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麼了?」
蘇北看大家的目光都在姜湮身上,湊過來看見姜湮的臉色很不好。
「你是跟萊特管家的關系很好嘛?萊特管家受罰你這麼擔心?」
剛想開口再寬慰兩句,秦希一個肩膀過來將她擠走,跟姜湮對了一下臉色。
「不是,我是忽然胃疼,老毛病了,先走了。」
說完,不給蘇北和蘇南多說話的機會,李逵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間,外面的走廊里面一個人都沒有,確定安全,三個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李逵的房間里。
此時此刻,被安排在水牢里的晏憬琛,正在遭受第一波幻覺攻擊。
決策者最喜歡用的法子就是心理戰,沒想到到了這古堡之後,伯格公爵所謂的水牢也是站在水牢里,感受這水不斷地將自己淹沒,另外,用水晶球的魔力麻醉自己,讓他進入幻覺的世界。
水牢是在古堡的地下,一個古老的溶洞里,晏憬琛剛被關到這里來沒多長時間,水也僅僅是到了晏憬琛的腰間,但是這水晶球的魔力一陣比一陣強,他本來身體不錯,靈力也充足,能夠抵擋一陣,但是現在,蝙蝠在自己的頭上飛來飛去,掛在眼前的生了銹的鐵鏈子上,渾身上下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水里變得冰涼,靈力也變得薄弱,他現在已經有些神情恍惚。
「晏憬琛!晏憬琛你救救我!晏憬琛!」
是姜湮的聲音。
晏憬琛猛的睜眼,看見自己正處在那個熟悉的別墅里,眼前是姜湮,不對,是姜煙!
怎麼會到姜湮的環境里來,晏憬琛只覺得有些蹊蹺,但是並沒有多想,回頭,是姜煙拿著一把刀,沖自己撲了過來。
「你怎麼了!」
晏憬琛一把抓住姜煙的胳膊,這個時候的姜煙果然還沒有現在這麼凌厲,一下子就被自己控制住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你可真是心大啊晏憬琛,你跟我說對姜湮情根深種,虧我信了你!沒想到你最後不僅背叛了她!還跟那個女鬼在一起了!」
女鬼?
晏憬琛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混亂,哪里來的女鬼,為什麼只有姜煙,姜湮呢?
他一巴掌將姜煙手上的刀打掉。
「你先別想著殺我,去帶我見姜湮!」
「見姜湮?我憑什麼相信你?你覺得我還會讓姜湮被你傷害第二次麼?」
雖然這麼說,但是姜煙還是對晏憬琛心軟了,她往後撤了一步,撿起來地上的刀。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這次還是要辜負姜湮的話,你給我等著!」
晏憬琛點了點頭,然後迫不及待的想跟著姜煙往房間里面走。
剛踏進里面的一個房間,他忽然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溫度又下降了一截,糟糕!
已經逐漸有壓迫感在自己的四肢彌漫開來,腦子也暈暈的,看樣子,每往里面走一個房間,就會被水晶球控制多一層,晏憬琛恢復了一瞬間的理智人,然後站在了姜湮臥室的門口。
自己不能被水晶球控制!自己得恢復自己的理智!
「嗚嗚嗚,嗚嗚……」
一陣女人的嗚咽聲從房間里面傳了出來,是姜湮在哭。
晏憬琛一瞬間有些失神,姜煙回頭,見晏憬琛站在原地不動。
「你到底要干什麼!為什麼還不進來!是不是反悔了!」
「沒有!」
晏憬琛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然後往房間里面走去,一瞬間,理智全無。
姜湮穿著一個白色的睡裙躺在床上,姜煙就站在一邊,給她遞上了一杯水。
「你已經好幾天滴水不進了,喝口水吧,要不身子會壞掉的。」
床上的姜湮抬起頭來,晏憬琛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原本就不大的臉至少瘦了三圈,重重的黑眼圈掛在眼楮地下,手上還有一些自殘之後的痕跡。
紅色的血跡已經有一些干枯在了胳膊上,丑陋的疤痕趴在她白皙的胳膊上,觸目驚心
「小湮!你怎麼了!」
晏憬琛大步上前,然後將姜湮抱在了自己的懷里,順手接過姜煙遞過來的水,然後喂到了姜湮的嘴里。
「你來了?你個負心漢!負心漢!」
姜湮喝了一小口,眼淚一成串的往下落,晏憬琛看著心都要碎了,不斷地搖頭。
「不是的!小湮!你肯定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沒有變心!我永遠都不會對你變心的!」
「你胡說!」
姜湮一下子直起身子來,本來她已經因為難過太久而身體虛弱,但是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讓她一手摔在了晏憬琛的臉上,晏憬琛俊俏的臉龐上出現了一個明顯的手印。
「小湮……我……」
晏憬琛捂著自己的臉,本來想要解釋些什麼,但是看見姜湮的淚目,一瞬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什麼我!你為了救她不救我,騙我,還在這給我裝神情呢!晏憬琛!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啊!」
姜湮皺著眉頭,只覺得心里一陣絞痛,然後捂住了胸口,晏憬琛的神色一下子慌張了起來,這到底是給自己扔到哪個場景里來了,他到底是在跟哪個女鬼談戀愛啊,居然弄出了這麼大的烏龍。
「這樣,小湮,你听我說,你打我,罵我都可以的,但是我絕對不會不愛你的!」
晏憬琛看出來這個場景里,姜湮跟自己好像已經走到了一起,于是直言不諱的將這話說了出來,卻沒想到,話音剛落,姜湮一口獻血噴了出來,雪白的牆壁上頓時綻開了多多紅色的血花。
「小湮!」
晏憬琛根本顧不得別的了,一把將姜湮從床上抱了起來,近乎是抓狂的問姜煙︰「醫院!去醫院!」
姜煙伸手指了指臥室里面的一個門。
「醫院?很近,從這門里出去就是,是省醫院,醫生都很放心。」
晏憬琛想都沒想,抱著姜湮拉開門,沖進了更深一層的幻境。
古堡里,伯格公爵透過自己的水晶球看著面前的這一切,皺了皺眉頭。
「怎麼樣主人,我就說吧,這女人在這就是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