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己第一次，李文凱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
自從榮嬸離開後，李文凱就在家里等著，同時的還有小妹。
大約一個小時，大門的門簾被人拆開，榮嬸提著禮物回來了。
「榮嬸，這……」李文凱看著榮嬸提著東西回來，一種失戀的感覺涌上心頭。
失敗了？
也對，要是成了，禮物肯定留下，沒有說成把禮物拿回來的道理。
「哎，小凱，嬸嬸對不起你。」榮嬸失落地說道。
「沒事，我不是說了嗎，沒有感情基礎，這樣靠人說媒的做法，往往失敗率都是九成以上，太正常了。」李文凱說完，心里也是不好受。
擱誰身上被人拒絕了心里也不好受。
「農村人怎麼了，初中沒畢業怎麼了，你怎麼說也是一名8級工，他不就是個教書匠嗎，一個月頂天了才四十幾塊錢，她憑什麼那樣說你，小凱你放心，嬸嬸肯定幫你說個最好的！」榮嬸有些不服地說道。
「哦，黃盛欣這麼說？」李文凱听到榮嬸的話意外地問道。
「那倒不是，這是她媽說的……」榮嬸把當時的情況述說一遍。
「當時黃盛欣就在一邊，听到了也沒說一句？」李文凱听到的話，當知道對方說起自己的工作時說到自己父親死了才頂替這份工作，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一死百了，這樣說是對死去的人最不尊敬。
還說自己是癩蛤蟆，真把你女兒當天鵝了？
這是個老師說的話嗎，怎麼這麼沒有素質，連尊重別人的禮儀都不知道，連榮嬸這個農村婦女都不如，「榮嬸，這事你不用管了，以後這事也不用再提」我才18歲，過了今年6月的時候自己也19周歲。
「行，這次是嬸嬸對不起你。」榮嬸說道。
「嬸嬸沒事，不用放在心上。」誰說自己不是大學生了，自己在現代那邊也是一名正兒八經的二本好吧。
榮嬸把禮物留下，本來李文凱要送他一些可是榮嬸不要。
「大哥，我大嫂沒了。」小妹失落地說道。
「大哥有了，大嫂還遠嗎？」李文凱模著小妹的頭發說道。
「哼！」小妹冷哼一聲，抱著一本《古代寓言故事》看了起來。
「有空大哥到新華書店給你買本字典，再教你怎麼用，你自己有不懂的字就自己查，要慢慢來，有不懂的字一定要查清楚，不能略過。」
小妹學習比別人快，成績一直排年級第一，再加上這幾本書，慢慢查字典看，算是個識字的過程。
學習要從小培養興趣，語文，主要是靠課外大量的閱讀，掌握大量的詞匯，再加上每天堅持寫日記，寫作水平就上來了，作文解決了，語文也就成功了一半。
李文凱給自己小妹作了學習計劃，包括算術。
現在小學就語文算術兩門課程，英語那才到初中才開始學習。
中午，李文凱睡過午覺起來帶著小妹到新華書店買了一本字典回來，教了小妹怎麼查字典，看著小妹看《古代寓言故事》。
上面都有拼音注釋，有些意思不理解的也開始耐心地查字典，然後用筆把意思抄上旁邊的空白地方。
開始是時候有些陌生，查的速度慢，不過李文凱也不打攪，交給小妹自己一點點學習。
「這是女乃粉，這個杯子上面有刻度，一勺女乃粉兌50毫升的開水，我出去一下，你自己餓了就自己煮方便面吃，有雞蛋火腿腸還有熱狗……」李文凱交代了一下把帶過來的女乃粉還有帶有刻度的玻璃杯拿了出來，教小妹怎麼沖女乃粉。
小妹看著書頭也不回地有些耐煩地說道︰「知道了，你走吧，不用管我。」
李文凱本來想說呆會大哥到供銷社買糖果回來的，不過想到家里果凍夾心餅干都有了，也沒說。
來到米缸，把挎包抖干淨，裝了三斤左右的大米，再拿上三根火腿腸三根熱狗，放在挎包里，掛在三角架上推著單車出了員工宿舍大門。
李文凱今天去探望一個老人，就是之前在修理廠認識的那個收廢品的老人公懷山公大爺。
找了半個小時，終于來到了大爺留下的地址，東直門南小街親門倉胡同23號。
「大叔，請問，公懷山公大爺是住在這里嗎？」李文凱推著單車向里走，見到一個大叔推著單車往外走。
這是一個大雜院，兩進的四合院，住著七八戶人家，空地都基本利用起來，搭建起一個個小房子，過道很窄，兩側身而過。
「嗯是的，你往里走，拐兩個，看到門邊停著一輛三輪車的就是。」對方說道。
「謝謝。」
「不用。」
李文凱往里走，來到里面見到當初公大爺的那輛三輪，「公大爺在家嗎？我是李文凱！」李文凱停下單車向里面揚聲喊道。
門簾拆開，公大爺露出頭來，看見是李文凱，高興地說道︰「原來是小李師傅，快請進，外面太冷了。」公大爺說道。
「打攪了。」
「不用這麼客氣，反正我今天也沒出去，正閑著沒人說話聊天，你來了正好。」公大爺開心地說道。
李文凱單肩掛著挎包往里走。
這是一間40平米左右的房間，隔成兩間，客廳跟臥室。
家里比較亂，客廳里面雜亂無章地放著各種東西。
正中間的牆壁上掛著一張偉人的彩色圖片，左邊的牆上掛著兩張黑白山水畫，由于時間久遠已經有些發黃，行內的說法就是包漿。
矮櫃上面還放著兩個一樣款式的青花瓶子。
「我呀年紀大了，行動不方便，家里亂了一些，我一個人住，也懶得收拾了，指不定哪天睡覺就死了。」公大爺把李文凱領進了里面看著家里隨意擺放的家具說道。
「大爺，第一次上門，帶了點東西，你收下。」李文凱把火腿腸還有熱狗拿了出來。
「哎呦，來就來了，怎麼帶這麼貴重的東西。」公大爺一看是上次的火腿腸，這東西可全是肉，而且好吃，他這個歲數，可從來沒有見過，就是在供銷社也沒有。
「這里還有幾斤大米，我放在哪里？」李文凱打開挎包說道。
這里李文凱從現代那邊買過來的五常大米。
大米是時下的「硬通貨」，對普通人家來說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好吧，給我。」公大爺一看，有三四斤的大米，而且是新米，一粒粒的相當飽滿也很白淨，一看就知道是好米。
李文凱把挎包交給大爺，大爺把米倒到自己米缸里，然後把挎包翻出來幫李文凱收拾干淨交還給李文凱。
「多謝小友！」公大爺感激地說道，然後打開櫃子拿了一個盒子把一點茶葉放在搪瓷杯里，倒些開水遞給李文凱。
「謝謝大爺，我今天過來主要是認個門。」李文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