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霧從櫃子里拿了一盒茶葉，給韓建發倒上，有給常仁豪續了點開水。
倒茶的時候看了一眼對方紙上的東西，什麼音樂部，自制劇，以及減少潮流傳媒的投資額度。
我昨晚到底說了啥？
連減少投資額度都出來了，一點都不像差錢的樣子，四哥這底氣足得很啊。
正在後悔以後喝酒要注意，就看到桌子上的紙往自己這邊挪了下，看的更清楚了。
嗯？
葛霧抬頭看了眼，剛好與常仁豪布滿血絲的眼視線交匯，四哥估計沒怎麼睡好啊。
「你昨晚說的我可是都信了，一晚上沒怎麼睡，就想著小霧你講的故事了，歌就不說了，什麼李逍遙、趙靈兒，楊立認、楊立青講了一大堆，和你上次那《逃學威龍》一樣，挺精彩，但是不連續。」
常仁豪摩擦著他半黑半白的頭發，笑了笑，說道︰「你可真會給我找事，還信誓旦旦的說肯定能補完，還要再拍一部完整的《逃學威龍》。」
「所以四哥你就信了？」葛霧訕笑一聲，從桌子上的煙盒里拿出一根煙給對方點上，有扭頭給韓建發扔了一根。
「本來我也不信，你小子連吹了兩瓶烏蘇，不信不行。」
常仁豪把他攆回沙發上，借著寫東西，又寫了大概20分鐘才完事。
他拿著東西也坐到沙發上，遞過去，結果倆人都是草草看一眼，就放下，
字多不看。
「四哥，你說唄，簡單點就行。」
葛霧把文件推回去，韓建發也是一個意思。
「兩個憊懶的貨，我寫都寫完了，看都不想看一眼。」
常仁豪笑罵道。
他也沒強求，文件也沒拿，憑記憶復述了大概內容，意思麼就是相信葛霧昨晚說的不是醉話，音樂、劇本、小說這貨貌似突然開竅了，一下子有了很多有意思的想法，並且質量不低。
他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認為葛霧除了頭一次拍《逃學威龍》不靠譜之外，其他事情都還是有把握的，所以準備再相信他一次。
就算失敗了也損失不了什麼，無非就是這回縮減潮流傳媒的注資額度，從一個億佔50%的股份，變成2000萬佔10%。
在葛霧說的一切都是實現的情況下，接受的資金越多，未來越受掣肘。
到最後，常仁豪正色說道︰「小霧，話我先講明白，以後我可是會站在制片人和投資人的角度去審視你提供的劇本，類似你上次那個連個完整故事線都沒有的東西，鋒芒可是不會再投了。」
說完，他覺得語氣有些硬，看了眼葛霧，繼續說︰「資金不緊張了，你想拍啥就拍啥。」
肯定啊，大雜燴這種事來一次就行了。
葛霧剛想說感謝領導栽培，就听見旁邊韓建發的聲音響起︰「嗯，對想拍啥拍啥。有錢給他整部*片，不帶碼的自己看的。」
「擦，那要這樣就拍個未亡人的，你是死掉那個。」葛霧反唇相譏，調侃道。
「你們倆給我滾。」
眼看倆人說的話馬上都要到404邊緣，常仁豪罵了一句，把話題重新扯回正題，更多的是他在說，講了下未來的發展方向。
大概到下午4點，工作會議才結束，韓建發提議再去喝一頓，被拒絕了。
主要是葛霧不同意︰「怎麼著現在也算歌手，偶爾喝點就行了。」
對此另外倆人也沒糾結，讓他專心準備下星期錄節目時的歌。
離開辦公室，葛霧去了一樓115，這是新成立的版權科辦公室。
鋒芒的動作還是比較快的，法務科兼職的已經回歸本質工作，現在科里有兩個人，從其他公司挖了一個，又新招了一個。
之前看完完整版的《起風了》，還有那天下午全公司的人都被《突然的自我》整暈了之後，常仁豪直接不等了，高價弄人來。
挖的那個人叫徐功軍，原來在一家版權中介公司工作。
葛霧進屋的時候對方正在跟新招的人講工作經驗，見到他站起來問道︰「葛老師，有事？」
「沒，就閑逛。」
問了兩句工作有沒有困難，結果對方說了句「有點閑。」
這工作態度，不模魚還嫌清閑，不錯。
葛霧回了句過兩天就忙了，讓徐功軍先不忙給成名歌手練習唱《起風了》的事，先從公司內部練習生看，實在不行再等等，兩期《跨界歌王》播完應該會好很多。
讓前台妹子幫忙買了條煙送到版權科，讓他們有啥擺不平的事就說，才離開。
又去了趟藝人科，讓科長看看公司哪個人適合唱《起風了》，如果可以就內部解決，不行再從外邊找。
這歌意義好，傳唱度還不錯，葛霧不想湊合。
至于版權，當然是在他自己手里，運營交給鋒芒了。
起初他也想給公司來著，結果常仁豪說鋒芒以後接受注資控制力可能不如原來，讓他自己拿著穩妥點，真哪天因為引入資本過多被迫交出大股東的位置，還能跟著葛霧東山再起。
從藝人科出來，最後去了趟練習生訓練的地方，他沒有進去，隔著巨大的落地窗往里面看，就像上學時期的班主任。
夕陽通過對面的窗戶把余光照進來，灑在青春洋溢汗水肆意的年輕臉龐上，他們正在練形體，老師時不時指點每個人的動作。
葛霧點點頭，快起飛了。
坐公交車和地鐵悠然的回到家里，葛霧終于有空檢查看看這一期錄制《跨界歌王》的收獲。
人氣多了快2萬，唱功的經驗條也漲了一丟丟。
雖說人氣值漲的不多，還不如前天魔都衛視發微博宣傳那一下子，可他還挺滿意。
微博宣傳第一天是高峰，接下來效果就慢慢不行了，如果用K線來比喻，那就是一字斷魂刀。
而昨天節目現場只有500多號人，並且還沒播出，有這麼些已經不少，足見《突然的自我》歌曲不俗。
瞅了眼人氣，70多萬。
還行。
到廚房煮了碗面，煎份雞排，湊活湊活完事。
正在吃完，電話響了，耿苗。
不會是現在來要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