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守在景玉宸的身邊沒有離開,看著大夫,給他拆掉紗布,那傷口這才落于倪月杉的視線中。
身上傷口不止一處,且密布舊傷疤,此時最嚴重的就數月復部一刀了。
倪月杉眼眶逐漸泛紅,她究竟何德何能,讓景玉宸這樣?
等大夫忙好一切,熱騰騰的齋飯送來,倪月杉垂眸看著景玉宸問道︰「要不要吃飯?」
他可是早就喊餓了。
「吃。」
簡單的一個字,雖然此時的景玉宸沒有太多精神,但他還是雙眼含笑的看著她。
青蝶在一旁嘆息一聲,前去熬藥。
景玉宸吃完飯後,人也睡著了,倪月杉守在旁邊並未離開。
之後藥被煎好,倪月杉給景玉宸一口口的吹涼,然後一口口喂下。
等忙好,天邊已經逐漸轉亮,倪月杉趴在景玉宸的身邊睡著了。
還是床榻上的虞菲清醒過來,驚到了倪月杉。
「虞姐,你醒來了?感覺如何?」
虞菲看了一眼旁邊,沒想到景玉宸竟然在這里睡覺,好似受傷了?
「我很好,二殿下他?」
倪月杉將情況與虞菲說了,她露出恍然的表情來。
「是我連累了二皇子,不如送他回京城吧,二皇子用不著為我在這里受罪!」
「我叫青蝶送他回去吧,我留下陪你!」
青蝶此時端著虞菲的藥走了進來︰「奴婢留下,小姐,你帶二皇子回去!」
「就是啊,都在這里擠著,多費勁啊!這里真不方便!」邵樂成在外面走進來,嘴里叼著一根草,樣子特痞。
「那你先將二皇子安穩的送往山下,放到馬車上吧。」
邵樂成瞪了瞪眼楮︰「怎麼吃力的事情總是讓我來?」
倪月杉雙手合十︰「拜托。」
邵樂成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唉,你們女人真是麻煩!」
邵樂成和青蝶合力將景玉宸弄下山,倪月杉一路上看的提心吊膽。
邵樂成擦著額頭的汗︰「下次,別沒事了往這里跑,真的不方便!」
倪月杉點頭︰「知道了。」
倪月杉駕著馬車,將景玉宸帶回了二皇子府。
景玉宸被安置在床榻上,倪月杉才徹底松了一口氣︰「打熱水來!」
倪月杉親自為景玉宸擦手擦身,然後換衣服,整個過程忙好,倪月杉坐在床邊長出一口氣,她發現景玉宸正盯著她一瞬不瞬的看著。
倪月杉訝異的看著他︰「什麼時候醒來的,這樣看著我干什麼?」
「月杉,本皇子想吃面。」
倪月杉愣了一下,最終回應︰「好。」
她起身去廚房,景玉宸繼續合上了眼。
京城,將軍府內,下人將監視到的訊息一五一十的全數匯報了一遍。
「退下吧。」
下人離開後,鄒陽曜嘆息一聲,景玉宸和倪月杉竟然定了婚期,快要完婚。
他攥起拳頭,他想破壞,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倪月杉嫁人,他要將誤會解釋清楚。
倪月杉下好了葷素搭配的手 面,景玉宸還在熟睡當中,倪月杉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面好了。」
听到倪月杉聲音,景玉宸緩緩睜開眼楮,倪月杉在一旁提示說︰「面好了,我喂你?」
「好。」
景玉宸非常乖順的回應,倪月杉臉上幸福的笑容愈發濃郁。
與此同時,二皇子府內,響起一道怒吼聲︰「都攔著本郡主干什麼啊?火都燒到眉毛了,快讓開!」
倪月杉和景玉宸听見這聲音眸光對視一眼,倪月杉站了起來︰「你先休息,我去會會!」
走出房間,果然看見褚寧央站在庭院當中,被一群下人圍住了去路,正在發怒。
她一身紅裝,面容清麗,神色倨傲囂張,手中拿著一條小皮鞭,時刻準備出手教訓人。
看見走出來的倪月杉,她雙手叉腰,無比鄙夷的開口說︰「咱們不是公平競爭嗎?你怎麼這麼快就要與玉宸哥哥完婚?這不公平!」
倪月杉輕笑一聲︰「好郡主,你糊涂,我是妾,你將來入府就是妻!咱們不一樣的,你應當與將來要做妻的人作對!」
褚寧央一臉疑惑︰「誰是做妻的人?」
「原來郡主還不知道自己最大的情敵是誰?」倪月杉看著褚寧央一臉惋惜。
褚寧央咬著唇,問道︰「你別賣關系了,快點告訴本郡主!」
倪月杉這才回答︰「田家嫡女田綺南!她和你一樣想要正妃之位,並且想著皇上賜婚呢,你一定要給這個異想天開的女人一點教訓!」
褚寧央性格直爽,不疑有他。
「好,本郡主這就去會一會她!」
說著她抬步就走,但走了兩步,又遲疑的看向倪月杉。
「既然都是情敵,你應當與本郡主一起去!不然本郡主就被你當槍使了!」
倪月杉有些頭疼,她怎麼腦袋不晚一點轉過彎呢
倪月杉被褚寧央強勢拉著一起去田家,田家門外,馬車上,褚寧央高傲的看著倪月杉︰「跟本郡主一起下去!」
倪月杉卻是搖頭,表情凝重︰「不好,這樣的話,別人就知道你我聯盟了!」
「本郡主什麼時候和你聯盟了?雖然你幫過本郡主,但本郡主是不會跟情敵做朋友的!」
「既然不想做朋友,那不如郡主綁著我,帶我進去,也好讓田家的嫡女知道,想進二皇子府,必須得過你這一關!你說你多威風啊?」
褚寧央雙眼一亮,想也未想就答應︰「好!」
之後她對身旁下人使了一個眼色,無比得意︰「將她綁了!」
褚寧央走在前,手中牽著一個繩,將倪月杉拉著進了田府。
田府的下人哪里見過這陣仗,趕緊去稟報。
「你們不必害怕,我是來找你們嫡小姐的!這位是倪家嫡女倪月杉!听說她與你們家小姐有怨,所以本郡主將人綁了,讓她過來向你們小姐賠罪道歉!」
褚寧央的話讓人有些轉不過來,褚寧央與他們家小姐沒有交情啊!為何要為他們家小姐出頭呢?
田綺南得知這消息時,很意外。
但她還沒有慫到,去見面的膽子都沒有。
她伸出蔥白玉手,下人立即上前,攙扶著她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