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虎牢

光熹元年,八月。

夏日悶悶,雒陽城雖走出了梅雨的季節,但是每天都是一輪紅日高掛天際之巔,把大地映照的通紅,空氣之中都帶著炎熱的氣浪,讓人有些煩躁。

不過朝廷之上的文武大臣心情還是比較好的,不管是牧山,還是袁逢盧植他們,這時候的心情都不錯。

自從益州牧和幽州牧相繼向新君表態之後。

緊接著豫州牧黃琬,荊州刺史王睿,徐州牧陶謙,揚州刺史陳溫……等等紛紛向朝廷派遣使者,恭賀新君繼位。

當這些一方封疆大吏都動起來了的時候,天下各郡的太守自然也沉不住氣了,頓時的都派出自己的心月復使者遣送使者入京,恭賀新君繼位。

光熹一朝,算是暫穩天下局勢。

當天下穩定,朝廷之上也顯得平靜很多,牧山現在正忙著理清楚三公九卿的門門道道,不是執掌兵權就能玩得開朝政的,這里面的彎彎曲曲的事情可多了,對于他這個大老粗來說,就算有蔣路李嚴等人輔助,還是很吃力。

而董卓現在自然是忙著韜光養晦,一邊阿諛奉承牧山,一邊聯系太尉盧植,準備聯合太尉,插手天下兵權,穩住自己大司馬的地位。

而袁逢王允他們乃是治理朝政的骨干,在攬權的時候也忙著處理各地呈報上來的政務,比如賦稅情況,土地爭執,官吏晉升等等等等,穩定朝政沒有他們還真不行。

所以說現在的朝廷,難得的迎來了一段自從何進之亂後的安穩時光。

朝廷安穩了,牧山自然就忙碌很多了,也顧不上牧景了。

牧景很幸運,他終于被解禁了。

為了修養身體,他被牧山足足禁在府中有將近一個月了,差點就把他給悶壞了,被解禁之後,他倒是沒有在雒陽城里面到處瞎逛,而是準備馬車,直接離開了雒陽城,去了汜水關。

他不是很放心景平軍,所以終究要自己去看看,才能放心。

「你不是說我身體已經差不多好的完結了嗎,就去幾天的而已,你干嘛不放心啊?」景平親衛營的護送之下,一輛馬車向著雒陽城郊東面的方向而去,馬車里面,牧景盤膝而做,目光有些郁悶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張寧。

「我也是景平副將,我去巡視一下我的兒郎,不行嗎?」

張寧還是一副男裝打扮。

老實說,牧景有時候還真不想和她同框,這丫頭男裝打扮的時候的確少了一份剛陽之氣,多了一份陰柔,可架不住他的國色天香,那叫俊的不像話,後世那些什麼小鮮肉,九成九都給他秒了,兩人同框之下,完全就沒有他牧景存在的余地。

「行!」

牧景很自覺的說道︰「你說什麼都行!」

「和你說一件事情!」張寧道。

「說!」

「火叔向我告辭了,他想要重開景平武備堂!」

「回南陽?」

「應該在京城,他也不舍得立我太遠!」張寧撩動了一下發絲,一雙墨玉美瞳閃閃發亮。

「我安排一下!」

當初景平武備堂是牧景建立的,但是牧景知道張火對景平武備堂投入的心血最多,可是因為戰亂關系,第一批學子匆匆忙忙的就送上了戰場,犧牲了不少,不過存活下來的都是景平軍的主力軍官,是如今整個景平軍的骨架,正是有他們的存在,才讓牧景的景平軍即使打廢了無數次也可以重建戰斗力。

現在也算是穩定下來了,重開景平武備堂,培養景平軍官的事情可以繼續進行。

馬車前進的速度不是很慢,約莫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們就趕到了汜水關。

汜水關,位于雒陽東側的滎陽城境內,從滎陽汜水鎮西行,過汜水河,就是汜水關,是雒陽東部的屏障關隘,古名為成皋關,因為關城一側還連著成皋縣城,另外又名為虎牢關,因當年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

汜水關這個名字是如今關城的官名,但是後世的可能知道的人不多,可是虎牢關這個名字在後世就是人盡皆知,虎牢關前三英戰呂布,那是流芳百世的事情。

其實歷史上到底有沒有三英戰呂布不可而知。

但是此關之雄偉險峻就是牧景親自所見。

關城之中,周圍的城牆高厚,城牆高起碼四五丈開外,如同一座軍鎮,四面皆險要之地,南連嵩岳,北瀕黃河,山嶺交錯,河流急喘,自成天險,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好一個虎牢關,虎牢之勢,穩如泰山!」

這一天的中午,陽光照耀之下,牧景一襲白袍,挺拔的身軀站在汜水關的關城之上,環視周圍的地勢,他不得不感嘆說道。

沒有親自來到汜水關,還是感受不到這種險峻和偉岸,難怪歷史上董卓能以一己之力擋住關東多路諸侯,此關在手,可保關中太平。

「虎牢雖險,可若無強兵,亦無用處!」

戲志才儒袍獵獵,站在牧景旁邊,沉聲說道。

「所以我們需要一支強兵鎮守在這里!」牧景豪氣萬千的道︰「終有一日,我會讓天下人知道,景平軍在此,天下不可越!」

「好志氣!」

戲志才微微眯眼,他看著少年牧景身上哪一種張揚狂傲的氣質,微微有一絲異動。

「目前景平軍整頓的如何了?」

牧景走在關牆之上,邊走邊問,進入了這一次來汜水關的主題。

景平軍南下汜水關之後,牧景就托付給戲志才了,有戲志才在,加上陳到的能力,自然不怕張遼反水,現在就看把朔方營收拾了怎麼樣了。

「張文遠很有主見!」戲志才道。

「什麼意思?」

牧景聞言,停住腳步,眸光凝視著戲志才。

「他說服我了!」戲志才聳聳肩,道︰「所有我沒有拆分朔方營!」

當初他們說好的計劃是,來到汜水關之後就尸解了朔方營,添補各營的力量,同樣也可以免去朔方營給景平軍帶來的後患。

「說說看!」

牧景知道戲志才不會無故放的,不過張遼能說服他,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朔方營不是騎兵,是重甲步卒,重防御,比較注意陣型配合,訓練出來不容易,拆分了,雖然可以免去朔方不忠的隱患,可也等于自廢武功!」

戲志才道︰「留住槊方營,未必不是好事,我們只要牢牢掌控張遼,就能保證朔方營的忠誠!」

「你有信心?」

「沒有啊!」

「那你可說的真好听!」牧景撇撇嘴。

「對于並州軍的信心雖然不多,可是我認為張文遠還是能用的!」戲志才道。

「感覺?」牧景眯眼。

「直覺!」戲志才笑著道。

「你是讓我相信你的直覺!」

「你也可以不相信啊!」

戲志才對于這一點不要求︰「現在瓜分了也不晚,只要你一聲令下,景平所屬,哪有不听命的!」

牧景深深的看了他一樣,道︰「你都有了主意了,我自然相信你,听你的,留著他槊方營!」

下午,牧景巡視各營的操練,目前景平軍一共有六營將士,其中五營嫡系,一營為朔方,各營的戰斗力還算恢復了不少,就算是槊方營有大量的藥草醫治,戰場上留下的傷不少人都恢復了。

「現在我軍有多少將士?」

晚上,關城之中,一個營房,這里是景平軍建立的議事廳,牧景正在翻閱手中的景平軍花名冊。

每一個將士成為了景平軍將士,都會登名造冊,寫上名字,標明地域,添上年歲,還有番號,然後發放軍牌,軍牌是牧景想出來了,是一塊鐵牌,正面是名字番號,背面面是景平標志,黑色曼陀羅花圖案。

「九千七百六十七個將士!」

霍余畢恭畢敬的稟報說道。

他負責景平內務,麾下建立一個景平內務營,負責軍卒的後勤工作,還有各部的統計,傷亡撫恤之事事皆歸他管理,這些事情自然最清楚不過。

「我要擴軍!」

牧景道。

「擴軍?」

營房之中,戲志才這個軍師,張寧這個副將,陳到張遼這些校尉,听聞牧景此言,頓時面面相窺。

「會不會太急了!」

戲志才皺眉道。

現在景平軍都沒有整頓好,要是擴軍,那就更需要長時間恢復戰斗力了。

「汜水關的情況你也看了,以我們景平目前不到一萬之數的兵馬,你認為能完成對整個汜水關的布防嗎?」

「恐怕不行!」戲志才搖頭。

「所以我們擴軍勢在必行!」

牧景眸光獵獵,神情之間有一抹執著,道︰「我總有一種感覺,日後這汜水關之上,始終有一場血戰,景平軍既然鎮守在此,必首當其沖,我們要未雨綢繆,所以必須要擴軍,要有足夠的兵力鎮守,才能穩如泰山!」

「朝廷給景平軍的編制只有五千,現在收了槊方營我們都超出了一半編制不少,朝廷肯定可不會供應我們軍備糧餉,甚至會被一些人作為把柄,攻擊太傅大人!」

「那我就自己來養!」

牧景自信的說道︰「多的不說,養兵兩萬,我還是這個能耐的,在南陽有個工坊,可提供我們武器裝備,至于其他的,慢慢來!」

他身後有整個景平商行,多了不說,兩三萬兵馬絕對沒有問題。

「你想要足足擴多一萬多的兵馬?」戲志才倒吸一口冷氣。

「嗯!」牧景點頭。

「可是世子,我們從哪里招兵?」霍余皺眉,低聲問道。

「最好自然是南陽,可南陽距離關中太遠,而且父親的暴熊軍,黃劭麾下的南軍,都準備從南陽之地征兵,南陽青壯,都讓他們拿走了,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就地取材,關中不可取,那就去陳留,東郡,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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