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來得正巧

打人一巴掌,要給個甜棗。既然自己讓還玉公主受了驚嚇,那便要安慰。不管真的假的,理由講的通。

此時的女孩子,接受亂七八糟的信息少,加上公主年輕實屬心思單純。

听到了範宇的歪理邪說,便有些將信將疑道︰「真的能讓娘娘們放心嗎?」

範宇眼珠輕轉,口中卻體貼的道︰「算了,我看娘子似乎對此有些不適,那就莫要逞強。反正剛才在寶慈宮外也已試過,娘子撒腿便跑,還是不要勉強自己了。你若是因此病倒,反倒是我的罪過。」

嘴里雖然這樣說,可範宇心中卻是希望還玉排除萬難一心盡孝,定要讓自己滿意讓兩位娘娘滿意才是。

誰知道還玉公主遲疑了下,才轉過頭來,看著範宇認真道︰「還是夫君想的周到,這中間的辛苦,卻讓夫君擔待了。這、這還在馬車上,不如我們回去再說。張嬤嬤可是讓我看了那些秘戲圖冊,馬車里是不可以的,秋千和書桌可以。夫君你要答應我,咱們晚上再盡孝可以嗎?」

玉人當面呼吸相聞,這誰頂得住,範宇差點便飆出鼻血來。本是撩妹,奈何卻被妹撩,而且是絕殺,使範宇頓有潰不成軍之感。

他急忙提臀尷尬一笑,「娘子說什麼辛苦,夫君是男子,自然要為你支撐一片天的。」

一只小手忽然抓住了範宇的手臂,還玉公主柔聲道︰「謝謝夫君。」

範宇上輩子就沒媳婦,這輩子卻娶了個蘿莉公主。他嘴上花花的,可是這身體是實在誠實,大腦都幾乎當機了。

「走,我們出宮。」範宇高聲道。

當天回府,一夜無話。

第二天,日上三桿,範宇才起了床。這一爬起來,腰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轉頭看去,身旁的還玉公主還沒睡醒,小臉紅撲撲的,顯是昨夜盡孝盡的勞累。

範宇一掀床前的紗帳,去找自己的鞋,猛然間看到床頭還站著個人。嚇的範宇一哆嗦,才看清這人是還玉帶來的小太監總管吳良。

「駙馬醒了,小的已經準備了漱口水,駙馬請用。」吳良點頭哈腰的遞過一只青瓷盞道。

範宇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而吳良卻又抱來痰桶,已經在等著了。

吐了口中的漱口水,範宇擺了擺手道︰「你昨夜沒睡?」

吳良急忙陪笑道︰「昨夜睡了兩個時辰,醒來便要過來伺候駙馬和公主。這本就是小的份內之事,習慣了也就不辛苦。」

想了想,範宇雖然不習慣,卻也沒有阻止,只是道︰「那你白日多休息。」

「小的多謝駙馬關照。」吳良笑道。

範宇起身,在吳良的伺候下穿了衣物,便來到了外面。

他的府第可是五進的院子,昨天從宮里拉了多少車的東西回來,卻也都盛放的下。

原本只有範宇和王小丁、陳芳陳圓四人,若大的府第顯得極為冷清。如今卻不一樣了,還玉公主帶來了一批宮女太監還有嬤嬤,立時就增長了許多人氣。這些下人僕役們,見了範宇便立時行禮,稱一聲駙馬。

王小丁垂頭喪氣的在範宇的主寢院外,探頭探腦的張望。

當面的張嬤嬤與李嬤嬤兩人,攔著王小丁,不讓他進。範宇看到這一幕,便知道府里的新老勢力開始交鋒了。

來到幾人的面前,範宇還沒說話,王小丁便先開了口。

王小丁憤憤不平的道︰「主家,這兩個婆子好沒道理,明明他們是後來的,卻不讓我來內宅見主家。昨天便不讓我見,說是主家的大喜之日。今日還不讓我見,這便是過分了。」

範宇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他開口問道︰「只你一個人,那陳芳與陳圓兩姐妹呢?」

說起這個來,王小丁更是氣憤道︰「陳芳與陳圓兩姐妹正在屋里哭呢。她們兩人被奪了差事,想必是覺得主家是要趕她們出府。」

看向張嬤嬤與李嬤嬤兩人,範宇問道︰「哦?是誰安排的,為何沒有問過我。」

張嬤嬤急忙躬身道︰「昨日駙馬沒有出屋,卻也沒人敢去壞了興致。我見府里並沒有管事之人,需要安置的物事太多,又怕她們姐妹壞了寶貝,便暫時讓她們姐妹歇了,卻不是有意排擠。駙馬府的舊人,自然還是要由駙馬處置。」

範宇有點臉紅,這事不能多說。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分成了兩部分。王小丁,你與陳芳陳圓姐妹,負責前宅之事。其余從宮里出來的人,便負責後宅之事吧。你們先慢慢相處,待時間長了,也就不用如此劃分了。」範宇卻是知道,雙方突然踫到一起共事,多少會有些矛盾。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時間讓他們融合。

王小丁看到範宇這樣說了,便點點頭道︰「全憑主家說了算,主家這時間,可是要出門?」

範宇點點頭,「這是當然,昨天有幾個好友,因為我的事,卻是被打了板子。賺錢養家的事情,還要著落在他們身上,自然是要去探望一番。王小丁,你便陪我去吧。」

王小丁急忙點頭應下。

範宇帶著王小丁出了府,便往城西而去。別人還在其次,最主要徐綬這家伙,還拿著造作院制造民用品的章程。這件事情,可是範宇賺錢的大計,不能耽擱了。

徐綬身為了將作監丞,所租住的房子,距西作坊並不遠。也因為近,所以範宇也去過。

他讓王小丁去買了些酒肉,才來徐綬的院子叫門。

拍了幾下門,才听到里面有人的腳步聲,徐綬的聲音傳來,「誰在叫門?」

「是我,安樂侯。」範宇笑道︰「听聞昨日徐兄等人受了委曲,便特意來探看一番。」

「啊?」徐綬顯是非常驚訝,急忙道︰「你且稍等,我這便開門。」

吱呀一聲,院門被打開,範宇卻看到徐綬好好的站在門口,並沒有挨過板子的跡象。

「徐兄,你竟沒有受傷?」範宇奇道。

徐綬嘆了口氣道︰「受什麼傷,心傷。侯爺快請進來,你來得正巧。昨日大家跟著陳世美受辱,今日本就是要聚一聚,借酒消除心頭郁悶的。楊兄、苗振、楊諤都已經到了,只差張兄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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