾眼，屏幕里的葛霧灑月兌的笑著，隨意的走動，放佛唱歌時不是在錄制節目，而是在大排檔里喝酒興奮起來唱歌的路人。
節目結束，夜店里響起一陣陣的歡呼聲。
剛巧，商演也該開始了。
這次王旭變機靈了，知道外面門口的人還沒走，直接把店內的影像通過設備投放到外面的牆上。
「下面，讓我們掌聲歡迎，《跨界歌王》的四強選手，葛霧，葛老師，登台獻唱。」
隨著女主持人的介紹，以及音量突然升高的鼓掌和喊聲，帶著假發的葛霧走到舞台。
今天這場商演，老板花了180萬，葛霧自然不能只唱歌，多少還得聊兩句。
他先給顧客們揮手致意，說道︰「Everyday的朋友們大家好，我是葛霧，感謝你們對我的支持。」
一陣掌聲過後，有聊了一會，說了幾個提前準備好的笑話，拖了一會時間，葛霧笑著問道︰「知道今天我要唱什麼歌麼？」
「《lastdance》！」
「好的，《lastdance》送給大家，會唱的可以跟著唱。」
低沉而又富有節奏的電子琴音響起，
葛霧拿起話筒，從上到下掃了圈三層的觀眾，雖然燈光不太亮，但他仍然看到不少人已經舉起雙手擋在眼前。
站在舞台外圍的顧客也是如此，葛霧看的更清晰，他們小拇指和無名指蜷縮，中指和食指並攏。
這一瞬間，他感覺台下，站著的不是一個個不同的顧客，而是穿著不同衣服的自己，
嗯，穿裙子的不算。
「所以暫時將你眼楮閉了起來」
「……」
一首歌下來，跟唱的很多，就是唱到一半很多人都咳湊起來，主要是中間句唱歌詞比較難，沒專門學過聲樂的容易氣息跟不上。
唱的過程中，葛霧原來的動作都沒做，只是在台上來回走著，一邊唱歌，一邊指導顧客，看他們做。
有的動作太夸張，特別模仿他觸電的那一段手舞足蹈，因為對方手里還拿著啤酒，甚至撒到了其他人身上。
即使這樣，也沒引發什麼沖突，反倒是笑聲多了不少。
「拜拜，《跨界歌王》四強賽記得看。」
唱完歌，葛霧揮手準備離開，顧客自然是不願意的，紛紛起哄再來一首。
上次起哄，王旭花了20萬，又讓他唱了一次。
這次可是180萬，再加上之前投入的廣告宣傳費，王旭也不想再投錢了，雖然就目前的勢頭來看，今天肯定是賺的，但再花100多萬，那就說不清了。
葛霧不想打破規則，沒有多唱歌，就清唱了幾句《世界第一等》的部分，還帶領著起哄的人一起揮手吼了幾嗓子歌詞中間的「嘿節第一定」。
吼的多了，人自然就累了，他趁機離開舞台，見到了王旭，對方又是一通稱贊，直說本來想著保本少賺，沒想到今天掙了不少。
另外，他還說了一件事，側門外面也有人，葛霧現在出去估計要被圍住了，最好等等。
「沒事。」
在夜店老板驚訝的目光中，葛霧摘了假發，重新變為本尊。
「忘了。」王旭尷尬的搖搖頭，上次對方來的時候，貌似還在門口站了一段時間，結果沒人認出來。
貌似葛老師目前的粉絲，只記得他長發的樣子，除了上次那一撥客人，似乎很少人見過他現在的樣子。
「葛老師，您還是真神人，滄桑中年人的形象被人熟知，現在短發看著跟21、2歲的樣子，卻沒什人知道。」王旭佩服的說道，他想象著哪一條，葛霧突然以現在的打扮出現在鏡頭前，肯定要嚇壞不少人。
「客氣了，沒那麼嚴重。」
葛霧笑道，順帶交代王旭給另外幾個夜店老板說一下今天的情況，早作準備。
說完，他帶上口罩，連墨鏡都沒帶，領著人直接從正門走了。
反正側門被堵，不如大大方方的離開。
還在門口的顧客發現有人出來，問道︰「葛霧走了麼？歌唱的咋樣。」
「歌唱的老中嘍，葛霧走木走，俺不著啊。」
葛霧熟練的說著豫省話，微微低頭，往外擠，不停的說「師傅，借過。」
外人不疑有他，沒有人以為他就是葛霧，也就覺得這人長得這麼帥，怎麼滿嘴方言，差點听不懂。
不算特別艱難的離開人群，葛霧把口袋里被人放進去的紙條扔了，不用看，還看中他美色的中年女性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