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皺著眉回答︰「伺候少爺入寢!」
「所以少爺在被蛇咬的時候,你也在?」
「對!」
丫鬟低垂著頭開口回應,面容上漸漸燃起一抹紅暈,倪月杉勾著嘴角詢問︰「那麼你和少爺除了主僕關系,還存在其他關系麼?」
倪月杉的話,讓人听起來很怪異,婦人不由皺著眉︰「太子妃這是在干什麼?瞧著人不在了,還想給他按上什麼罪名不成?」
倪月杉沒有去看婦人,只目光定定的看著丫鬟,開口質問︰「還請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我!」
丫鬟在倪月杉那壓迫人的目光中,難免有些膽怯,她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倪月杉卻是對一旁的青蝶吩咐︰「你現在去找太醫來。」
青蝶明白的轉身退下,婦人以及在場的其他人皆是一臉的疑惑,沒有人知曉倪月杉是想干什麼。
婦人只不屑的冷哼一聲︰「正是太醫宣布了我兒的死,讓他們來又有什麼用?」
見婦人那滿臉不爽的表情,倪月杉只淡然道︰「或許是給你驚喜呢?」
婦人皺著眉看著倪月杉,表情愈發的嫌惡起了倪月杉,瞧出她眼里的厭惡,倪月杉只淡然的站在一旁,沒有再說話,等著太醫到來。
丫鬟則是默默的抹著眼淚。
沒多久太醫被請過來了,倪月杉指著丫鬟,對太醫吩咐︰「給她把脈!」
太醫一臉疑惑,一個丫鬟?
丫鬟也詫異的看著倪月杉不知道倪月杉要做什麼,她蹙著眉︰「我沒病!」
「我也沒說你有病!」倪月杉從她身上收回了視線看向太醫︰「勞煩了!」
太醫不知道倪月杉要做什麼,但還是走上前對小翠開口道︰「勞煩姑娘將手腕伸出來!」
小翠知曉她沒有拒絕的權利,最終是將手腕乖乖的伸出,讓太醫給她把脈。
沒多久後,太醫一臉的遲疑,不知道倪月杉的目的是什麼?
見太醫看著倪月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倪月杉安撫道︰「將你把脈出來的結果說出來!」
太醫遲疑的看了一眼小翠,最終還是開口道︰「老夫發現這位姑娘是滑脈之象!」
婦人是懷過孕的人,自然這滑脈代表著什麼,她瞬間就明白了。
她回過身,看向身後的丫鬟,立即一個巴掌就呼嘯著過去了︰「你個不要臉的!」
丫鬟被打的跌倒在地,她滿臉委屈的捂著臉,也不敢多說什麼。
倪月杉忍不住嘖嘖兩聲︰「她這滑脈可是你兒子的?這是喜事啊!給你兒子留了後,你怎麼還動手打人?」
婦人卻是臉色冰冷,「哼,這誰說的準!」
丫鬟一臉委屈的抬首看向婦人︰「夫人,奴婢不敢說出真相,是因為奴婢從未想過要名分,夫人,奴婢只想將孩子生下來,其他的不奢求。」
「求求夫人看在少爺已經不在世上,這孩子也算給少爺多留了一個骨肉,你多了一個念想,讓奴婢生下來吧!」
青蝶站在一旁,有些詫異的湊近了倪月杉開口詢問︰「太子妃你是如何發現她懷孕的?」
倪月杉轉眸看向青蝶,「因為我也是個孕婦,我發現她的手總是時不時的放在月復部,那模樣像極了一個有身孕的人」
「這會對案件有幫助麼?」
倪月杉神色嚴肅,然後搖頭,她也不清楚啊。
婦人皺著眉,懶的去看她,只道︰「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退下!」
倪月杉卻張口制止道︰「等一下,我還沒有詢問完關于這位少爺中毒的細節呢?」
丫鬟的臉上還印著一個巴掌印,站了起來,低垂下頭,全然沒了一開始的憤憤不平,只道︰「太子妃還想問什麼?」
「當時你在伺候少爺入寢,我想請問,為何被咬的是少爺,而非你?」
小翠看了一眼倪月杉,之後蹙著眉,回答︰「因為是少爺,上床歇息,奴婢在床下!」
「所以蛇是在被窩?」
「是!」
倪月杉眉頭蹙了起來︰「那就奇了,既然是在被窩被蛇咬的,為何你們家少爺現在身穿外衣,衣著整齊?他睡覺不月兌衣服的?」
倪月杉一句話,讓在場的人皆陷入了訝異之中,是啊,這個細節他們倒是沒有注意到?
倪月杉質問道︰「說實話,本太子妃耐心有限,不然本太子妃現在就送你的孩子去見你的少爺!」
小翠瞬間變了變臉色,趕忙開口說︰「其實,奴婢,奴婢要給少爺捂被子,奴婢上床時,發現了異樣,所以飛快下了床,但沒有想到,有蛇在上面,沖著少爺就咬去了,當時的少爺還未褪衣。」
倪月杉露出恍然的表情來︰「原來是你命大躲過去了,可你們家少爺命薄?」
丫鬟低垂著頭,沒吭聲,倪月杉眸光愈發眯了起來︰「你還在撒謊?」
小翠受不了壓力,朝地上跪下,其他人則是听的一臉迷茫,不知道倪月杉這是?
「那蛇憑什麼不咬你!咬了你家少爺?你難道真不知道嗎?」
倪月杉質問一聲,讓丫鬟的臉色白了白。
倪月杉看向一旁的青蝶︰「你好好回憶一下昨天夜里,這位公子究竟穿的什麼衣服!」
青蝶當時只顧著與人爭論,哪里有注意別人穿的是什麼衣服
她垂眸看著那尸體,在細細回想,婦人听出這件事情好似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小翠在隱瞞什麼,而倪月杉則是發現了什麼,婦人趕緊開口詢問︰「太子妃你是不是懷疑什麼?」
倪月杉安撫道︰「夫人別著急,現在我有了一點頭緒。」
之後倪月杉對青蝶小聲吩咐了一聲,青蝶明白的轉身退下離開了。
婦人現在覺得事情確確實實是有問題,所以她沒有著急的催促,而是對著小翠怒斥道︰「少爺現在被人所害,你怎麼想著藏著掖著?還不從實招來?你究竟在隱藏什麼?」
小翠被質問,她抬首看了一眼婦人,之後又看了一眼倪月杉,最終是皺著眉回應︰「奴婢,奴婢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