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天 幾千年前的皇帝

沒過幾天花零出院,瑞鳴義也因為恢復得不錯被安排回家,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地走出院門。

花零頭上的紗布早就拆下,看樣子恢復得很好,沒有出現禿一塊的情況。

花零坐在陸壓駕駛的車上,只有他們兩個。

「好久沒在醫院待過,都快忘記它長什麼樣了。」

花零撫模著後腦,回憶住院時的經歷。

陸壓手把著方向盤,用余光看到花零的動作,嘆口氣︰「那幾個孩子已經解決了。」

花零滿意點頭︰「嗯,那之後我就又能去釣魚了。」

陸壓听到這話後無奈微笑,接著說︰「西安的酒店營業三周年,去看看嗎?」

花零轉頭看向陸壓︰「西安?」

「對,是李洛發來的消息,我看你都對這些忘得差不多了,提醒一聲。去看看?」

「嗯……好,正好去那旅游,看看風景。」

瑞鳴義在藍淨和曾柏的照顧下坐上火車,打算回自己的老家收拾,在火車上收到了戰友的消息。

——出院了?

班長說你因為傷勢退役,東西我已經給你打包寄回去了,你現在在哪?

——火車上

——直接回延安?

——對,怎麼,還想讓我去看看你啊?

——你爸爸我好著呢,你就沒必要過來了,好好養傷,等我退伍了就去看你

——行

下火車後瑞鳴義打出租車回得家,把行李全拉進屋子後司機才走,瑞鳴義滿心感謝。

瑞鳴義在十四歲時經歷車禍,一家四口除了自己全部宣告死亡,自己也因為車禍導致失憶。

後來只是憑借自己的理解,以及對所有大人的信任,從身份證明上了解到自己名為「瑞鳴義」,父母和小自己三歲的弟弟都在車禍中喪命。

家住陝西延安,父親是陝西人,母親是河北人,母親的妹妹——藍淨從那之後接管自己,有什麼大問題直接找藍淨。

失去的記憶沒有回來,對父母和弟弟的印象只有相框里的面龐,瑞鳴義沒有因為失去那些而萎靡不振,從十幾歲到現在二十多都很好的生活著。

瑞鳴義可以不借助拐杖行走,就是看著歪七扭八,在自己家里他就不會拄拐。

三天後,瑞鳴義收到從部隊寄來的大件,大件里還夾著小件,是瑞鳴義在隊里的東西,還有他的退伍證明。

和快遞一同到來的,還有一個比他矮點的男人。

男人在瑞鳴義家門外站著,看到瑞鳴義開門後招手,笑嘻嘻的︰「鳴義哥!」

男人是瑞鳴義的高中同學︰申穆英。

申穆英看到瑞鳴義那叫一個高興,就差撲上去給人一拳。

瑞鳴義把他招進家里坐著,申穆英拿起一顆隻果就啃,還回頭對著瑞鳴義憨笑。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瑞鳴義一拐一拐地把快遞拖進屋,把小件拆開後打量一番,放在桌子上。

申穆英拿出手機調到某個界面,把界面顯示給瑞鳴義,搖擺手腕︰「我這有兩張兵馬俑館的票,鳴義哥~」

「你自己去吧,我就算了。」

根據瑞鳴義的了解,少年時的那場車禍終點站就是兵馬俑館,因為藍淨後來告訴他,在自己母親的手機里,有四張未使用的、過期的門票,使用日期就在車禍後一天。

他們甚至沒開到西安就出了事故。

申穆英用乞求的語氣說︰「鳴義哥,去唄?咱們好久沒一起出門了,自從你服役,就跟人間蒸發一樣,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你回來。」

「我看你是找不到對象閑得慌。」

結果還是答應了。

瑞鳴義傍晚時開門給申穆英送別,被沒看路的申穆英推倒,因為腿使不上勁直接栽在草坪里,頭撞在牆上。

動靜把回過神來的申穆英嚇了一跳,趕緊把瑞鳴義拉起來檢查,額頭處磨破皮,出了一點血,卻昏迷不醒,嚇得申穆英叫救護車。

「我不是故意的啊,鳴義哥你可別出事,腦袋受過傷的再受創會不會出問題啊……」

在車上申穆英向醫生護士解釋,到醫院檢查後確認無大礙,只是破皮,昏迷可能是因為勞累以及突然的沖擊。

申穆英這才放松,叫輛出租車把瑞鳴義背走了。

出租車上的瑞鳴義似乎是夢見什麼,口中說著︰「……打下這江山……長生不老……玉佩……」

司機問申穆英︰「你兄弟做什麼的?在夢里當皇帝呢?還長生不老。」

申穆英撓撓頭發︰「他當兵的,可能是有顆皇帝心。」

「退伍軍人啊?失敬失敬。」

申穆英尷尬地笑︰「應該沒事,我看他睡得挺香。」

申穆英背著瑞鳴義打開瑞鳴義的家門,把他背上樓丟在臥室的床上,回身打算離開時,在瑞鳴義的夢話里听到一個名字,回頭皺眉看向在床上的瑞鳴義。

「你……見過花零?」

……

瑞鳴義在夢中看到了一場場戰爭,他好像是那些戰爭的親歷者。

他又看到,一個女人帶著家僕和自己逃離某處,進入山林後卻被雨和山洪擋住去路。

瑞鳴義看不到女人,在夢中,他兜兜轉轉來到一處木屋。

天空正亮,他進入屋子,躲在角落。

不知屋子主人是好是壞,或許只能听天由命。

沒多久,門就被打開,瑞鳴義躲在門後的角落,沒有被對方發現。

瑞鳴義看到那人的背影,他梳著馬尾,長發飄飄,背影輪廓看著像個男人,肩上還站著一只烏鴉。

男人似乎在和烏鴉聊天,啃著采摘的蔬果。瑞鳴義挪動一子,男人馬上注意到屋內有其他人。

在男人回頭時,門面擋在瑞鳴義面前,讓男人無法直接看到瑞鳴義,但是男人將門關上,瑞鳴義就暴露出來,無法逃月兌。

瑞鳴義發現,男人的面容和花零很像,一頭銀白發也是,他還在思考對方是不是花零的祖先,就听到「自己」自報家門︰「我姓趙,名政。」

夢中的女人自稱瑞鳴義的母親,也的確會稱呼他為︰「政兒」。但趙是女人的姓,也就是說夢中的自己其實並不姓趙,名政。

趙姬,名政的孩子……瑞鳴義意識到夢中的自己似乎是嬴政,只是無法確定。

這只是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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