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倪月杉反問。
邵樂成立即用力的點頭。
倪月杉和景玉宸同時不屑的「切」了一聲,他們才不會隨意告訴他呢。
邵樂成看著二人一副很期待的表情︰「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告知下?」
「做人那麼八卦干什麼?」倪月杉將手中的酒壺還給景玉宸︰「反正你先準備好份子錢,我和二皇子大婚的時候,你可是要掏錢的!」
邵樂成修長的眉緊緊的蹙起︰「你們成婚找我要什麼份子錢,我與你們可不熟!」
他說著,往後倒退著︰「你們兩個慢慢聊,我這個陌生人就不打攪了!」
他轉身隱入夜色之中,仿佛真的害怕隨了份子一般。
倪月杉在景玉宸對面的位置坐了下去︰「二皇子被禁足在府邸,可著急啊?」
「不著急,但我犯了相思病。」
說著他身子往前傾去,想靠向倪月杉的懷中,倪月杉伸手將他推開。
「我來是跟你說正經事的!」
倪月杉的神色嚴肅了下去,「田家少爺和倪瑩瑩見過面,是倪瑩瑩讓他出去躲一段時間,好讓你背上害田家少爺失蹤的罪名。」
「但據她的意思,是說她沒想到人會死了!而,倪月霜龍子一事呢,何軍醫已經招認了,他就是田家的人」
「所以父皇將兵撤了許多,原來是你奔走的結果?」
他伸手捏著倪月杉的鼻子,狠狠揪了揪。
倪月杉伸手將景玉宸的手打掉︰「這就是你面對救命恩人的態度?」
景玉宸一臉郁悶︰「不然什麼態度?你對我有恩,我應當以身相許?」
他朝著倪月杉湊近,溫熱的鼻息朝著倪月杉臉上灑來,倪月杉身子往後縮了縮︰「你少來了,又想se誘我!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你我不適合多見面!我先走了!」
倪月杉站起身,往外走去,景玉宸立即拉住了她,一個用力將倪月杉拉入懷中,倪月杉驚呼一聲,撞在他的懷中。
「你干什麼?」
「就這麼走了,豈不是白了?」
他垂著眼眸看著她,他的眸光深邃黝黑,里面蘊藏著的光芒好似藏了萬千星辰一般,璀璨又奪目。
倪月杉莫名的心跳加速︰「那我就」
倪月杉踮起腳尖,朝著他的臉頰親了一口,然後飛快推開了景玉宸︰「我走了!你好好待著,相信你我都不會有事的!」
倪月杉出了房間,外面候著的青蝶帶著倪月杉離開。
景玉宸模著被親的臉頰,只覺得有些欲求不滿
第二日,倪月杉去看望苗媛,苗媛風寒已經好了許多,她剛吃完早飯,看見走來的倪月杉,擦了擦嘴。
「易管家在相府辦事如何?」
「很好啊,特別細心的一個人,我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管了,只是他一個食客,為何會將管家這種事情做的這麼好?」
「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他能將事情辦妥不就成了?」
倪月杉覺得也是
和田悠不過剛說幾句話,有丫鬟飛快走來。
「夫人,小姐,門外來了官兵。」
倪月杉和苗媛對視一眼,然後倪月杉站起身朝外走去。
在外面,官兵並未搜查,而是站在客廳的位置等著人來見他。
倪高飛已經到了客廳,官兵直截了當的開口提示︰「相爺,還請將倪家的三小姐交出!」
倪高飛眸光沉了沉,神色卻是沒有變。
「不知道為何要交出本相三女兒?」
「相爺,實不相瞞,我們大理寺收到了匿名舉報信,說這位倪家三千金邀約了田家大公子,之後田家大公子便出事了!」
「這,本是沒有任何交集的人,為何會相約見面,還需要深究深究,還請相爺配合!」
大理寺的人將人抓走,必然是來辦案的
所以倪瑩瑩跟著走,必然少不了吃苦。
倪高飛固然不想將人交出,但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護短。
倪瑩瑩從柴房中被帶出,她看見是官兵,雙腿開始發軟︰「是誰,是誰,走漏風聲?是誰想置我于死地!」
很快,她就覺得是一人,大聲嚷嚷︰「倪月杉你個賤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你不得好死!」
她毫不顧忌形象的大聲嚷嚷著,倪月杉此時不過剛趕到客廳,所以她的罵聲,倪月杉一句沒有听見。
「爹。」倪月杉剛開口,倪高飛一巴掌便扇在了倪月杉的臉上,倪月杉詫異的看著倪高飛。
「你,都說了,不要將消息傳出去!這件事情,由我來想辦法!你想讓你三妹死,但你可想過,他是我的女兒!」
倪高飛被氣的不輕,雙眼銳利的瞪著倪月杉,指著倪月杉一副氣惱到不行的模樣。
倪月杉捂著被打的臉,只覺得很冤枉,她做了什麼嗎?她做過什麼嗎?
倪高飛朝客廳外走去,根本沒想過听倪月杉解釋。
任梅站在倪月杉的身邊,有些呆的說︰「小姐,老爺爺太不分青紅皂白了,小姐你昨天只是去了皇子府,可沒去其他地方,怎麼會是你告密的呢?」
倪高飛對倪月杉心生嫌隙,其實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倪月杉放下手,嘆息一聲。
「身為這具身體的佔用者,我便受了!」
她將倪高飛當作親爹了,所以打了便打了吧。
回去後,任梅要給倪月杉滾雞蛋消腫,倪月杉卻說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任梅只好離開,倪月杉邊坐在窗戶邊,看著外面陰冷的天。
她長嘆一聲,這個家雖然曾想著離開,可家里有她的爹娘,有時候其實挺舍不得的。
她趴在窗戶上,閉上眼楮,任由外面的風灌入,吹打在臉上,涼涼的。
竺芷閣內,下人稟報︰「霜嬪娘娘,將軍夫人已經被抓走了,老爺和大小姐還生了嫌隙,在客廳打了大小姐一巴掌!」
倪月霜輕笑一聲,喝著手中的燕窩︰「活該!」
宮人在一旁諂媚的說︰「霜嬪真是英明!」
宮人對倪月霜豎起了大拇指,一臉佩服的表情,倪月霜卻是冷笑一聲︰「所有對我不利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