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前往瘟疫之地

「我自然會小心,皇兄,你不必操心。」凰塵翎斜視了他一下說。

凰風墨嘆氣了一下,將他拉到一邊,小聲說︰「不操心,我可是在擔心你,父皇真的沒必要派你過去的,隨便找個官員帶著醫徒過去就是了,那邊的瘟疫還來歷不明的,這樣子過去很危險的,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我本來就不被父皇器重的,不是派我去作餌引刺客,就派去疫區負責。也算是有些事情做一下吧,好過終日無所事事的呆在宮里發霉。」凰塵翎倒無所謂的說,畢竟這麼多年,他都習慣了這種差強人意待遇。

「上次刺客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至少我會多派些侍衛給你用。」凰風墨帶點怪責的語氣說。

「再多侍衛也不用了那麼多。人多手腳亂,再說上次只是你府上的那個鬼醫遇險而已,我又沒什麼損傷。」凰塵翎輕笑說。

「你說若?我怎麼沒听她提及過的?她原來是被你送回府的。」凰風墨反問。

「哼,我只是順路送一趟而已,說起來,皇兄你怎麼總是喜歡帶上她在身邊的?」凰塵翎好奇的問。

凰風墨直言︰「我說如果我有意想娶她做側妃,你意下如何?」

「愚昧!她有什麼資格能高攀到這個側妃位置?」凰塵翎一口吐糟他。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說說笑而已。」

「說笑話也要找個高質量些的,太低俗了。」

黃昏時分,凰塵翎罕見的跟著凰風墨回來做客。凰風墨讓御膳房準備了全部都是凰塵翎喜歡吃的膳食。

顏若一早用完晚膳,就趁機想見一見凰塵翎,煲著湯膳,端著熱湯才給他們。

「殿下,今晚的湯膳是靈芝雞湯,多喝一點,對身體好的。」

她趁凰風墨不留意,刻意將多的那一碗,端在凰塵翎面前。凰塵翎若無其事的接受她的好意。

過半個時辰,晚膳完後,凰塵翎獨自一個人走在長廊上,顏若早已埋伏在這條必經之路旁邊的樹叢里。

等凰塵翎轉彎的時候,就嗖一聲從樹叢里冒出來,本以為會嚇到他的,卻撲個空的。

「咦?人呢?去哪了?」她左右看看,奇怪了,明明見到他轉彎的,怎麼不見人過來的。

隨後,就迎來了凰塵翎的一摟,緊緊的摟住了她的小腰,後靠在她耳邊輕說︰「竟敢躲著來嚇我,你想找死嗎?」

「二二皇子,小人只是逗你玩一下,你怎麼躲得開的?」顏若又驚又喜,心情十分復雜,心跳砰砰般不止。

凰塵翎沒打算放開她的意思,她也一點也不反抗,很配合地任由他摟著身子,緊貼著他。

「你藏頭不藏尾的,我老大遠就看到你的背影在樹叢那邊。怎麼了?一見到我,就非要作死一下才行嗎?」凰塵翎微笑的說。

顏若憑經驗知道他現在是處于寵她的狀態,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說︰「二皇子,今晚怎麼心情這麼好,不懲罰小人的。要是平時的話,小人的頭頂現在估計都已經吃了你幾拳。」

凰塵翎捏一捏她的臉蛋,說︰「哼,你呀,嘴巴就是要惹人來懲罰你才行的。」他捏完,就松開了她的身子,將她推開了。

轉身斜視一下她,淡淡的說︰「早點休息吧,我走了。」

「小人送你到門口。」顏若還想跟著去,他揮一揮手,讓她不要跟著來。

「不用送。」

既然他不讓跟,她只好傻呆地望著他離去,要不是身在宮里,規矩多多,她還真的要跟到他到門口才心熄。

之後,這幾天她都踫不見凰塵翎的蹤影,凰風墨也忙于朝廷公務,她也沒機會過去打听什麼。

直到凰風墨和幾個御醫在商議著某村不明來歷瘟疫的事情,她偷听到凰塵翎早已出發去了瘟疫之地。

還偷听到正在召集新一批男醫徒過去助力,她擔心凰塵翎的安危,入夜後,等凰風墨回來。

下跪求他引薦自己去瘟疫之地,借口想幫助百姓,實際是為了幫凰塵翎。

「為什麼呢?是因為塵翎在那邊嗎?」凰風墨抿了一下茶,冷冷的說。

「小人的確是想過去幫助二皇子。請殿下允許。」顏若誠懇的請求。

「那你有把握過去能模清這個不明來歷瘟疫源頭嗎?沒把握的話,就別去添亂了,所有挑選的男醫徒都是體質強壯,有一定經驗的。你雖懂得較多的奇難雜癥,但是,你畢竟是個女流之輩。還是呆在宮里,協助藥工制藥會好些。」凰風墨委婉地說。

「殿下,小人不去看看,又怎麼知道小人不行呢?再說,二皇子一個人在那邊,萬一有什麼閃失怎麼辦呀?殿下,你放心他一個人嗎?」顏若勸說。

「說來說去,你就是為了塵翎一個人過去,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次,身份懸殊,你們是沒可能的。死了那條心吧。」凰風墨拍一下桌子說。

「小人就是想幫二皇子,別無他想。」顏若低下頭,不再做別的解釋。她也听厭了身份懸殊,不能一起的理由。早已鐵了心,按照自己的心思來辦。

看著顏若一意孤行的堅持,凰風墨終于松了口,說︰「你明天女扮男裝混入男醫徒隊伍中吧,我幫你偽造一個身份,聖上下旨必須是男醫徒,你可不要被人發現你是女的。要是被發現,我也保不住你了。想清楚沒?」

「小人清楚了。謝謝殿下的幫助。」顏若向他叩一下頭說。

「我也只是擔心塵翎,你在他身邊照料著也好的。」凰風墨若有所思的繼續品一口茶。

第二天,顏若女扮男裝,束好頭發,身穿醫徒男袍,貼好小胡子,畫好大粗眉,臉上的假胎記讓旁人都不想多望她一眼。所以很成功的就混入了男醫徒隊伍里。跟隨著大隊出發,翻山越嶺,走過幾個山頭,五天後,終于到達寒山靈石一帶。

進村前,他們做好預防準備,用粗布圍著臉,包好手腳,防止沾染到瘟疫。

剛入村,村民就爭先恐後跑來求醫,顏若觀察到他們的臉色蒼白,皮膚上都長有不同程度的膿包瘡。

當地的士兵前來驅趕這些村民,帶領男醫徒們來到山上的一所大院子里。院子里辦滿了藥草和書籍,凌亂不堪,看來醫官已經在研究數日了。

負責的官員將男醫徒們分配給幾個醫官差遣。顏若沒有被分配給誰,受到凰風墨特定安排,她只是負責幫凰塵翎做文案記錄。

侍衛將她帶到凰塵翎工作的廂房等候,由于凰塵翎出去了,只有她一個人在廂房里。廂房一如既往的點了他喜歡聞的檀香味。

她一等就等到傍晚,疲累的身子讓她瞌睡在木桌上,趴著熟睡著。

門吱一聲,有人推門進來了。

凰塵翎拖著不穩的腳步,慢慢走了進來,凝視著趴著睡的人兒。

他看清楚是她的時候,愕然了一會,就立刻轉身離開,顏若被門外的涼風吹醒,察覺到後面有人,連忙轉身,喊住他︰「二皇子!」

凰塵翎不轉身,微微的說︰「我還有事要處理,你累就繼續睡吧。」說完就走。

顏若見到他的腳步顫巍,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說︰「等一下,二皇子。」??

凰塵翎立刻甩開她的手,縮回自己的手,後退幾步說︰「別,別踫我。我踫過患者,還沒有洗漱。」

顏若看出他的不對勁,硬扯回他的手臂,打開他的衣袖看看,手臂上已經長出了紅色的小瘡粒,可想而知,是感染了。

「別踫我,你後退一些,別過來。」凰塵翎生怕自己會傳染到給她,連忙地後退,一個不穩險後跌,顏若眼明手快的將他拉回來。騙著他,說︰「小人服吃了最新研發的抗瘡丹,暫時不怕被傳染的。沒事的。」

顏若將他扶穩,探一下他的手溫,又說︰「二皇子,你發燒了,手心很燙,我們先入房再說。」

凰塵翎點點頭,任由她扶著進去,顏若扶他到床上,再去打了一盆井水,為他清洗一下雙手。

反復幾次清洗後,再幫他涂上她特制的消瘡藥膏,凰塵翎一句話也不說,靜靜的看著她涂藥。被涂過的地方都是涼涼的,挺舒服,沒有之前那種癢癢又痛的感覺。

等到她涂好了,凰塵翎靠著床榻邊,已經累到瞌睡起來。

顏若扶他躺好休息,自己就去煲了退燒消瘡藥湯。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但至少能退燒。她估計凰塵翎感染了的事情,還沒有人知道,不然怎麼這麼平靜的,居然沒人來打擾他。

凰塵翎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過來,顏若正在吹涼著剛煲好的藥湯。

「二皇子,你醒呀?等小人吹涼這碗藥,你就可以喝了,稍等一下」她嘟著嘴,輕輕的吹著碗面,臉上還沾有煤灰,看得出她是焦急的熬這碗藥出來。

「你怎麼來了?好好的呆在宮里,不行的嗎?」凰塵翎帶著怪責的的口吻,訓說。

「大皇子擔心你啊,所以讓小人來照顧你咯,果然小人來了,是對的。」顏若輕松的說。

「對什麼對,來了只會添麻煩的。明天一早,你就走吧。」凰塵翎故作冷淡的說。

顏若也猜到他會趕人走的了,狡猾的說︰「回去的路,听說有老虎出沒,小人怕還未走完山頭,就被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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