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有資格來主審這個案子嗎?

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華櫸踫到了提著木桶來給宿元景換藥水的大牛,說道︰「听說你去過蔡州知府的家?」

「是的,大人。」

「你把手里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帶我去一趟。」華櫸說道。

大牛說道︰「小的把藥水提到房間去就來。」

華櫸點了下頭,大牛提著木桶去了宿元景房間,跟里面的人說了一聲,隨即出來跟著華櫸走了。

從官驛出來,華櫸騎到馬上調轉馬頭正準備走,突然看到對面茶社里靠窗那里坐著幾個差役,而且還在往這邊看,感覺他們很可疑。

「大牛,那幾個差役你見過嗎?」華櫸問道。

大牛往茶社里面看了一下,認出他們是劉班頭一伙人,說道︰「他們是蔡州府的差役,正對窗戶坐的那個是班頭。中午孫大人帶我們去藥鋪的時候,他也帶著手下出現了。前天小的奉孫大人之命跟蹤過他,看到他進了魏知府家。」

華櫸點了點頭,又問道︰「他們這兩天是不是一直都在那里?」

大牛說道︰「這個小的沒有注意。」

華櫸一抖韁繩,騎著馬走了,大牛和其他護衛緊隨其後也走了。

現在雖然已經是晚上,但是街上依然還有人,所以華櫸他們沒有策馬奔馳,只是緩慢而行。

走了大概五百米左右,華櫸讓馬停了下來,對身邊的兩個護衛說道︰「畢武,劉順你們去盯著那些差役,尤其是那個班頭,給我盯死了。」

「是。」

「注意點,他們是這里的地頭蛇,眼線多,別讓他們發現了。」華櫸又交待了一句。

「大人放心,我們會小心的。」畢武、劉順調轉馬頭回去了。

二十多分鐘後,華櫸他們到了魏府門前。

因為天色已晚,魏府的大門已經關閉,守在門口的四個大漢也撤了,門口很清靜。

「叫門。」華櫸說道。

一個護衛來到門口,拿起門環在門上敲了敲。

很快一個年約三十多的男子把門打開,看到是不認識的人,語氣生硬的問道︰「干什麼的?」

「我們是汴京來的,要見魏知府。」護衛說道。

那人看了一下站在台階下面的華櫸等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護衛側身看著華櫸說道︰「這是護衛軍指揮使華大人,有事要見魏知府,趕緊去通知他來迎接。」

那人雖然不知道護衛軍指揮使是什麼官,但既然是從汴京來的,應該不是小官,趕緊說道︰「請稍等,小的馬上去通報。」

那人進府找到總管湯霑,湯霑听說華櫸來訪也吃了一驚。

因為華櫸的官階比魏冒高的多,按官場的規矩應該是魏冒去拜見他才對,可現在居然是他先來了,而且是這麼晚來,實在太反常。

「你干緊去把華大人請到前堂好生伺候,我馬上去通知大人。」湯霑交待道。

「是。」

那人走了,湯霑匆匆的朝後宅走去。

魏府後宅。

魏冒坐在床沿邊剛洗完腳,丫環端著洗腳水正往外走,湯霑從外面突然進來,一下跟她撞到了一起,丫環摔倒在地,洗腳水也灑了一地,湯霑的衣服也被打濕了。

「對不起總管,我不是故意的。」丫環嚇的趕緊賠罪求饒。

湯霑現在也沒心情去計較這事,向外擺了擺手,說道︰「下去,下去。」

丫環連忙站起來拿著洗腳盆走了出去。

「你這麼慌慌張張的干什麼?」魏冒問道。

湯霑走到他跟前說道︰「大人,護衛軍指揮使華櫸來了。」

「什麼,華櫸來了!」

魏冒一下從床沿邊站了起來,問道︰「在哪里?」

「我已經讓毛三帶他到前堂去了。」湯霑說道。

魏冒臉色凝重問道︰「他帶了多少人來?」

湯霑說道︰「听毛三說就二十幾人。」

魏冒听到才二十幾人,略微放了心,因為華櫸如果真是沖著辦他而來,絕對不會只帶這點人。

「我跟他既非知交好友,又非上下級關系,他來見我有什麼事?」魏冒問道。

湯霑也回答不了他這個問題,說道︰「不管是為了什麼,現在他都已經來了,您總得去見見他才行。」

魏冒也知道不管華櫸是為了什麼而來,這關他得過,隨即也不再多想,讓丫環拿來官服穿上,帶著湯霑去了前堂。

魏府前堂。

華櫸站在堂中,雙手背在身後,看著正牆上的畫。

這是一幅猛虎下山圖,畫中的老虎神態逼真,仿佛隨時要從畫里走出來似的。

尤其是那雙眼楮,銳利而凶狠,讓人望而生畏。

「大人請用茶。」一名丫環端著茶進來說道。

「放茶幾上吧。」華櫸沒有轉身,只上輕聲說了一句。

丫環把茶放在茶幾上,然後退了下去。

又過了大概四、五分鐘,魏冒帶著湯霑來了,一進前堂魏冒就走到華櫸身後,雙手相扣,躬身施禮道︰「下官蔡州知府魏冒,不知指揮使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華櫸慢慢轉過身,淡然一笑,說道︰「魏大人免禮。」

「謝大人。」

魏冒直起身,看到面前的華櫸果然如傳聞一樣年輕,心里暗嘆道︰「想我已經年過四旬才是一個知府,而華櫸不到雙十就已經高居二品,而且還封了候爵。同樣都是為官,為何官運的差距如此之大。」

「大人請座。」魏冒微微欠身,朝平時他坐的上位伸手說道。

這是客場的規矩,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那怕你是主人,有官階比你高的人在場,上位永遠是官高的坐。

華櫸現在也懂得一些官場的規矩,所以也沒有推辭,直接坐到了上位上。

「來人,上茶。」魏冒沖著喊道。

「魏大人不用忙了,剛才已經上過了。」華櫸指了一下左側茶幾上的茶碗。

魏冒扭頭看了一下,隨後笑著說道︰「請問大人是何時到蔡州的?」

「正午之前就到了,魏大人難道沒有接到守城士兵的報告嗎?」華櫸看著他問道。

魏冒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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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解道︰「下官今日到鄉下去體察民情了,剛剛才回來不久,還沒有來得及听下面的人匯報。」

體察民情,騙鬼呢!

華櫸心里冷笑了一聲,說道︰「原來魏大人是去體察民情了。難怪我在官驛等了你一天都沒去,還以為是魏大人對我有什麼意見不想去見我,所以我只好親自上門來拜見魏大人了。」

魏冒沒听出華櫸是在諷刺他假裝清官,還以為是在暗責他沒有主動去拜見,趕緊躬身說道︰「下官實在是沒有得知大人到來的消息,如果要是知道,一定會立刻趕回去拜見大人的,還望大人恕罪。」

華櫸淡然一笑,說道︰「國以民為本,只要大人能夠一心為民,見不見我無所謂。」

「謝大人。」

隨後魏冒問道︰「不知大人此次來蔡州有何要事?」

華櫸說道︰「宿太尉來蔡州公干,突然身染重疾病倒在蔡州,陛下甚是擔心,所以特意命我前來救治宿大尉。」

「什麼,宿太尉在蔡州病重!」魏冒一臉驚懵。

華櫸說道︰「宿太尉來蔡州的當天就病倒了,知府大人難道不知道嗎?」

魏冒一轉身看著湯霑厲聲問道︰「這事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湯霑也裝出一副剛听的表情,說道︰「小的也不知道,沒有人來說過啊。」

看著兩人演戲的樣子,華櫸暗自冷笑不已,問道︰「官驛是受蔡州府管轄的,宿太尉住在官驛重病垂危,這麼大的事情,驛承難道就沒有向大人稟報嗎?」

魏冒躬身說道︰「大人說的極對,按理驛承的確是應該來向下官報告的,可真實的情況卻是他並未向下官講過。」

華櫸呵呵的笑了兩聲,身體往後靠了靠,饒有意味的看著他說道︰「當朝太尉病重,這是何等重要的事情,驛承居然敢瞞報。魏大人,你覺得這個說辭我會相信嗎?」

「大人,下官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大人,下官確實是不知太尉大人生病了。」

魏冒進一步解釋道︰「那天宿太尉來傳旨後,下官就說要宴請他,他說次日一早就要趕回去向陛下復命,所以要回官驛休息。下官又說第二天一早去送行,宿太尉又說不想驚擾地方百姓,所以也拒絕了下官相送。

所以,下官一直以為宿太尉已經回汴京了。那知道他居然病倒在了蔡州,如果下官要是知道,又怎麼會不去看望,還望大人明察。」

華櫸點了點頭,說道︰「那這麼說的確是那個驛承在中間搞鬼了?」

「一定就是他。」

魏冒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這個驛承因為私自挪用官驛的膳食費,被下官狠狠責罰過,想來定是他懷恨在心,因此想借此事來報復下官。」

「原來如此。」

華櫸說道︰「如果真的是魏大人說的這樣,那這個驛承還真是陰毒,實在是罪不實誅。」

「大人說的是,回頭下官就派人把他抓起來好好的審問一番。」魏冒說道。

「也別回頭了,就現在去吧,正好我的護衛在這里,讓他們去把人抓來由我主審,讓他當著你的面說清楚,免得他狡辯。」華櫸說道。

魏冒根本就是在說謊,又那敢讓華櫸來審,說道︰「此等小事,又何勞大人來審,回頭下官自己審就是了。」

「這怎麼是小事呢。」

華櫸雙手提著下擺輕輕的抖了一下,說道︰「如果真的是魏大人說的那樣,那他可就是陷害朝廷命官,這可是大事。我既然知道了,又怎麼能不管呢。

另外這事你也是當事人,按大宋律法你是不能做主審的,就是跟你有關的下屬也不能審。

因此,由我來審是最合適的。」

說完他就沖著外面喊道︰「來人。」

護衛一下全涌了進來,「大人有任何吩咐?」

「去把官驛的驛承帶來。」華櫸說道。

「是。」

「慢著。」魏冒大喊了一聲。

華櫸看著他問道︰「魏大人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大人非要堅持現在把人帶到這里來親自審,莫非是不相信下官說的話?」魏冒的臉色變了,語氣也陰沉了起來。

華櫸身體微微向後靠了一下,左手把下擺提起,將右腿翹起放在左腿上,不溫不怒的說道︰「魏大人,你在蔡州這些年可曾審過案子?」

「身為知府,如何不審案子。」魏冒說道。

華櫸又問道︰「那你審案子時,是只听一面之詞,還是原、被告的證詞都要听?」

魏冒說道︰「自然是兩邊都要听了。」

「那就對了。」

華櫸笑笑說道︰「既然審案子原、被告的證詞都要听,那本官當然就不能只听你一個人的說辭了,怎麼的也得把驛承找來問問,這樣才符合大宋審案的規矩,你說是不是?」

魏冒到此時總算明白,華櫸今晚就是故意來找他麻煩的,所以也不想跟他說下去,冷笑了一聲,說道︰「大人說的不錯,審案子的確是原、被告的證詞都得听。但大人是護衛軍的指揮使,管的是護衛軍的事,這審案子的事還輪不大你來審。」

「那我要是非要審呢?」華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

魏冒走到旁邊的椅子上,雙手拿起官服下擺,也學華櫸翹起了二郎腿,然後把下擺一放,哼哼冷笑了兩聲說道︰「華大人,你要搞清楚,這里是蔡州,不是你的護衛軍,本官才是這里的主政官員,你想審問那得看本官同意不同意。」

華櫸沒生氣,呵呵笑了兩聲,說道︰「魏大人這麼怕我來主審,該不會是真的心里鬼吧?」

「笑話。」

魏冒斜睥了華櫸一眼,說道︰「本官胸懷擔蕩,天地可鑒,何來有鬼。」

「既然如此,那為何對我要主審那驛承如此反應激烈?」華櫸悠然一笑問道。

魏冒不想再跟他說下去,站起來說道︰「既大人信不過下官,那下官也不想再說下去。下官今日下鄉體察民情累了,想早點休息,大人請吧。」

「喲,魏大人這是對我下逐客令啊?」

「下官不敢。」

魏冒語氣陰冷的說道︰「下官只是覺得既然大家說不到一起,那還是不要再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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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也對。」

華櫸點了點頭站起來,把聖旨取了出來,笑說道︰「魏大人,你看這是什麼?」

魏冒扭頭一看,頓時臉色驚變,失口說道︰「聖旨。」

「嗯,不錯,看來魏大人還沒有眼瞎。」華櫸戲謔的笑著說道。

魏冒沒想到華櫸身上居然有聖旨,心開始慌了起來。

華櫸笑容一收,把聖旨展開,郎聲說道︰「蔡州知府魏冒接旨。」

魏冒趕緊走到華櫸跟前撩官服跪下,叩頭說道︰「臣蔡州知府魏冒接旨。」

「宿元景在蔡州病重,寡人甚為擔心,特派護衛軍指揮使華櫸前往蔡州為其醫治。在此期間,蔡州大小員皆要听華櫸之命行事,務必全力配合其治好宿卿,若有不听命者,立刻革職查辦,欽此。」

「臣魏冒領旨。」

魏冒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華櫸看到他臉色都變青了,笑著說道︰「魏大人的臉怎麼變青了,莫非魏大人還學過戲法,哈哈哈……」

魏冒知道華櫸是故意在羞辱他,心里恨不得把他給千刀萬剮了。

但他也明白,現在華櫸有聖旨在手,想收拾他很容易,隨便給他安個不服命令的罪名就能讓他丟官罷職,甚至是掉腦袋都行。

所以,也不敢再向剛才那樣跟他頂撞,強忍著怒火一聲沒吭。

華櫸左手往身後一背,右手拿著聖旨往魏冒面前一伸,說道︰「魏大人可要驗驗真偽?」

「大人說笑了,聖旨豈會有假。」

魏冒以前是見過聖旨的,而且見過不止一次,所以只是瞟了一眼聖旨的材質和上面的字體,就知道是真的。

「還是看看吧,免得過後又懷疑。」華櫸說道。

見華櫸堅持,魏冒雙手接過聖旨展開仔細的看了一下,然後合上還給華櫸。

「我沒有念錯吧?」華櫸接過聖旨問道。

「沒有,一字不差。」魏冒躬身說道。

華櫸笑了笑,說道︰「那我現在有資格做主審了嗎?」

魏冒沉默了幾秒鐘,說道︰「陛下聖旨只是讓下官等人配合大人救治宿太尉,並未說讓大人代理蔡州的事務。」

華櫸沒想到這家伙還挺頑固,聖旨都給他看了,居然還要反對,說道︰「魏大人也是讀書人,難道不知道「皆要听華櫸之命行事」的意思嗎。還是說你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不把聖旨放在心上?」

魏冒听到華櫸給他扣了這麼大頂帽子,嚇壞了,趕緊躬身說道︰「下官天膽也不敢有此想法,大人不可冤枉了下官。」

「那你說說,我有資格來主審這個案子嗎?」華櫸站在他面前盯著問道。

「有。」

魏冒實在不想說這個字,但又怕華櫸再給他安罪名,只能很不情願的說了一聲有。

「既然魏大人承認我有資格主審這個案子,那我就來當一回主審。」

華櫸扭頭看了一下魏冒,略微想了一下,突然笑著說道︰「不過,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在這里多打擾魏大人休息了,明天我會在蔡州公堂上當著眾人的面來審,不知道我這樣決定魏大人滿意否?」

听到華櫸要明天才審,魏冒心里暗然一喜,想道︰「太好了,我只要趁今晚把驛承解決掉,然後再制造成是他自殺的假象,只要沒有了這個人證,他也就奈何不了我了。」

「下官一切依從大人的吩咐。」魏冒說道。

華櫸笑了笑,說道︰「那我就不打擾大人休息了,咱們明天公堂見。」

魏冒一直把華櫸送到大門口,然後躬身說道︰「下官恭送大人。」

華櫸上馬之後,說道︰「對了,我听說宿太尉在蔡州患病的這幾天,有人在暗中阻礙大夫給他醫治,還不許藥鋪的人賣藥給他。」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情!」

魏冒裝震驚的樣子說道︰「阻礙朝廷大員治病,這可是大罪,本官要是查出來絕對輕饒不了他。」

華櫸說道︰「听說是你手下一個班頭出面去通知的。」

「有這樣的事情!」

魏冒沒想到華櫸居然連這個情況都掌握了,很害怕他手里還掌握了其他線索,頓時又感到了緊張。

華櫸說道︰「听說是這樣的,不過到底是不是真的還要讓證人跟他當面對質之後才清楚。這樣吧,明天你把他一起帶來,我讓證人跟他當面對質。」

「是,下官明天一定把他帶到。」

魏冒嘴上說要把他帶到,心里卻在說︰「活人你是看不到了,你就等著看他的尸體吧。」

「那就有勞魏大人了。」華櫸拱手說道。

魏冒趕緊鞠躬說道︰「不敢,不敢,這是下官應該做的。」

華櫸調轉馬頭,帶著護衛離開了。

看到華櫸走了,魏冒的臉色立刻陰了下來,沖著華櫸的離去的方向一甩袍袖,轉身進府了。

華櫸離開魏府幾百米之後,讓馬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下後面,見沒有魏府的人跟來,立刻把手下八個護衛叫過來低聲吩咐了一番,八個護衛隨即下馬把韁繩交給其他護衛,朝著魏府方向又跑了回去。

「咱們走。」

華櫸輕輕夾了一下馬月復,帶著其余護衛回官驛去了。

魏冒回到府里,氣的大罵道︰「豎子安敢如此欺辱于我,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湯霑說道︰「大人不必動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眼下華櫸有聖旨在手,大人不宜與他硬拼,可以待太師的回復來了之後再行動。」

魏冒其實也只是發泄一下心里的氣,在沒有得到蔡京回復之前,就是讓他動他也不敢,畢竟華櫸有聖旨在手,動了他就是殺頭的大罪。

所以,他必須有蔡京的指示才敢采取行動。

魏冒冷靜了一下,說道︰「華櫸明天要審驛承和劉班頭,我不能讓他們活著上公堂供出我來,你馬上派人去把他們兩個解決了,再制造成自殺的假象。」

「是,小人馬上去安排人。」湯霑說道。

「記住,讓他們手腳干淨點,別露出破綻。」魏冒說道。

湯霑說道︰「大人放心,小的會交代他們的。」

魏冒輕點了一下頭,湯霑轉身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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