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被毒蜂蟄了!」
下人匆匆忙忙的前來稟報,倪高飛此時還在書房內,听見府上又出了新事情,他眉頭皺了起來。
「被蟄了,就去請大夫,來我這里稟報做什麼?」
倪高飛對于這種事情,表示很煩心。
下人有些遲疑的說︰「可,這件事情,听說是大小姐害的二小姐,等著老爺你過去主持公道?」
倪高飛冷哼一聲︰「既然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惹出的麻煩事,那就讓他們兩個人解決。」
他就不參與了。
倪高飛對家宅內斗很反感。
下人無奈,不好再勸,轉身離開。
大夫正在給倪月霜檢查被蟄的傷口,皮膚已經紅腫,形成一個大鼓包,很影響美觀。
她疼的咬牙切齒,田悠在一旁著急的問︰「會不會留下什麼疤痕啊?」
大夫搖頭︰「姨娘放心吧,毒素消除過後,就好了!」
這時,去傳倪高飛的下人走了過來,「姨娘,二小姐,老爺他不肯來。」
田悠有些意外,竟然不來?
「老爺說,讓二小姐和大小姐自己解決。」
「什麼?自己解決?」田悠像是听見了什麼破天荒的事情,她有些暴躁的說︰「那去將倪月杉叫過來!」
現已經是入夜的時辰了,倪月杉舒舒服服的躺在床榻上,有下人過來請她,倪月杉也只是懶散的沒搭理。
下人拍門也叫不動人,然後回去回稟。
田悠心中惱怒,放蜂害了倪月霜,現在還擺架子不肯來?
「你先讓大夫給你上藥,我帶人過去!」田悠安撫過後,看向華執等人︰「帶上被蜂子蟄的人,一起去找她算賬!」
汲冬閣。
田悠讓下人去拍門,將倪月杉叫起來為止。
任梅此時走了過來,「田姨娘,我們大小姐已經歇息了,有什麼事情,還請田姨娘白日再來!」
田悠鄙夷的看著她︰「你算個什麼東西?就算我田悠再不得寵,犯了再多的錯,可我依舊是相府的姨娘,而你不過是個丫鬟,還沒有資格命令本姨娘什麼時候來!」
田悠看向身邊的下人︰「將門給打開!」
任梅擋在房門前︰「田姨娘,不知道你這樣做,有沒有經過老爺同意,你這也太蠻橫了」
「啪!」
清脆的一巴掌,華執扇在了任梅的臉上︰「狗東西,誰讓你多嘴了!」
任梅捂著被打疼的臉,眼楮里淚水開始溢了出來。
「狗東西,讓開!」華執用力一推,任梅被推搡著倒了一邊,之後幾個小廝們合力撞門。
倪月杉就算睡的再沉卻也被吵醒了。
房門被踹開,倪月杉的身影就站在門口,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撞門而入的人。
「這不是起床了麼?遲遲不開門,是心虛?」
田悠緩步朝著房門里面邁了進去,沒覺得撞門而入,是做錯了。
「田姨娘,不知道大半夜的,你帶人前來,究竟是干什麼?」
倪月杉目光森森的看著田悠,很是不悅。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糊涂?你放了毒蜂到了月霜的房間去!將她頭上蟄了一個大包,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你為何要毀你二妹的容顏!」
田悠氣勢很強悍,那毫無瑕疵的面容上,滿是憤怒。
「毒蜂?田姨娘為何覺得毒蜂會是我的呢?難道毒蜂身上寫了名字?」
「你別在這里裝蒜了,今日你想用牛角蜂試探香味,今夜,你二妹房間就有毒蜂入侵,不是你是誰?」
倪月杉雙手環胸的看著田悠︰「田姨娘說的很有道理,那不如去二妹面前對質對質吧?」
倪月杉願意配合,讓田悠有些意外,但倪月霜額頭上的紅腫假不了!
竺芷閣。
倪月杉由田悠帶領,到了倪月霜的房間,被蜂蟄中,腫起了大大的包,沒了任何美感。
「小娘」倪月霜喚了一聲,委屈的去扯田悠衣袖,請求她做主。
田悠心疼的看著倪月霜︰「今天為娘一定要為你討回公道。」
倪月杉就站在一旁,沒有慚愧,只冷漠的看著。
「倪月杉,月霜額頭上這腫傷你可看清楚了!」
之後她看向大夫︰「大夫,還請告知這傷是怎麼來的?」
大夫捋了捋胡須︰「不過是尋常蜜蜂所蟄,擦擦藥,過些時日就好了。」
之後他挎起了藥箱︰「若是沒有其他事情,老夫就先走了!」
田悠和倪月霜一臉驚訝︰「尋常蜜蜂?」
「難道不是牛角蜂麼?」倪月杉主動問了一句。
大夫搖頭︰「若是牛角蜂,二小姐豈會好端端的坐在這里?」
倪月杉質疑的問︰「大夫,你可別搞錯了,你確定這是尋常蜜蜂所蟄?」
倪月杉顯然是質疑他的醫術了,大夫有些不悅的回應︰「自然確定!」
倪月杉一臉惋惜的看著田悠︰「姨娘,你也听見了,這是尋常蜜蜂,怎麼能賴在我頭上?」
之後倪月杉看向站著的一眾下人︰「在竺芷閣當差,真是苦了你們了,被蜂子蟄了,就趕緊上藥,還候在這里干什麼?等著發慰問金啊?」
田悠的臉色沉了下來,怎麼會是普通蜜蜂?
「田姨娘,既然事情與我無關,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別有事沒事的,總想找我麻煩,我不忙,可也不閑!」
倪月杉鄙夷的說了一句後,走到華執的面前。
感受到倪月杉身上的威嚴氣息,她瑟縮了一下。
倪月杉揚起一巴掌,就甩了過去,清脆的聲音,在房間內及其刺耳。
「我的人,也是你能動的?」
然後,倪月杉抬步走了。
華執捂著臉,委屈的咬著唇,淚水一滴滴的滾落。
田悠心中有怨,想阻攔,最終忍了下來。
倪月霜看著田悠,有些難以接受的問︰「小娘,難道就這麼算了?」
「你頭上的傷是普通蜜蜂所蟄,她養的是牛角蜂!」
倪月霜咬著唇,「那,如果,現在我們用牛角蜂呢?」
田悠蹙起了眉頭︰「倒也不是不行。」
這不過他們這次絕對不能,用在自己的身上。
翌日,接近午時,倪高飛下朝回來,他朝書房而去,在路上卻有一個下人朝地方倒了下去,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