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好像是從樓上傳出的?」
李曉壓低了聲音說道。
「樓上有人?對了,那時也問過學校門衛,有沒有老師值班,听門衛說,今天周末沒有老師來到學校,全部放假了,莫非門衛在說謊,還是這樓上的不是人?」
蘇簡腦子里不斷猜想著。
「老大,老大,現在咋辦?」
「還能怎麼辦?去樓上一看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嗎?」
似乎肖雲不以為然,她膽子大的很。
「肖雲妹妹,你可真夠野的!」
李曉也無奈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那陣音樂一直在回蕩,似乎在演奏什麼曲目。
而且還是鋼琴曲,至于演奏的曲目蘇簡就不知道了。
然而,王老沒有說話,蘇簡見他又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煙,點燃抽了幾口。
南方想要問話,可還是把話給咽了下去。
王老繼續吸了幾口煙,于是,頭也不回,他便走出了教室。
可別說,這詭異的音樂,回蕩在教室走廊內,要不是這大白天,換成是晚上定會嚇個半死。
王老走在最前頭,此時,他們是處在二樓。
出了教室,右側走到中間位置,有通往三樓的樓梯。
來到樓梯口,蘇簡朝上張望了一眼,然而樓梯口,光線很陰暗,走在台階上,地面也泛著一層潮濕。
越往上走,里面那種陰森的恐怖感也慢慢襲之而來,甚至僅有的壓迫感,也開始慢慢強壓而起
上了三樓,
蘇簡卻發現,王老繼續往四樓的方向走去。
「不在三樓?」
蘇簡停下腳步,又繼續細听聲音位置。
聲音很近,仿佛就在自己的耳邊一般。
而這時,蘇簡的後背被肖雲輕輕推動了下,
「蘇哥哥,我感覺有一雙眼楮在盯著我們!」
蘇簡後背一緊,臉色變得慘白,低聲道,
「雲妹,你可別瞎說!」
蘇簡本來不信這些,可看著肖雲堅定的態度,蘇簡心里也緊張了起來,可仔細一想,眼楮?這線索一的任務,也是找到眼楮,難道這眼楮
蘇簡想到這些,頭皮發了麻,不禁打了寒顫。
跟在王老的身後,蘇簡幾人到了四樓。
到了四樓,那詭異的音樂如此傾近,蘇簡用眼楮掃射四周,听那聲音好像是從音樂房里傳出的,音樂房在樓梯中間靠著右側往里數第二個房間位置。
鎖定好了位置,蘇簡幾人慢慢模了過去。
「一、二」
蘇簡心里默數著。
音樂越來越近,可這音樂听得太人了
第二間教室,上面掛著「音樂房」的牌子,此時門是關著的。
蘇簡蹲著身子,慢慢挪動腳步,透著窗戶,朝里看了一眼。
可就是一眼,差點把蘇簡嚇得兩腿發了軟。
而李曉也險些嚇昏過去
本以為能看到有人彈琴,可結果很意外,在兩眼朝窗戶里邊望去時,所看見的是,這窗戶的里邊此時也有一雙眼楮朝蘇簡幾人盯望著。
霎時間,蘇簡神經繃緊,汗毛直豎,心跳加快,腎上腺素也直接上升,臉色變得一陣慘白
蘇簡睜大著眼,他眨了眨眼,奇怪的是,里面的眼楮也向蘇簡眨了眼。
可是,讓人疑惑的是,蘇簡望向窗戶里邊,只能看見那雙眼楮,卻看不見里邊人的模樣。
「老大,這這恐怕是鬼吧?」
李曉嚇得跪坐在了地上,低語道。
這種場面,王老、南方幾人倒是不足為奇,他們表現的很是淡定。
而這時,蘇簡看見王老返回到了門前。
他輕敲了幾下。
敲響過後,咦?音樂突然停止了演奏,然後,側著門只听見,「咚咚——」地腳步聲。
直到,「嘎吱——」
房門打開了一處縫隙。
房門並沒有完全打開,緊接著,音樂便再次響起,這一連串的操作,讓蘇簡有些發蒙。
推開一點門,透著一點門縫,往里瞧了瞧。
或許是位置不對的緣由,這教室內全部排布著一排排的鋼琴座椅,可並沒有演奏的人。
這不,「哎呀——」
一聲,李曉或許是迫切地想要看清里邊的東西,腳下一空身子一倒便把門全部推了開。
房門被完全推開,正對于門的位置,最里邊靠著窗戶一側,此時正坐著一位老人,老人舞動著手指在一台鋼琴處,來回演奏。
「乎——老大,這是人還是鬼?」
李曉問道。
「你別說話!」
蘇簡白了他一眼。
于是,蘇簡見王老慢慢走了過去。
直到一米的距離時,老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同時音樂也停止了。
蘇簡也死死盯望著,難道剛才屋內的那雙眼楮是這位老人?
還沒等王老開口,老人突然起了身,他抬頭朝蘇簡幾人看了一眼。
可僅僅一眼,他的眼眸里很詭異,里邊不時透著一股凶惡的感覺。
蘇簡不敢直視他,但是那雙眼楮蘇簡很熟悉。
「剛才窗戶里的眼楮!就是他!」
蘇簡臉色慘白,雙手也不禁顫抖起來。
「老大,老大,你咋了?」
李曉問道。
「你看,他的眼楮?」
肖雲用眼神示意道。
按照肖雲的指示,李曉也看了一眼,這不看倒還好,一看,嚇得李曉直冒冷汗,嘴里也不禁哆嗦了起來。
老人個子足有一米八,身材消瘦,留著一頭長發,年紀大概在六十歲左右,但是,他的那雙眼楮,蘇簡不敢多看。
總之,此人很不簡單。
王老便是微微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是偵探所,前來調查一些事情。」
老人嘴角微微揚起,說道,「我是這里的鋼琴師,日常工作就是教學生彈琴之類的,偵探長,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老人的舉動有些讓蘇簡大吃一驚,難道他在刻意掩飾自己?
王老想了想便說,「你是怎麼來教室的?來這里做什麼?」
老人沒有猶豫,直接回應道,「偵探長,你真是說笑了!我當然是從門衛那邊進來了,來這里主要是備課練習,正好今天沒事,就過來了。」
「很顯然,門衛說了慌,可門衛為何要這麼做?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簡越想越不對。
「來備課練習?你的彈奏已經很厲害了,對了,剛才你演奏了什麼曲目,怎麼听得那般人?」
王老繼續問。
老人只是笑著,
「偵探長,你真是說笑了,我就是備課練習而已,剛才的曲目是《第十三雙眼楮》,它代表了不幸和苦難,我這般演繹也是想讓學生知道生活的命運,苦難和悲痛。」
老人說得頭頭是道,一下子你還真挑不出毛病。
「《第十雙眼楮》!」
「老大,這不是那個那個」
蘇簡當然知道怎麼回事,這定然是線索一的任務了,可萬萬沒想到,第十三雙眼楮居然是鋼琴曲目。
「哦!是嘛?」
王老說道。
「那當然了,偵探長我就是個老師,教琴的呀!」
老人攤了攤雙手。
王老看了他一眼,繼續問,
「那你可知道王音和林雙?」
王老也在試圖問出老人的話中話。
但是,蘇簡幾人還是太女敕了些,眼前的老人深不可測,和蘇簡想得並不一樣。
話音一落,
老人便是仔細想了想,才說,
「她們怎麼了?」
看這情形,似乎老人並不知道王音和林雙的情況?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隱瞞?
「林雙跳河自殺了,還有王音精神失控,她的母親為了救她,也是不幸墜樓了,」
蘇簡說道。
「林雙死啦!王音的母親也死啦!哎呀——真是罪過罪過,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們兩人都是我的學生,天資還算聰慧,學習很認真,可是可是怎麼會出這檔子事呀?」
老人拍著自己的胸口,在自責自己。
「這麼大的事,你作為老師居然不知道?」
肖雲問道。
老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便說,
「你們有所不知,前段時間我進修去了,一直沒有上課,也就這兩天,才剛剛進修回來,可沒想到出了怎麼多事來?」
「你出去了多久?」
王老問。
「大概一個月左右吧,怎麼了,偵探長?」
老人回想道。
「如果是一個月左右,對于這些案發現場,老人已經有了很大的嫌疑?因為他完全有更多時間殺害王音和林雙?當然,這些都是猜測,老人是現在唯一的可疑對象!」
蘇簡心想。
王老這時,叫南方核實一下,老人一個月左右時間的去向。
「王老,經過偵探所調查,那邊得來的消息,老人名叫雲海,是環雅高中的鋼琴老師,在上個月他確實去了外地音樂進修,」
南方說道。
「消息可靠不?」
王老問。
「絕對證實!」
南方堅定說道。
「那這樣一來,他就有了不在高橋本地的證明,可這些還是不能排除他有犯罪的可疑性?」
王老分析。
「是呀,我同意王老的,」
曉潔說道。
「偵探長,你們查實沒有呀,我可是清白的呀?」
老人表現的一臉無辜說道。
王老走上前,鞠了躬,便說,
「雲老師,剛才我們是在調查案件,多有冒犯,也請你見諒!」
雲海嘴角微微浮起笑意,便說,
「哪里!哪里!偵探長,我配合你們是應該的,也是我的不對!」
雲老師的舉動,蘇簡越發覺得他臉上所表現得都極為虛假,一切似乎都是他設計好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