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章 殲滅韓遂部 七

「什麼?」主軍大營之中,韓遂拍案而起,一雙眼眸瞪的很大,看著來報的將士,問︰「牧龍圖當真出現在射日山之下?」

「千真萬確!」

傳令兵說道︰「代表明侯的三面戰旗都出現了,牧軍主帳森嚴,而且隱隱的能看到他的身影,應當是他無疑,不過閻將軍不能確定,所以讓某回來,稟報主公,讓主公定奪!」

「牧龍圖怎麼會親自上戰場?」

韓遂來回踱步起來了,眸光閃爍不明。

按道理就不應該牧景親自上戰場的。

雖然他知道,牧景就在戰場上督戰,可作為主公,怎麼可能一上來,就直接上了戰場,這是什麼打法,他有些想不明白了。

「可若不是牧景親臨,誰敢用他的戰旗!」

「令行如一,戰旗為命!」

韓遂想不通,也不敢去想,他陰沉了半天的神色,幽幽的道︰「難道為了迷惑某家,牧軍將領,敢如此之冒如此的險!」

「不管如何,給我派人,盯緊了!」

韓遂咬著牙,道︰「必須死死地盯緊!」

「是!」

傳令兵點頭。

「來人!」

「在!」

「立刻聚合親兵!」韓遂最後還是決定,親自走一趟︰「我要走一趟射日山!」

當韓遂蒞臨射日山,已經是中午。

「殺!」

「沖上去!」

「擋我者,殺無赦!」

「弓箭手,掩護!」

「盾手沖鋒,長矛手跟上去!」

「必須破了他們的陣地!」

戰場上的殺聲沖天而起,不听的喊殺,不定的沖鋒,一個個人影,在前赴後繼的向著射日山上的陣地而撲上來了。

「擋住!」

「守住我們的陣地!」

「弓箭手何在,給我射殺回去!」

「滾石,滾木,給我狠狠的砸!」

金城軍的將士們,也在奮力的廝殺之中,他們的斗志,絲毫沒有比牧軍弱,行軍布陣之上,也很是緊密,而且佔據了有利地形,居高臨下迎戰。

「閻行,情況如何?」

韓遂走入了金城軍的陣型之中,居高臨下向下面看去,一邊看,一邊問旁邊正在揮劍指揮的閻行。

「主公,你怎麼來了?」

閻行回過神,問。

「如此大事,不親自走一趟,我是不會安心的,必須要親自看過,我才能安心下來了!」韓遂眯著眼,凝視下放,他已經看到了一方王帳。

遙遙而看,不算是看的很真切,但是也能看得見。

「目前牧龍圖還不見人影,但是我估計,八九不離十,就是他!」閻行說道。

「為什麼這麼肯定?」

「直覺!」

閻行道︰「有時候,兵卒斗志,就可以看得出主將何在,這些牧軍將士,明顯由著一股讓人顫抖的斗志,即使我軍,也遠遠不如,能激勵之此,非普通人能做到!」

「那也未必是他!」韓遂道︰「如若我是他,我不會為了區區一場戰斗,而以身犯險,要知道,他敢進來,我敢堵上一切,截殺他,一旦直接斬了他,我們就是不戰而勝!」

「所以我不敢肯定!」

閻行沉聲的道。

「再看看吧!」韓遂眯著眼,狹長眸子迸發出一抹的冷芒︰「如果真是他,那就需要怪我不客氣了!」

「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牧軍突然擂鼓起來了,一聲聲的鼓聲之下,牧軍進攻的陣型開始變了,早上休整的龐德麾下主力,開始加入進攻的陣型之中。

「變陣了?」

韓遂低沉的道︰「看來牧軍進攻了很凶猛,這就要增兵了!」

「如果只有這點兵力,他們是供不上來的!」

閻行很自信。

「不能只看兵馬,牧龍圖身經百戰,此人少年從軍,難得的將才,很難對付的,如若真的是他主攻,你就要絕對的小心,萬分的小心,不可有一絲絲的輕視!」

韓遂說道。

牧景少年從軍,汝南一戰已成名,多年來,即使是牧山的名字,也掩蓋不住他的風采,他的名字,在戰場上,還是很響亮了,特別是相對西涼軍。

「看!」

突然,一個西涼校尉開口,指著遠方,大聲的道︰「那是何人?」

遠處,牧軍主帳,一座瞭望台,經過一早上的時間,搭建在了營帳的旁邊,高有三丈,可仰望整個射日山。

而這時候,牧景身披戰甲,披風獵獵,從樓梯上,一步步的爬上瞭望台,眸光凝視著射日山,他的目光,已經看到了山上隱隱可見的幾道身影。

「韓文約?」

牧景嘴角輕輕的揚起了一抹笑容,道︰「總算釣到你了!」

「牧龍圖!」

韓遂的目光也凝視到了牧景,這一刻,他絕對可以肯定,站在瞭望台上的是牧景。

「真的是他?」閻行也很吃驚。

「他倒是敢啊!」

韓遂心思開始轉動起來了,低沉的道︰「親自出擊,必有所圖,到底圖什麼,某倒是還有些想不到,不過絕非簡單!」

「那我們怎麼辦?」

「戰!」

韓遂的眸子變得凌厲起來了︰「我本身就是落于下風的,他這是給我們一次機會,那我們就要把握好,看他兵力,不過萬余,只要我們來得及,就能的吃掉他!」

「可牧軍的主力?」

「我先讓斥候看看,牧軍主力何在!」韓遂也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他必須要確定,牧軍的主力不在這里,他才能干動手。

接著,西涼軍斥候開始的四出。

……

一處山崗上。

「中郎將,西涼斥候增兵了,周圍都是他們的斥候,正在追蹤我們的主力!」

「引他們去長安!」張遼淡淡的道。

他要給韓遂一個理由。

進攻長安,就是理由。

到時候韓遂不管怎麼懷疑,他都不願意錯失機會,只要他敢動,那就入局了,到時候他插翅也難逃自己的這一張網。

「是!」

斥候校尉領命而去。

…………

傍晚,斜陽映照。

射日山的戰場上,已經暫時的消停下來了,足足打了一天一夜,雙方都筋疲力盡了,牧軍收兵,金成軍也不敢反撲,雙方形成了一個休戰的局勢。

「主公,金城軍尚未看到增兵的動靜!」

蔣琬走進來,對牧景稟報說道。

「不急!」

牧景斜睨了一眼身邊的徐庶,道︰「元直,計劃是你定了,你可有信心?」

「我相信,韓文約早晚會動!」

徐庶咬了一下牙齒,才堅定的說道。

這一次他親自制定的計劃,他也做好的最壞的打算,所以他跟在牧景身邊,一旦牧景有什麼閃失,他打算陪葬的,畢竟就算不陪葬,他也活不下去了。

「那就等!」

牧景淡淡的說道︰「我相信你的判斷!」

「主公!」

龐德突然拱手,說道︰「我想再攻一下的射日山!」

「現在?」

「對!」

「為什麼這麼著急,苦戰一天,我們的兒郎,疲倦的很,這時候打起來,我們也很傷元氣的,得不嘗試!」牧景看著龐德,沉聲的詢問。

他不反對龐德的任何判斷,在戰場上,要絕對信任的自己的將領,這一點,他必須做到,但是他還是想要一個理由,說服自己的理由。

「這段時間,我已和牧軍將士磨合了一段年時間,牧軍兒郎,作戰斗志很強,比我看過所有的兵馬都強,他們的強,不僅僅是表現在了作戰時候的氣勢,更多的是……「

龐德輕聲的說道︰「他們的韌性,不單單只是一兩個,而是全部,或許是因為牧軍兒郎,只要是非戰狀態,都會進行每日的訓練,長久以往,會練出比一般將士,更強的韌性,可以維持數日高強度的作戰!」

牧軍基本上都是職業的軍人,一開始牧景為了讓牧軍具備更強的戰斗力,早已經改變了這個時代的練兵方式,撤掉了郡兵,縣兵等等的兵種,裁掉了很多兵卒,保留下來的,都是精銳。

一兩天看不出變化。

但是長此以往,職業軍人,和那些兼職的軍人,就會體現出了差距,每天都要參與訓練,和十天一訓,五天一練的兵馬,就可以把戰斗力給體現出來了。

「我相信牧軍兒郎們,能支持住繼續戰斗,但是的西涼軍未必能撐得住,我了解西涼,我也了解金城,即使西涼之中的精銳,都未必扛得住這等高強度戰斗!」

龐德沉聲的道︰「有時候,戰場上,勝負就看誰撐得住到最後!」

「言之有理!」

牧景眸光栩栩,看著龐德,嘴角不禁揚起了一抹的笑容,道︰「好,某家應你了,此戰,你為先鋒,吾親自率主力!」

這是心血來潮之舉。

龐德的一番分析,讓他抓到了一個機會。

龐德有一句是說的沒錯的,勝負,或許就只是誰能堅持得住的事情,誰先倒下來了,誰就會直接的垮掉。

「主公?「

龐德駭然一驚,他只是想要嘗試一下自己率軍進兵,而沒打算讓牧景親自率軍,因為即使他也不敢確定,能直接打垮山上的金城軍。

「自信一點!」牧景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你龐令明是最強的,你要相信自己,你能想到了,就是好計謀,既然是好的計謀,為何不用!」

龐德沉默了。

總感覺牧景對自己的信任,有些異乎尋常,越是如此,越是讓他有一種比較糾結的心態。

……………………………………

休戰牌掛起來,不足三個時辰的時間,天地一片幽暗,射日山上的西涼金城軍將士們,已經被這一日的戰爭,磨的很疲倦了,甚至坐著都能睡過去。

而且他們認為,牧軍經過一天的戰斗,也不可能繼續對他們發動進攻了,所以本能就有些的松懈下來了。

「打的真夠狠的!」

大營之中,燈光閃亮,閻行有些紅著眼︰「一日,傷我五百將士,不用幾日,恐怕就可以直接吃掉我們射日山的兵馬了!」

「要增兵嗎?」韓遂問閻行。

「暫時來說,模不清楚牧景的意圖,我不認為現在的增兵會好,再等等吧!」閻行終究是沙場老將,還是的穩得住的。

「牧龍圖!!!!」

韓遂咬牙切齒的道︰「我都讓他弄得有些糊涂了,他親自收拾我,要說也應該主力全出,這樣倒是好應付,可現在他親自上戰場,卻不見他們的主力,危險啊!」

「斥候還沒有查探到嗎?」

「暫時來說,還沒有消息,但是方向,倒是有了!」

「那邊?」

「應該是長安那邊!」

「牧軍會不會已經兵臨長安了!」閻行的瞳孔微微變色,低沉的說道︰「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的目的,本來就是的長安!」

「可牧景當真有這般的大膽,我們的兵力還在,就敢兵臨長安,要知道,只要我們會師一擊,就很容易可以擊潰他們的!」韓遂想不明白︰「如此冒險,他當真有這個膽子!」

「其他人不敢說,明侯牧景……」閻行想想道︰「當年誰敢想,他有魄力一把火,燒了雒陽城,反而讓他逃出了關中呢!」

「也是,此人不可估量!」

韓遂點點頭。

轟!!!!

突然,一聲轟鳴聲,震動了整個射日山。

「殺!」

「沖鋒!」

「擂鼓,沖鋒!」

牧軍突如其來的殺上來,讓整兒金城軍營寨都的慌亂起來了,前營轅門,已經被攻破,整個轅門被直接斬掉,發出了巨大的一聲轟隆聲音,然後數不清的將士沖殺進來了。

「可惡!」

閻行沖出來,看著前方︰「牧軍這是不死心!」

「能擋住嗎?「

韓遂也跟著沖出來了,問閻行。

「都是血戰一日的兵馬,我們疲憊,他們也疲憊,即使他們夜襲,也無法沖破射日山的,我還是有信心擋住他們,不過主公,你不能再次,你速速返回中營,等待消息,調兵遣將!」

閻行陰沉的說道。

他不怕牧軍夜襲,射日山易守難攻,他不相信牧軍能殺進來,現在雙方有多少戰斗力,一眼就可以看得明白,難不成牧軍還是鐵做的嗎。

「好!」

韓遂點頭,在親兵的護送之下,從後山的道路,返回中軍大營而去。

射日山的戰場,再一次爆發的血腥般的戰役。

「閻行,某家龐德,可敢一戰?」龐德憑借夜襲,沖殺進來了,這是他第一次攻破射日山的金城軍營盤,一殺進來,就他救怒喊起來了。

「龐德,你這個西涼叛徒,手下敗將,某親取你頭顱,去給太師大人的獻禮!」

閻行隔著戰場,也喊起來了。

「昔日一戰,某記憶深刻,今日,某當親自洗去了昔日之辱!」龐德猖獗起來了,怒吼的聲音,如狼嚎,如虎嘯,聲波激蕩整個營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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