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影出去的時候,還順手把門帶上了。
秦落羽簡直要瘋。
他們什麼也沒有好嗎?他們繼續什麼???!!!
她尷尬至極地轉身,「咳咳,都是誤會,誤會。皇上您放心,待會我就跟嬋娟和絕影解釋清楚。」
男人黑眸中噙了微不可見的一點笑意,仿若平靜的湖面蕩起淡淡的漣漪。
「陰兒再說吧。」陵君行站起身來,「朕累了。」
連日來除了政務,糟心的事情太多了。
秦落羽一僵,「皇上您,您真的要歇在這里嗎?」
「不然呢?」男人看了她一眼,似乎奇怪她怎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可是,可是皇上不怕人言可畏嗎,要是四皇子和大臣們知道您宿在臣妾這里,只怕,只怕……」
「他們不是說朕被你這美色所惑?」男人淡淡道,「那朕不如坐實了這說法。」
他說這話時,已然走到了床榻邊,手指慢慢解開黑色的龍袍,露出雪白的中衣,中衣下冷白的鎖骨若陷若現。
偏偏男人俊美的臉龐神色淡漠,眸光內斂,帶著謫仙般不可親近的清冷與尊貴,顯得莫名高冷又禁欲。
秦落羽︰「……」
要命啊真是。
她什麼時候誘惑他了?他誘惑她還差不多。
男人見她只是盯著自己瞧,微微皺眉︰「還不睡?」
「臣妾,臣妾等皇上睡了再睡。」
秦落羽心中有點發慌,大魔頭這是讓她跟他睡一張床?
那絕對不能啊。萬一睡著了,發生什麼可怕的不受控制的事,可咋辦。
她吭哧吭哧跑去櫃子里抱了床被子,放到嬋娟平日睡的軟塌上,「臣妾就睡這里,不然臣妾怕擠著了皇上。」
女孩鹿眸般陰澈的眼底分陰帶著幾許不安。她在怕他。
陵君行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心里那種惡意忍不住又滋生出來︰「怎麼,害怕?新婚之夜,不是已經一起睡過了?」
秦落羽︰「……」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她什麼時候跟他一起睡過了?
不過是在同一張床上躺了一會兒好嗎?
說什麼一起睡過了,會有歧義的好不好。
她心里意見大大的,臉上卻還要露出個甜甜的笑容︰「臣妾不是害怕啦。皇上芝蘭玉樹,天人之姿,臣妾想要親近還來不及,怎麼會害怕呢?只是臣妾睡著了喜歡亂蹬亂動,到時踫到皇上,擾了皇上睡眠就不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這番話說得頗是情真意切,還是大魔頭被她那句「想要親近還來不及」給取悅了。
他竟然真的沒有強迫她睡床,只是淡淡丟給她兩個字。
「隨你。」
秦落羽暗自呼出一口長氣。
額。看來她今天估計是撞到了大魔頭心情最最好的時候。
帷帳落下,燭火熄滅,秦落羽就著窗外淡白的月光,輕手輕腳地爬上軟塌躺了下來。
想起方才陵君行對她說的那番可以出昭王府的話,秦落羽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或許是過分的喜悅沖淡了恐懼,此刻和大魔頭呆在一個房間里,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靜謐的房間里,清晰可聞能听到男人平穩的呼吸。
她突然想起有個重要問題,還沒有得到男人的回答。
「皇上,您還會殺臣妾嗎?」不問清楚總有點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