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定功過,顯陰謀

作者︰微風起時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剛強直理曰武︰剛無欲,強不屈。懷忠恕,正曲直。

威強敵德曰武︰與有德者敵。

克定禍亂曰武︰以兵征,故能定。

夸志多窮曰武︰大志行兵,多所窮極

廟號曰武,按《逸周書‧謚法解》有二十二條,其中有好有壞,在廟號中用武者多為貶意,而在謚號之中又為美謚。

不了解其中道道的人,極為容易被人忽悠。

夏皇後便差點了頭,將武字安在了朱厚照頭上。

還好余飛及時阻止,將禮部的奏折打了回去。

結果卻是送來的都是平號,如穆宗、敬宗等,余飛也懶得再和禮部嗦,尚書連同侍郎三人一起被余飛打包丟到了南京。

如今皇帝新喪,太子還未繼位,整個國家的權柄便操持在余飛和夏皇後手中,一個禮部尚書還真當自己是定海神針了?

三個最高長官全部被丟到了南京,剩余的禮部官員這才知道厲害,連忙又重新擬定廟號和謚號送了上來。

最終在中與高兩個廟號中,余飛選了高字,中者中興之主也,高者功高顯著者也,孝宗傳下的基業雖然算不得強盛,但也絕不與英宗傳憲宗那般風雨飄搖。

有憲宗在前,這中字便有些不合適了。

而朱厚照有治黃河定草原之功,取高字卻也算的上恰當,而謚號則取了睿武二字。

全稱便是明高宗、睿武皇帝、朱厚照。

有著余飛的強勢干預,不過十余日,朱厚照的身後事便全部處理完畢。

而夏皇後也抱著才三歲的太子朱載垚正式登基,改年號為天始,意為萬象更新,由今日始。

祭拜完天地祖宗。

金鑾殿中,由余飛帶著百官朝著才有三歲的朱載垚行君臣之禮,自此君臣名分定下,朱載垚才算正式成了大明名義上的主宰。

夏太後看著余飛等人行完君臣之禮後,這才拿出準備好的聖旨由一旁的禮官開始宣讀。

內容余飛早已經知道,卻是朱厚照留下的遺詔,加太師餃,由自己和夏太後共同輔佐幼帝。

禮官剛剛念完,便見楊廷和站了出來,躬身道︰

「啟稟陛下、太後,臣有諫。」

夏太後,第一次經歷朝政,看著躬身的楊廷和失神了片刻,才連忙說道︰

「楊先生不必多禮,請起身說。」

楊廷和拱手拜了一拜,才高聲道︰

「謝陛下、謝太後,先皇剛逝,臣本不該多言,太後,京中禁軍多為余首輔舊部,本就已經極為危險,而今先皇又托以國政,陛下年幼,說句不當說之言,余首輔軍國二政盡操于手,只要其有一絲邪念,改天換日便在今日矣,望陛下明鑒,太後明鑒。」

「這」

听得楊廷和之言,夏太後也是一驚,不由的看向了余飛,只見余飛面色平和卻是絲毫沒有想要反駁的意思。

便在此時,兵部尚書楊一清也走了出來躬身拜道︰

「楊閣老所言不差,即便余閣老為人正直,不起邪念,也難保其手下黨羽都是正人君子,前宋黃袍加身之事在前,陛下、太後,不可不慮也。」

隨著楊一清說完之後,一大群官員也一同躬身道︰

「陛下、太後,不可不慮。」

「這這」

夏太後那里見過這等陣仗,整個人也有些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用眼神瞟向余飛。

余飛依然還是那般鎮定模樣,而被定為余黨的剩余官員也同樣一言不發。

過了半晌之後,夏太後看了看懷中的兒子,想起丈夫臨終的遺言,咬了咬牙道︰

「余先生乃國之柱石,先皇肱骨之臣,先皇既有遺詔,便照著先皇的意思辦吧,諸位先生快快起身吧。」

「太後不可。」

「請太後三思。」

「諸位先生,先起身再說,哀家」

看著夏太後被這些人逼得手足無措,余飛向前踏出一步,大聲道︰

「啟稟陛下、太後,臣有本奏。」

聲音之大,瞬間便將眾人的聲音全都壓了下去。

夏太後仿佛看到了救星,連忙道︰

「先生請說。」

余飛拱了拱手,看著下跪的官員朗聲道︰

「先皇駕崩並不是疾病,而是中毒,臣已經查清楚了其中的原委。」

夏太後悚然而驚,抱著皇帝站起身來,看著余飛,顫抖道︰

「陛下當真不是病逝?」

余飛拱手,沉聲道︰

「確然不是,乃為奸人所害矣。」

夏太後腳下稍稍踉蹌,生怕摔了兒子,連忙將朱載垚放到龍椅之上,這才看著余飛咬牙道︰

「是誰?是誰敢謀害陛下,哀家一定要讓他碎尸萬段。」

「且容臣放肆。」

「余先生盡管施為,哀家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余飛拱了拱手,低聲喝了句︰

「楊指揮使。」

楊旭沖著御前拱了拱手,又向余飛拱手回了聲「是」。

然後大步出了金鑾殿,不一會便見錦衣衛壓著一大群人來到殿中,其中有官員,有太監,也有僕人宮女,其中還有一高冠老者,渾身顫抖的被拖了進來。

不少原本跪在地上的官員看到老者之後,面色狂變,有的更是一下癱軟在地。

余飛身旁的王陽陽看到這老者,也是眉頭緊皺,低聲道︰

「子揚兄?」

余飛微微擺手,輕聲道︰

「看下去便是。」

王陽明眉頭皺的更緊了。

重新回到殿中的楊旭看了看余飛,見余飛點頭後,才躬身朝著御前行禮後說道︰

「啟稟陛下、太後,先皇駕崩當日,余閣老便覺得有疑,先皇正直春秋鼎盛,怎會突然犯病?閣老便命下官暗中調查。」

「下官調查了陛下近半年的飲食記錄後發現,為陛下試菜的小太監,每隔十天半月,便會被各種理由調走,重新安排人,下官順著這點線索,查到了這些調度,都是內監總管來喜安排。」

跪在地上的一個被打的難以分辨模樣的太監,听著說到自己,掙扎著喊道︰

「奴婢冤枉啊,奴婢不知道他們這麼大膽,奴婢冤枉。」

楊旭沒有理會,繼續說道︰

「臣順著線索一直追查,發現負責先皇飲食的光祿寺有大問題,得了余閣老的首肯之後,臣便將光祿寺的官員全部抓捕,經過一番拷問,臣才發現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刺殺,涉及之人無數,從半年前便開始謀劃,于三個月前正式開始,而主謀」

說著楊旭一指趴在地上哆嗦個不停的高冠老者喝道︰

「主謀就是這位當代的衍聖公,孔建為。」

「半年前?」

夏太後有些恍然,不可思議的看著下方的孔建為道︰

「半年前你入京朝先皇哭訴,先皇仁慈多許了你十頃祭田,為此還被余閣老埋怨了一頓,你就是這麼回報先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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