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終于有了自己的陸軍、海軍、空軍和其他技術兵種。我們知道,軍人的職責是維護國家的統一和領土完整,消滅一切來犯之敵」
車曉同的聲音在報告廳內回蕩著,而這整場戲,就在以院長大人、這位129師昔日老師長的總結陳述中,落下帷幕!
「嘩嘩!」
喊「 」之後的李南池站起來先鼓掌,然後響起一片掌聲的海洋。
熱烈的掌聲中,李南池抄起一旁的大聲公,宣布道︰「亮劍殺青了!」
話音落下,眾人擁抱歡呼,長達六個月的悶頭拍攝,就是為了此時宣布的一刻,殺青情緒從四肢百骸中擴散開來。
歡呼擁抱足足有五分鐘的時間,李南池站到高處,調大了大聲公的一些音量說道︰
「從七月二十號開始進組,到現在的1月15號,一共將近六個月的時間,我們拍完了整個《亮劍》的劇集,可以說,這每一集都彰顯著時代的精華,每一集都沒有所謂灌水。」
「拍攝了半年的時間,我知道你們每個人都會有精神疲憊,包括我本人在內,是同樣如此。但是,我們的精疲力竭對得起這樣的付出。因為在喊殺青的一刻,我愈發的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亮劍》這部劇,將前無古人!」
「至于後面有沒有來者,我不清楚。但至少對于我本人而言,類似的劇本是腦中空空了。要想再有這樣的電視劇方向劇本,將是一件難能的事情。所以,在這里,身為導演我真誠的感謝所有為《亮劍》提供幫助的人,以及辛苦投入其中的你們。我們,也將共同為這部劇的成功,而名列劇圈!」
「而且,我愈發的堅信著,當《亮劍》這部電視劇出現在屏幕之上的時候,所有人將會為這部電視劇而拍案而起!」
李南池的聲音,在會議廳內不斷回蕩著,余音繞梁。
他絲毫不掩飾因為《亮劍》這部劇殺青後,自己所能達到成就的一系列野望,口氣中甚至有一種叫做「目空一切」的東西。
李南池的話音落下後,廳堂之內,響起了熱鬧一片的掌聲。
沒有人認為李南池剛才的一番話是在放空炮說大話,因為愈參與拍攝到其中,愈能感覺到《亮劍》這部電視劇的魅力之所在。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以往的抗戰電視劇就擺在那里,對比優劣,結果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李南池舉著大聲公說話之際,指揮學院的一些友情出演的學員們此時也在報告廳之內。所以,李南池的話,他們也是听了一個分明,心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導演倒是志氣大得很,不過,有這種豪情且在戰略上藐視敵人的人,才配得上進學院大門興師動眾的拍戲嘛!
…………
「干杯!」
「來來來,走一個!」
「嘶……這酒勁兒大。」
晚上,在劇組下榻的酒店宴會廳,整個兒被《亮劍》劇組給包了場。
過來參加殺青宴的不止是拍戲到最後的演員,還有此先戲份拍完的一眾演員,在這殺青宴當日是都齊聚在金陵城,有吃有喝。
所以,這整個兒宴會廳之內是熱熱鬧鬧。彼此都很親近,《亮劍》拍攝了這麼長時間,尤其是從頭拍到尾的人,更有一種情誼培養出來。比如,劇中的幾對老男人cp,一包煙,幾杯酒,就能勾肩搭背起來。
「李導,這次真的感謝你能邀請我。說來慚愧啊,我這人到中年之後已經是不怎麼接到戲了。這次能出演丁偉這一角色,讓我是再次體驗了演員這一角色啊!嗯,演得舒坦吶,過癮!」
「那就為了你演得舒坦,踫一個!」
李南池舉起酒杯,與其踫杯了一下。
飾演丁偉這一角色的王全友過來與李南池的踫杯是開了一個頭,陸續的,一個桌子上以及其他桌子上的演員都走了過來。
一波敬酒過後。
女同學張慧賢也過來,臉上笑道︰「老班長,謝謝你啊,每次有什麼戲的時候,都能想到我們這些老同學。有時候我們就在想,為什麼我們這一屆這個班比其他屆其他班出彩?其實就是多出了一個班長你呀。」
張慧賢一番話是真心實意的。
這畢業之後,在演藝圈里成長了這麼些年,張慧賢已經是演藝圈里頗有名氣的小花。雖然不能站在流量與話題的潮頭,但也算是觀眾緣較好的一位女演員,是走在了許多同齡演員的前面了。這回想起來,整個事業線發展的過程,就是在當初因為出演了《地雷戰》里面的玉蘭一角大獲成功後,才能簽了一個圈內不錯的經濟公司,並順勢獲得了公司資源的關注。
這就是一步快,步步快了。同時,憑借著紅星廠這個優質ip生產影視公司的時不時青睞,自己的觀眾人緣形象也一直不錯。
所以,此刻呢,張慧賢是真切感謝著。
李南池笑道,「你們啊,咱們這些同學,以後什麼時候結婚時,記得別忘了我就行。」
「就怕您是位大忙人,請不動的。」張慧賢抿嘴笑道,畢竟李南池大小場面很少參加這件事兒,在圈子里並不鮮聞,人難請,也已經是一種共識。
「誒,其他的也就算了,同學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李南池擺擺手,拍完戲的他,此刻心情儼然是不錯。
殺青宴後,翌日一早,酒店外就停了大大小小各式車輛,接待自家演員離開。而事實上,行程上趕得及的,則是在吃完殺青宴後就已經靜悄悄的一早離開了。
就在這一月的寒風中,走出酒店大門的李南池豎直了衣領,爾後坐上了劇組的公車,一路直達金陵機場。
「歷時六個月,網傳紅星廠年度大劇《亮劍》殺青!」
「《亮劍》演員齊聚殺青宴。」
「《亮劍》最後一站,金陵城!」
「史上最強抗戰劇出爐……」
在飛機升空的一刻,類似「亮劍殺青」的話題,已經是在網上開始炒熱。
而同樣被消息所撩動起來的,則是一應的上星衛視。當年《番號》的電視劇熱度統治力猶然在目,現在看這架勢是一部比《番號》投資更大、演員咖位更高的抗戰劇出現了!
「紅星劇在手,收視率我有」這句圈內戲謔之語,可是不說說而已。在紅星廠本身金子招牌的影響力下,對于《亮劍》,不少衛視正在虎視眈眈
此刻京城。
距離魅藍湖的一公里外,是有一個中等型的菜市場。
姜苗苗就跟在做飯阿姨後面,嘴里哼著輕快的小調。走在前面的做飯阿姨每買完一道菜,她就在紙上劃一個勾。雖然李南池沒說,但看到殺青宴的消息傳出來,她就知道今天肯定會回來的。為此,她決定以一頓豐盛的晚宴來歡迎。
與此同時。
相比于老板娘的輕松,紅星廠的首席聯絡官陳婷就沒有這麼自在了。
這網上《亮劍》殺青的消息一出,她是再次接受到了一波來自于各大衛視方面的通信轟炸洗禮。
無一例外的。
這些來電、郵件、問函都表達了同一個關切︰《亮劍》這部劇何時召開售片會?
急切一些的,在電話中,幾個有錢的衛視已經是表達出「可以在當初《番號》的基礎上,每集價格上浮10%」進行購入的想法。
面對這些問詢,陳婷就有些麻爪了,之前她也問過老板何時召開售片會,結果李南池就回復了六個字︰不急,等制作完。
來自于老板的回復是簡單粗暴的。
但是作為首席聯絡官,她自然不能這麼去回復各大衛視。
這讓此刻的陳婷,是賠了一波又一波的笑臉
「各位旅客,由金陵祿口機場飛往航班已經到達了,請接機的旅客朋友前往接機。」
隨著機場的廣播聲,李南池推著行李箱從旅客通達出來。
關閉手機飛行模式後,就收到了來自于司機的短信,短信說道︰
「老板,今天機場比您早三分鐘降落的一架次航班上有明星,都是商務艙,走vip通道。兩旁邊這會兒已經是站滿了歡迎粉絲,您若是不想要麻煩的話,可以從旁邊的旅客通道出來。為了不必要的喧鬧,我沒有在vip通道口等您,車輛停靠在」
看到來自于司機的短信提醒,李南池走往vip通道出口的腳步頓止。
這站在電梯上抬頭看時,他已經是發現接機處方向是聚集了一大批拿著牌的粉絲,一個偶像型的男歌手正在保鏢組成的人牆中很有型的往前走。
李南池沒有去湊熱鬧,下了樓梯後,他就拐了一個方向,從普通旅客通道里出來,避開了人潮。
「老板,歡迎您回來。」
出口處,看到李南池的身影出現,司機臉上展顏笑道。
李南池感慨道,「今天這機場倒是很熱鬧。」
司機發動了車輛,笑道,「其實這些天的機場是一直熱鬧。」
「哦?」
司機當即就解釋道,「這還有兩個星期就是春晚了,咱們公司旁的央視老大樓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晚時間,所以機場這些時常就有明星飛抵的。說起來,老板您今年因為拍戲,也沒能參加得了春晚。」
听著司機的話,李南池笑了笑,自己確實是在樂圈消失許久時間了。一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逝︰這要不趁著回去做《亮劍》的電視劇配樂,順道做出一兩首歌出來?
許是從後視鏡里看到李南池因為外界車水馬龍的噪音和粉絲的呼喊所煩躁,司機適時的打開車載音響。
汽車內,頓時就飄蕩起廣播音樂台的樂曲之聲。
李南池手指托著下巴听著。
電台里放的是最近各種短視頻里頻繁當作bgm使用的一首歌︰熱愛105度的你,歌聲是一位外籍女歌手用中文唱的,意外的就在國內走了俏。歌手的嗓子聲音倒是很純淨,就像歌詞里所形容的,有點兒滴滴清純蒸餾水的感覺。
司機在紅綠燈停下時說道,「老板,網上說這首歌今年有可能上春晚,繼續往年輕化去貼近。」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審美,當年輕人逐漸進入到社會生產的主力軍中去時,即便是長壽的春晚審美都不得不做出一些改變。
李南池不由的笑說道,「嘿,看來我這拍了幾個月的電影是落伍了啊,這種歌我都沒听,老劉你這位年過半百的人還听這種女敕女敕的歌?」
司機老劉手指不自覺的抹了抹鼻子道,「有時候听一听,心態上也顯年輕。」
李南池點頭贊同道,「這句話倒是說得好,人老心不老嘛」
話雖如此。
然而。
對于在樂迷中隱約有「用三分力氣,卻十分厲害」稱呼的李南池而言,這種網紅bgm歌,除了听了一個新鮮之外,並不能讓他的身體細胞主動去隨著旋律而律動。更不談,能讓人共鳴得頭皮會發麻了,也就是听了一個新鮮。
就在這音樂電台聲中,汽車緩緩駛入了魅藍湖別墅區。
「回來啦。」姜苗苗嘴角含笑的站在門外。
「嗯。」
李南池放下行李,眼前就蹣跚歪扭出一個小人兒,二話不說,雙手叉腰起來親了一口
照例的。
拍完戲回來之後的李南池,在家里閑躺了五天,以此恢復自己的精神。
五天後。
距離一年一度除夕就剩下了九天的時間之際,李南池從閑散狀態恢復過來。
一大早,李南池洗漱完畢後,站在鏡子前整理著身上的行頭。姜苗苗也是起了一個早,按照紅星廠的慣例,年終之前會發獎。這種場合,姜苗苗認為自己是必須要在的。
「走了。」
「哦,好。」
「東西都帶齊了?」
「呃……等一下。」
兩都出門之際,李南池拍拍口袋掏鑰匙,忽然想到自己忘帶了這五天閑下來時的成果。
當下徑直回到書房里,從桌子上徑直拿起了兩張紙。
姜苗苗隨口問道,「你回去拿了什麼?」
李南池搖了搖手上兩張紙,「差點兒忘了,是兩張樂稿。」