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師，咱明人不說暗話，做生意的擺在明面上最好，省的以後找補。」魯島代表先開口。
「您說。」
「3年150萬價錢是不高，可對葛老師您的名氣來說，其實已經溢價不少了。」
葛霧點頭，對一個過氣演員來說，確實不低，可哥們馬上就不過氣了啊，抬抬手讓對方接著說。
「並且，《跨界歌王》現在已經到了節目末期，您憑借原創歌曲拿下了第二名，也僅僅比第三的張明溪多了17票，下一期很有可能就會……」
對方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們對下期成績不看好，也就是葛霧很大可能會被淘汰，僅僅只有兩期的曝光度。
對于一個藝人來說，時間短了點，造不成太大的風浪。
「那就再等等，我對下次比賽還是挺自信的。」葛霧笑著說道，雖然肯定會被淘汰，可不能明著承認，並且以後還會出專輯，這價格要是同意純屬冤大頭。
听到這話，廠家代表也不生氣，生意麼和氣生財，沒必要大動肝火，最後只有東濱代表點了句︰「葛老師，時間可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畢竟一首歌再火也是有時間的，慢慢就會涼下來。」
「如果您短時間內同意，我能作主還是這個價格。」
「拖的再久一點，恐怕，您的報酬就要少一些。」
葛霧擺擺手︰「還是那句話，我對下次比賽有信心。」
話已至此，再往下聊也沒什麼意思，廠家代表紛紛告辭。
親自下樓送人離開，葛霧也沒有和對方交換聯系方式，沒必要，完全不擔心以後無法聯系。現在，他又不是求人的一方。
這就是開掛人的自信。
兩個人回到鋒芒老總辦公室，鎖好門，常仁豪說道︰「小霧，你剛才說的真像，好像下次真能突破一樣。」
「咱們知道不行，可氣勢上不能輸啊。」葛霧也很無奈，他至今還不知道電視台準備讓他怎麼退出舞台，也沒人通知。
到底是以身體不適為由，主動宣布退賽？
還是直接操作投票器，反正上一期投票的時候他也看了，現場沒有公證處的人員在那，也就是沒有官方機構為結果背書了，怎麼來都行。
「要不。」常仁豪把門打開，看了看外面，沒人，重新關上，拉著葛霧去屋內最里面，小聲說道︰「把內幕捅出來？」
「不合規矩吧，咱們可是事先知情的。」葛霧搖了搖頭，不同意這個辦法，得罪電視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顯得沒有道義。
「走小道消息，經第三或者第四方說出去，保證不惹一身騷。」常仁豪說道。
似乎可行？
葛霧有些意動，仔細想了想還是搖頭︰「算了，犯不上，大苗就不說了，她自己也知道無法晉級。張明溪實力還是挺強的，真公平競爭不見得穩贏。」
「這事捅出去，就算明面上電視台不懷疑，可私底下肯定有意見，前幾期應該是公平的，到今天為之輿論沒有說《跨界歌王》有黑幕的。那麼，最後出問題，只有四個人涉及到，許恩熙和張明溪肯定是不會自爆的。剩下一個我一個耿苗，算了吧。」
常仁豪想了想也是這麼個道理，應該是剛才听酒廠代表的人說葛霧下期成績沒有保障，心理有點膈應才提出這個法子。
他沒再繼續，提醒抓緊把《突然的自我》錄出來。
奔著白嫖就白嫖的原則，葛霧給李憲打了個電話，希望節目方把歌曲的音源給他弄一份，能去除雜音最好。
對于這個要求，李憲沒反對，直接答應了，讓他下午去取就行。
關于版權呢，簡單點說，屬于創作方自己所有，允許轉讓。
盜版、剽竊查的特別嚴，電影、電視劇、網文等等都嚴，跟活在夢里一樣。
下午，葛霧去了趟電視台，依然拿著臨時工作證，暢通無阻。在14樓副導演辦公室里，和李憲見了一面，對方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僅僅付出1千塊的相關費用就行。
這錢也不算黑，甚至李憲還動用權力給他減免了點。
一首歌的制作、混音、母帶等等費用加起來不算少，類似魔都衛視這種節目的樂隊出場費也是很驚人的。
所以，1千塊不算貴，
葛霧去財務交完費用，拿到發票之後，重新回到李憲這里，對方詢問他下首歌準備唱什麼。
「新歌還沒寫完。」
兩人用辦公室里的設備听了一遍，沒有問題，葛霧說道。
「哦，還是原創？」李憲驚訝道，寫歌這麼容易麼，不應該啊。
「嗯，剛好來靈感了。」葛霧神色未變，相信這句話以後會再各種場合說無數次，靈感這玩意每個人都有，只不過他的靈感來的會特別頻繁而已，一來一輩子。
「那你抓緊，2號就要錄節目了。」
「好 。」
來之前葛霧瞅眼人氣，150多萬，估計明天就差不多了，最後一首歌要好好選擇一下，爭取給觀眾來個印象深刻的。
他也沒有別的事，又去和jack打了個招呼就離開。
這次李憲親自陪同，直到把他送到停車場才回去辦公。
回到鋒芒，葛霧模到版權科，給閑的無聊的徐功軍找點事干干，咨詢下網抑、企鵝、阿麗幾家音樂網站哪個適合發布《突然的自我》。
沒多久，徐功軍整理出一份資料，講解道︰「規模更小的音樂網站就不提了，雖然音樂人收益可能會高點，但網站流量太小，不適合擴大這首歌的影響力。」
葛霧點點頭，讓對方借著說。
「阿麗和網抑音樂版權方都是分三成，企鵝是兩成。」
「這幾家里面，企鵝的會員最多，有四個多億，其他兩家只有兩億左右。」
說到這里，徐功軍沒再多說，選擇哪家讓對方自行考慮吧。
他雖然來鋒芒沒多久，卻知道葛霧在公司里地位超然，跟著常仁豪十幾年，與金兔影配韓建發也相較莫逆。
最特殊的就是，別人稱呼常仁豪稱呼都是「常總」、「老總」，只有葛霧一個人喊的是「四哥」，導了一部電影賠了不少錢，兩人關系沒見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