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 有家的牽掛,才會踏實!

「長水營校尉,洪道!」牧景皺眉,眸光閃爍一絲絲不敢置信的光芒。

神衛軍乃是明侯府的護衛軍,至關重要,設立五方戰斗營,神衛,禁衛,虎賁,長水,越騎。

這五大校尉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的。

其中神衛,禁衛,長水,三營校尉,都是出身太平神衛。

長水校尉洪道,當年也是太平神衛軍的猛將,存活下來了,僅存不多的太平神衛,因為熟讀兵法,精于武略,雖武藝不如其他神衛,但是憑借這份才能,被提拔為校尉。

按道理不應該出問題的。

「不是洪道!」

胡昭搖搖頭︰「是長水營司馬吳懿,參將林肅,第一部曲軍侯徐逸,第三部曲軍侯周建,他們調動了兵馬,意圖圍困明侯府,但是我早有準備,先一步把禁衛營調動起來了,但是這一戰也因為我對他們太過于輕敵,導致了一場長街血戰,平叛雖然只是用了三個時辰的時間,但是給江州,巴郡,甚至整個益州,都帶來了很嚴重的影響!」

「吳懿,我記得他!」

牧景冷笑︰「這劉焉留下來的舊部,看來終歸是心向劉璋啊,養不熟的狼崽子!」

頓了頓,他又問︰「那洪道呢?」

「洪道沒問題,只是意識問題太晚了,在平叛的時候,急于求成,遭遇伏擊,受傷了,一支冷箭幾乎貫通了他的月復部,死不了,但是最少要修養三個月的時間!

「不堪大用!」

牧景冷聲的說道。

「也不能這麼說!」胡昭輕聲的道︰「有些事情,終究是防不勝防的,劉焉留下來的烙印太過于深刻,看似只是一場小叛亂,但是牽涉了力量絕對不小,不然這場所謂的叛亂,沒發生就因該被我們平息下來了,能夠爆發出來,就代表有人暗中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你想要一查到底?」牧景眯眼。

「不能姑息!」

「算了!」

牧景搖搖頭︰「這劉璋還不能廢了,給他留一張遮羞布,至于暗中誰支持他,我不在意!」

「主公,千里之堤潰于蟻穴!」胡昭皺眉,低聲的道︰「這種事情,決不能有絲毫的輕饒,不然會助長很多人的氣焰,如今益州想要反對我們的人,大有所在,一旦星星之火燃起來,必可燎原!」

「沒這麼嚴重!」

牧景沉聲的道︰「關鍵是我們也沒時間浪費在他們的身上,先繞過他們,下一步,我們要乘勢收回益州的鹽務大權,算他們幸運吧!」

「鹽務大權?」胡昭眸光一動︰「你要動那些鹽商豪族?」

「嗯!」

「要是這樣的話,那只能放過他們,兩線作戰,終究對我們不利!」

「這事情就這麼定了!」

牧景擺擺手,沒有在討論下去,突然,他想起什麼,問︰「那蔡老頭呢,他有沒有參與進去了!」

「沒有!」

胡昭搖搖頭︰「而且我懷疑,這事情有長安方面的旨意,而蔡祭酒恐怕已經被長安排斥,這事情長安肯定是瞞著蔡祭酒進行了,蔡祭酒的能力可不僅僅這些,如果他動手的話,這場行動必然更加的縝密,不會如同現在這樣錯漏百出,江州多少有些動蕩,哪怕我也未必能壓得住!」

「那就好!」

牧景滿意的點點頭︰「現在你做一件事情,把火燒到蔡老頭的身上去!」

「為什麼?」

「我得把他趕出去!」牧景說道︰「不能再讓他留在江州了,他要是繼續這樣和長安藕斷絲連,日後就真的成為我們的敵人了!」

「那你準備把他們趕去哪里?」

「我已經給他準備好一個地方了!」牧景嘴角揚起,他在滇池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打算︰「南中都督府!」

「南中大都督?」

胡昭眸光一亮︰「蔡祭酒的能力和資歷都完全能勝任,不僅僅學識斐然,性格又沉穩,更是善于教化,讓他去南中,保證南中四郡的安全過渡,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也這麼認為吧!」

「但是你認為蔡祭酒會去嗎?」

「那就由不得他了!」牧景強硬的說道︰「要是之前,我把握不大,但是現在,劉璋把這麼大一個把柄送到我們手上,自然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他對漢室忠肝義膽,會主動上鉤的!」

「我們這麼利用蔡祭酒,不太好吧!」

胡昭苦笑。

「總比我們繼續互相算計的好!」牧景道︰「我並不把劉璋放在眼中,但是蔡老頭要是算計我們,我們還真的打醒十二分精神,都未必能防得住啊!」

「也對!」

胡昭點點頭,認可了這句話。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北面有動靜嗎?」

「西涼軍試探過兩次!」胡昭回答︰「不想驚擾你在南中的布局,就沒有把這消息通告下去!」

「怎麼回事?」

這胡昭才細細的把事情說出來了︰「去年七月,張繡親自率兵,自西涼而入武都,與黃巾軍激戰祁山山道之上,大戰維持七日,雙方折損兵馬過千,最後張繡才退兵!」

「到了十月,天氣漸冷,自然就放松了一下警惕,但是沒想到長安會在大雪封天之前,抓住最後一絲時間,突然兵出斜谷,意圖突襲我漢中陽平關,景武右司發現消息早,先一步通報了黃巾軍,黃劭親自以逸待勞,襲擊西涼軍,擊敗西涼大將李榷!」

「這才讓雙方的邊境線變得的寧靜了很多!」

牧景細細的听著,捏捏鼻梁,半響之後,才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南線沒有壓力了,你給黃巾軍送去一個消息,可以適當的放開一點手腳,可以以戰練兵,西涼敢戰,我們就敢戰,他們敢打進來,我們就敢打回頭!」

「明白!」

胡昭點頭。

「天都黑了,今日就暫時不聊了!」牧景也疲倦了,擺擺手,道︰「吾,剛剛返家,準備休沐三日,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們自己來處理,除非有迫不得已急需我處理的事情,不然不要來打擾我!」

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他出征一年,想家了,也想妻子了。

「諾!」

眾人也理解牧景。

眾人離開之後,牧景站起來了,整理一上衣袍,然後沿著長廊,離開的前院。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一盞一盞的燈籠掛在長廊上,讓整個明侯府看起來如同白晝般璀璨而明亮,他走過了幾道拱門,越過了一個校場,一個演武場,才進入了後院的院落之中。

「回來了!」

蔡琰就站在庭院前,一襲青色宮裙,亭亭玉立,看到牧景的那一刻,兩眼都濕潤起來了,千言萬語,只有三個字。

「嗯!」

牧景深呼吸了一口氣,只是輕輕點頭,在外面這麼久,哪怕威風凜然,終究是有些不夠踏實,只有看到妻子的那一刻,他才感覺自己是踏實了。

他不曾屬于這個時代,卻來到了這個時代,或許只有家的牽掛,才能讓牧景在這個時代,感覺到踏實。

「吃飯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牧景眸光閃爍了一下,他看到了張寧,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綁起了衣袖,裹著圍裙,正在端著一盤盤菜肴,放在案桌上。

「你做的?」牧景走上來,蔡琰的賢惠是真賢惠,已經主動為牧景解開腰間的劍,月兌上的外袍都交給侍女們了,牧景直接坐下來,看著一桌子佳肴。

「不是我,還有誰啊!」張寧得意洋洋的說道。

「幽姬學了很久了,你嘗嘗吧!」蔡琰微笑的說道︰「她今天都已經在廚房忙活的一天了,這可是她一片心意!」

每個人表達的情感不一樣。

張寧表達她思念丈夫的情感的方式,打算用廚藝。

「能吃嗎?」

牧景把腦袋靠過來,很小聲的問了蔡琰。

張寧醫武兩道的天賦卓越,天下少有,他是知道了,但是其他的天賦,有待提升,琴棋書畫,針織女工,都差的十萬八千里,至于烹飪,好像……

「必須能吃!」

張寧作為練武之人,耳朵敏銳,听到牧景這樣問,一瞬間化身張女王,惡狠狠的說道。

「吃!」

牧景看著有化身張女王意圖的張寧,頓時變得很听話起來了,他小心翼翼的嘗試了一下。

「怎麼樣?」張女王有些緊張的問。

「嗯,不錯!」

牧景硬是把口里面沒有一點味道的肉片給吞了下去,然後才說道︰「不過還是有些小瑕疵的,可能是因為咱家太窮了,連鹽都買不起,這也不怪你!」

問題不大,最大的問題就是沒啥味道,吃起來,不是淡淡的,是淡如清水。

「沒放鹽?」

張寧嘗了一口氣,一下子吐出來了,頓時有些羞澀的看著牧景︰「忘記放鹽了!」

不過張女王終歸是張女王,羞澀只是一瞬間,很快就變得蠻橫不講道理起來了︰「我不管,這可是我忙活了一天的心意,你必須全部吃掉!」

牧景看了一眼蔡琰,蔡琰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牧景頓時悲劇了。

回來一家團聚,不是應該開開心心的嗎,這一桌子菜,他該怎麼去消化了。

飯是吃了,牧景的腸胃還算是不錯,沒有上吐下瀉,很給面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張女王感覺太對不起丈夫了,晚上倒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大被同眠的驚喜。

這可以彌補很多很多的不足了。

這一夜,牧景化身禽獸,用鞠躬盡瘁死而後態度,表達出他征戰在外對兩個妻子的想念之情。

一夜的纏綿,極致的釋放……。妙書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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